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狗狗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无处释放的青春-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洗完被子,我开始感觉到冷了。回到房里,披上大衣仍不管用,我索性坐到电炉边的小椅子上,想一想那个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却备受辜先生奚落的毛姆先生,眯上眼,从门缝往外看。
  明天就要开学,新的生活,羞答答地站在门外。
  “雨桓,米多吗?”邵美抬着电饭煲到我面前。
  就这样,克林顿在白宫与莱温斯基秋波乱送的日子,一个女人,拖着宽大的布鞋,蹲在我面前,认认真真向我请教煮饭的事。
  搭脚到书桌上,我往椅子后仰了仰,换上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式。
  米多吗?比尔?克林顿!
  房间里游荡着Mozart的《回旋曲》,间或有鸡蛋煎焦的气味钻进鼻子。整个下午使人慵懒闲散。自从邵美从湘西回来,我又开始了实在而又琐碎的生活。她的头发长长了好多,几乎算得上披肩。希腊鼻子柔和兮兮,仿佛还残留有清水江的光泽。半旧的阿迪达斯忠心耿耿地套在脚上。背来两只烤鸭,却丢了咱们独院的钥匙和几封写给我的信。她是翻窗子进屋的。我从工学院老乡处借书回来,见门半开半闭,就估计是她。见面之后,我却失望得很。想拥抱她,她笑着闪开,一句也没透露她对我的思念。半夜,我想着塌鼻子女婿的话,忍不住四周看看。邵美只淡淡地问我碰到沁儿没有。总之,我们君君子子地过着同学们想像外的生活,跟上学期无两样。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二部分(13)

(。。)txt电子书下载
写《撒旦诗篇》的拉什迪逃脱穆斯林的追杀;世界气象组织向全人类宣布南极一个可爱的臭氧空洞已有半年多时间未弥合;艾滋病已经蔓延到中国大陆的三十多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向俄国提供一百一十二亿美元的贷款难以收回——然而邵美不管这些,她仍然明目张胆地披着黑发,农妇般蹲在我面前——“雨桓,米多吗?”
  她再问的时候,敲着她的鼻子,我笑了。有首诗怎么说,“琴棋书画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它;而今识得雨桓后,柴米多少细细察。”我心领神会,但没说。独院真开不得玩笑,稍不留神,生活就俗得像墙上这张未画完的画。
  学校还没有正式上课,我们乐得清闲。天刚蒙蒙亮,我忙着洗刷清水江远道而来的土鸭。
  “我怕是怀孕了,”邵美苦着脸,“月经一直没来。”
  “什么?你说什么?刚回来就开这种玩笑?”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邵美怒目圆睁。
  “哦,你回老家这么点儿时间就怀孕了?”我几乎说不出话来,“你说,你怀的谁的孩子?”
  “雨桓,你!”邵美快哭的样子,两只黑葡萄样的眼睛拴牢我,“你再说一次?你是不是要我死?”
  “怀就怀罢。春天本就靠女人怀孕而美丽。”我头也懒得抬,“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个海盗儿子?”
  “都是为你!还好意思说,那晚上你都干了什么?”邵美放下淘米的盆儿。
  “上半身,上半身,你不是没让我进去吗?!”我有些急躁地吼起来。
  “你怕负责任对吧?”邵美委屈的泪水漫了出来,“再说,也许是月经推迟的缘故,跟本就没怀。”
  “邵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怎么可能怀孕呢?”我扶住她柔弱的肩头解释。
  “怎么不可能,我也担心呢。没听说处女也怀孕的事吗?”邵美歪着脑袋。
  “听说过,圣母玛利亚怀上耶酥时就是处女。”我冷笑道。
  “不要亵渎神灵,会造报应的!”邵美继续淘米,“亏你上了3年的大学,体外受精的常识都不知道!”邵美叨咕着。我一想,好像隐约听说过这么回事,体外射精也有可能导致怀孕。
  “哎呀,怀就怀了嘛,你怕什么?说不定小朋友一生下来就舞着火药枪大嚷‘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雄姿英发,满脸虬须。”我油嘴滑舌地又补上一句。
  “少胡说,我问你我问你,你原来的女朋友怀过孕没有?”邵美来了劲。
  “谁啊?原来的女朋友不就是你吗?”
  “少贫!沁儿不是你的新娘吗?做梦都听见你在叫。”邵美不依不饶。
  “我原来才不管这号子事。”我装糊涂说。
  “不!就是要你告诉我。”邵美有理有据,“你精力这么旺,肯定怀过。”
  “谢谢你。”白日青天,我不敢有半分猥亵。
  菜板上的鸭子摇摇晃晃站起来,它拍着光光的翅膀,歪着扁扁的脑袋向我斜视。坐在我面前的邵美,慢慢浮现成一副荒山野林的图画。
  高中三年级上学期,连哄带骗让大我两岁的沁儿上床。她死活不依,非要给她弄来避孕药不可。那时私人经营的药店很少,我于是比求爱脸红十分地领着半新不旧的沁儿来到医药公司。在门口扭扭半天,她死活也不肯陪我进去。对她冲动我本来就后悔不堪,也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由她威胁。她没法,咬着嘴提出玩“棒子老虎鸡”,谁输谁去买,谁赢谁出钱。智商低,怯场,最终是我丢脸丢面在胖营业员的鄙视下抓着药奔出药店。从那以后,对于生儿育女,我始终有茫然地惊慌。严格说是恐惧。
  自从邵美大大方方挂上独院的钥匙,我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会这么快。
  “管你的,明天看医生。”邵美突然说,“我是喜欢海盗,和你原先设想的不一样是不?不一样就好。”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二部分(14)
新学期的生活,不但没有所期望的罗曼蒂克,反而有沦为女人化妆品之类的趋势。

(。。)
  贰拾
  又是一个周末,我向邵美提议去楚江公园玩,邵美不想去,并说一辈子也不想去,有些风景看过一次还想看第二次,可那不在重庆。这里的风景,尤其是那个我们不得已而去之十多次的楚江公园,去一次就不想第二次了。邵美突然来了兴致,提议去郊外的冯家堡,理由是虽然是市郊,但起码还能看到一些田园风光。
  “真难得,歇会儿再走。”依着铁栏杆,邵美迸发出卞之琳站在桥上写《断章》的闲情。
  “别疯了。天好像要落雨。”话一出口,我自家也觉得作怪。开学没过两星期,我就厌倦了,这是贱还是不识好歹?不知是我的话激起邵美不满,还是她自家没意思风景。不到半分钟,我们一声不吭地走过铁桥。
  风嬉笑着逗留在桥头,像很久以前那个被装扮得伟伟大大的傍晚。
  那个傍晚,枯黄的蒿草散发着女人的气味,野生生的,薄雾一般弥漫。
  铁桥底下的水田里,东倒西歪守着几个衣不遮体的稻草人。弯来弯去的花溪,消瘦得像条蛇。懒懒地伏在我的眼皮底下。所有的枕木都竖直耳朵,所有的风都倦倦缩缩。我穿件流行的紫西装,广东过来的卡尔丹顿领带风骚地飘扬。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红光满面地站在晚秋的桥头,俨然一个刚从头等车厢下来观光的阔少。
  那个傍晚,灌木讨好地拍着手,年龄稍大的山坡谦卑地躬着腰。长风,落日。一时间,对“小红低眉我吹箫”的传统情调,我打心眼瞧不起。邵美轻轻踩在碎石上,像则小令。退回一年,我肯定会坐在桥上写诗,写波德莱尔在《吸血鬼的化身》中没有提到的另外一种化身。
  “上次你那么高兴,我以为你也喜欢桥。”邵美回头望望,干巴巴地说。
  难道真的爱情到手了就不是爱情?桥,谁会喜欢呢?桥是一种过渡。一种生拉活扯的跨越。人类的悲剧在于学会修桥。倘若人类能够再进化一次,桥自然会显得格格不入。我的宝贝,有了桥,就没有了岸,就没有了距离,就没有了爱,也就没有了美。
  我心跳跳地数着枕木,敢望着邵美的脸,却不敢答她的话。
  在屋里枕着邵美的腿睡觉,却接到了张思颖的电话。
  也许今天逛累了,邵美已经睡去。匆忙写下一张便条直奔张思颖。
  出奇的奇怪,平常出门,只要超5站路,我必会打车,今天却有了兴致坐在了公交车上。停停走走,公交车在熙熙攘攘的市区穿行。街上的车辆像面包一样排了长长一条队伍。
  到站下车,却碰到了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李媛。这个让我感到可怕的女人。欲钻到站牌后面躲避,却被她瞧见了。
  “咦?雨桓!”说着,就冲我走过来,龇牙咧嘴的样子。
  “哦,这么巧。”我说着向她招呼。
  “准备去哪里啊?”李媛依然如故,服饰艳丽,朝气蓬勃,气质非凡。只是嘴唇略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