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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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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le:珍贵之物,连起来就是渴幻珍贵之物。但是很快我就发觉自己陷进了危险之中:凤梨可能是随意确定的,只是作为一种诱导的可能性而存在,当我真正计较起来的时候,我就陷入了这个把戏之中。但是罐头的种类或许代表了某些问题的所在。
任何一个罐头之于其他的罐头都是独特的,何况它们之间有种类上的分别。某一种类的罐头或者代表了某一种类的记忆,或者是某一种类的其他特定对象,同一类不同的罐头则是不同具体的内容装载物,而罐头的日期,与其说是意图被忘却的时间限期,不如说是为了追忆回忆而存在的时间标的——我们任由这些各种各样的罐头存在,只是我们对过去念念不忘的藉口。
显然我们不会去顾及罐头的感受,我们在乎的只是自己的意愿,所以罐头是密封得严严实实的,只是我们不断地在它上面添加各种自己的臆想,我们并不缅怀各种回忆,而只是在制造各种未曾存在过的回忆——更多的罐头,并且为了不至于迷失,我们在那上面标签上期限,于是在我们向别人提供众多真实的可能性同时,我们得到了更多的可能的真实性,这个时候,即使我们对着测谎仪器,也无法找到那唯一原装的罐头了。
罐头是密封的,然而又是易开的——不能被打开的罐头大概从来没有存在过,因此罐头总是充满诱惑,无论对于它们的所有者,还是一众无关的旁观者。我记得有个很有趣的说法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事情(当然,不包括可能存在的“天知地知”)才是秘密,如果秘密泄露了,那只能是秘密的拥有者自己的责任。秘密为什么会被泄露,罐头为什么会被打开?罐头就是“潘多拉的盒子”,拥有者本身很清楚,在众多的罐头中是存在原装的,其他的是为了一种欺骗,对别人也是对自己,然而现在除非打开罐头否则无法分辨,对于拥有者,这些罐头是易开的,并且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我们是愿意这么做的,即使打开的罐头并不一定都能下咽。
罐头在英文可以用“can”来表示,或者说明了它隐含了“真实的可能性”以及“可能的真实性”。这两种隐含意义所指向的只有一点,就是罐头是危险的,然而我们却始终不能抛弃,而且还在不断地制造更多的罐头,因为我们需要更多的可能性来维持我们的世界,特别是内部的世界,我们需要,至少是,“看上去很美”,有时我们甚至撕去有效期限的标签,渴幻获得永恒的价值——那大概是只限于凤梨罐头。
第六章 关联
    我提及了Dido的《Life for rent》这首歌,并不是因为我在咖啡厅里听到了这首歌,事实上那时候我听到的是Boyz II Men的《Pass you by》;我也不可能感觉到王毅青听到那首歌的情形,况且我在咖啡厅的时候离开王毅青听到那首歌的时间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了。我想到这首歌却确实跟王毅青有关。
场景之一
“你看他那样,能咽得下这些东西吗!”江无缺对着我说,“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就不会想清楚点再买过来。”
小姐……我这已经专门给王毅青送吃的来了,我暗忖,虽然不是我自己做的,但跑这跑那又炖鸡又猪肘子的买回来,也够辛苦的了,要不是王毅青,我才不干呢。心里这么想,嘴上我倒没那么说:“哎……我急急忙忙地,见什么菜有营养的就买什么……没想到他……”
“好了好了,我打电话给予晴,让她煮点粥过来。”江无缺说着拿出手机,给予晴打电话。
江无缺说的予晴,全名叫做欧阳予晴,是她的女朋友——哦,真的是女朋友,不是女性朋友,因为她们是同性恋;同时,欧阳予晴也是我的女朋友欧阳景晴的姐姐。
“唉,你还没吃饭吧,”江无缺边打电话边问我,我耸了耸肩,“呃……不是跟你说……嗯,好了,记住了,快点过来……”最后她还在发出了一下亲吻的声音。我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
“喂!买回来就别浪费了,”江无缺冲着我说,“咱们吃了吧。”我这才回过神来,同她一起往病床走过去。王毅青已经又一次昏迷过去了。
心理之一
我对同性恋或者同性恋者并无歧视之意。作为人,他们或者她们是有而且是应该有这种自由的,当然,在相互自愿并无强迫的前提之下。而且在我的意识中,极端的绝对的反对同性恋和同性恋者的人也是极为少数的,大多数持反对意见的人,也是因为传统道德观念的范畴引致对这种行为的误解、以及对极端分子们反对意见的夸大宣染而模糊地站在了那一边。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会对江无缺的一个小小的动作产生怪怪的感觉呢?
“The only thing we have to fear is fear itself”,罗斯福说。是这样的吗?很不幸,事实的确如此。我总以为自己有多么理智,然而当事情发生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跟所有人一样,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排斥感,尽管只是一瞬间。其实以我对江无缺及欧阳予晴的熟悉程度,我应该对此习惯了才是呀。
我拼命给自己寻找合理的解释。
是因为欧阳予晴跟她的妹妹,也就是欧阳景晴长得太像?她们真的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里打造出来的,声音和穿着也都很像,甚至性格上的差异也微乎其微,只是做妹妹的小了两岁,稍微更高一些,留的是短头发而不是姐姐的长头发,而已。难道当我看见欧阳予晴和江无缺在一起,我会觉得那是景晴?我不知道,我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只是我知道自己很敏感,特别是对景晴,敏感的程度到了景晴笑着说我该去开酿醋工厂的地步。这样的反应是敏感的延伸?
不会吧,我决不会认错她们两姐妹,即便是蒙上我的双眼——我的敏感是精确的,我肯定。我的反应是莫名的,原因就是我恐惧的是恐惧本身。或者,作为人类的我别的感觉也类似这样?
呵,我这是怎么了?
场景之二
他看着她的眼睛,她同样地看着她的眼睛。他伸出双手,拿起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轻轻地握住。她的目光停滞了。她的双手推开了他的双手。她扭过头去,不愿意再看着他的眼睛。她的眼睛直盯着窗外。窗是半推开的,可以看到外面的秋天。秋天已经很深重,深重得其中的意味连树枝都挂不起了,于是,只好寄托在飘零的落叶上,孤魂野鬼地随风流浪。
她站了起来,轻轻地走到窗前。她往窗外伸出一只手。她的手感觉到了冷的风。深秋的风。她的身体微微瑟缩。她相信在这风中她抓到了菊花的气味,下面的庭院里种满了菊花。接下来就是冬天了。冬天将会更冷。“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雪莱说。呵,春天!但现在只是秋天。很深重的秋天。“什么时候会下雪呢?”她在喃喃自语。
他看着她的背影。他看到了她的手伸出了窗外。他看到了她的身体那一下微微的瑟缩。“关上窗吧,别冷着了。”他轻轻地对她说。他不知道她听见了没有,她仍然站在那儿。他看到了她的长发,随风散逸。“窗多少是一种奢侈”,钱钟书这样说。当她站在窗前,这种奢侈无论怎么形容都不为过了。他不懂得形容,他只是看得出了神,一如她看着窗外。“唉……”他似乎发出了一丝叹息,不过马上被窗外的幽魂听去了。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卞之琳《断章》
心理之二
他……看着我……该怎么办?我怎么也看着他呢?该死。他的手……干嘛握着我的手……他这是……“推开它们!”……我还是不要看着他好了……好吗?窗外的树叶在漂呢。
风好冷哦。我能抓住这风就好了。不过一定能够抓住菊花的气味,庭院里有那么多的菊花。可惜这时候没有雪。雪花比菊花更好,融融的。
嗨,秋天啊。莫非只能说“天凉好个秋”。
她会怎么呢?她恐怕是不会去想的。
那么他呢?他大概也在想和我同样的问题。他的眼里——我看得出来。
怎么办?等着吧,总会知道的。
我想我会知道的。
我还不知道。
如果窗外是海,那该多好哇。
春暖花开。
角度之一
景晴站在门口干什么啊?我从楼梯口过来,在走廊这头老远就看到景晴站在房门前,打后面看来是往房间里头看。我感到很奇怪:怎么不进去?我放轻了步子,走到景晴的背后,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景晴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她几乎要叫出声了,不过她马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转过身来。我正想问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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