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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沙-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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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中云中龙道:“参与竞争其他二人,据说实力都很强,也都有很强硬的背景。都多次托人找高书记递话,高书记也都答应下斟酌一下。但是他却说了一句话,值得你注意一下。”
“什么话?”瑰湄道。
“他说,海城正处在关键时期。未来海城的当家人,应该是一个作风正派、政历清白、廉洁奉公的人。他的话是不是有所指,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瑰湄若有所思地说道,“海城这些年来变化很大,经济发展迅速,开放力度加大,外来事物和思想涌入的很多,其中的问题也很多。有些领导不是很注意个人生活的细节问题,有些领导不太注意个人的经济问题,省里应该掌握得比较清楚。高书记是纪检干部出身,他最重视的也正是这些方面的问题。”
“关键还是在于你自己。我个人的感觉,如果你没有什么明显的经济问题,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估计问题不是很大。”云中龙加重了语气说道,“但是,别人有没有这些方面的问题,这就很难说了。”
“我明白了。”瑰湄默然道,扣上了电话。
“省委高书记曾经是云老的部下。”瑰湄伸展一下身子,看着窗外绿油油的麦田,突然说道,“正是云老的一路举荐,他才有了今天。云老打电话找他,他不可能等闲视之。”
“伯乐之恩,千里马应该不会忘记的。”我说,“况且他不是说过,他是倾向于用你的吗?”
“他是这样说的没错,但是他不可能仅对云老说过这句话。”瑰湄道,“这是其实是官场上的行话、套话。云老找了,他说倾向于我,马老找了,又说说倾向于他,牛老找了,便说倾向于你,但实际上有可能他谁也不倾向。高书记是不是在糊弄云老,也是未可知也。”
“那我们这不白跑了一趟?”
“怎么会是白跑一趟?”瑰湄微笑道,“一是把云中龙给气了一把,二是云老给牵上了线,三是我们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突破口?”我一时之间没有搞明白她的意思。
“对!突破口。”瑰湄道,“高书记的意图很明显,而云中龙已经把方法给我们指了出来。”
“经济方面和作风方面?”我恍然大悟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狭路相逢勇者胜。”瑰湄好象在吟诗,却又不象个沉醉其中的诗人,“有些事情就要有劳你了。”
“但愿我不辱使命。”我腾出双手作祈祷状,无人驾驶的车子一个颠簸,将瑰湄吓了一跳。她狠狠地给了我一拳:“好好开车,别得意忘形”。
    4
逃离了海城那个让人窒息的空间,摆脱了综合办公大楼道貌岸然之下枯燥苍白生活的束缚,又从京城得到了“利好”的消息,漫长的旅途中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暖融融的春风里我们便像脱僵的野马一般,兴之所至,来了个“出发带拐弯”,没有取道直通海城的高速公路,而是从干线公路走老道,顺道看看向往以久的黄河入海口。
河海相交处,除了一道黄黄的水、一片茫茫的水,便是满目的青绿了。远处槐花林的槐花正值盛花期,远远望去,绿云飞渡,五月飞雪,红萼白冠的槐花借春风徐徐送来香香甜甜的气息。湿地是各色鸟儿们天然的娱乐场,许许多多我认识和不认识的鸟儿恬然地在嬉戏、觅食――春天到了,正是鸟儿们求偶的季节,美丽的羽毛这个季节最是美丽,躁动的鸟心正是最为躁动的时机,所以,动听和不动听的鸣叫此起彼伏。这个季节的黄河入海口是鸟儿们的天堂,人的到来并不太受它们的欢迎,虽然零零星星地这里已经有了不少的青年男女。点缀上衣着鲜艳的人,三角洲上便有了诗情画意。
脱掉了鞋子,微凉的混合水舔着赤裸的脚丫和脚踝,沐浴着温暖的和风,享受着空旷无垠不受监督的乐趣,我们好象都变回了少年。软泥中,浅水里,我们奔跑着、歌唱着。脱离了前呼后应的人群,脱离了那种将活生生的人束缚成一色阴沉沉严肃有加模样的环境,我们回到了大自然中,来到了母亲河边,所有的拘禁好象在在一时间都被解脱掉,所有的负担好象都被扔到眼前这深深的大海里。抛去矜持的瑰湄仿佛变回了一个纯真的小女孩,笑着、跑着、唱着,显露出那种女人与生俱来的天真和魅力。看到她的快乐,听着她的笑语,我有着一种春天般的沉醉。
夕阳西下的时候,瑰湄跑累了。我紧紧地揽住她的双肩,端详着她绯红的脸和修挺的鼻子以及眼角浅浅的皱纹,轻轻地亲吻着她依旧白皙的脖颈。不断颤动的长长的睫毛下,她明亮的眸子里也在燃烧,很深很深处跳动着两团热烈的火。
“能这样快活一辈子多好。”靠在我的肩上,瑰湄梦呓一般轻轻地说。
“吴姐,这正是我的梦。”我说。
“那你真的喜欢我吗?”她依旧梦呓一般问我。
“我永远都不想离开你。”闻着她的发香,感受着她依然充满弹性的身体的张力,一股男子汉顶天立地的气概让我陡然升起了宁愿为她贡献出一切甚至生命的强烈愿望,虽然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种愿望虽然真切,但是愿望毕竟还只是愿望。她有甘卓吉,我有丁洁如,她有她的丈夫,我有我的妻子,我们可以彼此拥有一段深情,可以拥有一些时日,但是法律层面上、道德层面上的约束和限制,总象一层冷冰冰的厚厚的玻璃将我们隔成两个空间。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不知是那位鸟人发明的这句哲言,完全抖漏了我那时的心态。
瑰湄回过身来,紧紧地抱着我,圆润的身体在轻轻颤抖:“王良,我真的有点儿怕。”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别怕,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害怕。”
“我现在唯一能够信得过、能够依靠的人就是你了。”她喃喃地说。夕阳映红了她的脸,也迷醉了我的心。
“吴姐,你尽管放心。一切都我都会妥善处理好的,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我那时还认为她是在为她的前途、为她的职位担心,但后来发生的一切却证明了我猜测的错误,我自古顺着自己的思路说道,“多少年了,再复杂的事我都处理过,象这种事估计也不会复杂到那里去。”
“有些事情本来想告诉你。”瑰湄看着做出一副即将英勇就义模样的我,脸上露出了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长叹一声说道,“唉!还是不说了吧。”
那夜我们回到海城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在车上做爱不算是一种时尚,但最起码也算是一种尝试,感觉上还是很刺激的。送瑰湄回了家,我也匆匆地回了家,洁如温存地凑上来,我却无能为力了。
    5
洁如的不快正是由此而来。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她背过脸去轻声地抽泣起来,喃喃地说,我的世界里好象没有她的存在,更没有孩子的存在。
孩子几天前就开始发烧拉肚子,洁如眼泪汪汪地抱着孩子在医院里打吊瓶,我却在京城陪着瑰湄当电灯泡子。洁如休养生息过后,对于性的渴求好象很空前,但是瑰湄也是很空前,那位弹琴的女子也是很空前。周旋于几个女人中间,顾此失彼的事情往往屡屡发生了。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家里的世界很无奈。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的红旗却无法不倒了。
这种尴尬无法也绝对不能向洁如说明。齐人之福虽然人人艳羡,但是其中的窘境却无人能知了。
搂着洁如的脊背,我沉沉地睡去。却梦到春雨沙沙地下着,我和胜美一起打着一只小雨伞,并肩在雨中漫步,校园里小路两侧参天的法国梧桐枝枝桠桠都绞缠成网了,窄窄的小路都笼罩成了一条绿色的长廊了,长廊的顶上簌簌摇落淅稀的雨点。
朦胧中却觉察到突然有真正的雨点儿落到脸上,睁眼看时,却见黑暗中洁如俯身看着我的脸,有泪珠簌簌地从她亮亮的眼中滑落。
我将她揽到怀里,洁如失声啜泣起来:“王良,我怎么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不是就在你的身边吗?”我轻拍她光滑的脊背,安慰道。
“我是说的心,而不是你的人。”洁如依旧抽泣着,“我总是猜不透你的心思,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想些什么,你也从不跟我说出属于你的世界的东西。感觉上,我们就好象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总是高高在上,而我拼命地想向你接近,却总是靠近不到你。”
仿佛被她的话击中了软肋一般,我心里一阵悸动。忙亲亲她的脖颈,咬咬她的耳垂:“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差距?这纯粹是你在瞎想。我的确是不太顾家,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陪你的时间自然也就少了些。‘两情若是久长时,有岂在朝朝暮暮’,以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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