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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垒生中短篇作品集-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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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位女施主当真象一个人,方才我还以为是她的,真是失礼了。”

    许敬棠微笑道:“是么?象什么人?”段纹碧生得清丽可人,得妇如此,许敬棠也大为高兴。其实师兄弟们没一个不喜欢段纹碧的,只是许敬棠给锻锋堂出了大力,段松乔最终才招他为婿。

    那和尚道:“象山下砍柴的刘老施主家的女儿。唉,真个一模一样。”

    许敬棠心中忽的一动,段纹碧却听得有人和自己如此象法,登时大感兴趣,道:“是么?那个刘姑娘在哪儿?我想瞧瞧去。”

    那和尚叹道:“罪过罪过,大前年头上,大概是山下放烟火,有火星崩到了刘老施主家,结果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女施主,若非我知道那位女施主已往生极乐,贫僧还真以为你是她呢。”

    段纹碧听得那女子已死了,心中也有些黯然。这时许敬棠道:“大师,我想问问,那刘姑娘是不是……这个和寺中的一位大师甚是……要好?”

    那和尚脸色一变,怒道:“施主你这是何意?”话刚一说出口,忙又合什道:“善哉,贫僧犯了嗔戒了。不过出家人不打诳语,印宗大师的两个弟子倒真与那位刘姑娘甚好。”他的话虽甚是平和庄严,听他的声音,却对那刘姑娘与别人交好,不与他好有些醋意。许敬棠却听得“印宗”二字,惊道:“对了,是真秀大师么?他在哪儿?我便是来找他的。”

    那和尚一怔,道:“昙光云游至今未归,真秀去年自印宗大师圆寂后出去了几日,回来忽然在大堂上坐化了,方丈还说他确有慧根呢。”

    “坐化了!”许敬棠吃惊得叫了起来,道:“真的么?”

    那和尚道:“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的。施主你找他有什么事么?”

    许敬棠想了想,叹道:“没什么事。”

    那和尚道:“阿弥陀佛。真秀师兄原本是修拈花禅的,回来后却突然失了笑容,第二日便圆寂了。方丈说过印宗大师师徒三人都非凡夫,唉,我哪一日能修到这等境界便好了。”

    许敬棠听那和尚的话意似是羡慕真秀能够坐化,暗自好笑,心道:“你要坐化还早着。”但听得这和尚这般说,他心思机敏,早已猜中了七八分,便道:“大师,我们都是真秀大师的方外好友,请大师带我们去真秀大师生前所住之处看看好么?”

    那和尚挑起水担道:“这个自然可以。不过昙光大师还没回来,房间已有一年没人住了。”

    他带着许敬棠与段纹碧进寺,指了指一间道:“就是那儿。”自己便去倒水去了。许敬棠和段纹碧走到窗边往里看去,只见里面已积了厚厚一层灰土,西边的墙上却有一个微微凹下的人形,似是有人长年打座留下来的。

    门只是用搭扣扣着,许敬棠解开那搭扣,段纹碧惊道:“敬棠,你这么进去好么?”

    许敬棠进了屋子,扬起一片尘土。他捂住鼻子,向段纹碧招手道:“里面灰尘大,你别进来,我马上便出来了。”

    屋里空空荡荡,印宗师徒三人不治私产,竟是什么都没有。许敬棠看了一周,也只看到桌上有几支秃笔砚台,也没见别的什么,更有些失望,却一眼看见门边有个纸篓,因为一直没收拾时,纸篓里还有几张被撕破了的纸。

    他走过去拣起了两张看了看,却是一幅淡墨的工笔观音画,有一片还有落款,却是释门真秀恭绘。但这幅观音图与其说画的是观音,不如说画得是个平常女子,清丽多于庄严,眉目间却与段纹碧有七八分相似。

    那便是那个和尚所说的“刘家姑娘”吧。许敬棠只觉心中有些发冷。昙光自是爱上了那女子,因此见到段纹碧后,惊得居然连大慈刀也不再讨要,劫了段纹碧便走。而宝相庄严、大有高僧风姿的真秀,在他心中只怕也是在爱着那个女子的。他们所谓的参禅,其实说到底仍比不过人情。

    许敬棠将纸片放回纸篓里,走了出去。段纹碧在门口等得急了,扑了扑他身上的灰尘道:“敬棠,你看到什么么?”

    许敬棠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没有,回去吧。”

    他们意兴索然而返,走到半途中,许敬棠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天童寺,耳边似乎又响起了真秀走进所念的那首偈子。

    便是印宗,二十七年枯禅坐下,他悟得的是什么呢?许敬棠微微一笑,喃喃道:“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段纹碧道:“你说什么?”

    许敬棠道:“没什么,走吧。”

    这时寺中有钟声响起。远远听来,钟声缭绕,余音袅袅不绝,如在白云间穿行。

    附:禅与刀——读燕垒生小说慈悲刀

    作者:曹霁

    中篇小说《慈悲刀》沿袭了燕垒生小说一贯的风格:爱伦·坡式的结构布局、张恨水式的叙事方式与欧·亨利式的结尾,显现出作者才华横溢的想象力、深厚的文化素养和严肃的创作态度。

    读罢《慈悲刀》,不由自主想起了南朝梁武帝萧衍的一首《灵空诗》:“物情异所异,世心同所同,状如薪遇火,亦似草行风,迷惑三界里,颠倒六趣中。五爱性洞远,十相法灵冲,皆从妄所妄,无非空对空。”萧衍做此诗时,佛教传入中国未久,还没完全融入中国文化,我却一直觉得这首诗咏尽了佛教禅宗之意之理之道。“禅”是佛教教义的核心论点之一,正如《华严经》所说,“无不从此法界流,无不还归此法界。”在顿悟的人看来,大千世界无非皮相,见玄机便是道虚妄;而对于蒙昧的人来说,万物却是泾渭分明,所谓“执着”难破:这便是解读《慈悲刀》这部“禅意”小说的关键所在。

    《慈悲刀》的故事由两个部分构成,第一部分是“大悲刀”的故事:锻锋堂堂主段松乔六十大寿之时,身怀绝技的昙光和尚手持大悲刀前来寻衅,索取他师父印宗丢失的大慈刀,一番血战之后,挟持段家小姐而去,紧接着昙光的师弟真秀和尚尾随而来,渐次揭开层层江湖公案之谜;第二部分是“大慈刀”的故事,描写真秀/大慈刀/拈花禅与昙光/大悲刀/金刚禅之间的冲突,以及昙光自我怀疑、挣扎、救赎的过程。这是小说的故事主线(明线)——实际上,这部小说的情节看上去虽然很简单,却暗藏着多重叙事线索——《慈悲刀》的暗线乃是这部小说的核心线索,正如金庸先生的《飞狐外传》明叙胡斐的江湖生涯,暗地里却在罗织大侠胡一刀的事迹及胡、苗、田、范“四大护卫”的宿命人生。在作者从容不迫,剥茧抽丝的描述中,二十七年前,印宗和尚和江湖各大名门正派之间的那段江湖公案一一浮现:令人震惊的是,在貌似血腥残酷的江湖杀戮背后,却是印宗和尚热忱、艰难而执着地追求禅理大道/人生终极目标的苦痛命运。

    “慈悲刀”是小说的主题,也是印宗和尚的人生命运象征。“大慈刀”与“大悲刀”构建了不同层次和意义上的明显的对立两极:善良与邪恶;喜悦与悲伤;慈爱与仇恨;悲悯与刻苦;执着与忘我……透过这种人生命运的选择,小说欲表现的却是正与反,刚与柔,上与下,黑与白,是与非,妄与真,相与空,道与玄等禅宗朴素的哲学观念。“禅”与“刀”的冲突,乃是印宗和尚渡劫江湖人生、修炼禅宗之道的一种寓言性物化,而昙光和真秀各自代表的两种禅宗修炼方式之间的对立、妥协与反动恰恰也是禅宗从诞生以来,历经千年,至今也没能解决的哲学难题——六祖慧能那首著名的偈子已道破天机:“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除此之外,小说《慈悲刀》还设置了一条副线,那就是昙光、真秀师兄弟与段家小姐/刘氏姑娘的爱情纠葛。由于叙事的需要,小说过早揭开了几个悬念谜底,以至于不得不依靠这条副线来保持情节发展的平衡,遗憾的是,这一爱情故事显得较为平淡,又缺乏必要的叙事铺垫,因此稍感生硬,然而,无论是金刚禅,还是拈花禅,都难“着”此香艳之“相”:禅意既藏命理,佛光焉远人性?
风之色(02)
    当最后一支蜡烛被吹灭的时候,黑暗一下子吞没了礼天台,绝望也仿佛栖息在悬崖上的白鹫的利爪,撕裂了他的心脏。他转过头,看着依然端坐在上座的大司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来的还是要来。他想着,承平已久的金山国,到头来还是逃不掉覆亡的命运啊。

    国主也已觉察到神谕带来的并不是个好消息,他在阶下膝行了两步,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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