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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地。如果未成年，只需要向父母交待；如果成年了，只需要对祖先交待；如果是帝王，只需要对天地交待。”太子时年十九岁，性格过分怯懦，艺术上也没有什么成就，很不讨官家欢心。
金莲点头：“那就是说。王子无缘无故打死了人，也不必接受什么惩罚，只需要接受家族内部的处罚就可以了？这是把皇权凌驾在法律之上——皇帝颁布了法律。通行全国，但是有些人永远不会在法律地管束之下。”啧啧有声：“那么想当年据说包拯铡了驸马。真算是有胆了。”
“那件事嘛……别扯那么远吧。”赵恒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好吧。我只要求柔福帝姬为她的皮打到我的事情而道歉，这个要求太子殿下觉得过分吗？”
赵恒微吟：“一般来说。我不会认为柔福需要道歉，不过，”看着金莲：“我觉得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帝姬向你道歉，似乎也不是不能够。”
柔福一听太子这么说，非常不乐意，满脸不高兴地对金莲道：“对不起！”恨恨的转身跑了。跟随她的宫女忙追了过去。
金莲这才向赵恒行礼：“潘玉儿见过太子。”免礼。”
金莲身边的小内侍同太子的随身内侍交换了不安的眼神，心里狂跳：金莲身边这个因为是明知道这贵人乃是李师师身边的姑娘，而觉得不安；太子身边的则是不知道殿下在做什么……
“不知这位姑娘是？”
“在下一介草民，不劳太子记挂了。”
“草民？”赵恒微皱眉：“平民可不能到这边来。”
“还有人不知道我是李师师身边的人地吗？”金莲反问。
赵恒笑：“你这么一说的话，我忽然想起来了……”
金莲着意打量了一番这个日后命运悲惨的太子：不是很高，长相也不是很像官家，可能更像他地母亲，据说他的母亲不受宠，一般皇帝地长子都很可能不是什么尊贵妃子生地。跟赵佶比起来，赵恒似乎神态不够傲视天下，也就是说，不够自信。这也难怪了，一个不受宠的儿子偏偏成了太子，压力太大。
“柔福年幼，你别恼她了。”太子低声道。
金莲道：“我当然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那么多。”
“那么，希望以后还能再次见到你。”赵恒微微颔首，表示告辞了。金莲目送太子离开。小内侍呼了一口气：“还好今天遇到地是太子，而不是郓
“唔……怎么？难道郓王很难缠吗？”
“郓王殿下是柔福帝姬的亲哥哥。”小内侍道。
并且……郓王很得官家的喜爱。
“唔，明白了。”那个意思就是说，郓王确实比较难缠。又四下随便走了走，金莲也没了兴致，如果到处都能遇见娇滴滴的王子、帝姬们的话，再好的风景也没有兴趣欣赏了。
返回彩棚之后，师师问道：“金明池好玩吗？”
“如果平时来玩，可能很好玩。”
“遇见了什么人？”
“先遇见了柔福帝姬，然后见到了太子。”
“太子如何“嗯……太子性格应该不错，不过不太适合做太子。”
“怎么说？”
“他太不坚定了，很容易被人说服。嗯……也许是特别想讨好我？因而便是讨好你？”金莲道。
“太子知道你跟我的关系吗？”
“金明池这么多达官贵人们，不知道我是你身边的人的，只怕不多了。”师师点头：“那倒是……还看到谁了？”
金莲摇头：“没有其他人了。”
“官家很不喜欢太子，所以太子在官家面前总是很小心翼翼。”
“可怜，那为什么还要立他为太子呢？”
“因为太子是皇长子。”
金莲撇嘴：“愚蠢的皇长子嗣位制度。”
师师紧张：“别让人听见了……在我家立说没关系，这里可是耳目众多，你看看，所有的人都在关注我们。”
“他们只是关注你吧。”
“傻孩子，你跟我在一起，还有人不对此感到好奇的吗？”
金莲的女性虚荣心被满足了，“呃，我总习惯人们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大臣们等着官家提出将我册封为妃，这样他们可以竭力赞美官家，赞美我；宫里的娘娘们则等着看我何时进宫，好因此决定对策；皇子亲王们则希望能够亲近我，因而得到官家的更多喜爱。”
“这还真复杂……”金莲喃喃道。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局。官家从来不会想这么多，他只是想把我变成他的收藏品之一。”师师刻薄的说。“官家……是真心喜欢你的。”
“喜欢我，不假；不过当我是一件他得不到手的玩具那样的喜欢。”师师叹息。
无赖岳飞正年少 第二十三章 败归
官家的寿诞庆典持续了五天，金莲道：“这算是非常隆重的寿诞吗？”
“不，”师师想了想，“九年前的庆典应该有十天。”
金莲骇然：“这位皇帝还真是富贵皇帝啊。”
“皇帝自然有理由为自己的生日花钱。”
“他花钱的理由太多了。”
“那也因为他是皇帝。”师师摇头：“大宋朝还是很富裕的。”
“嗯……这也是原罪啊。”
“什么是原罪？”师师很好学。
“哦，这是番邦的宗教说法，意思就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差不多——因为大宋太富有了，穷哈哈的女真人才要来抢，”金莲冷笑：“抢钱，抢粮，抢女人。”
“玉儿，”师师定睛看她：“可惜你不是个男人……”
官家寿诞之后不久，奉命围剿水泊梁山的高太尉回京了。
当然，他不得不向他的上司汇报惨败的战役。尽管经过粉饰，但失败就是失败，不会变成功绩。
柴进来看师师，顺便提及此事，“看来官家将要有段时间心情不好了。”
“噫，不过是一群不足为道的土匪而已，官家这次灭不了，下次可以派更多的部队去嘛。”金莲道。她对宋江一伙没有什么好感，任何破坏已知的规则的人都是社会不稳定分子。
“你倒是心狠。”柴进撇她一眼。
“乌合之众没什么威慑力，只会引发内乱罢了。”
“内乱不好吗？”柴进道。“合适的内乱，在国家没有外敌的时候，可以利用。”金莲委婉地道。
“你是说。1^6^K^小说网更新最快。契丹和女真吗？”
“契丹人不足为患，女真才是大宋的劲敌。”这时候的契丹正在生死存亡地边缘，跟北宋纠缠了几百年的契丹人。就要灭亡在女真人地手中了。
柴进有点不信：“这话你说了不止一次了。完颜阿骨打称帝也不过三五年，还在忙着跟契丹人打仗。怎么会成为我大宋的劲敌？”
“因为他们很穷，穷人总是比较凶悍的，比如梁山上那些好汉们。”
柴进无语。
“柴郡王，不是人人都能当皇帝的。”
“你是在说我看不到真正的对手吗？”柴进蹙眉，心里犹疑不知是否要杀了金莲这惯喜放惊人之言地女人。
“不。我生怕你看错了真正的对手。”金莲当然不会低估柴进。
“你凭什么来证实你的推测呢？”
金莲自信满满的道：“不出五年，契丹必灭国。”其实这是因为金莲不记得辽的具体灭亡时间了。她只记得靖康之难是1127年，在此之前女真就险些打进东京，所以徽宗才会急急忙忙的退位给儿子钦宗。
“我记得你上次说过，女真人五年之内就要挥军南下。”
“这不矛盾吧？”
“……”柴进沉吟。这个女人可能真是聪明，也可能完全胡言乱语，实在难以判断。
“大官人不必在意我的话，权当我是乱说好了。”金莲笑嘻嘻的道。“五年么，也不算太久。自然能等得。”柴进嘴角微动：“只是你进宫一事，我倒有些犹豫了。”
“为什么？”
“既然女真人要打过来，官家会退位。那么我不如直接把你送去太子宫中了。”
“这个么……”金莲思忖：难道柴进没有把握五年之内达成愿望？
“你觉得五年不够？”
“五年是你说的，我没有理由按照你地无端推测来安排计划。只是考虑到太子跟你年纪差不多。你去太子宫中，比成为官家的妃子要容易的多。”
“啧啧。不是说师师姐姐已经跟官家说过，要册我为妃吗？”
“所以我在犹豫啊。”
“做大事可不能思前想后地。”“……啊，那么你该是盼望着成为官家的妃子了？那我那可怜地武松兄弟怎么办呢？”
“这主意是大官人你想出来地，这会子倒可怜起武二爷来了？”
“……听说你前几日见过太子殿下了？”
“是啊，怎么了？你不是跟太子更熟一点吗？”
“你觉得太子如何？”
“是个好孩子，不过可惜，”金莲叹惜：“却不是个好太子。”
“怎么说？”
“跟他老爹一样，可能不是皇室更好一点。”
“官家……做皇帝是差了一点，可是未必其他皇子能够胜过官家啊。当年向太后也算是女中豪杰，能选择官家做皇帝，也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