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狗狗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西部生命 说法-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路就那么一手擎着……她还添油加醋,连说带比划,直逗得人家笑出声来。而每每到了这种时候,我都会从心底生出一股惬意来。我觉得柴达木我还没有白去,这根沙棘我也没有白拿。它不仅给我的家庭带来温馨而且它成了我进入柴达木的永远的最有价值的纪念。什么时候我一瞥见它,我就会感受到风沙的刚烈,岁月的无情,戈壁的冷漠,生命的珍贵。于是,那些熟悉的面孔就会从那细小的枝枝杈杈间一个个活现在我的面前……于是,我就有了灵感,就把它写成这篇散文。需要强调的是,在我带上沙棘风尘仆仆奔走时,我绝没想到它会给我带来那么多的好处。
  

刘元举的西部情结……《西部生命》(19)
  10  忧郁的敦煌
  ——西部系列
  刘元举
  寂寞的时候就会去思念敦煌,如同思念早逝的先人。其实,这是一种挺模糊的东西,甚至有点不着边际。然而,却是那么实实在在。
  走过的地方挺多,为之激动的景观也不少,留下的不过是一叠叠彩照,抽屉塞满了,没个放处,就随手乱扔了。扔来扔去,记忆里边的东西也差不多扔掉了。可是,敦煌是扔不掉的,它像块忧郁的云霭,翳着我那记忆的旷野……
    走 近 敦 煌
  原以为敦煌就是莫高窟,到处洞窟,到处壁画,到处都有美丽的飞天,到处都飘拂着神秘的胡须。随便扯上一缕,就是学问。真正到了那里才知道想象的东西与实际永远有着无法弥合的距离。
  去敦煌必经一个小站——柳园。柳园可太小太简陋了。敦煌的机场刚刚建好,还在试航中。要到敦煌,只能经由这座小站。每年,大批大批的游人拥挤到这里,把个小站都快挤破了。小站的建筑极其平常,没有任何地域特色,放在哪里都可以,却惟独放在这里让人失望。
  因为它与这片古老的地域是那么的不谐调。我不知道三毛来到这座小站时作何感想,大概她不会有多少好心绪吧?当然,她的不好的心绪也不能怪罪这个小站。搞文化散文的大家余秋雨到过敦煌,有《道士塔》为证,想必他也是经由这里去往莫高窟的。他对于建筑文化不能视而不见吧?但是,他的文章中从未谈过这座小站。是他的文章被文化和历史挤得太满,没有一行空隙能留给这个小站,还是他丝毫就没有留意这个小站?也许他根本就没有从这儿进入这片圣地。到了这个小站我才恍然意识到,走这个小站有多么扫兴。应该走那条千古之路——丝绸之路。那就是经游酒泉、金塔、玉门、安西,而后再
  进入敦煌。这是一条最佳的美不胜收的古丝绸之路的旅游线路。无疑三毛是这么走来的,余秋雨想必也是这么走来的,只有我不是。这仅仅是一种选择线路的差距吗?
  选择对于人生的重要不必说明。十七年前,我写过一篇就叫这个名字的小说刊于《鸭绿江》的头题,这便注定了我人生之路的定位。都说往事不堪回首,而文学之路留给我的更是不想回味的感伤。那本写郁达夫的书题为《伤感的行旅》,我捧起过三次都没有读完。因为我不想在我的情感中注入更多的伤感色彩。
  三毛的最后里程就是她走向敦煌。我从一篇记载她的敦煌之行的文章中看到了她进入敦煌的情绪是忧郁的。她去撒哈拉大沙漠与去敦煌的感受肯定是有巨大的差异,前者虽然荒芜却能激发起人的一种生命的活力,而后者给予人的是生命极致的一种沉入吧?这不啻是时空差异,也有人为的成分。撒哈拉使她得到了何西,而敦煌不可能再给予她爱情。不要说这片土地上没有她眼中的何西这样优秀的男人,即使有,大概也无法撞入她的情感世界。因为她走进这片佛洞,就被那片浓郁的佛的氛围沉沉笼罩,她无法解脱。她只能走进沉郁走进无极。人们造佛是为了让佛来解脱救渡自己,于是,佛在黑暗的洞中就给予了人的启示。只有好悟性的人才会得到这种悟性,我以为三毛得到了。如果三毛不到敦煌来,她大概不会结束她的旅程,即使她想结束也不会那么迅速。
  其实,一个人要说清另一个的行为是不会那么公允客观的,多少不能不带上个人的感情色彩。所以,我一向认为那些人物印象记传记之类的东西不那么可靠。只有人在结束自己生命之后才能写好自己。当那些名人的灵魂在飘荡中读到那些记述他们的拙劣的文字时,不知道会发出怎样的嘲笑。于是,我也不能不顾及到三毛在九泉之下看到我写的这段文字会撇起她那刻薄的嘴角。
  我是个喜欢奇思遐想的人,尤其在无事可干的时候。我在柳园站下车时,就是处在这样一种状态,所以就拼命去想三毛。可惜三毛只一小会就想完了。
  我去往敦煌心切,巴不得一步就跨到敦煌,可是,因为正是中午,没有去往敦煌的公共汽车。我只能在这个小站的周围转悠。因此,这个小站就使我耿耿于怀。
  说不清柳园这个地方建于何年何月,但柳园这里是绝不会给人以想像力的。它的街衢狭窄得不可思议。两侧只能叫房子而不能叫建筑。我焦虑地折返在这短短的街巷里,放眼望出去,却怎么也看不到百公里外的敦煌。在我此番的旅途中,我时常会在被空旷的大戈壁捉弄得没有一丁点希望之时,却又会突如其来地出现了人烟出现了城市。简直就像魔幻。
  敦煌,这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古城,距今已有1500多年历史了。东汉应劭解释敦煌二字时说:“敦,大也;煌,盛也。”见《汉书·地理志》注。
  南朝刘昭引《耆旧记》说:“国当乾位,地列艮墟,水有悬泉之神,山有鸣沙之异,川无蛇虺,泽无虎,华戊所交,一都会也。”那个叫李ND964的人在公元400年前把西凉国立在这里时,他是否会想到敦煌会成为华夏民族的一门深奥的学问——敦煌学呢?
  去过敦煌,方知晓所谓敦煌学是一门由敦煌石窟艺术、敦煌藏经洞出土文物、敦煌其它遗留文化和相关的史料为研究对象的综合性学科。这门学科听说外国人比我们中国人研究得好,因为好多好多珍贵的史料都流到海外了。还听说我们的学者和专家要想找一份资料得到日本去找。还得交资料费,据说这种资料费相当贵。近年来听说我们也有了敦煌学的专家,我们的专家水平比外国专家的水平高了。前几年国际敦煌学的学术会议到我们中国来开了。
  

刘元举的西部情结……《西部生命》(20)
也就是说敦煌学又回到了我们这片神圣的土地上来了。我不知该为此自豪呢还是该为此伤悲。
  稍稍知道一点关于敦煌的事情,就不能不增加些伤感成分。敦煌的历史太久远,伤感的事情就自然挺多。那么,是不是历史久远的地方,伤感的事情就一定多呢?敦煌学无疑是博大精深的,研究起来势必穷其毕生精力。在我去往敦煌时,我仅仅略知一二。在我伏案写下这篇文字时,我对于敦煌又能知道多少呢?
  敦煌的名字就有多种解释,怎么解释,我都觉得它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名字。就是这个好名字,历史上也改来改去。北魏初太武帝平沮渠氏废敦煌郡改置敦煌镇;
  孝昌中,改敦煌镇为瓜州;北周时改敦煌为鸣沙县;隋大业元年复置敦煌郡;唐贞观七年,敦煌改称沙州;宋朝时敦煌被西夏占据,长达191年……改来改去,还得叫敦煌。敦煌这个名字经过这么多朝代的风沙磨蚀,更加耐人回味了。我觉得在辽阔的西部城廓,有哪一座的名字可以和敦煌比美?有哪一座城池有着敦煌这般丰富的阅历?我们可以说西部任何一座城市都是位长者、圣者,却不能说它们都像敦煌这么忧郁这么伤感。
  从离开柳园的那一瞬间,我就开始理解敦煌了。因为我敏感的心灵渐渐注入了忧郁。沿途全是光秃秃的戈壁。横着瞅没有变化,竖着瞅还是那幅样子。沉淀着太多的忧郁的地层越是开阔就越是黯淡,越让人缄默。那种叫做植物的东西低矮得一片沉默,它们好像受尽了委屈,受尽了折磨,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得以舒展。在过路人的眼里,它们就像一摊摊牛粪。哪还有着植物的性格?
  时而可以看到低矮的山丘,那是一种黑色的石质,堆积着与其体积不相称的皱褶,像一个孩童的皮肤上缠裹挤压着衰迈的纹络。这种黑色的石丘让我联想到汉高祖的霸气。《史记·封禅书》云:“汉王入关,问:‘故秦时上帝祠何帝?’对曰:‘四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