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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不胜寒-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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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烟好奇道:“这位公子,那你说说,我家……哥哥是怎么骂的,我怎么听不明白?”

少年望了绯烟一眼,心下叹气,暗想:其兄如此聪颖,其妹怎地这般驽钝?也罢,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她有绢秀容貌、温柔品性也就够了。如此一想,便和颜悦色道:“姑娘,令兄高妙的地方就在于,他骂人于无形,被羞辱者完全不自知。你且将令兄的诗从头念一遍,我再说与你听。”

绯烟半信半疑的看着嬴湄,见她但笑不语,便真的将那诗念一遍:
“好逑君子润如珠,
色若春花看不够。
芝兰玉树相仿佛,
徒留叹息总难如。”

念完,绯烟水汪汪的明眸就瞅着少年郎。那少年笑道:“此诗的精髓就在开头一字和结尾一字,你再把那八个字剔出来,合起来念一遍。”

绯烟依言念了一便:“好、色、芝、徒,珠、钩、佛、如……”

忽的,绯烟两眼发亮,声音异常清脆的念道:“好色之徒,猪狗弗如!姑——哥哥,这个谐音用得好!就该将那两个混帐家伙狠狠羞辱一顿,也好消我的心头之气。”说到这里,她紧紧攀住嬴湄的肩,软语娇娇的且笑且言:“适才是我不好,我还怪你呢。”

随后,她又对少年郎道:“请公子说说,我哥哥的画又是什么意思呢?”

少年郎走到嬴湄跟前,其身量虽然单薄,却比嬴湄足足高了半个头。他笑岑岑的俯视嬴湄,道:“小兄弟作的画,一酒囊一乌龟,乃是骂蒋乔是酒囊饭桶,乌龟王八。可笑那傻子全没看出来,还乐开了花。由此观之,小兄弟才智过人,令人佩服。”

嬴湄有些惊喜的望着少年郎,心下顿生知己之感,忙拱手笑道:“承兄台谬赞,我也是不得以而为之,让兄台见笑了。”

少年郎笑眯眯的看着嬴湄,也不说话。他的解释不独让绯烟喜不自胜,也让旁的食客知道他们早先误会了嬴湄。众人都觉得不好意思:面对纨裤子弟的无耻行径,他们不但不敢出头主持公道,还私下里责怪这孩子;多亏他机敏过人,三言两语便转危为安,既保住自己和妹妹的清白,又狠狠的还击恶人。于是,有几个爽直的人站起身,给嬴湄敬酒,她推却不过,只好饮一杯略表意思。那清酒一落肚,嬴湄只觉得头晕目旋,心脏肺腑一片滚烫。她忙向众人告饶,要转回家去。

她才扶着绯烟的肩跨出店门,少年便追上来,附在耳边窃窃低语:“小兄弟,你退敌之计固然高妙,却闯了大祸。”

嬴湄一惊,顿时酒醒一半。她盯着少年郎,道:“兄台何出此言?”

少年郎嘴角轻扬,俊美的脸上挂着倾倒众生的笑。不知是不是多心,嬴湄总觉得少年的笑容有些危险,就像只安了坏心的猫,瞅着爪下的老鼠奸笑。

她正惶惑,便听见少年郎慢悠悠道:“不知小兄弟是什么来头,居然敢拿忠顺王爷做挡箭牌?”

嬴湄的心狠狠一顿,额角“突突”的跳得厉害。她陡然想起张尉和蒋乔离开前的难看脸色,那表明他们不单认识少年,还极其畏'TXT小说下载:。。'惧他——莫非他正是忠顺王府的人?想到此处,嬴湄暗暗叫苦:自己怎地这般倒霉,生平难得撒谎,一撒谎就给人逮了个正着!罢罢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还是赶紧陪个小心,求人家高抬贵手吧。

她抬起头,诚挚而满含歉意的道:“草民与忠顺王爷没有任何关系。如公子所见,草民也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才拿王爷的名头来吓唬恶人。草民知道如此做,是大大玷污了王爷的清誉,公子想怎样,就请直说吧。”

少年郎惊奇的瞪大眼,万料不到嬴湄会如此爽快。此时,她对他,不仅称呼变了,还颇有低三下四的哀求意味,哪像方才精灵鬼怪、顽皮淘气。

回过神后,少年郎放声大笑,兴趣大增。他欺身而上,满脸戏谑曰:“小兄弟适才狡猾得像只狐狸,现下却乖巧得像只猫咪——这脸面倒是瞬息万变,像是在玩变脸的把戏。有趣,实在是有趣。”

瞧着少年满心欢悦又暧昧戏弄的神情,嬴湄有些恼了。她素性高傲,不是那起愿意时时服软之辈,好不容易她肯低头认罪,这少年郎不单不给个台阶下,还莫名其妙的寻开心:这态度,这作派,与张尉和蒋乔二人何异?

她顿时敛了表情,冷了眼色。再看那少年时,已不觉得他的笑是“造化钟神秀”,而是别有用心,满肚坏水。

少年却乐了,暗想:这孩子真有趣,时而老成,时而顽皮;说他像个大人,偏又像个孩子;看来,这个朋友值得结交。日后若要作弄人,也好有个伴。

因之,他依旧笑容满面,道:“小兄弟,我并不是忠顺王府的人。不过我与忠顺王府有些交情,倒可以替你美言几句。”说罢,他伸出手,大大方方的去拉嬴湄。

少年不出手还好些,他这一拉,立刻激起嬴湄的高度反感。她狠狠的摔开他手,恨声道:“不劳公子费心。稍后草民自会到忠顺王府请罪。”

“咦,小兄弟,你生什么气呢?”少年愕然,他不就是笑了笑,说了几句玩话么?男儿大丈夫,怎地这般小肚鸡肠?

嬴湄越发认定少年是张尉和蒋乔之流,便不肯假以颜色,甚至连周旋之心一概全没了。本来,她会防身术,对付他这样单薄的人当不成问题,然在少年抓住她的肩头时,她吃惊的发现对方手劲极大,自己绝计不是对手。若论斗智,从他看破自己的伎俩来看,也是个精明人,不好打发。若在平日,她倒要鼓起精神和他较量一番,分个高低;然自己并不清楚他的来历,若是惹恼了他,敢说不会给爹爹带来麻烦?故三十六计里,她迅速挑出对策。

趁少年着急时,她卯足劲,拉着绯烟一溜烟的跑开——她就不信,这少年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追捕她!

果然,看着嬴湄和绯烟跑得飞快,少年郎张着嘴,欲叫唤,却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欲追赶,恐招来非议。无奈中,只好眼睁睁的看两个纤细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修改这一章节花了不少时间,本星期四的更新往后推移。请朋友们星期五以后再来看,谢谢。




☆、第五章   冤家路窄

嬴湄拉着绯烟东拐西转,确信身后无人跟踪,才放下心来。绯烟喘着大气,累得几欲晕厥。没计何奈,嬴湄只得找个僻静地方,坐下歇息。

“姑娘,何……何苦跑那么快?我……瞧那公子并不是坏人……”

嬴湄叹息一声,道:“这就难说了。天下这么大,总有些表里不一的人,多些提防总没有错。”

绯烟对少年颇有好感,本想再为他辩说几句,可惜累的直喘气,只好闭上口,靠着嬴湄的肩头休息。半个时辰后,绯烟精神复元,二人这才起身。

走不多远,她们误入一条小巷,发现里面满是衣衫褴褛之人。这些人或坐或卧,皆面黄肌瘦,神情凄苦。若说他们是乞丐,人数未免过多,看上去竟有三四百众;且都带着铺盖和包裹,倒像是离家逃难的流民。

嬴湄本性善良,又常以扶危济贫为己任,看了这满地的可怜人,心里堵得难受。她走向一个老婆婆,柔声打听情况。

老婆婆含着泪,颤颤微微的说明原由,果然,他们都是为了躲避战祸而沦落许城的乡民。现下战祸虽已结束,却因盘缠用尽,有家也难归。京兆尹不但不为民请命,还嫌他们有碍观瞻,四处着人驱赶。这些乡民左躲右闪,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偏僻的小巷安身。末了,念及故土,老婆婆失声痛哭。

嬴湄心下沉重,暗想:这些乡民人数众多,躲在小巷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早晚必让京兆尹发觉。到那时,他们被官差驱逐追打,岂不是更加可怜?当务之急,应是安排他们离开许城,挪至郊外。等晚上再跟父亲说明情况,奏请皇帝,由朝廷出面调理,方能真正解决问题。

只是现下,这些人饿得前胸贴后背,哪还有力气走动?况他们移置城郊,也总要花销,没钱怎么办?

嬴湄掏出钱袋,才发现所剩银钱少得可怜。一时,她又悔又懊丧:出门前为什么不多带些银两?忽然,她想起张尉和蒋乔硬塞给她的玉佩,顿时喜上眉稍。她唤过绯烟,低低说了几句,绯烟一边抹泪,一边点头,急急跟她离开。

不一刻,她俩来到当铺,将那两块玉佩放于柜上。老板见玉佩做工精致,且由上好古玉打磨而成,便开价二百两银子。嬴湄不懂行情,又急等钱用,便答应下来。很快,她兑了大包碎散银子,到点心铺买了上百屉面食,叫伙计拿了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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