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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打手？！听说他最近又准备在山南买矿，了解一下这中间有没有猫腻。”
康元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的前途已经跟周家挂上了勾。跟随吴志远工作了几年，他十分了解自己的这个领导，他的领导技巧玩的十分娴熟，所谓的领导技巧，就是拿捏人。自己的前途可以说是被他完全掌握在手心里，如果办好了这件事，他一时高兴，也许就会为自己说上几句话，这比他自己奋斗三年还有用。可是如果办不好这件事，他完全可以像甩一双破鞋一样把自己丢开，而自己作为已经被贴上了吴志远商标的一个弃卒，可以想象得到，注定前途无光。
临近午夜十分，吴志远从领导的家中告辞离开，这一次，从来高高在上的领导像对待朋友一样，亲自送他上了车。可是他的内心不仅没有一丝荣幸，更多的却是希望破灭的绝望。
一切成空啊，如今的局面下，想调职换个地方不可能，连安慰性的去人大或者政协发挥余热都不能保证，领导话里的意思是只等人大会议上自己提出辞呈，算是给自己留下最后的脸面。这让来的时候还抱有的最后一丝奢望也落了空。
康元注意到，一出省委大院，吴志远全身的骨头都似乎被抽掉了，精气神一下子就垮了，窝在后座里闭着眼久久沉默着。突然，他的脸上显露出了丰富的感情色彩，绝望，愤怒，充斥着他那一直以来都波澜不惊的脸上。他不敢再看，靠在副驾驶座上，不敢去打扰到他。
吴志远已经从万念俱灰的状态中调整了出来。儿子已经被抓，自己也将成为退休的一员。可悲的是，他连孙子都没的抱。自己能够接受慢慢衰老，等着死亡的来临的一个废人吗？当然不能！既然自己已经一无所有，那么就让你跟我一起去毁灭吧！
第25章 歧视 求收求推
四月三十日的晚上八点半，航班准时降落在了洛杉矶西南海滨的洛杉矶国际机场。两个初到美国的女孩子兴奋的一塌糊涂，眼睛一刻不停地四处打量，对于自己赚了12个小时的时间感到万分高兴。
“我们从家里出发是三十号的八点半，来了美国，还是这个时间，这时间让我们白赚了。悦悦，你在看什么？”
“好多飞机……”
阎凤娇凑了过去，夜空之中，几架等待降落的客机在空中盘旋，巨大的探照灯将夜空映照的格外美丽。周子夜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别看了，再过两年，北京机场的飞机比这里还要多。快收拾一下行李。”
他们三个这次过来，每个人就一个小行李箱，并且还差不多是空的，目的自然的要来大采购的，毕竟美国的物价相对于国内，那是让人无话可说的，这不关爱不爱国的情结。
三个人不用等行李，相对别的乘客就要快的多，很快就到了海关出口。周子夜知道他们这些从国内来的人，往往会受到一定的歧视，特别是蒋悦和阎凤娇这种护照干干净净，第一次出国的人。
他自己在上学的时候，就跟着他妈妈逛过美国，去过欧洲，不论是美国还是法国，都经历过不愉快的经历。很多时候，对方可能并不是针对你，但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总是以为你有滞留倾向的怀疑很是让人感觉厌恶。
扫射了一眼大厅，周子夜发现了几个海关通道，国内来的这个航班的通道跟许多第三世界国家的一起被安排在了一个特殊的通道。这里检查人员更多，也要严格的多。
周子夜把三个人的护照一起递给了海关的工作人员，那个四十多岁的黑人妇女态度很温和，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但是另外两个中年男人的审视目光一直在三个人脸上扫射。
那个中年男人问道：“你今年多大？来美国的目的是什么？”
周子夜的英语从小是跟他妈妈学的，徐清和的英语是小时候跟一个住在上海的犹太人家庭学的，这个犹太人家庭是从英国到的中国。所以周子夜从小说的英语就是标准的伦敦腔调。后来他工作的公司老板也是英国南部人，所以英语的口音比这些美国的西部人要高大上的多。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中国的大学正在放假，所以我带我的未婚妻和朋友来美国采购一些订婚的用品。”
你越是不把他们当回事，他们也就越不敢放肆，这种看门狗你要是对他客气了，他们就越发会认为你可欺。周子夜故意点出了两个女孩子还在上大学，也是表明自己不会有滞留在美国的倾向。
“欢迎来到美国。”那个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问道：“先恭喜你和你美丽的未婚妻。可是你为什么会想到美国来采购你的订婚用品？”
周子夜笑了笑说：“不能否认的是美国的物价相比中国的物价要便宜的多。一枚5克拉的第凡内钻戒，价格比中国要低百分之四十，一件古驰的长裙比中国的价格要低出一倍，在这里买一件C。K的西装，在中国可能只能买一件衬衣。所以……”
这几个海关的工作人员都是普通的中产阶级，他们平时穿的也只是几十美元一件的衣服，偶尔可能才敢奢侈地享受一下周子夜所说的品牌。听到周子夜的话，都沉默了下来。一个工作人员说道：“你的英语说的很棒，我很难相信你是从中国来的。”
周子夜吹牛说道：“英语虽然是一种世界性的语言，但是只有英国南部，或者说只有伦敦西部的语音才是正宗的英语发音。而我从小就接受了来自切尔西的家庭教师的教育。”
可能是那几个海关的工作人员不想再受到周子夜的打击，没有在盘问什么，看了一下他们的行李，就在他们的护照上面砸下了印章。
而另外的大部分人都没有他们这样顺利，严苛的询问，细致的检查，每一组人不受到半个小时的检查，都很难脱身。只有一个旅行团的通关稍微快了一点，他们在领队的带领下很快就过了关。
一对可能是新婚夫妇的年轻人，不知道被发现了什么疑点，被两个大汉和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拖进了一个小黑屋。那个女人一直用中文喊道：“救救我们，看着都是中国人的份上，救救我们。”
阎凤娇看的气愤不已，“他们怎么这样？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子夜一把拉住她。“想见义勇为，想逞英雄也要看看是在什么地方！就凭你半生不熟的英语，沟通都困难，你小心一起被抓进去关小黑屋。我去问问看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别动。”
周子夜走到那一组检查人员面前，开口问道：“对不起，打扰一下，刚才我那两位同胞是什么情况？”
“小子，这不关你的事。”
“如果你保持这个态度的话，这势必影响我们的谈话结果。我在运通的律师会很高兴他又能接到一个扩大他知名度的案子。我相信，即使在美国，种族歧视也是摆不上台面来讲的。”
那个工作人员看了周子夜一眼说道：“他们来美国的目的是旅游，但是他们提供的财产证明却是已经过期的，你应该了解这样的事情，我们只是公事公办。”
周子夜笑了笑问道：“那你们会怎样处理这样的事？”
“我们这里有你们中国的移民署的官员，我们会交给他们处理，等待他们的只会是遣返回国。”
周子夜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的解释，你看，你只需要花费一点点的时间，却可以收获我的感激，还有我们这些中国人的好感，这对你们的形象有不小的好处。”
那个工作人员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我对中国人并没有恶感，只是因为这该死的工作。”
大厅里聚集了一帮中国人，正在向这边望着。周子夜走了回去，说道：“这两个人是有移民倾向的。他们提供了虚假的财产证明，以期在美国落脚。但是失败了。”
其余的人长吁短叹了一番，各自离去。对于这种事，没有人可以帮得了他们。
三个人出了航站楼，蒋悦怯怯地望着黑幕下的城市，问道：“你订的房间在哪里？我们怎么过去？”
阎凤娇也有些气短了，“听说美国的出租车很多都是黑帮控制的，我们不会坐到黑车吧？”
周子夜笑道：“跟我出来，你们就放心好了。我已经跟赫兹公司预定了一辆车，等他们公司的通勤巴士来接我们。”
“自驾游？！”阎凤娇兴奋了起来，“你没有说我们会自驾游美国啊。”
周子夜说道：“就一周的时间，哪里够自驾游美国？我们就在加州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