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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日月-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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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约,殿下忘记了不成?”她笑吟吟的问。

“春晓,那万丈荣光的宝座和真真实实眼前的我,你到底要哪个?”他忽然问。

“好没趣的话。”春晓一笑,“自然都要。”

她付出的太多,被夺去的太多,她定然要争回,一丝一毫都不肯让步。

他执了她冰冷的手,她却侧头不去望他。

“我知道你的苦,你娘的命运,终身的期待,十余载的屈辱,还有惊澜的离去,还有可怜的珊瑚,我懂你,就像看清自己。”昭怀喃喃道,“我再不怕他,他唯一能用来要挟我的,只有你。”那双手握紧,有力。

“我定不负你,若是你果真誓不为妾,那昭怀情愿同你隐居乡野,成全那正室之名给你。”他话语坚决。她却内心矛盾,这眼前的幸福,眼前唾手可得。

“殿下,肖博恩回来了,几次来求见殿下不得,就来寻我。”春晓忽然记起,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说:“他让我代为还给殿下。”

“他没死?”昭怀惊得目瞪口呆。

春晓点点头:“我也吓得不知他是人是鬼,但他哈口气果然是热的。他没有死在乱军中。

“可是,国舅……”昭怀心底升腾起一阵冰意。

“国舅如何了?”春晓好奇的问。

昭怀摇摇头说:“有人说,他去救国舅,死于非命。”

“肖博恩说,他的队伍行进中山洪冲路,又遇到突厥兵,被生生擒去了突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跋山涉水才逃回,路上就听说国舅爷被突厥兵所杀……”春晓面带忧虑。

“肖博恩,人呢?”昭怀问。

“去了。”春晓道,“本是在六法莲花寺藏身,可一早就走了,不知去向,小沙弥说,施舍了许多香火钱,就赶路走了。”

昭怀脸色大变,张张口,却说不出话。

许久,才说一句:“你该留住他。”

春晓审视他的面色,目光中渐渐带出惊惧,低声问:“莫不是国舅之死……”

“突厥所为,意料之外。”昭怀说,脸色惨白。

四面相对,昭怀的目光如冰封,牙关颤抖,那目光交接中,心照不宣。

春晓心领神会,二人在月下兀立良久。

第二日,昭怀进宫,迎面是温公公笑脸相迎。

“伯公,父皇如何不肯见昭怀?可是昭怀处事哪里不妥,惹了父皇龙颜大怒?”昭怀小心翼翼的猜测,那份深情反没了庆功宴上优雅稳重的举止,又仿佛是那三年前的三皇子。

温公公在皇上身边多年,自然是识得眉眼高低的,如今太子地位岌岌可危,这储君的不贰人选便是昭怀。昔日温公公曾追随皇后,对太子昭怿诸多偏护,三年前凤州一案,他也少不得推波助澜帮昭怿,反而对昭怀多了几分落井下石。

昔日的锦王怕是吃回亏,学些乖,才在一番挣扎折磨后低头喊他“伯公”,也不论是否情愿,但昭怀总算识时务低头于他这皇上身边的红人。如今,时过境迁,是他要去极力巴结这位少主了。

温如行左右看看,示意宫娥太监退下,低声道:“皇上因何不见殿下,奴才不得而知。只是殿下这人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即便有些小眚,也不碍这收复京城的功勋卓著,皇上如何会怪罪呢。这些日皇上每每念起国舅昔日的君臣之恩,就心绞痛,难过之极。荣妃娘娘这些日在左右不离的伺候呢。”

昭怀叹息道:“父皇不肯见昭怀,总是昭怀的不孝,昭怀就跪在这里等候,直到父皇肯召见。”说罢一撩袍襟长跪不起。

“啊,三殿下,殿下这,万万不可,皇上那边……”温公公正在制止,却闻一阵淡香飘来,一队体态婀娜的宫娥引了雍容大方的荣妃款款而至。

“娘?”昭怀目露惊喜,慌忙直了身子叩首道:“母妃在上,孩儿昭怀大礼叩拜。”


出家为尼


荣妃只远远看他一眼,无奈的深呼一口气,摇头而去。

“娘,娘!”昭怀跪行几步却无法追上,见母妃在殿门回首望他一眼,在宫娥的簇拥下进了寝宫,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无限牵挂无法表述,还含了无尽的担忧。

昭怀望一眼温公公,似知凶多吉少,心里那份隐隐的担忧更甚。

殿里弥漫着呛鼻的药气,苦涩的气息挥之不去。

他就静静跪在寝帐外,隔了那道杏黄色纱幔偷眼望静卧在龙床上的父皇,那张不怒自威的面颊,两道浓墨勾勒般的眉,胆战心寒泛自心底,揉揉生痛的膝盖,可怜巴巴的仰头望一眼温公公,满脸的委屈。

不知跪了多时,心里的焦躁不安化作莫名的恐惧,周身似在寒颤,这时太医来了。

老太医望他一眼,轻轻颌首似是请安,凑到龙床外请脉。昭怀目不转睛地望着太医手中那根微微颤动的红丝线,眼见了太医退出重幕外对温公公道:“陛下忧思过甚,肝火不泄,老臣还是开副通气舒肝的药方。”

温公公却扫了眼昭怀温笑的应道:“这倒也不必,陛下的三味真火总有顶开炼丹炉冲出的那刻。”

皇上醒来,昭怀忙去身边伺候,父皇也不看他,闭目养神,滚热的绸巾敷面,许久才问他:“锦王辛苦了?”

昭怀惊得无言以对,不想父皇如此开口,若是依了官话去应答,又似生疏敷衍了,若是答,又如何的答?

于是涎个脸笑笑道:“儿臣不过是替父皇分忧,为人臣子的本分,理应如此。”

心里还在盘算,不知父皇如何出招。

“温如行,那稀罕物拿来给锦王过目。”

温公公应了声下去,不多时进来两名御林军,神色肃穆,拎一只朱漆木桶来到近前,砰的一声置地,搁置在他眼前。

惊得昭怀好奇的目光询问着望着父皇,见父皇指指木桶示意他打开,不发一言。他又狐疑的望一眼温公公。温公公唇角抽搐片刻,扭过头去。

“打开!”太宗吩咐。

昭怀徐徐揭开桶盖,一股血腥气扑鼻,他向后闪闪身子,久经沙场刀口舔血的经历让他一眼看清黑洞洞的一堆毛发。

只在瞬间,他周身的汗毛立起,不必看就想到是什么。

人头。

“父……父皇。”昭怀讪讪的望了父皇,手在颤抖。

“捧出来!”厉声的吩咐。

这是何人的人头?父皇如此动怒。昭怀心知几分不祥,牙关打颤,在父皇的逼视下还是一把抓了那发髻将血淋淋的人头提出。

恶臭的气味扑鼻,他想干呕,手一抖噗通一声人头落回桶中,整颗心都在噗通乱跳,惊魂未定,只瞬间却应看清那张面孔,心里有了几分着落,伏跪在地不语。

“你可认得他?”太宗问。

“儿臣麾下武官肖博恩。”昭怀颤声应道,惊悚过后,魂魄未定。

温公公吩咐御林军抬走木桶,打水为昭怀净手后,也随了退下。

“父皇,肖博恩被何人所杀?”昭怀壮了胆问,心里也掂量出分。

太宗打量他,那目光中带了深不可测的笑意。

不言自明。

昭怀急得劈声道:“父皇不该斩杀肖博恩,若杀便杀孩儿就是,肖博恩忠心为主。”

“你是该杀,只是杀了你这孽障,何人做大乾国储君?你处心积虑,莫非就觊觎于此?”那话音冷冷的,含了嘲讽。

昭怀急得望着那汉玉地砖上拖出丈许的血线,懊恼道:“父皇只道出一半,孩儿是处心积虑,却无心什么储君之位,无非是要在父皇心中争个公道,争个一席之地。如今孩儿知错了,可是肖博恩无辜受戮,孩儿愧对了他。”

看昭怀急恼的样子,太宗哼了一声道:“养只鹰当作了鸟儿,长大了毕竟要啄人。看来不剪断它的爪,拔去它的喙,不知何时何日还要伤人?”

昭怀揉揉头,深抿了唇,望去父皇的目光满是委屈。

“孩儿只是棋输一着,不想螳螂捕蝉,‘皇上’在后,孩儿自愧不如。真正要国舅爷死的,便是父皇,却还在此将计就计看了昭怀在布局唱戏。昭怀回朝,见满京城飘白祭奠国舅就觉出几分异样,知肖博恩失手,就在推测其中的奥秘。偌大的朝堂,除去了昭怀同国舅有仇隙,更有何人忌惮国舅爷?堂堂大乾国落于外戚之手,开国重臣把持军机,舞弊结党,父皇圣明,岂能坐视不理?父皇在乎的,不过是史册千秋的褒贬,不想继朱雀门后再有血光之笔遗留‘斩杀开国重臣’之恶名流传后世。只是昭怀昔日年少气盛,才真信了君侧蒙尘,一心要清君侧,振朝纲,急于一时,平白吃去多少苦头。如今再看满朝之上,一场看似惊险的刀兵动荡过后,即掩盖了大乾国数年饥馑旱涝之灾,又无伤国之大体,反令朝野上下同仇敌忾一心了。如今国舅之死,还死得其所,落个千秋的美名,继续凌云阁留名,荫及子孙,也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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