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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民国大文人-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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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到“文革”后才退休,用了将近40年。1943年,吴宓离开昆明,所用的毛毯还是早年在美国留学时友人送的,他穿的灰长布衫褪色泛白,磨损极重,几个布纽襻都快掉了,还是别人在车站上帮他缝合的。

1944年,吴宓即将离开昆明的时候,几名研究生为他送行,好客的吴宓带着弟子们上街下馆子。吴宓要来菜单,对照墙上悬挂的菜谱,在点菜单子上写上菜名和单价,一笔一划,工工整整,认真地计算总数,把钱数算好,和自己口袋里的钱数相符、不超,这才交给堂倌下厨。

在西南联大时,沈有鼎与吴宓同室而居。吴宓不喜沈有鼎,认为他不讲卫生,又自私。沈看到吴宓等室友勤奋用功,喃喃自语道:“如此良夜,尽可闲谈,各自埋头,所为何来。”吴宓闻此言,斥道:“汝喜闲谈,不妨去别室去自找谈友。否则早自上床,可勿在此妨碍人。”沈有鼎只得默然。吴宓又规定宿舍作息纪律,限十时息灯,勿得逾时,妨他人之睡眠。

吴宓绅士,对女士照顾非常细致。在路上,遇有车马疾驰而来时,他就非常敏捷地用手杖横着一拦,让女士走在街道里边,自己挺身而立,站在路边不动。等车马走过才继续行走。很多人赞其有中世纪的骑士行径。

吴宓点名,点到“金丽殊”这个名字,情不自禁地说:“这个名字多美。”引起全班哄堂大笑。

吴宓曾为女学生作枪手,将自己翻译的文章署上女学生名字,并为其推荐发表。

吴宓欲与发妻陈心一离婚的消息传出后,招致周围朋友的极力反对。陈寅恪认为吴宓与毛彦文的感情,盲目而无理性,应当严持道德,悬崖勒马。汤用彤也劝吴宓三思。周光午认为如果吴宓离婚另娶,“将为新女性派人所尽情讥侮;知友如汤、柳、吕、吴诸公皆将失望而绝交”。浦江清见吴宓倍受情感的折磨,善意的帮吴宓想办法,建议吴宓与毛彦文先后赴美,在美国做朋友或同居都可以,每月寄生活费给陈心一则可。吴宓对这些建议全部否定,认为:“宓之事业及志愿,如以恋爱而牺牲,则此爱将无价值,宓在中国,有其职志,未可擅离,以此与离婚较,则离婚所损为较小矣。”权衡再三,吴宓最终选择了离婚,《离婚声明》见报登在了《大公报》和《新闻报》上。

1947年“六一”惨案发生后,一向不过问政治的吴宓,对此非常愤慨。他严辞谴责国民党对学生犯下的暴行;当听到被抓的师生中有武汉大学外文系的教授和学生时,便马上找到他的陕西同乡、武汉行辕负责人孙蔚如等人说理,要求无条件地释放被捕师生。由于国内外强大舆论的压力,还有吴宓等人的努力,武汉当局终于释放了所有的被捕师生。外文系教授缪朗山被捕出狱后决定去香港,吴宓马上帮他买好机票,冒着白色恐怖的危险,亲自送他去机场,并在机场等候,直到知道缪已安全到达目的地后,才返回珞珈山。

吴宓在西南师范学院,最忙的是发工资的那天,原因无他,忙于给亲友、学生汇款支助他们。每次汇完款,自己便所剩无几,有时不够用,便向邻居钱泰奇借钱度日,并留借条:“今借到钱泰奇先生40元。上月已还清。”

文革开始后,在一次全校的批判大会上,已72岁的吴宓被勒令跪下,一直跪了两小时。批斗会结束后,同事刘兆吉悄悄地问他身体是否吃得消,“他说跪着比站着好些”。

文革中,吴宓曾冒险“偷书”。文革时,吴宓的书籍被抄走,一次偶然的机会,吴宓在“劳改队”看到了自己的被抄去的书籍,吴宓决定将自己的书偷回来。1967年9月27日,吴宓顺利取回1914的日记一册。10月7日上午,他再次取回其1951日记及毕业文凭(英免费小说)三张,下午又取回《游美同学录》一册。两天后,他再一次“偷书”,差点被人发现,但幸好有惊无险。他在当晚日记中记载:“上午宓又自中文系阅览室取回《吴宓诗集》一部,以赠与凌道新。宓仍插悬于衣内之胸前,但当众写大字报时,宓俯身左偏,《诗集》忽堕于地上。——幸无人注意。”此后的11月2日、12月7日、25日、27日,吴宓又“偷”回一些书。吴宓不但冒险“偷”书,还把拿回来的分给同事阅读,甚至“赠予”或托人“带交”尚在“劳改队”中的“右派分子”凌道新、曹慕樊阅读。

“批林批孔”运动开始后,吴宓坚决不批孔子。他说,“没有孔子,中国还在混沌之中”,“宁愿杀头,也不批孔”。结果他被戴上“现行反革命”的帽子。

吴宓1967年12月7日的日记中记载了一件事情:“由系办公室收到驺挂号寄来书一包,层层封固,贺君代宓用刀(甚费力)开启之。包内并非《语录》英译本而是北京精印之塑料薄膜烫金字红封面《毛泽东选集》一部,四册(小本,横排)——宓本不需此而擅代订购;幸刘又辛君愿购去,即付宓书价二元,清。书内附驺与宏勋十二月三日禀,又附其‘家中最好的毛主席纪念章’一枚,供宓佩带者——宓向不佩带,留存印章盒中。”“回舍后,宓以驺夫妇完全不了解宓之性情、思想,所以求媚悦宓之办法,徒增宓之怫郁,于是甚怒……”“驺”即吴宓老友吴芳吉之女吴汉驺,“宏勋”即吴汉驺的夫杨宏勋。吴宓托他们买英译本《毛主席语录》,只是为了在这样的时局里继续研读英文用,但二人并不了解吴宓的真实想法,为他买了中文版本的《毛泽东选集》,并寄来毛主席纪念章,“徒增宓之怫郁”。

【师生】

吴宓与钱钟书的父亲钱基博私交甚厚,钱钟书在考上清华前,吴宓曾让他在清华旁听一年,并亲自辅导他学习外语。吴对钱钟书十分欣赏,曾专门写诗称赞钱的才华:“才情学识谁兼具?新旧中西子竟通。大器能成由早慧,人谋有补赖天工。源深顾(亭林)赵(瓯北)传家业,气胜苏(东坡)黄(山谷)振国风。悲剧终场吾事了,交期两世许心同。”

1929年,钱钟书以英文满分的成绩,考入清华大学外文系,成为吴宓的得意门生。他上课从不记笔记,总是边听课边看闲书,或作图画、练书法,但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有一学年还得到清华超等的破纪录成绩。吴宓对钱钟书很是器重,常常在上完课后,“谦恭”地问:“Mr。 Qian的意见怎么样?”钱钟书总是先扬后抑,表现的不屑一顾。吴宓并不气恼,只是颔首唯唯。

钱钟书即将从清华外文系毕业前,冯友兰亲自告诉他,将破格录取他留校继续攻读西洋文学研究硕士学位。钱钟书却一口回绝,并狂妄地说:“整个清华,叶公超太懒,吴宓太笨,陈福田太俗!没有一个教授有资格充当钱某人的导师!”(有说这段话是在西南联大时所说,但据钱钟书夫人杨绛说,钱钟书不曾说过此话,吴宓日记中亦无记载,成为文坛一疑案。)不久,有人将钱钟书的话告诉了吴宓。吴宓一笑了之:“Mr。 Qian的狂,并非孔雀亮屏般的个体炫耀,只是文人骨子里的一种高尚的傲慢。这没啥。”

吴宓曾对学生说:“自古人才难得,出类拔萃、卓尔不群的人才尤其不易得;当今文史方面的杰出人才,在老一辈中要推陈寅恪,年轻一代中要推钱钟书。他们都是人中之龙,其余如你我,不过尔尔!”

温源宁写过一篇《吴宓先生:一个学者、君子》的文章,林语堂将此文译成中文,刊在他主办的杂志《人间世》半月刊上。随后,温源宁将此文收入他的《不够知己》一书。林语堂、温源宁先后邀请钱钟书为此书作中文、英文书评。1937年,当时尚在欧留学的钱钟书为温源宁写了一篇名为《吴宓先生及其诗》的书评,发表在国内某知名大报上,文中以钱氏独有的刻薄肆意地调侃吴宓和毛彦文,使吴宓的“罗曼蒂克爱情”,成为一时笑柄。

随后,钱钟书将这篇书评寄给吴宓,并附信一封。吴宓看了书评后大为恼怒,在日记中写道:“该文内容,对宓备致讥诋,极尖酸刻薄之至。”“谓宓生性浪漫,而中白璧德师人文道德学说之毒,致束缚拘牵,左右不知所可。”更让吴宓怒不可遏的是书评中还“讥诋宓爱彦之往事,指彦为super…annuated Coquette”(年华已逝的卖弄风情的女子)。吴宓对于钱钟书这样形容自己心爱的女子,伤心不已。他感叹道:“除上帝外,世人孰能知我?”这一次,吴宓不再宽容他的得意弟子,他在日记中写道:“钱钟书君,功成名就,得意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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