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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房的历史-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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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后,现场人士检查医师摘除的肿块,发现它硬得有如“牛角”。大家一致同意赫维提斯的看法:“肿瘤摘除才是惟一的疗法。”数年后,赫维提斯骄傲地宣布:“手术后,病人完全恢复,痛苦完全消除,疤痕痊愈,她又回复罹患癌症之前的健康状态。”
    赫维提斯的贡献在区分了“乳房切除”与“肿瘤摘除”。当癌症扩散整个乳房,就必须实施乳房切除。如果只局限在“腺体”,便可使用肿瘤摘除术清除患部,毋需切除整个乳房。赫维提斯保证:“两项手术都很简单。”并自豪发明了“赫氏钳”(1atenette Helvetlus),在外科医师以剃刀、手术刀切开乳房后,可用它夹出肿瘤。
    这场手术显然充满了表演性质,因为现场观众都经过赫维提斯的精心挑选,他特别指出珀皮南地区的主教也亲临现场做“见证”,神奇的手术完成后,在场人士都为两位外科医师大声喝彩。
    为了证明此项手术的安全,赫维提斯特别提及外科医师拉德汉(Le Dran)也曾在法国做过两次乳癌手术,荷兰也做过无数次乳房切除术。赫维斯提曾在别的文献里吹嘘,他的父亲在海牙做过至少2000次乳房肿瘤摘除手术,但是在这篇《试论有关癌症的本质与疗法》里,他将光芒全部加诸自己,宜称自己是医疗史新页的领导者。当时典型的医学文献写作都忽略病人的主观感受,从今日的角度来看,我们对文献中提及的三位勇敢女人——波庞蒂、库赛里小姐与“裁缝师妻子波提儿”,倒是很想多知道一点。
既无挣扎、也无反抗,甚至没有抱怨
    虽然古代医师便曾记载过乳房切除术,但当时多数手术是由“开刀者”(即现今的外科医师)进行。古时,所谓的外科医师(surgeon)是只懂得动刀的人,被其他医师鄙视。外科医师也有阶级差异,最低的一极是“剃头匠开刀者”(barber Surgeon)。
    德国医师史托赫(Johann Storch)在他的皇皇巨著《女性疾病》(Diseases of Women)中,便曾提到“剃头匠开刀者”,与医师的关系。1737年3月,一位村妇前来史托赫的诊所,请他检查她的左乳,并请教他如何处理乳房里“小鸡蛋般”的硬块。史托赫建议她下次经期结束后,来诊所把肿瘤切除。这个村妇再度光临诊所时,带了一位村里的剃头师傅,请史托赫传授他切除肿瘤的方法,之后,这位村妇便在自家中由剃头匠帮她切除肿瘤,节省了不少医药费。显然,史托赫是个咨询权威,但是辛苦的手术还是由知识较差、收费较低廉的剃头匠为之。
    这位村妇至少还愿意就诊,史托赫的其他女病人可就未必了。他曾提及一位满脸羞红、20岁的少女“颇经挣扎”,才让他检查疼痛的左乳;另外一位宫廷贵妇脱衣露胸检查时,满脸“窘迫羞愧”,她的乳房已经疼痛三年了。诚如医学史作者杜丹(Barbara Duden)所言,这些女人之所以感到羞愧,是因为触犯了“勿视、勿触”的禁忌。传统上,不管是在医师的诊疗室或病患的卧房里,女患者都必须衣着整齐,不能让医师触诊,只能口头说明病征。
    多数乳癌病患总是拖到没办法才找医师,这时病情通常已经进入末期,手术后也活不久。就算及早就医,乳癌病人也未必能够存活,因为当时的手术缺乏消毒,病患往往死于手术感染或败血症,英国女作家艾丝戴尔(Mary Astell)便是一个例子。1731年,63岁的艾丝戴尔发现乳房有肿瘤,她一直等到肿瘤变大、溃烂,才去找著名的苏格兰医师约翰生(Dr。 Johnson),请求他私下为她动手术。根据记载,艾丝戴尔“既无挣扎、也无反抗,甚至没有抱怨磋叹”,便接受了乳房切除术。但是她的勇敢无助于病情,癌症未因手术得到控制,两个月内仍是急速恶化,艾丝戴尔随即死亡。
    17、18世纪时,医界仍信奉盖伦的理论,认为乳癌起因于体液的腐败或凝结,因此多以食疗调整体内平衡,包括让病人饮用矿泉水、牛奶,或者鸡肉、青蛙、蟾蜍熬成的汤,甚至使用通便剂或者断食疗法。放血被认为可以除掉多余的体液,恢复体内平衡。外敷治疗则多用湿布与膏药,或者龙葵属、莨菪、车前草等有毒植物的汁液,以及使用砒素、铅与水银制成的敷剂。甚至以烂苹果、尿液按摩贴压胸部,或者生宰鸽子作法治疗。
    越来越多医师赞成较积极的治疗手段,他们依据荷兰、法国、英国与德国的医学论文指示,为病人开刀切除肿瘤。在众多文献中,最具影响力的是海斯特(Lorenz Heister)的三册巨著《外科通用系统》(General System of Surgery),这本书在很短的时间内,便从拉丁文被翻译成德文与英文。海斯特自称摘除过无数“大如拳头”的乳房肿瘤,有的甚至重达12磅!就如同19世纪中期所有手术一样,海斯特的手术也全无麻醉,只靠酒精,或偶尔仰赖鸦片给病人止痛。
最早的乳癌患者自述,勇气可嘉
    英国女作家柏妮(Fanny Burney)详细记录了她在1811年10月接受乳房切除术,我们从她写给家乡姐妹的书信中,获得了可贵的病患第一手陈述,它们不是医师观点,也不是后世传记作者的想法,而是一位乳癌病患的主观陈述!
    柏妮的丈夫是达尔布莱(Monsieur d’Arblay),法国大革命期间逃亡至英国,娶了柏妮。革命结束后,夫妻俩返回巴黎,受到上流社交圈欢迎。当柏妮的乳房疼痛日益频繁剧烈,她求助于拿破仑著名军医拉黑伯爵(Baron Larrey),拉黑与两位同行研究后,决定为她开刀。巴妮写道:“圣父、圣子、圣灵正式判决我必须接受手术,我感到震惊,也觉得失望,因为可怜的乳房并未变色,甚至不比另一只乳房来得肿大。”柏妮忧惧“病魔深植”、生命垂危,同意接受手术。
    医师告诉柏妮,手术前4个小时才会通知她,柏妮认为这倒是好事一桩,她的勇气不致因漫长等待而溃散,可以搏斗“迎面而来的打击”。3个星期后的一个清晨,柏妮仍在床上,仆人通知她医师10点来帮她开刀,柏妮坚持手术延到下午,她才有时间准备。手术在她家中进行,柏妮回忆:
    我漫步进入客厅,看到它已经布置妥当作为手术房,我连忙退了出来,但随即还是转身进入客厅——自我欺编,又有什么用处?虽然看到堆积如山的绷带、压贴布、海绵、软绷带麻布,让我颇不舒服,我还是来回踱步,直到我的情绪完全平静,某种程度来说,是几近麻木、呆滞的状态。茫然中,我听到时钟敲了三下,涣散的精神突然又回过来,我振笔疾书了几行字给达尔布莱与亚历斯(柏妮的儿子),预防自己在手术中遭逢不测。
    那个时代,罹患乳房肿瘤仍是件非常隐秘的私事,只能跟最亲近的人透露,而且多是用词隐讳。柏妮当时已经是个作家,写过小说《艾薇莲娜》(Evelina)及其他作品,她知道自己写给姐妹的书信,一定会转给娘家亲人与好友看,不会被束之高阁,遣词用字非常小心。她写道:
    莫洛医师随即进入我的房间,看看我是否还活着。他给了我一杯加味酒,然后走进客厅。我按铃叫女仆与看护进来,但是我还来不及和她们说话,七名黑衣男士便在毫无通告下,突然闯进我的卧房,他们是拉黑医师、杜比尔先生、莫洛医师、欧蒙医师、雷比医师及拉墨医师与杜比尔医师的两名学生。我从茫然中惊醒,觉得被侵犯了——为什么这么多人?为什么不请擅入?
    柏妮觉得毫无自尊、极端害怕,当医师叫她爬上客厅里的手术床时,她“迟疑了一会儿”,想要转身逃跑。接着她听到医师下令女仆与两名看护离开房间,她回忆:“我大声喊叫:不要!让她们留下来!我和医师们起了一阵争执,从茫然中活了过来,但女仆和一名看护还是趁乱跑掉了,我命令剩下的那名看护趋前,她听命了。这时,杜比尔医师强力把我按到床上,我则抵死反抗。”
    顽强的柏妮和命运困兽犹斗,企图以女性的柔弱力量对抗男性的武勇。她的仆人叛逃了,只留下一名女看护,协助她对抗一屋子男性的“屠杀”。在痛苦的奋战中,她模糊地想起了远在英格兰的姊妹,仿若她们是她的保护力量。
    柏妮对此场手术的描绘,至今仍是乳癌史上最重要的文献,她的语调清晰平静,让读者惊讶于她在手术过程中的勇敢,也讶异她在手术后如何鼓起勇气,记录下痛苦无比的经历。
    柏妮描写自己平躺在床上,脸上只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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