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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大土改-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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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蜜橘,还有一个月就可丰收了。蔡策勋见财眼红,心生鬼计,硬说向菊秋偷卖了他的家具,把向菊秋押送乡公所去坐牢。邻居们同情向菊秋,把他保释出来。蔡策勋又使出毒手段。一夜,派枪兵逼着向菊秋离村,不走,就要拉出去打死。一场丰收的希望,变成了眼泪:向菊秋不但没分到蜜橘,一年工资也落了空,深更半夜,他带着妻儿,一步一回头地离开那即将丰收的橘园,叫着苍天,逃难他乡。这样,蔡策勋就独吞了300多担蜜橘,100多石红薯和10多石棉花。
  至于那些“洲土大王”,如南县的汤东荪、湘阴的陈锡珊、沅江的王一华、汉寿的高耀林等,在他们所统治的大块地区上——他们都霸占着十几个到几十个垸子的大部或一部土地,绵延达数十里,农民就是他们的奴隶,任他们抢掠和屠杀。1946年,高耀林带着200多打手,武装抢劫全固垸农民的菜子,装满4只大帮子船。王一华常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强迫佃户提早缴租,缴不起的就记在账上,秋后以每石谷5斗利索还。1947年提早收租时,又东垸有个姓曹的佃户,被逼情急,打伤了两个催租的枪兵。第二天王一华即通知乡公所增派了两挺机枪,12个枪兵,捉住曹某,说他是“暴徒”,立即枪杀了。佃户们畏于王一华的淫威,只好忍气吞声,任凭摆布。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章  黑手高悬(8)
于是,在这号称米仓的洞庭滨湖区,出现了一幅罪恶与悲惨的图景:一面是洲土大王们的荒淫享乐,一面是贫穷佃户的怨恨悲鸣。湘阴陈锡珊用农民血汗换来的稻谷,填满了高大的“万石仓”,在长沙修建起美丽的洋房;沅江王一华终夜聚众狂赌,输赢动辄数百亩土地,酒海肉山的尽情挥霍,连家里养的两只洋狗,每天也吃10斤肉;南县汤东荪女儿出嫁时,餐餐“美援”大米,仅给女婿定制的一把金盒牙刷就用掉30多石谷——这够一个农民两年多的生活啊!
  而那些农民呢?终年辛勤地劳动在土地上却不得温饱,成年不断的吃着碎米和野草。
  当农民们缴不起租谷,押金被扣光了,家产荡尽,无力种田的时候,只有靠双手到柴山(未开发的荒洲)去打柴,或下湖捕鱼来生活。据调查,湘阴锡安区就有1万多樵民。1948年,到洞庭东湖打柴的有三四万人。渔民呢?益阳三区有1100多户;沅江全县3000多户,湘阴锡安区有8000户。洞庭11县樵民和渔民数目是很大的。
  即使是渔、樵,也依然逃不脱残酷的封建剥削。这里是“强占山、霸管水”的世界。每个湖,每座山,都被强暴者掠为己有。沅江恶霸地主皮东清,曾强占过从沅江到岳阳间的大小鱼湖。汉寿“洲土大王”高耀林霸占有信阳洲等五六个柴山。
  樵民们一天辛苦得来的柴,柴山老板(地主)硬要抽去20%至40%,人工、运费还得由樵民自己出。有的老板不要柴,按镰刀索柴课,不管你打多打少,每年(只有六七月能打柴)每把镰刀要缴谷4石左右。有一年在飘尾,一个姓王的大地主来收过一次;伪岳阳县政府来收过一次;国民党军官总队也来收过一次。这样每把镰刀收去了8石谷。樵民对哪个也不敢不给,有时双方争索柴课,发生殴斗时,遭殃的也是樵民。
  渔民在湖里捕鱼,必须缴“渔课”,一般占捕鱼量40%到60%。“洲土大王”还购置专事巡湖索课的汽轮、木船,威风凛凛地在各鱼湖中来往巡视。1948年快过年了,沅江一区渔民余长生,还没有一粒米,乘夜驾船到日落滩湖,想捕点鱼换米过年。不幸被巡湖的碰上了,当场把鱼网扯得稀烂,鱼也没收了。湖主还吩咐保长罚了他5块银洋。他哪里拿得出?眼睁睁看着一家人的命根子——渔船,被湖主划走。
  此外,渔民们还受着国民党的“月捐”、“渔业工会会员费”等征课,及鱼行的高利贷和佣金等中间剥削。
  许多农民都说:“要说苦呀,他们(樵民和渔民)比我们还要苦!”
  伴随着残酷的封建剥削,洞庭湖滨是一次又一次的水灾。有的垸子7年之中溃垸3年,也有一年内连遭两次水淹。1949年(当时尚未解放),滨湖11县共溃决堤垸441个,淹没垸田174万余亩;另有垸堤虽未溃决,渍水成灾的垸田253万余亩。农村经济遭受严重破坏,计减少稻谷产量1490余万石,使120余万灾民流离失所,很多人陷于绝境。
  激流冲跑了农民的房屋、牲口、农具,吞没了将要收割的稻禾,不少人被夺去了生命。这是天灾,但是,这天灾是由人祸带来的。亲身经历了两个不同世界,解放一年后的滨湖农民,看得更清楚。1950年4月间,华容新生大垸的修复工程完工了,远近15000余农民赶来祝贺,并送了一幅生动的对联“六十年来,封建地主修堤,总是溃口;个半月里,翻身农民挽垸,一举成功”。为什么封建地主修堤总是溃口呢?农民们都说:往年修堤的经费都比今年多,真正用在堤上的最多超不过四成,其余的被堤务局委员们塞进腰包,或者是住旅馆、嫖*、吃大餐以“事务费”的名义报销了。要是像今年一样,真的把农民们拿出的修堤经费、渔课和贷款都用在堤工上,垸堤是能够不溃的。

第一章  黑手高悬(9)
滨湖各垸均设有堤务局,解放前为地主劣绅把持。当权地主常把名义上东佃各出一半的修堤费,用虚报、挪移种种办法,全部或大部转嫁到佃户及小农户的身上。堤务局委员们并不将治水防灾放在心上,而是把堤务局当成贪污自肥和尽情挥霍的机关。就拿抢险来说吧,购买防汛器材的钱款,作为“事务费”——包括旅馆费、招待费、旅费等报销了,大水发来,便手忙脚乱的派枪兵拆掉农民的房子,收拾破被烂席,赶着农民去抢险。洪水冲垮了垸堤,委员们又可藉口“赔偿农民损失”,趁机发一笔“抢险财”。
  各垸堤务局开支“事务费”通常占总经费60%以上。汉寿县太和垸堤务局半年的账目,各种事务费名目十数项,纸张费一项即为18石米,烟丝费是7石米。澧县七里湖地主周承霖当堤务主任时,曾利用修堤贷款,做了一笔生意。他以银洋2元1角1石谷计算,领了300石谷的“贷款”,只花1元8角钱1石,买到300石谷;待谷价涨到4元时,再把谷卖掉;又用这笔款,放了一次“拆息”(一种短期高利贷)。于是,周承霖由拥有200亩田骤增至700亩田了。这在滨湖官吏身上,是极普遍的事情。
  再看,垸堤溃决时的事实:湘阴县十一区余家垸,地主易景山当堤务主任,1949年除按每亩收3斗堤费外,还向伪政府贷了700石谷和2两4钱金子的贷款。贷款经伪省参议员胡达、县参议员刘爱山层层贪污,钱款到垸子,又被易景山一伙预支了,堤却未修,也没准备防汛器材。农民们着急了,去问易景山,易景山说:“我们的土质好,浪越打土越紧。”
  5月17日夜,大风浪来了,堤上的土一块块崩下来。农民们急忙找堤务局,易景山就在这风浪紧急的时候溜走了,眼巴巴看着溃了堤。接连又淹没了*、复兴、林新垸等3垸13000亩良田。
  和丰垸1949年未溃垸。1948年水位比1949年低二三尺,垸堤本可不溃。水势正紧,堤务主任廖子成(地主)到外垸催租去了,留下他的走狗刘仕卿(堤工长)在局主持。6月20日有几个农民,发现在廖子成田的附近堤上,有漏洞浸进水来,当即鸣锣救险,刘仕卿极力阻挡。因为,按老章程,在谁田里堵口,谁出抢险费,刘仕卿想替主子省些钱财。他用手枪把农民赶散,随后就和一些狐朋狗友喝酒打牌去了。漏洞越冲越大,大水灌进了和丰垸,刘仕卿还在和朋友们玩牌。就这样,3万余亩即将收割的稻禾,2万多人民的财产,葬送在这个小流氓手里了。
  洞庭湖在泣血,洞庭湖在呻吟!是天灾,更是人祸!
  4、泣血的花赛圩
  花赛圩位于安徽省郎溪县城西约20华里,紧靠南漪湖,周围45华里,17个自然村,分成三个行政村。据《朗溪县志》载,开国大土改前,这里计有男女人口2100人。这一带土质肥沃,有良田9800亩,但其中占总人口%的农民,只有土地900亩,不到总土地的1%,而恶霸大地主吴国光一家50人,仅占总人口的%,却占有99%以上的土地,即8900亩。农民们在吴国光的残酷压迫和剥削下,过着十分困苦的生活。“谁养活了谁?”从这个圩里就可以得到最好的答复了。
  远在太平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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