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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不胜寒-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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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湄扶着桌面缓缓起身,亮晶晶的眸子溜溜一转,忽然发狠:“不好!”

仇雠愕了一下,发现嬴湄的愠怒不过装模作样,遂腆着脸谄笑:“太傅,不要拒绝得这么干脆嘛。仇某绝不白要你的,这就拿十个能砍能杀的壮汉与你相换……”

嬴湄翻了白眼,道:“好你个仇雠,连本官的墙角你都要撬。你摸摸你的颈上,有几颗人头了?”

仇雠双手抱住颈项,哼唧道:“太傅,你不能蛮不讲理。你要知道,你这是屈才。”

“我就是屈才又怎的?你管不着。”

言罢,嬴湄抱着伤臂,施施然走向庭院。仇雠顿时愁眉苦脸,跟在后边唉声叹气。

这时,一个士兵跑进庭院,见二人俱站于树下,忙抱拳曰:“禀将军、太傅,鹰击都尉寒水的信函到了。”

仇雠接过来,拆开信封,将里边的纸片展开后,递于嬴湄。嬴湄先是看得眉飞色舞,次后却微微拧住眉头。仇雠有些担心,上前一步,道:“太傅,莫不是横生波澜,事情办砸了?”

嬴湄摇摇头,将信纸递给他:“你看吧。”

仇雠匆匆扫过前边几行字,抬起头,喜悦道:“这不是很好么?塔图不止愿意臣服大秦,还即刻发兵攻打齐国——太傅,你此行已经圆满了!”

嬴湄微弱的笑了笑,道:“下边还有呢。”

仇雠闻言再看,看毕,面上现出一丝古怪。他望望嬴湄,再望望信纸,斟酌许久,才道:“这塔图部的头领酋穆真有趣,生怕我大秦出尔反尔,半道弃它,为固盟约,倒要将女儿孝敬于陛下。”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观测过嬴湄的神色后,方又小心翼翼道:“太傅,依仇某浅见,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自古以来,国与国之间,除了打仗,就数这联姻来的牢靠。你看,一女出阁,就算不能换得长治久安,至少头几年里,戍受边关的弟兄们也可以多活几年。……自然,咱们大秦的女儿是不能随便许与人家的,但是咱们不能把送上门来的推出去是吧?那多伤人心啊?何况,仇某听说,酋穆之女极美,有西凉第一佳人之称;配咱们陛下,也不辱没么……”

仇雠的话音骤然断落,只见嬴湄清明的眸子就盯着他,嘴角上分明噙着赞许的笑。

“仇将军说得对,自古以来,国与国之间,除了打仗,就数这联姻来的牢靠。只要两厢情愿,便是良缘一桩。你且随我到案上,取了纸笔,赶早把此事禀报朝廷。本官深信,陛下准会在三五日之内给予肯定答复。”

看着一排排墨字龙飞凤舞,仇雠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原以为这二三年来,嬴湄就像外间流传的那样,步步高升中,终于眷恋圣恩,情根暗种,以至于拖老不嫁。谁想她的惆怅如过眼云烟,转瞬便尽消无痕——适才,她究竟为何而颦眉呢?

嬴湄写得很专心,并不曾注意到自己正被旁人推测。只到临笔一划时,蒙政的面孔忽跃然纸上。

那一日,他的头就搁在她的肩上,曾无限心酸道:“湄儿,我生平行事,最厌拿女子作筹码,去换取一国之安定。”——说这话的时候,他可知晓自己有多可怜?他的姐妹不能成为朝政的筹码,那便要换作他!

陛下,若要横扫天下,尽握乾坤,你便没得选择了……

放下笔,嬴湄长长吁气,暗道:幸好,湄儿不曾生在帝王家!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事,明天可能不能更新,争取在星期天晚上来更新哈。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如果粽子吃的饱饱的,又满意偶更文速度的,要多留言嘛——好孩子及勤劳的小蜜蜂都素夸出来的!!!




☆、第六十七章  冰心在玉壶(一)

报更的梆子随着夜风悠悠传来,单调至极的声音里,透着空落落的凄凉,直叫夜不能寐的人心思彷徨,惟披衣而起。

蒙政便是如此。今夜,他未宿在任何妃嫔的寝宫,而是窝居于御书房内。

他慢慢的翻阅奏章。其实,这些奏章在今日的朝堂上,百官皆无异议,已全部用朱笔批示,单等相应的官署执行而已。可他犹放不下心来,一本一本的翻着,偏又哪一本也看不下去,扔得桌上桌下一片狼籍。

候景见天子面色阴沉,忙拿起长针,将歪斜的灯蕊一一挑高。

因着光线加强,蒙政不耐烦的双手终于停在一本奏章上。他凝望着上边的粒粒墨字,指尖轻轻摩挲,久久不曾翻页。

这是她三日前于陇西发来的加急军报。她果然不负重望,不单将之前商议的事办得稳稳妥妥,甚至远超乎他的期待。可他的心,并未随着这些喜讯安然落地,想起朝堂上一派赞同欣喜之音,他的心便说不出的煎熬。

湄儿,纵然帝王命中注定要三宫六院,可我榻侧的女人,为什么都是你迎来送往?

哪一日,才轮到你安卧于我身旁?

蒙政长长叹息,将她的奏章搁置案头。他本欲抽取另一本奏章,视线却无意落到旁侧的一张椅子,刹时,心弦猛动,全不受控制。

往昔在朝,他每每借故留她,她便坐于那张椅子。不说话时,她是最好的听众,一双溜溜乌眼,单是默默注视,便能叫他如沐春风,心神渐醉。待得启齿言语,她固然谨慎有礼,然天生机敏,又兼博学多才,连珠妙语往往脱口而出,听得他心思清明,受益匪浅……然这样近不近、远不远的厮守,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蒙政眉头纠结,复翻开她的奏章。看着看着,他颦起的双眉已然舒展。骤然间,他豁然起身,以至于推得高背椅子“嘎嘎”作响。

侯景忙前驱曰:“陛下。”

蒙政将奏章翻转过来,对着他,目光炯炯道:“侯景,你看出她的字有什么不同么?

侯景先是一愣,念着自己的身份,哪敢细瞧,低头陪笑道:“陛下,小的于书法不通,又老眼昏花,可瞧不出好歹。”说到这里,侯景有些担心,微微抬眼,见天子一派喜气,似乎并不在意他说什么,遂大着胆子道:“陛下,这字……写得挺好……”

蒙政并未因他的话前后不一而动怒,倒眉目含情,一张俊脸柔如冰消。他收回手,指腹柔柔抚过着奏章上的字,低低呢喃:“是啊,写的挺好……她的字从来银钩铁画,唯独这回,说到塔图联姻之事,虽框架尚在,却字字虚薄,往日的犀利之气,已然去了大半……侯景,你道为何?”

侯景半晌都未明白,哪里有词可对。他怯怯的看着蒙政,则见天子神清气爽道:“去,将寡人放在午阳殿寝室内的黄金匣取来。”

侯景诺了一声,赶紧领着两个小黄门下去。片刻后,他将黄金匣恭恭敬敬的呈于案前。那会,蒙政已写好书信,正在封口。见了匣子,他放下信函,打开匣盖,默默端详。因站得近,侯景微一觑眼,便将匣内的东西看个一清二楚。

那是一方雕工精致的金印,上有凤凰展翅,下有蛟龙盘底。金印之下,则是一本缀玉嵌钻的小金册子——侯景禁不住以袖掩嘴:这两样,可是大秦册封皇后时才拿出的玺证!他的眼,下意识的瞟到天子身上,天子恰亦看着他。

“明日一早,将这两样东西并这封回函一块发往陇西。都要亲手交给她。告诉她,便是天崩地裂,也不许弄丢了。更不许她以任何借口拒之,或是转与它人;是她的,就只能是她收着。”

侯景张了张嘴,半晌才低低道:“陛下,嬴太傅的性子你知道。万一她……”

“没有万一。现在将入二月,再过三十七天,寡人便年界二十,恰可行冠礼,撤顾命,亲执政。还告诉她,她无须等待多久,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说毕,蒙政的面孔上浮现出微微的笑,笑的那样笃定,又那样缱绻,直叫侯景胆战心惊。他一边接了信函,一边抱过金匣,诺诺退出书房。临了出门,侯景偷眼一望,见天子靠着龙椅,兀自盯着手中的奏章,含笑脉脉,意味深长。比之先前,天子此刻的笑越发温柔轻悄,甚而有种幸福甘甜的味道。

侯景随侍蒙政十余年,还是第一次见如此情态,思及天子长久来的心愿,不由得为之感叹,遂掩了门,悄悄而下。

那会,冷月如钩,躲在树稍后窥测人间。

一样昏黄寂廖的灯火下,李俊飞阅密信。看毕,他面色青紫,手掌重重拍于桌面,唬得卷曲而睡的白猫惊跳弹起。白猫困惑的瞄瞄周遭,待得看清主人的面孔,不由娇娇嗲唤,将前爪搭在主人的手背上。李俊却把手一推,白猫不防,随之滚翻桌下。眼看着薄薄的信纸随白猫飘落,明四眼疾手快,一面捡拾,一面大胆道:“公子,出了什么事?”

李俊把头一偏,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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