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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迷寒山-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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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柑严肃而认真地道:“这纯粹是你个人猜测。我的确准备考研,我撒谎是因为我的卑谦而不是别有用心,我和金菊本质上没有分歧,你不必操闲心,还是动身找你堂客金桂去。”
欧阳松坐了起来,坐在一张靠椅上,环顾狼籍的床褥若有所思,掏了包平价白沙香烟,又抠一支甩到石柑书桌桌面。石柑依旧坐进书桌后的高椅,扭身侧面和他说话,似乎将那支烟冷落了。
“抽一支试试”欧阳松起身递给他一枚打火机。
“金菊不错”欧阳松饱含悲情地说,声调喑哑。
石柑把那支烟用火机点燃抽起来,不知怎地又抽得极不自然,因此着烟呛了,不住地咳嗽。
“其实要信那些鬼话你们早就垮了,何况金菊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这你应该放心。”
石柑实在抽不下去,扔了半载未烧完的烟支,说:“欧副,我劝你找找金桂是正经,毕竟孩子他妈。”
欧阳松义正辞严道:“没人用刀架她脖子,是她自个儿要走。”
“所以说各人自扫门前雪吧。对那样一个女人,我说得不客气点,你能够舍弃对你对雪涛都是皆大欢喜的”石柑直言不讳,他的个性张扬起来犹如一张拉得绷紧的弓,随时随地有可能射出冰冷的嚆矢。
欧阳松倏地直起身子,说:“你尽早下山回去,新婚燕尔,免得金菊神不守舍。”
石柑怅然地体味欧阳松这番言语,终究觉出他的规劝和诤言中流露深切的人道关怀。他是个坦荡如砥的人,自然而然他又为刚才当着欧阳松的面诋毁金桂后悔不已。
在山下,我们可怜兮兮的新娘正处于进退维谷境地,到底曾经跟姐夫欧阳松巫山云雨一段峰嵘岁月,因而就本能地有所顾虑,想不到男人结了婚便进山月余迟迟未归,也不兴拔个电话,更想不到林场会计应氏告诉她,姐姐金桂大约两个多月不曾回山里来,那意思分明透露金桂离家出走迹象,而非欧阳松所说求药问医,这一系列折腾来折腾去的背后是否掩藏一个不争事实,即石柑分明知晓金桂出走原因?金桂也晓得姐夫和她的无果爱情?即使传言铺天盖地涉及那个名叫乔保森的人,但直觉使金菊盲目地神往当年三角情结;她愈朝错误方向沉湎,便愈觉得生活的航标模糊不定。末了,金菊在男人离家二旬后便从心灰意懒状况发展到因为赌气而预备实施报复的阶段,她想也得拖捱时日,不闻不问,然后等他回来再跟他摊牌,明白无误地将过去向他真诚坦白,由他自由取舍。现在她感觉好苦好累,自打结婚以来下定做一名本分女人的决心随着时间推移,愈来愈呈现并不明朗的色块。
某天周日,风和人醉。金菊呆在家里突然感到胸膛发闷,直想呕吐,实在忍不住时便啐了一口痰,紧接着又吐了堆酸水,一会儿腰肾部位疼痛无比;根据经验,大致疑心自个有了身孕。不得已,动身往武陵县城菜市场买几斤橘子填充口福。
那通往菜市场的入口是下行的几十级台阶,市场像个凹形的圆脚盆,来来往往的顾客摩肩接踵,每天如此,无论从什么方面解读这种热闹,明显折射市场经济正在给类似武陵县城的小城镇生活带来令人惊喜的变化。金菊的眼睛视力绝佳,但那熙攘的人群毕竟太多太多,阴挡了她的视线,以至于听见有人呼唤她的名字却判断不出是哪位。正要四下里瞧去,有人正伸手捞她后肩胛,回眸看时,竟是妩媚嫣笑的何欢。
“金菊,越长越苗条啦”何欢咯咯咯地边笑边说,身边站着五大三粗的朴可。
何欢衣着时髦,时令不过端午,却先行穿起一套白纱连衣裙,那一双绿乳罩就如同水底下一对甲鱼隐约扣于胸底;她神色饱满,远不是当年做三陪时期那般含羞忍垢自卑状貌,说话像唱歌一样,总是伴着笑声。
“你莫拿我开涮,你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俺们是过季的菜花”金菊酸溜溜地说。
“我和朴老板中秋结婚,报了你,你到时同小石一块儿来,就不发请柬了”何欢拍拍金菊手拐,一面挽住一言不发只顾傻笑的朴可迈上了台阶。
金菊迎着三竿高的太阳,眯缝眼睛瞅何欢小鸟样的玲珑背影,自言自语地道:“隔中秋差两个月呢,望她得意洋洋的劲儿,美呐。”
金菊买了三斤蜜橘,都是些青皮早熟品种。等她转回大街,突然一阵风儿刮,天空黑鸦鸦布了层阴云,不曾见雷鸣闪电,倒哗哗地落下瓢泼大雨。金菊慌慌张张跑到坪院,上了木楼,接近家门口,发现那门半开半掩着,暗自猜测:莫不是石柑回家?
吱呀一声推门而进,石柑果然坐在沙发中看书。他精神不错,头发梳得油光可鉴,一件栗色高领毛衣使他看上去颇具学者风范。金菊喜不自禁,又不敢贸然表白,装做爱理不理模样,拿了块干毛巾揩湿漉漉的头发,并不时地用余光瞥石柑。
“啊”石柑刚开口要说,不知怎地又说不下去,将手捧的一本政治书搁置起来。
金菊这才说道:“你说吧,怎么哑巴了你,我可没禁止你发言权啰。”
石柑说:“你先讲,女士优先。”
金菊被他惹乐了,莞尔道:“你先开的口,自然你先说嘛。”
金菊将毛巾在头发上胡乱绞去,于是头发蓬松得像个鸡窝。
“我准备考研,已经到州教委报了名,明年元月份考。”
“就这个事?”
“为什么这样问?”石柑不悦地道。
金菊忽地将毛巾扔进沙发,坐到男人身旁,侧过身指着他破口骂道:“什么这么问,不为什么,只有你自个儿最清楚。要娶我就莫考研,要考研就莫娶我;你不跟我结婚,我也不会生这股子气来,我只巴望平平淡淡过日子,我不喜欢好高骛远。”
女人说着说着到底有点动容,一会儿把起那块毛巾使劲地拭眼角。
石柑的意思在于寻求女人支持,结果事与愿违。他见她哭得那么伤心,觉得好笑。他想凑近她,一手挽着她肩膀认真地道:“金菊你以为考研是想摆脱你么?你怎么会产生这种荒唐透顶的想法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石柑将女人身子扳过来,用头顶住她的额角,费心地解释:“你把我石柑当做什么角色了。我是那种讨了堂客就不负责任的家伙吗?不但我要考取,而且也要接你闯大城市,像我这样淹一肚子墨水的人在基层林场还抵不过一名高中生适用。我喜欢搞科研,著书立学。如果你偏执地认为我追求理想等于好高骛远,那我就无话可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说了等于白说。你说呀,我的女王陛下。前些日子我或许辜负了你,你也不来林场找我,彼此都伤害对方。是的,我错了,我不该听信传言。不应计较……”
“慢”女人突然打断石柑的话,又说:“我可没陪进丁点代价,我姐也一样,别听医院人胡说八道。”
“金菊,你不晓得我个人对乔保森的看法。我不喜欢他介入我的生活,我从前至今,以及将来也不会向他摇尾乞怜的。”
“他没有,请你相信我”金菊放下毛巾,抱住男人,没命地亲吻他的嘴唇,他柔而尖的胡须。
石柑就着三十个日夜的欢爱失厥,乘势施展开手足,像一只鸟,精确地说像一只发情的鸟儿开始啄着尤物。渐渐地这只鸟又进化为凶猛的哺乳兽,直到最后进化为一个擅长拆卸玩具的人类儿童。不错,女人被他拆得魂不能附体。那天夜晚,她和她变换好几处地方,反复做男女间的乐趣,连夜饭也赖得办了,以至于半夜石柑饿醒下床,立忙起来翻搜冰箱,结果一无所获,再捡视厨柜,好歹收有一包白面,大约一斤左右,石柑便全部煮了填包空肚。他女人不一样,睡得跟死猪似的香甜。
重归于好的日子充满希冀,女人从三心二意的持疑阶段迅速转化为积极支持石柑考研。甚至有一段时间女人挺着大肚子泡在街头那群盲人中间求签问卜。女人回来后抑不住兴奋向他直抒胸臆道:“算命先生讲我‘目烂烂如岩下电,山根宽来眉如刷’,今后是富贵主人相,想必你应当考取研究生。”
石柑灿笑道:“夫贵妻荣,你憧憬得多美。”
“可是”金菊欲又吞。
石柑说:“可是么子,你倒好生讲讲。”
金菊说:“师傅明打明说我金山银山,没准你今后当了大员……”
石柑实在听不下去了,耳朵眼炮烙似地生疼,长期以来他憎厌那个升官的梯子。他知道金菊俗,但他难以想象她会这么俗不可耐。在她眼里,将做官视同发家致富的捷径和衣锦乡梓的面子。而作为知识分子,且尚存零零星星游丝般社会责任感的读书人,石柑为讨这门亲事更觉悔恨了。偶或这种极端的抵触情绪在他定晴女人隆起的肚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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