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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毒 完结全本-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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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竹,终是爱还是不爱?”

    沈犹信心中骤软,喉头微热,他凄然闭上双目,只觉这数年来,那强迫自己禁锢情感的家族身份和沉重道义,此刻皆在这个倨傲不羁、干净无暇的男人面前被击得粉碎。

    堂堂亲王,言尽于此,他沈犹信又岂能不动容?什么君臣,什么场面,什么身份,这一刻,幽幽三千情丝直缠心际,亦如这满眼的红绡,那般刺眼,那般壮烈。刹那间,沈犹信再不犹豫,他毫不避忌地抬起双臂,猛然将龙泪竹紧紧地揽入怀抱,许久不发一言,却已诉尽了最真的答案。

    “呵……”龙泪竹阖目一笑,手臂轻轻地环上沈犹信的脊背,既而抱紧,再抱紧,他脸上的凄哀蓦然散去,当下眉眼弯弯,竟是满心的释然:“信将军,等我。”

    沈犹信痴痴地立在原处,直到龙泪竹再次转身离去,二人再未说过一句话。

    长长的赤色车队起驾了,敲着鼓,吹着笛,举着华盖,驮着彩礼。车辇驶过沈犹信眼前之时,那扇贴满喜纸的车窗忽地开了一道小缝。沈犹信恍然一凝眉,但见那车窗边朦胧地映出一张倾城倾国的容颜,车中的华衣女子揭下面纱,朝着沈犹信点了点头,竟是泪流满面。

    数丈开外,静静地望着这一切的齐兰珠,此刻却是粲然一笑,她平静地向沈犹信伸出手,亦如他们来时一般,他拉着她,回身穿过人群,朝自己的车辇行去。

    两队车马在燕城的官道上擦肩而过,一队回了信王府,一队入宫面圣。三日之后,举国同庆,天庆皇朝将迎来它历史上最盛大的婚宴。

    喜笛声渐渐远去,耳畔只剩下车轮滚动的声音,奶娘将怀中的稚儿交回到齐兰珠手上,抬眼间却不禁一惊,低声唤道:“夫人……您……您怎么哭了?”

    齐兰珠无声地埋下头,将唇轻轻地贴向怀中稚儿那白嫩的小脸蛋,疼爱地吻了吻,任车外的红绡叠幔飞掠而过,她抱着孩儿,已然泣不成声……

    华盖笛鼓嫁衣新,不听欢歌也泪垂,二十余年如一梦,几朝飞絮几朝情。

    满眼的红绡仿佛在一瞬间化成了朵朵血色的云,待雪里珠一眨眼,那红绡便似笼罩上飞絮万千,幽幽地向远处飘散了去。

    耳畔车马喧嚣,燕城繁华如昔,而故梦,也唯有懂它之人,向那深宫去寻了。


(叁)君无戏言

自墨台熙迁都名州伊始,原本位于燕城的大宗皇宫便成为守城卫军的驻地,百余殿堂楼阁皆为珍藏卷宗典籍之用,宫城虽大,却不见一个宦臣宫女,来来去去均是巡夜的士兵和史官。

    雪里珠深夜造访,动静极轻,一行倒是畅通无阻,只是这宫中格局极其复杂,稍有不慎便会迷路,雪里珠本为寻物而来,虽万般谨慎,但到底年纪尚轻,绕了几个来回后,竟也失了方向。

    “一切过往由此地而起,我前来探寻本无差池,只是这里有大小宫殿数百座,我当从何寻起,莫非要一间间地找……”雪里珠幽然站住,一面掐指轻算,一面自语道:“师父说,诸事皆有缘法,凡人仰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四时更替,幽冥之间,已循因缘……”他忽地眼神一亮,蓦然抬头仰观夜空,只见天边北斗直指向承恩殿,雪里珠登时醍醐灌顶,一顿足便朝承恩殿方向疾步奔去。

    承恩殿乃是大宗朝储君所居之处,如今已翻修成为守城将军的书斋,眼下时值三更,殿中竟还灯火通明,四门大开,看来这新主人不仅未眠,反而有所准备,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雪里珠定在殿前,神色复杂地打量起两根硕大的门柱,那门柱通体赤红,坚如磐石,上纹日月星辰,蔚为壮观,更奇的是,柱身上铭刻着一副诗联,左右各一联,似是用剑所题,字迹被月光映得皎白明亮,异常清晰。

    “笑随青云剑翩舞,歌尽桃花扇影风……”雪里珠细瞧了两句诗半晌,不禁蹙眉叹道:“瞧不出半点端倪,何以引来杀身之祸……”

    “公子深夜到访,何不进来一叙?”殿中传出清朗的男声,闻之似有笑意。

    雪里珠微微一惊,心中顿时了然,既然主人相邀,他亦未再思索,径直向殿中而去,月光映在他雪白的发丝上,生出熠熠银光,观之极寒,直到殿堂内耀眼的灯火扑面而来,他一身冰冷的月色方才被暖灯热火尽数洗去。

    殿中说话的是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他立在书案旁,手中握着墨笔,衣饰华丽,眉目朗朗,举止从容,英气逼人。

    “你何以知道我不是刺客?”雪里珠面色平静,目光却异常炯亮。

    “盛世之下无刺客,公子独闯大宗故宫,竟未携带任何兵器,定是别有所寻了。”那青年笑着搁下手中的墨笔,之前他一直立于案边修习书法。

    雪里珠并不讳言,淡淡问道:“你又何以知道我想要寻什么?“

    那青年不觉莞尔:“寻梦。”他说着抬手将案桌上新书的墨宝翻过来,举至雪里珠视线所及之处,意味深长地一笑:“殿前的两句诗未完,之后还有这十四个字……”

    雪里珠凝神看向青年手中的墨宝,立时怔在原地,只见那青年掌中所握之物,竟是一把玉雕折扇,扇面上新书十四个字。恍惚之间,雪里珠似乎看见无数道陌生的身影立于殿中,一个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徘徊,那声音念着这十四个字,句句皆是杀意——

    “……皇儿弃冕客中过,将军留醉殿堂东……”

    龙箫沉着脸收起手中的扇面,血脉在喉间哽住,“啪”地一声,他长袖怒扫,狠狠地拂下案几上的喜饼。

    万长亭额心布满冷汗,悄然瞥了一眼龙箫手中的扇面,那是一张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绢纸,纸上书有四句诗,扇骨却不知所踪。

    大宗天庆六年清明前夕,承恩殿,满堂红绡零乱,四下鸦雀无声。

    “吁——”殿外的马蹄嘶鸣声踏碎了寂静,数千皇家御林军将承恩殿围得严严实实,前来复命的殷钊急急入殿禀道:“回皇上!微臣率兵寻遍了整个燕城,均不见殿下与娘娘的身影!”

    龙箫面色铁青,顿了顿,问话几乎从齿缝间挤出:“沈,犹,信呢?!”

    “将军在府中留下军符,连其家眷不知所踪!”殷钊战战兢兢地低垂着头,“微臣已盘查过守城将士,证实今日凌晨曾有一队车马从东门出城,车上两男一女,还有名孩童,均为百姓装扮,其中一男子手中持有出城令牌。”

    龙箫握紧拳头,禁不住后退两步,重重坐倒,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来。

    万长亭忧心冲冲地上前相扶:“皇上,事已至此,千万保重龙体才是!”

    “龙体……”龙箫蓦地仰头大笑,神情凄厉至极。众人不解因由,骇然不敢做声。龙箫笑罢,厉目扫向瘫倒在一旁的锦嫔,冷喝道:“说!把你听到的完完整整地给朕说一遍!”

    锦嫔本是在皇后楚玲珑失踪之后最有势力争夺后位之人,多年来一直处心积虑,宫中数她最好嚼舌根,但眼下她披头散发,浑身血痕,显然被用过重刑,早已无力反抗,听闻龙箫厉问,吓得一哆嗦,嘤嘤哭道:“臣妾也是听将军府的耳目们说的……信王大婚后……仍时常赴将军府走动……还屡次和沈犹信长谈至深夜……末了便留宿在府上……久而久之……宫中便传出他二人合谋造反的流言……呜呜……楚妃对此亦从不过问……已然默许此事……”

    龙箫缓缓闭上双目,既惊怒又痛心地摇了摇头,喝道:“接着说!”

    “昨日臣妾听说……楚妃已怀有身孕……便前去信王府探望……原本只是想去瞧个虚实……岂料被朝臣赵翼所阻……那老家伙丝毫未将臣妾放在眼里……臣妾一怒之下……便信口胡诌……说……说信王伙同心腹起了谋逆之心……呜……可是皇上!信王何时书了此诗……又是何时偕同将军府诸人离开燕城……臣妾是真的一无所知啊……”

    龙箫怒不可遏,又觉痛彻心扉,此时此刻,锦嫔的哭诉在他眼前已起不了任何作用,他再不犹豫,当下猛地睁开双眼,断然下令:“来人!赐这长舌妇白绫!”

    “皇上饶命!臣妾知错!再不敢胡说了!皇上饶命!饶命啊……”锦嫔不住地哭喊打闹,很快被两个士兵拖走,哀号声渐渐消失在承恩殿外。

    万长亭锁眉想了想,遂贴在龙箫耳边沉声奏道:“皇上,此事关系重大,若不即刻追缴,定会夜长梦多,届时,皇上为了下一任皇储所耗费的心血也就白费了,奴才恳请皇上颁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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