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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瓷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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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
  有吃的,有喝的,几口菜,几杯酒,涂安真整个人开始兴奋了。在连续和燕金碰了几杯,她就开始对包房里的装饰品头论足起来。
  “这老板真会做生意啊,看蒙古人多了,立马出钱把这里装修成毡房的样子,让你们来这里花钱。”
  “呵呵。”燕金和安童两人不知道回答什么,干笑两声。
  “跟你说,刚进来我就发现坐垫子的花纹,有点像以前我们家瓷器上的图案,都是花花绿绿的,要不就是相同形状不用颜色重复,要不就是几种形状叠加相同重复,”她说着,直接抽出屁股下的垫子,身子却挪到燕金身边,指着垫子上的图案给燕金看。安童看到她的动作,想起身制止,却见真金微抬右手,示意无妨,安童便平静下来。
  虽说燕金是蒙古人,不想也饱读汉人诗书,对绘画瓷器汉人建筑更是颇有研究,待涂安真说完,燕金开始评价头顶上的假“木结构”,安童也不甘示弱,为了满足大家猎奇的心理,就开始介绍各种山珍海味。听着听着,连燕金都露出惊异表情:“我都没吃过,你吃过?”安童作出一付“想不到吧”的表情。当然,这一来二去的只有燕金和安童知道,涂安真自然就以为燕金是在羡慕,安童是在炫耀。
  吃饭是最能拉近人和人之间关系的活动了,时间紧迫,就速战速决;长夜漫漫,也可以海吃慢聊,结果可能是饭前还是两条平行线上的陌生人,可饭后却已是无话不谈的贴心人。
  不知从何时起,只要跟安童一起吃饭,涂安真就特别放松,不用刻意去掩饰各种情绪,悲伤的、孤独的、欣喜的,借着酒劲,把所有可以说的、想说的全部说出来,情绪更可以毫无保留的尽情释放。
  这次,涂安真像往常一样,拉着燕金、安童天南海北地说个没完,燕金侧着头,耐心地听,时不时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有时她为了描绘得逼真,还会手舞足蹈。安童心中有不安、有惊奇,也有赞许,但褐色的双眸掩盖了一切,显现出一如既往的温柔。
  一顿愉快地晚餐,三人吃得心满意足。
  中秋到了,安童也不见了踪影,没了安童,驿所里的姑娘们也就相应的偃旗息鼓。
  涂安真本以为会有的“节日”,可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没有人置办月饼,也没有人安排聚餐,虽然偶有听到驿所里往来的客商三五结伴地约着过节,但是驿所里的一切是却安静得近乎诡异,这样奇怪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中秋节当晚。
  她百无聊赖,靠在后院的桂树下,仰头望着天空。暮色初降,霜露微浆,空气沁凉,一阵风吹过,微微缓缓地把她带到了几年前的中秋。
  那日,一家人晚饭后在涂宅的后院赏月。母亲向西边点燃一炷香,放上两个月饼,强压着兄长和自己弯了两下腰,祭拜祖先。兄长用果皮雕成活灵活现的小动物,送给自己;父亲召集大家一起玩猜蛋黄的游戏:把月饼切成四块,猜谁能吃到有蛋黄的那一块。那一次,是自己拿到了蛋黄。月饼的味道早就忘了,可是得知拿到有蛋黄的那月饼块的愉快、幸福,却在今日里感受得愈发的清晰。
  天渐黑,驿所里的房间陆续点了灯,恍然望去,竟好似涂宅里工人屋里的蜡烛般昏黄,那时,涂宅也像现在这样安静。一幕幕的黑白的画面浮现在涂安真脑中,那些人、事、物都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那些灯一直那样不明不暗地亮着,有悲伤,有沉重,还有片刻的轻松,可如今,涂宅里连这样的灯光也没有了。忽然间,她一发不可收拾地哭了。
  “你怎么了?”夜色下,燕金一袭青衣,长身玉立,正看着涂安真,话语威严却不失关切,如雪山融水,开口间便让涂安真凉透了的心起了些暖意。
  “没什么……”她抹了抹脸,哽咽着说。
  燕金提议:“我们出去走走吧。”
  她答应了。
  燕金带着她避开城中人群,来到城郊树林间,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不言不语,似乎都在各自想着心事。月亮升起来了,月光从林木间筛落,微风吹动、叶动、影动,越显斑驳。两人的脚步声偶会惊起纸头的宿鸟,“呜呀”一声,更添寂静。
  “你不怕么?”燕金突然转过头,盯着她的眼睛问。
  “怕?怕什么?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涂安真声音清脆,可言语间透出的无畏,却让人感觉比周围环境更加死寂。
  两人不再说话,继续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涂安真来到一座小山前,一面斜斜而上的山坡铺满了碧草。放眼望去,草叶上的露珠在月光照映下,晶莹剔透,闪烁着点点荧光。
  “我们去那里看月亮吧。”燕金指着山中央一座亭子说。
  “好。”她二话没说就跟着上了山。
  山间的亭子竟然设有赏月需要的所有东西,涂安真这才知道原来真金早有准备,她质问道:“你是有预谋的?”
  什么叫有预谋?燕金一愣,从小到大,碍于他的身份地位,从没有人敢当面违逆他,更别说质问,无论和他说话的人心中如何,但表明上或谨小慎微,或恭敬惧怕,或谄媚顺从。他第一次碰到涂安真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偏偏她还觉得理所当然,一点眼色都不懂看。
  燕金没有理会她,径直坐下,默默盯着夜色,不怒自威。
  这次轮到涂安真莫名奇妙了,她坐到燕金旁边,头探到他脸前,厚脸皮地问:“生气了?”
  燕金没有说话,涂安真自己端起一杯酒,自言自语到:“不要生气啦,你准备了这么好的月饼和酒,我先干为敬。”说完,一口便灌了下去。
  “我没有生气。”燕金也拿起一杯酒,干了。
  “我们在草原,每到秋天月圆之时,就会有‘追月’的游戏,骑着骏马追赶月亮,一直追,一直追,直到马跑不动为止。”燕金似乎想起了什么,沉醉在一片幸福和快乐之中。
  “我们在八月十五,也有赏花灯,猜灯谜的游戏,不过,八月十五还是商贾赚钱的好时机。”涂安真说得得意洋洋。
  “是么?”燕金好奇。
  涂安真一板一眼地说:“相比平时,八月十五要多消耗的东西除了月饼,还有各种糊灯笼用的油纸、蜡烛,油火;灯市上还需要铺位、货架,这都是做这些生意的商人的好时机。”
  燕金的眼眉微微一动,算是笑了下,看来安童真的请了个账房先生,三句话不离本行,明明在赏月,却又噼里啪啦地算了账来。
  “你知道安童去哪了吗?”涂安真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他去婺州了。”
  “大过节的去那里干什么?”
  燕金没有回答,只是抿了一口酒,直直地站了起来,凭栏而立。一阵风吹过,山间的树叶沙沙作响,涂安真望着燕金棱角分明的侧脸,心里微微一怔——他拥有一人独眺风景的威严,这威严之中却有种根深蒂固的孤独。
  “安童是我大元大将军。”燕金威严地说。
  燕金的话像砸在涂安真心上的一颗颗冰雹,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平日里俊美温雅的安童,竟是蒙古人的大将军?
  “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八月十五杀鞑子’,大概是宋人岳飞抗金时流传下来的。安童是婺州军将领,婺州刚平,尚不安稳,他担心今夜婺州出事,提起去布置防御了。”
  “你是谁?你们在婺州杀了多少人?”涂安真盯着燕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就是我,我叫燕金,我是安童的朋友。我们没有滥杀无辜。当日是婺州城的士兵自己投降的,没有婺州城里的士兵在东阳郡接应,安童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进城。”燕金开始有点闪烁其词,但越说越平静。
  “不可能,我爹爹……我爹爹就是被你们害死的!”涂安真突然间被点燃了一样,狠狠地瞪着燕金,眼睛里的火焰想要烧掉他一样。
  “我们在婺州和衢州城根本没有和平民起冲突,怎么可能杀你爹?”燕金急忙解释。
  “如果不是你们,我爹就不会被朝廷征兵,不会被征兵,他就不会摔下马,不摔下马,他就不会……”一说到爹,涂安真就哽咽,继而呜呜地哭了起来。
  “宋人的朝廷,已经到了要改朝换代的时候了,官员贪污腐败,将士贪生怕死,竟然把老弱病残送上前线,要怪,就怪你们宋人的朝廷草菅人命!所到之处,只要你们投降,我们绝不伤人性命,服从我们的治理,你们只会更加安定富裕。”燕金的言语不怒自威。
  “我不管,我不管,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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