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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迷寒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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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人声鼎沸队伍嘈杂,一条人影如苍鹰扑食闪过人群,不顾四米高坎,跳进潭水去救丁香。所幸潭水齐胯,那人双手抱起丁香,横陈自己手臂,深一脚浅一步,沿着溪边那堆石滩,冒着雨箭爬上岸来。
当人们用睁至极限的瞳孔发现这位英雄人物竟然是欧阳松时,他们除了意外和钦配,仿佛潜意识里油然对欧阳产生莫名其妙的嫉妒,他们在仰慕欧阳的同时因眼睛无意捕捉到丁香胴体而叹为观止而为之吃欧阳的醋。她褪脱了外衣,光洁的身子仅剩一对乳罩,一对樱桃色的乳罩;她的身体尽管消瘦好多,但那双锥体形的乳房犹如两个倒扣的细瓷饭碗;她的胴体还穿着被雨水打湿了的裤子,雕尽下身丰满轮廊;一双鞋也不知道丢在哪儿去了,露出两只光裸的脚踝;她的整副苗条而丰满的躯体几乎让人们饱览无余,头发遮住她的脸……显而易见她丧失了思维,处于高度昏迷状态。欧阳松背着她回到场部,他来不及搜寻钥匙,用自己身体撞开丁香家的房门。
他把她放到堂屋一张夏天睡的凉床上,然后转身要走,他想喊另一位女人来帮她换衣服。他奔到场办,四处寻人,应春花出门去了,白梭梭可能还在溪边路中,场部空寂得像座坟茔。远远地传来唢呐如泣如诉,和着凄风苦雨,仿佛要将这无尽的忧伤融入周遭空濛山色。他徘徊犹豫,是赶回去七八里或是直截了当帮女人换套衣服盖好被子,再去附近叫师傅出趟车去县人民医院?这样做势必要请示乔保森。噢,他想起来,乔保森和李长水没去出殡。乔声言他因连日感冒断不能出殡;李告诉他自个儿年纪大了,怕也去不得。然而此时此刻,他们俩人连影子也不在场部呀。他又从场办跑回来,焦虑和责任主宰了他的灵窍。他在为这昏獗不省人事的女人担扰,别的不说,万一这女人出现三长两短,乔保森和李长水不把自己看白了吗?绝不能再耽搁时间!他果断地下定决心,重新退回丁香家,掩了门。就着凉床上的女人,偏了头去,又侧了目,将女人身上所有解光,接着弄来一条毛巾,闭起眼睛替女人揩干身子。等他扔了毛巾,一把又抱起女人,偏着脑袋找卧室时,由于慌乱居然把女人的身膀碰到门方,女人本能地呻吟一下。他脱口骂自己:“瞎子。”他骂的时候无意睁开了眼,而此时此刻他的双眼被丁香绝美的胴体杀伤乃至体无完肤。他疾騃片刻,将女人放进卧室的床上,扯被褥为她盖严,为她垫实枕头。在他举手梳弄女人湿漉散发的过程中,他感觉自个儿好像受到神的诱惑使他产生一种想吻她饱满额角的冲动,但负罪式的羞耻一下子又填充他空虚的魂灵,而且占了上风,最后他控制了几秒钟,回归常态。即便这样他的脸仍像烙铁一般发烫,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做做深呼吸,然后转身飞快地跑到户外。雨水这时又滴在他的脸颊鼻子,他觉得应该马上找位赤脚医生来,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自始至终,他执拗地琢磨:我欧阳松可不是失街亭的马谡。
屋子里,丁香苏醒过来,透过敞开的几扇门,她暸见户外救自己的那个男人背影了。她挣扎着想呼唤他,却没了任何力气,又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不过,她估摸那人十之八九是欧阳松。醒了片刻,眼前昏黑,辗转便糊涂晕睡过去。
第二十二章 怀疑
    出殡这天清早,雨老是下个不停,直落到晌午时分。金桂见男人和儿子都没回家,望那雨势有些消减,就打算去对面山包那片松林采枞菌,顺便于回路再寻些胡葱,等转来给父子俩炊一顿“枞菌炖肉”,犒晌饭吃。
金桂动身时戴了顶米黄的油斗笠,挎一筐柳条篮子,迎着蒙茸细雨,朝山那边走。不多久,凑近某处山脚,上面遍地松树。自山脚进入松林横挡五米高的土坎,坎上生满才凋花的桤木,这个雨季将这种漫山野的灌木灌饱了,长出厚实而多毛的锯齿叶,无数的桤木枝叶形成几道墙。金桂停下来犹豫了一下,然后果断地选择相对而言十分险阻的高坎陬凹处。篮子捋至膀子,将斗笠两边所牵的绳子勒紧下颏,腾出两只手把紧枝叶,两只脚有力地如山羊那么一蹬,便爬上了坎,身子兽似地没入林中。她儿时久居乡林的生活帮了大忙,经验使她每次采菌几乎满载而归,但别的女人尽管成群结队兴高采烈走康庄大道,结果因为缺乏经验往往收效甚微。这一次同样得到大自然惠顾。她发现一片净地,地面绝少灌丛,地下布满层层陈年积累起来的松针,每蔸松树的间距至少丈余,林子显得很开阔。等她猫了身子认真观察,那些可爱的枞菌竟如列队候命的小矮人一字儿排开。喜悦之情自心底频频脉脉喷薄出来,她蹲下身去,不禁唱起了歌,是那首《洪湖水浪打浪》,一边又不分良莠地摘着枞菌。
半个小时过去了,柳条篮子盛满枞菌。雨这会儿终于停住。金桂摘掉斗笠,立在一株碗口粗的松树底部,四下里瞧了瞧,因为没人,便蹲进草窠屙尿。雨水天中,女人的尿意频仍无度,沥了近一分钟,潮淋的快感意犹未尽——这时,无缘无故,也不知从什么可怕的地方——好像从松林上方打落下来一声极尖锐又刺耳的口哨。女人的魂颠三倒四,这口哨仿佛一枚不起眼的小松榛恰当好处地击破女人固有的心理防线,而且毫无思想准备。所以女人反应失常,身体歪斜地站起,而裤管早已经溅得浇湿。她尽量使自己恢复神志,张着耳朵跟循一连串的动静。
“有本事望香意,有种就让老子认你面目”女人吼道,声音双从四面八方弹回,鼓荡而夹杂野性。
回音甫定,那条人影便自动从合抱的松树后面闪了出来。那是个男人,中等身材,穿着雨衣,脚下蹬一双粘满泥浆的高筒套靴。金桂认识他,是欧阳松工区的钟桧,平时同自己男人挺要好的一位。
“嫂子受惊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睥视着女人。
“你看了我什么”金桂厌恶他的不恭。
“我看了什么并不重要。我们凑巧,我才从坟场过来,上这里屙泡尿,想不到俺们骚在一起,不好意思。”
“那你做啥吹口哨,你不觉得害臊。”
“我这个玩笑没你老公欧阳的严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场里人当古好!你自个问你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名堂经,你给我说清楚”女人铁青着脸,戴起斗笠靠上前。
“他心疼人呢。他把丁香一路抱回来的。”
钟桧原来想说:“背”,临时脱口却道:“抱”,以示严重程度。他的诡计得逞后,金桂呆若木鸡,他则乘机溜下了山岗。
等金桂回过神,发觉钟桧无影无踪,好多话又要鞠他盘问,他这一去二三里气得她雾里忘魂,提起柳条篮便往回走,至于寻胡葱的未来细节被这股火气冲淡忘了。到家后,她儿子眼尖,以前歹过枞菌墩肉这道菜的,仍惦记它的余韵,便咂巴着嘴唇对母亲道:“妈,几时采回这么多菌子,是不是办枞菌炖肉,怎么没逻到胡葱。”
金桂哪里有闲心理会儿子。
欧阳松这会子也到了家,周身让雨水淋得跟落汤鸡一样。他连日劳碌,学着平常的脾气直呼堂客取干净衣鞋。身子胶在交椅内半天,金桂偏是在厨房里弄出零星的碗锅瓢盆声,偏是不肯露脸,也不吱声儿。
儿子欧阳雪涛踅进堂屋轻轻在父亲耳朵旁低语:“妈采了许多枞菌。”
欧阳松根据儿子提供的信息,脱掉泥污得不成样子的皮鞋,赤脚拱进厨房,看见昏暗的灶上亮着一盏五瓦白炽灯,金桂腰系一块半旧的破布挨着小水池淘米。他想和她说几句话,但感觉女人冷若冰霜的脸比户外阴沉的天气还坏,到底不敢说。
欧阳松些许着怄,转身去了卫生间,好歹找到一双拖鞋,到卧室翻了该换的里衣里裤及外衣外套,一古脑儿带进卫生间,又径直往厨房火炉上摸索,见铝壶里倒热着满壶水,便用劲拧上手,再加半盆凉水,蒸蒸地冲了澡。
儿子从外面忙了大约十分钟,又问母亲枞菌的事。金桂生硬地道:“没有胡葱,办不成,喂猪吃算了。”
欧阳松听了,忍不住要批评女人:“喂猪岂不可惜,没有胡葱可以扯嘛,走,涛涛,爸引你到门口逻逻,多的很。”
“不用找。这菌子都是我的功,我喜欢办就办,不办就不办,你们爷俩管不着。你们馋铹,自个儿上山去捡。”
欧阳松说:“你今天怎么了,好好儿的发神经!不办,大不了我们不歹。你帮涛涛办晌饭,下午还有半天课。”
金桂把米盆朝丁饭炖得山响,较真道:“涛涛你先出去,妈给你办松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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