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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瓷窑-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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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么?平平淡淡呆在医馆里不行么?想归想,月瑜面上并没有表露,只是默默地低头做事。
  孙承在屋子里踱步了一阵,又问正在配药的月瑜:“莫顿跟你说了什么了没有?”
  “他其实问能不能请你去看病?”
  “嗯?谁又病了?”孙承疑惑,莫顿怎么在池州城也有病人,素莲不是刚……
  月瑜并没有放下手中研磨棒,“我也挺奇怪的,他不是从外地来的要去临安么?怎么在池州也有病人?”
  孙承不语,眼神迷离,似乎在思考什么,“你知道他在哪里落脚?”
  “应该知道”,月瑜点头。
  “带我去!”孙承想到莫顿手中的布防图,还是决定去会会他。
  “现在?”月瑜望望屋外将晚的天色,不禁反问,孙承的决定让她摸不着头脑。
  人生不如意之十有八九,如果孙承之前的遭遇都是不如意的话,那么现在他能自由地进出蒙古人的都督府,还能得到真金的信任,也算是否极泰来了,可人心的贪婪,总是会导致一个又一个的错误决定,特别是没有立场的人,常常会因为蝇头小利而万劫不复。孙承想见莫顿,是隐约觉得他手中的那张人皮地图还有那么些利用价值,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决定把所有人都卷入了另外一场深渊。
  “你们是我家少爷请来的?请进请进!”吴业对背着药箱而来的孙承和月瑜并没有防备。
  打从进宅子的门开始,孙承就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脸熟,但又说不出是哪里熟,他跟在吴业后面,上上下下打量着吴业,努力的回想。
  月瑜毫不在意,只是这是一处破败的宅子——大门的门闩是坏的,暂住的人拿了一根简陋的木棍卡着,随时都有可能被人闯进来。宅子的前庭很大,所有的树木都已经枯萎,留下一段段干枯的枝丫,四处洒落在没过脚踝的荒草里,人踩上去吱吱作响。夜色下,老鼠在草丛间窜来窜去,还有各种小虫飞来飞去,一派荒芜凋零的景象。大堂里根本没有点烛火,黑漆漆的,只有西边和东边的厢房里有昏暗的火光。
  “二位请随我来。”住处虽然破败,吴业却没有失去基本的礼仪,他引着孙承和月瑜往东厢房昏黄的烛光走去。
  “涂姑娘!”孙承见到涂安真的一霎那,惊呆了,“原来你在这里!”月瑜快步走到床边,握住涂安真的手,“太好了,你在这里。”
  涂安真抬了一下眼皮,却无力回答,只是用眼神示好。
  “你们认识?”吴业的脸色有变,心生警惕。
  还没等孙承回答,月瑜已说明:“我们一直都在给涂姑娘诊疗。”
  “吠——”吴业身上的佩剑已经出鞘。
  “你要干什么?”孙承不顾抵在喉头的利剑,一把拉过月瑜,挡在身后。
  吴业满脸仇恨:“原来你们是鞑子,还不赶快拿命来!”说罢就要刺向孙承。
  涂安真力图劝阻,可是喉咙干哑,根本发不出声,身体也无力动弹,孙承昂着头面对吴业,冷冷地说:“鞑子?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面前的人是谁?”
  “是谁?”
  “大宋寿和公主在此,列祖列宗在上,何人造次?”孙承说得慷慨,可月瑜却一脸的沉静淡漠。
  “你是大宋公主?”吴业望向月瑜,一脸的难以置信,手中的剑也垂了下来。
  “我本姓赵名月瑜,封寿和公主,自小在甘露寺替天家祭礼,灾祸连绵,是御医孙承相救,苟活至今。”月瑜淡淡地回答,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
  涂安真瞪大了眼睛发不出声,孙承责怪月瑜:“不必与他计较!”
  “末将拜见公主!”吴业跪下磕头,咚咚地震得屋子回想。
  “你是?”月瑜有些吃惊,但还是赶紧扶起了吴业,她虽习惯了平民生活,但皇家礼仪是长进了骨子里,即使多年未行礼,但亦未疏落。
  吴业激动得泪水连连,“末将乃莫少华将军副将,多年前曾随莫将军南下援助益州抗蒙古人,可不想未达目的地已听闻城池落陷,中途又遭鞑子攻击,流落深山老林,苟活于世,愧对大宋啊!”
  孙承斜眼示意了下吴业,似乎暗示他不要再说,吴业领会到了意思,却毫无顾忌:“涂姑娘也出身不凡,乃大宋皇家子孙。”
  “什么?!”
  犹如晴天霹雳,像一盘冷水,把涂安真和月瑜从头到脚彻底地泼湿。
  月瑜站不稳,靠倒在床围上,涂安真努力挣扎着要坐起来,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脸生生地憋得通红。
  “实不相瞒,我在此监视都督府已经多日,涂姑娘是被歹人从我们淮山村掳掠到这的,我们必须救她出来,看你们在都督府诊疗她,我们以为你们都是鞑子,可是你们怎么会……”吴业说得诚恳却又满是疑惑。
  “一言难尽。”孙承叹了一口气。
  “我……我是谁?”涂安真握紧拳头,努力坐了起来,声音像干枯的树桠,哑得没有生机。
  吴业看了涂安真一眼,摇摇头,无奈道:“是莫将军将襁褓中的你送给了浮梁城的涂贾。”
  涂安真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声嘶力竭:“不可能!不可能!我爹是涂家,我家在浮梁城……咳咳咳……”一股血腥的味道窜上喉咙,用手一接,竟全是血,涂安真晕了过去。
  “快扶她躺下,急火攻心,伤到肺了。”孙承急急地嘱咐月瑜,月瑜完全没有了公主的仪态,熟练地扶着涂安真躺下,吴业看在眼里,脸上涌上一股酸楚,心中深深地叹息。
  宅子虽然衰败,可该有的器具却一件没少。吴业在宅子的大堂里点了蜡烛,整个宅子变得不那么荒凉,他忙里忙外的帮孙承和月瑜倒茶,好像他才是宅子的主人。
  月瑜问:“吴副将,你刚才说涂姑娘也是皇室血脉,此话怎讲?”
  “我也是从莫将军处得知,先皇早年曾联合辽国抗金,涂姑娘是辽国柔嘉郡主之女,可惜郡主红颜薄命,未能抚养涂姑娘长大便已仙逝,先皇自知无法保护涂姑娘,只得送出宫外,以求平安。”
  “此事当真?”吴业说得再诚恳,孙承也半信半疑。
  “末将以项上人头保证绝对是真,莫将军是当年护送涂姑娘出宫的人,涂姑娘一到淮山村,莫将军就认出了她,为了救她,莫将军也不幸……”说到莫少华,吴业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论辈分,我还应该叫涂姑娘一声皇姑。”月瑜言语平淡无奇,心中却五味杂陈——世间最难挣脱却总是越缠越紧的,就是这般孽缘。她从未感觉过天家的温存,有的只是甘露寺冰冷的石床和永远做不完的祭礼,如果不是天家血脉,她也许还可以如庶人一般过完一生,但这一声“皇姑”,就像给她带上了紧箍咒,提醒着她的身份……
  曾经,京城南迁了,她病了,无地可医,无钱可医,孙承偏偏就是能找到她,治疗她,她也只能一直跟着他,敬重他,叫他一声师傅。可她这师傅城府颇深,又身怀血海深仇,似乎总是想利用她做点什么;涂安真,她这个皇姑,又好似与真金有着特殊的关系……
  “吴长老!吴长老!快开门!”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响起。
  吴业整理好了情绪,边朝宅子大门走去边说:“是莫顿少爷!”
  “莫顿!”
  “孙大夫!月瑜!”当吴业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三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少爷赶快进来!”吴业正要把那根简陋的门闩插上,“咔嚓!”有人撞断了门闩,随后一群士兵涌进了庭院,这回,轮到四人都惊得下巴要掉下来了。
  “你们想干什么?”莫顿认出了那些人是蒙古亲兵。
  “安真在哪?”一个低沉中透着愤怒的声音从大门传来。
  孙承预感大事不妙,他望向门口:真金身着黑色长袍,杀气笼罩着全身,面色更是黑得恐怖,手持利剑随时要刺向敌人的要害。
  “快说!在哪?”真金带回去大刑逼供的黑衣人供出了此处,莫顿在池州大街上的时候,就已经被真金盯上,可他没料到的是:孙承居然在此与人推杯换盏,丝薄的信任瞬间断裂,愤怒冲上了头顶。
  吴业的惊讶早已变成了愤怒,他红着眼,咬牙切齿,“孙承,你竟然带鞑子来!你个叛徒!不得好死!”
  里外不是人?亦或腹背受敌?孙承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僵局,怎么解释都不对!他不知所措,没了平日里的镇定自若,密密的汗珠渗出了额头。
  “你们是谁?”院子里剑拔弩张,可月瑜并不惊慌,她显示出少见的大家风范。
  真金注意到了大堂中央端坐着的月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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