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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不胜寒-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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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的我都还活着,你又何必厌生呢?

模糊的视线中,似乎有什么异样。姬冰诧异的盯着床榻:不是他眼花,他真的看到她动了一下!那是肩头微微的抽动,似乎想要翻身!

他急切的探过身,小心翼翼的扶住她薄薄的肩。这时,他才发现她眉头皱得极紧,连下唇都咬出了血,!

湄儿,你是在梦中见到大哥了么?

他低低的叹气,预备给她翻身,却意外的发现她的身子绷得极紧,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戒备。姬冰愕然,想了想,撩开锦被一角,想将她的手拿出来。他的手碰及到她的手臂时,才发觉那手臂已僵直得无法弯曲。他一惊,目光下移,却见她的手已紧握成拳:不只骨节毕现,卷曲的手指居然将掌心都抓出血来!

忽然,姬冰在她左边细白的手腕内侧,看到一点血斑。其状如米粒,色泽鲜艳得就像才刚沾上去的。他心思微动,就近拿起一块白绢,沾了茶水,轻轻揩拭。可那血迹不但不消,倒如浸润过的美玉,越发鲜明起来。

姬冰霍然转头,朝着绯烟低喝:“这血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绯烟惶惑的看看他,又看看自家姑娘的手,讷道:“适才郎中把脉的时候,还没有……”

姬冰眉头紧琐,连额上的疤痕都被牵扯。他心底只有一个念头:但愿不是……湄儿,你可千万不要再出事!

“去,再把御医请来!”

管强忙忙跑了出来。不多会,蒙斌、顾翦拥着御医赶来。御医不敢懈怠,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随即,脸现怪异之色。

顾翦最为担心,忙问:“老先生,情形怎样?”

“将军的脉象忽然增强——”

“她没事了?”顾翦抑制不住,脸露喜色。

御医犹豫道:“老朽不敢肯定。只是觉得将军病情大大不稳,时好时坏,说不上是好兆头还是别的什么。还得且将养养,过个三五天才能断定。”

蒙斌未置一词,只捋须含颔。倒是绯烟大着胆子,抬起嬴湄的手,将那点血迹特意指给御医看:“老先生,我家姑娘往常固疾发作,总是大口大口的呕血,难以制止;可今日,她只吐了一口血,偏又冒出这样的东西。求您好生瞧瞧,究竟是怎么了?”

御医为难的摇头叹道:“这也正是老朽不解的地方。老朽行医多年,还没见过这样的疑症。若说将军已经伤及五脏,缘何手腕浸血?若说已了无指望,又怎生渐复元气?将军这病实在是古怪得紧,且容老朽再多观察几日。”

听罢这话,在场的人神色各异,面面相觑。还是蒙斌先发话:“如此,就劳先生费心了。请。”

御医一边作揖,一边小心的跟在蒙斌身后,一前一后的出了屋。屋内,一室偌大,却寂静无声。顾翦眼神迷惘,呆呆的看着绯烟将嬴湄的手放回锦被,寒水则走到窗边,脸色阴沉得像窗外的暮色。

谁也不知道,嬴湄正在恢复意识,只是,她疼得无法言语。

过去的二十三年里,皮肉伤、内伤、心伤,她哪样都挨过;常常是痛到麻木,渐而失去知觉。可这一回,生生将她疼得死去活来,偏疼痛的感觉又如此清晰!

那疼,如千万针头,密密插入十指,十指连心,疼得她想满地打滚;又如匕首刮骨,先是刀刀抽筋,再慢慢剔肉,疼得她想一头撞死!偏偏的,全身上下都似被钢铁桎梏,连口、耳、鼻、眼也使不上劲!只能任由那疼痛一波波的袭来,由上及下,周而复始!

这般疼痛下,她谁都想不起,什么声音也听不进去!只巴望着锥心刺骨的疼痛快点过去!

隐隐的,她似乎记得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她的心必是不活了的,可为什么还要这么疼呢?

这个谜团,直到嬴湄真正清醒过来,御医都无法搞清楚。当她睁着血红的眼,困倦而迷惑的看着众人时,只觉得死而复生,恍若隔世。

绯烟的痛哭,顾翦的喜悦,姬冰的忧郁,全不在她眼里。她的目光穿过影影僮僮的身子,遥遥的追着那些缥缈的痕迹。直到这时,才发现心是空的,此生已无所依恋!

热泪滚滚,便是有人不断给她揩拭,她也什么都看不见了。

五日后,咸阳宫来的太医们围着嬴湄看视把脉,反复会诊,却依然摸不着头绪。她手腕上的半粒血斑已浸成绿豆大小的浑圆,衬着惨白的细嫩肌肤,诡异得让人竦然。庆幸的是,她的身子在慢慢复元!

便是不言不语,状如行尸走肉,她也毕竟活了下来!

一个月后,按蒙政的诏令,她被顾翦送回咸阳。因了蒙斌的插手,寒水也一同北上。绯烟和管强,则全部被留在了许城。
                        
作者有话要说:下星期二或是星期三再来看更新。




☆、第三十九章  煎熬(二)

这时已进入炎炎盛夏,无论南北,皆被暑热笼罩得喘不过气来。为尽可能减少嬴湄所受的苦,顾翦和寒水费了许多心机,自然也被耽误了许多时间,足足走了一个月才到咸阳。

得知确切的日期后,蒙政换过便装,早早的到郊外迎接。真真是望穿秋水,才见车马遥遥而来。他立刻从华盖下钻出,撒开腿就往前奔。

侯景看着不像话,道:“陛下,当心日头,毒着呢!”

蒙政哪里听得进,只管狂奔,后来才想起人脚不敌马腿,遂回头大喝:“备马!”

左右将骏马牵来,蒙政利索的翻身上马,双足狠夹马腹,便如箭般射了出去。羽林军不敢大意,急忙跟上。不多时,一行人冲到马队面前,拦住去路。眼见天子驾临,顾翦等人颇为震惊,齐翻身下马,叩问圣安。蒙政草草一挥手,示意众人平身。随后,他也下了马,朝马车走去。

就在他登车前,觉着身旁似有一道冷光飞来。他斜睨过去,但见执辔的马夫正放下马鞭,向他行礼。他也没放在心上,撩开车帘,往内看去。

嬴湄斜倚在软榻上,目光空洞的望着窗棂,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马车已经停下来,也意识不到有人正含情脉脉的瞅着她。她就保持着一种姿势,动也不动。若不是薄薄的罗衫下,胸脯微微起伏,可真就成了一尊罩着纱衣的玉雕。

蒙政的心狠狠的痛着。虽说从第一次照面以来,她从未珠圆玉润过,也不曾艳丽娇娆过,但她绝不是这样的!那身杏红夏衫、云色罗裙,本该最大限度的突显她作为女人的魅力,此刻却将她衬得颜如素缟,了无生气!

三个月零七天天,她终于又回到他跟前!她就在伸手可即处,偏如泡沫一般,一触即碎!——这叫他如何受得了!

他跨上马车,“蹬蹬蹬”的来到她身旁。瞧着朝思暮想的人儿,能有多温柔,他此刻便有多温柔:“湄儿。”

被唤之人连睫毛都不曾颤一下。他不计较,挨着她坐下,将其抱于怀中,细细端详。

瘦了,怎么可以瘦到这种程度?除了皮,便只剩骨头!难道那姬玉就好到你要为他生、为他死?湄儿,你须知道:天下好男人,绝非他一个;爱你之深,我犹胜之!——我一样为你受了许多的煎熬,你怎不分心想一想我?

蒙政实在是不甘,想狠狠的摇醒嬴湄,奈何怀中之人薄如蝉翼,稍稍不慎,可就捏破了!

无法,他只好忍住满腹心酸,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脸。谁想,他的舌才刚刚舔到她的脸颊,她便骤然动了一下。他有些失望,又有些惊喜,却见她已转过脸,死死的盯着他。慢慢的,那双呆滞的眸子渐渐闪出亮光,那是一种深深的……怨恨!他的心猛然一紧,抱着她的手臂随之亦箍得更紧。

她的力气自然是不能和他抗衡的,故而,僵持了一会儿,她道:“放手。你弄痛我了。”

蒙政眉毛一挑,倒底是松了力道。手挪到她细细的腰间,转用下巴扣住她的肩,一面轻轻叹息,一面以脸颊柔柔的摩挲着她细嫩的颈。他满心柔肠蜜意,正欲诉说衷肠,怀中人则扭转肩头,抄手就拍了过去。

那一声,又脆又响,候在外边的人无不心惊肉跳。顾翦最是着急,居然忘了避忌,撩开帘子,探头就看。但见他的湄姐被蒙政强搂在怀里,正努力往外挣扎;那蒙政脸色铁青,颊上浮着一个红红的五爪印。他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抓住她的手——二人剑拔弩张,看得他冷汗直下!

此等场合实非他能置喙,然看到她细细的手腕上已经浮起青紫色的印记,终是不忍,遂大着胆子道:“陛下,湄姐大病初愈,禁不起摧——”

“有你说话的份么。”蒙政的声音不高,但那味儿怎么听就怎么不妙。

顾翦便有一百个胆,也不敢再说,忙缩回来。他一转头,却见充作马夫的寒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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