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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之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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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难得有机会伺候主子起床,小侍紧张地吞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回话。「邬总管临时被老爷找去办一件要紧事儿,所以今早由我阿瓶和阿壶两人伺候少爷。这茶水是按照邬总管交代的法子泡出来的。少爷请尝一尝,您要是不满意,小的立刻重泡。」
  「免了。」
  一挥手,横卧在床榻上的醒虎,翻身下床。
  未着寸缕的年轻胴体,毫不羞涩地从侍童面前走过,高升的旭日映得满室金辉,随着年轻雄兽走动而跃动的精悍筋肉,发散出闪闪亮泽,美丽不输给他豢养的空中猛禽。
  但是下一刻,他从屋外悬空的楼台纵身跃入冰冷的绿茵湖水中,空中王者又化为水中蛟龙,如鱼得水地在湖水中穿梭,自在优游。
  「唉,结果不是邬总管泡的茶,主子还是连喝都不肯喝一口。」阿瓶遗憾地将冷掉的茶水倒进水盆中。
  「别泄气,大伙儿都是一样的,谁也没办法让主子喝下自己泡的茶。谁让少爷的舌,早给邬总管的高超茶艺给惯坏了呢!」阿壶边安慰他,边整理主子的睡榻,取出等会儿主子上岸后,擦干手脚用的上等软布。
  邬总管高超的,又岂只是茶艺而已?
  阿瓶进入萧家帮差已经三年。最初阿瓶是在大老爷那儿专职擦鞋的活儿,因为手脚伶俐、细心,半年左右就被调派到「鹰之屋」来。在那之前,他多少耳闻了些证少爷的事迹。
  譬如,证少爷不太爱开口。
  年幼时还曾经因为牙牙学语比寻常人慢上许多,外界因此传言证少爷是个大笨蛋。
  譬如,证少爷脾气很好,无时无刻都是笑笑的。
  但是伺候过证少爷的人都晓得,证少爷的笑脸是最棘手的敌人,往往让人捉摸不出他的喜好,连想要讨好他都不知道该从何讨好起。
  譬如,证少爷非常不好伺候。
  这不是因为他喜欢刁难奴才们,也不是他心思特别纤细脆弱,动辄得咎、难以取悦。全因他身边曾有过被戏称是萧府有史以来最称职的贴身侍从,从小打点证少爷身边的东西,打点得无微不至,以至于后来的侍从们,没有人能超越他的表现,让证少爷叹息不已。
  ——如今最称职的侍从,已成为京城里第一精明干练的总管。
  他所留下的种种关于证少爷的伺候指南,俨然是一堵难以跨越的高墙,让试着接替他侍从位置的少年们无一不铩羽而归。大家不是无法如他那般完美地达成,便是在证主子认可之前,自己先心力交瘁地投降认输了。
  邬总管卸下随从任务的前半年,由于侍从们接二连三地向他哭诉「小的实在无法胜任」,让他不胜其扰外,再则极度宠爱儿子的大房夫人耳闻之后,深恐侍从们的频繁替换,间接造成爱子的照顾不周、生活不便,再三要求邬总管妥善处理,所以他只好在忙碌的总管差事之外,亲自打点大少爷的生活起居,身兼两职。
  当然,身份不比侍从时代的邬总管,无法贴身随侍在侧,只能忙里抽空、三不五时地过来照应,所以另外又派了两名侍童伺候大少爷。
  只不过……阿瓶叹咱美其名是贴身侍童,但这两年多跟在大少爷身边,咱的工作也只有替少爷打扫屋子、擦擦地、替少爷跑腿捎信等打杂般的小事罢了。
  真正贴身侍从该做的事,仍由邬总管一手完成。
  阿瓶知道妒忌邬总管深获主子信赖和依靠,根本是弄错了方向——该怪自己不长进,表现不够好,不够让主子喜爱,才无法从小侍童晋升到贴身随侍。
  可是想归想,每当自己的辛勤努力碰了一鼻子灰的时候,阿瓶仍会悄悄妒忌起邬总管,或埋怨总管留下的门坎过高,让他们一干小侍不得其门而入。
  阿瓶脑海中浮现了无论是主子或奴才间,都对他柔软与干练兼具的手腕、精明聪慧的脑袋赞誉有加的男子身影。
  无论何时见到他,五官工整的脸庞总宛如木刻偶人般少有表情。他漆黑长发总是一丝不乱地收束在脑后,深蓝长袍的朴素穿着,也是从头到脚一丝不苟,连想鸡蛋里挑骨头地找出一丁点儿脏污,都挑不出来。
  无论处于何种状况下,他温和内敛的说话方式,与那双秀气柳眉下黑黝黝、高深莫测的瞳,都是一副老神在在、万变不惊的模样。听在耳中一是令人安心,看在眼里,一是令人深感敬畏。两者截然不同,但一样深掳人心。
  无论在何地,他走路绝对是静悄无声,像个影子般存在着,也像呼气吸息般不可或缺。当他有条不紊地处理手边的事物时,又如锁定目标的猎豹般行动迅速精准,保证圆满达成主子交付的任务。
  ——对手是邬总管,咱哪有胜算呐?
  阿瓶摇了摇脑袋,光是想要「挑战」他,自己就会成为全府里的奴才们的大笑柄了,因为谁都知道阿瓶是必输无疑,他连邬总管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呀!
  「阿瓶,你发什么愣呀?还不快去把布铺好,一会儿主子就要上岸了。」
  转眼间人已游到半里外,正在往回途上的主子,那矫捷的身手真是百看不厌。阿瓶铺好了布,跪坐在露台上,捧着擦身巾,等着迎接结束晨泳的主子。
  「唰」地,甩动着全身的水珠,破水而出的伟岸美丈夫,两条强健的胳臂往露台上一撑,腿一抬便轻松地离开湖水上了岸。
  不待吩咐,阿瓶自动上前捧着布替主子擦拭,从手指尖到发梢的任何一滴水都不放过,就怕动作太慢让主子不耐烦。
  但是阿瓶细心的手脚,还是不敌他主子的随意。他不造作地用手一拧,扭了扭自己潮湿的发,便往屋内走去。
  「不行呀,少爷,您的发还没擦干,万一着凉了——」
  「无妨。更衣。」
  邬总管不在的时候,谁也更改不了主子的心意,遑论是他们两名小侍童。无可奈何地,他们将总管事先准备好的,今日要穿的全套衣袍——织锦绿缎的外衫、鹅黄水绸的内底衣、白织绣裤与七彩锦玉腰带——一样样依序伺候主子穿上。
  这时,苏醒时的猛虎,也在华丽衣服的装饰下,摇身一变为五官俊朗、面若冠玉、唇红齿白的翩翩贵公子。
  「少爷,今日这绿缎色泽挑得真好,完全衬托出您的丰姿,想必赏花宴上,那些姑娘家看您要看傻了眼呢!」阿壶忍不住赞道。
  「证主子本来就俊俏,何须衣装锦上添花!」
  「是、是,谁不知道你阿瓶最崇拜少爷了!」阿壶取笑完,不忘抢机会求表现地道:「少爷您今日要梳个什么样子的发?」
  「好过分,小的也想为少爷梳头呀!」
  两人争相抢梳子,竟将主子冷落一旁——这一幕映入了前一刻静悄悄地走入屋内的男子眼中。
  黑瞳掠过了一抹严肃的冷光,他闷不吭声地走到了侍童们的身后,一出手便夺走了两人争抢的琥珀梳子。
  「是谁——吓!邬、邬总管!」
  「对、对不起,总管大人!小的们知错了!」
  脸色由白转青,彻底吓傻的两人,忙不迭地低头谢罪。
  邬冬生相信自己突然现身,已经给了两人相当的教训,便不多加训斥。「你们到厨房将少爷的早膳端过来吧。」
  两人这回不敢再有耽搁,拔腿飞也似地离开。
  「你一早到哪里去了,冬生?」
  邬冬生闻言,将视线从两名侍从的背影,移回到铜镜中的男子脸庞上,瞅着对方那双指谪责备的黑眸,微笑道:「小的去办点事,少爷。」
  「比替我泡茶更重要的事?」
  冬生端来了火盆,搁在男子脚边,一边替男子弄干带着湿气的发丝,一边梳拢,直言:「请少爷见谅。」迂回地肯定了他的疑问。
  「爹的事比我优先?」
  隔着铜镜,眯细的视线,紧瞅着冬生的双眼不放。冬生不闪不躲,不卑不亢地迎视着他。
  「——是的。」
  交错的视线,迸开。
  男子反手扣住了冬生的手腕,硬生生地将他从自己身后拉到身前的地板上。
  「再问一次。」黑眸中跃动着激烈情感,与冬生的面无表情恰巧相反。「爹比我重要?」
  邬冬生知道萧证希望从自己口中听见什么样的答案,然而他要的答案,自己给不起。
  二
  好细的手腕,握在自己的掌心里,显得无比脆弱、不堪一折……
  讶异的情绪上涌,逼退了高涨的激情,褪去了不理性的迷雾,拉回了些许清晰的思绪。
  定睛在冬生的脸上,萧证自问有多久他们不曾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对方了?
  双瞳来回贪婪地探索着熟悉的线条,似要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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