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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看他很诚心的请教,她诚实的说:“言海瑞先生,包养这种东西,没有爱情,只是肉体短暂的供需而已。在这个市场里,永远都有更新鲜、更美丽的货色可以替代。可是呢——如果两人有感情,就会对对方忠实,互相扶持成长,共度一生,这才是女人追求的。包养,长期来说,对女人一点保障都没有。”
“金钱不就是保障了吗?”
“那爱情呢?”
“我不过想买个爱人而已,爱情也需要保障吗?它又值多少?”
“你真是可恶!竟然只想用钱来买爱情。”
“我可恶吗?我问你,爱情是什么?说穿了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你说!难道用甜言蜜语买来的爱情,保存期限会比较久吗?”
叶织香郁郁的说:“不管用什么来买,对我来说,爱情是非卖品。对不起,我是不会答应的。”
言海瑞凝视著她。“告诉我,什么价钱才会让你改变心意?”
“那么你的爱情值多少?”她反问。
言海瑞一时之间无法回答,他从来没有付出过爱情,怎么会知道它的价值?
她轻笑一声。“你的爱情值多少,我的就值多少。一样换一样,不二价,否则什么都免谈。”
他沉默许久,不敢相信她似乎是要索取相等的感情,她以为她是谁?她值得他付出真心吗?他犹豫了——
“你是在开玩笑吗?”
难道她也爱上他了吗?否则何必要他的爱情来交换她的爱情,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对自己一向信心十足,他很容易让女人爱上他,但是——他从来不会用对等的感情来交换承诺,他没做过,也做不到!
“我不是开玩笑。”她严肃的说。
如果他能够对她表现出一点点的爱意,那么她或许真的会为他付出一切,可是……他连那一点点的感情也不愿释放,那么他们之间就永远不会有开始,更不会有结果。
“我的感情里,找不到爱情这东西。”他又恢复了昔有的冷漠。
“那么你就买不起我。”她很快的回应。
“不能用别的东西取代吗?”
“对不起,不二价。”她断然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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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海瑞退缩了。
他可以用钻石珠宝和钞票买他想要的任何东西,包括女人、包括她们的心,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自己的爱情来交换——
他的母亲就是死在爱情的手里,她相信永远,她付出一切,她得到了什么?
背叛爱情的父亲,亲手害死了信仰爱情的母亲,留下了永远不会相信爱情的他。
爱情算什么,只是一堆骗人的甜言蜜语罢了!说穿了,不过是包著糖衣的毒药。
找死,就吞下去吧!他可不会这么想不开。
母亲不幸的婚姻如魔咒的跟随他大半生了,他唾弃爱情,不相信爱情。该死的这女人竟然在向他索取爱情,不是在自杀吗?
言海瑞虽然这么理智的说服自己,整个人却陷入了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要日理万机,他有亿万财富要管理,他有上千员工要仰赖他,可没有时间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有钱并不是罪恶,物质是有力量的,而操控力量的感觉,让他上瘾。未来他能够控制整个公司,他就感到无比的满足。
但是,他的另一部分却不断的在萎缩,他想找个安稳的家分享这种满足的喜悦:有个人在深夜留盏灯等候他;有个人在寒冬对他嘘寒问暖:有个人轻抚他诉说爱意;有个人微笑的凝望他;有个人永远都不会厌倦的说爱他……
至今,没有人……没有这样的人,没有一个让他渴盼回去的人,回去的家。
难道这就是爱人吗?
那个赤裸裸的早晨,她说完最后那句话以后,他们之间就被沉默淹没了——
第九章
突然,所有的期待都停滞了下来,言海瑞又回到了原来的言海瑞。
叶织香终于发现他为什么需要用金钱来买爱情合约,因为他无法深爱一个人。
每当他的女人发现爱情一直走在单行道上,转来转去转不出小巷道,她们只好往回走,放弃他,放弃无法用同等爱情来交换的他。
叶织香不愿意走在单行道上,她相信她的人生道路,值得找到一个男人和她并肩前行。她值得对方全心全意的深爱她,她愿意等候那个值得她深爱的男人出现。
懂得爱情的人,都值得得到幸福。她相信……
叶织香拒绝了言海瑞两次,最后她提出的价码,是他永远也无法付得起的,他就放弃了。
不相信爱情的人,最后都会在孤独中度过。他知道……
言海瑞不会放下尊严再求第三次。女人都一样傻,他不会为叶织香改变自己,明天以后,他会拥有许多权力和财富,就算他会孤独,但是起码他的心是自由的,而且永远不会受伤。
一整天,言海瑞都在外公的书房里面,用电脑传讯和台湾联络事务。
中午他忙得抽不出空,推说没有胃口出来用餐。用餐时间过后,他才独自到厨房草草准备三明治果腹。
下午,温大宝的私人医生来到农庄做例行身体检查,叶织香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之后更陪著他在农庄里散步。老人话不多,路也走得不远,很快他们就回来了。
温大宝老是下意识地望向书房,难掩失望的神情,叶织香提议到画室继续油画课程,但课程进行不久,老人兴致就消失了,于是提早回房休息。
看著老人孤孤单单离开的背影,她心里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她丢下画笔,脱掉罩在衣服外面的白衬衫,推开门走出画室,来到言海瑞工作的书房。
咚咚!她猛敲了两下,不等言海瑞有任何回应,就迳自打开房门,
“言海瑞!”
言海瑞正埋首在书桌前,抬头看了她半秒,又马上全神贯注在电脑萤幕上。
他正在打最新的人事异动表,打算结束一些毫无绩效的部门,再把那个部门的人事分配到不一样的单位。这命令如果一下,一定会引起公司一阵非常大的骚动,他父亲方面一定会有强烈的反弹。
他手上已经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股份了,他终于可以大权在握,把父亲在公司的权力分布一一剔除。想到此,他心中充满了报复后的快感。
“言海瑞!”叶织香第二次大声唤他。
第一次他已经听见了,只是无暇回应,第二次她叫得更大声,他不得不抬头。
“我在工作,不希望有人打扰。”他冷冷的说,又回头翻卷宗,拿起一支白金笔在文件上勾了勾。
“我有话要跟你说!”她的口气极不友善。
他放下笔,抬起头问:“你想说,你准备接受我的条件了吗?”
她猛摇头。“才不是!”
“那我没有空和你说话,门在那里,自己离开。”
他指了指门,神情有种盛气凌人的气焰,叶织香恨不得一拳击断那高挺迷人的鼻梁。
她一个大步上前,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手上的白金笔抓了过来。
“把笔还我……”他伸手命令。
她退了好几步,挺起下颚说:“不要!”
“欢欢小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你出去陪你外公。”
言海瑞不耐烦的低头打开抽屉,又拿出另一支白金笔。
“你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个?外公不是有你陪吗?当初想要找你这种女人,就是因为你们知道怎么取悦别人,你就好好发挥你的长处啊!”
“我不一样,我毕竟是个外人,可是你是他的外孙啊!我问你,你一年见过你外公几次?你来农庄和你外公讲了几句话?你有没有和你外公真正聊过知心话?”
“我不需要你来质问我这些问题,我也不需要一样一样回答你,我很忙,请你离开吧!”他的声音冷漠得像山岩发出来的回音。
“我会离开!我已经在倒数时间,只希望赶快和你这种人脱离关系,免得和你一起下地狱,还帮你一起数钞票。”叶织香咬牙恨恨的看著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这几天她以为看见了一点人性,但是她错了!言海瑞根本就是个被权力,欲望蒙蔽良心的独裁者!
他邪魅的扬起嘴角说:“你这个主意还不错……”
叶织香气呼呼的说:“言海瑞,你有没有想过——等你有一天坐在世界的最顶端,没有更高的阶梯可以再爬的时候,你一个人……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言海瑞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