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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又得懂情报,又得是格斗高手。要不是王秀峨,这一次真可能韩司令就麻烦了。陈局长,要不,你给我推荐一个?”
陈苹没话说了,自己所熟悉的,都是一些文人,看个图纸呀,搞个机械的兴许能行,要是像潘小安说得这样的人,上哪里找去,只好不再说话了。
听说韩行的身体好点儿,战友们纷纷要来看韩行。经过范树瑜的批准后,刘致远、侯大山、游向前、殷兆立和张小三一块儿来了。
这也是范树瑜怕他们一个个的来,韩行的身体受不了,干脆一只羊牵着,一群羊赶着,一块儿来算了。
张小三这时候已经不是警卫连的连长了,由于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已经撤了职,然后等待着查办。
刘致远见了韩行,嬉皮笑脸地第一句话就是:“恭喜韩司令呀,又重返人间。我本来准备好了一大罗的火纸,这下子麻烦了,没处放了,当擦腚纸吧,好几年都擦不完。”
韩行鼻子哼了一下说:“本来我到阎王爷那里转了一圈儿,阎王爷说,怎么刘致远没来,你到来了,他来了我收,你来了我不收,所以一脚又把我踹回来了。”
侯大山给韩行打了一个敬礼说:“韩司令呀,听说那些小日本暗算了你,气得个我呀,恨不能拿大炮都轰了他们。可惜呀,没等我到了跟前,他们早都一个个见了阎王爷。你说说,他们咋都算得那么准呢,真是打了我们的七寸,这一招太狠毒了。”
韩行对这个事没有回答,只是问:“你那重炮都怎么样了,组装好了吗,能打吧!要是不能打炮,我可拿你是问。”
侯大山又一个敬礼说:“报告韩司令,没问题的,只要卸下了大炮,我们就组装上了,保证做到随拆随装,随时可以开炮。”
游向前一想,也别等韩行问了,赶紧回答说:“我们的坦克组装比较麻烦,现在已经组装了一半啦,估计再过两三天,我们就可以组装完毕,坦克营就可以出动了。”
韩行夸奖了他一句说:“那好,我们的坦克也要和重炮一样,随时拆随时装,这也是为了随时机动的需要。”
轮到张小三汇报了,张小三却是低着头说:“报告韩司令,我没有脸见您。是我领着那几个暗杀队来的,听说张自忠派的人要来见你,我也就麻痹了,谁知道他们竟是日本人派来的暗杀队呀!都怨我,都怨我,是我太大意了,我接受组织上的处分,毫无怨言。”
刘致远没好气地对张小三说:“张连长啊,我早就说过,你这个警卫连长干得了,干不了啊,干不了早就应该下来,别占着茅房不拉屎。上一次,你没有完成好任务,组织上原谅了你。这一次又惹出了大乱子,死了这么多的人,不是光检讨几句就算完事的。你就等着政治部的处理吧!”
侯大山敲边鼓说:“要是在我们国军队伍里啊,早就枪毙了,你这次犯的错误太严重了。”
听两个人按着自己的兵一个劲地凿,殷兆立有些听不下去了,但是张小三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自己也不好太包庇了,赶紧把这个事揽过来说:“这个事呀,都怨我,怨我平时教育不当。我这就把他弄回特战营,好好地教育一下。”
刘致远不乐意了,对殷兆立来劲了,说:“我说殷营长呀,怎么一批评张小三,你倒上劲了,你不要故意包庇好不好!我这是对他好,他这次已经犯了严重的错误,再不教育的话,以后犯的错误会更严重。”
侯大山又火上浇油地说:“我看殷营长就是故意包庇、纵容,怎么一说到他的问题,你就这个态度。你要是这样的话,说明你的思想也有问题?”
几个人又针尖对麦芒地吵了起来。
韩行再也听不下去了,大吼一声:“都给我住口。”
韩行这样一震唬,几个人倒不再说话了,一齐大眼瞪小眼地看着韩行。
韩行熊他们说:“这个事呀,我表明我的态度,请你们汇报有关部门的领导。一是警卫连离不开张小三,他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起到了自己应有的作用。二是,这个袭击的事情啊,我也有责任,王秀峨早就把这个事情对我说了,但是我一直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三是,当然张小三也有错误,这需要他好好地组织警卫连的全体人员,认真加强思想学习,特别是自己,身为一连的核心,要很好地起到核心的作用,时刻绷紧思想上的弦,不能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张小三听到了韩行的这些话,感动得啊,恨不能眼泪都出来了。
在筑先纵队野战医院的精心治疗下,韩行的伤口恢复得很快,转眼之间已能下床了。别看王秀峨的伤比韩行的伤还重,但是长年练武的体质,再加上王秀峨本身也比较泼辣,倒是比韩行恢复得还快。
虽然是在医院里,但是韩行也听别人说了,日本人不甘心,国民党不死心,都在想扼杀冠县这块抗日根据地,就是躺在病床上,哪里还能安心地养病呀!
韩行找到了范树瑜,见了范树瑜先是笑。
这一笑,范树瑜心里有些发毛,韩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问道:“韩司令,有事吗?有事说。”
韩行先给他表演了一番,蹲下,起来,然后再蹲下,再起来,瘦瘦的胳膊也抡了几圈,然后才说:“范队长,你看我的身体恢复得还可以吧?”
范树瑜冷冷地说:“还可以……差得远呢,这才刚拆了绷带几天呀!就想找事是不是,要是伤口迸裂了,那就麻烦了,就得从头再来。”
韩行的小主意落了空,这招不灵了,韩行只得又说:“范队长啊,你看看形势这么紧张,又是鬼子,又是顽军的,我在这里成天大吃二喝的,是不是不大像话啊?”
范树瑜还是冷冷地说:“这些我管不着,我只知道你是个病人,现在需要好好地养伤、恢复。”
韩行有点儿着急了,红着脸说:“早就好了吗,哪里还有这么多的穷讲究。你给我开个出院证明吧,我出院!”
范树瑜嘿嘿一笑说:“怨不得韩司令见了我就笑,我还纳闷呢,笑什么呢!准是有事求我。果不然,不到时候就想出院。告诉你——”
范树瑜脸一板说:“出院没门,因为还不到时候。”
说完理也不理韩行,忙她的去了。
韩行心里就生气,看到不远处的王秀峨穿着一身洗得干干净净的灰军装,早已经脱去了病号服,心里就猜透了几分,上去问她:“五妹啊,你这是想干啥?”
王秀峨高兴地说:“出院啊,手续都办好了,还是到筑先纵队报到。”
韩行看了看范树瑜早就走远了,悄悄地对王秀峨说:“五妹啊,待一会儿,咱一块儿走。”
第82回 顺手牵羊
王秀峨却很认真,严肃地说:“你想溜号啊,那不行!”
韩行给她解释说:“不是溜号,人吗,还是医院的人,只是想部队了,回去看看。”
“那也不行,”王秀峨说,“你给范队长说了吗,范队长批准了吗?我要是和你一块儿走,我也成了同案犯了,这是要犯错误的啊!”
“好了!”韩行真的生气了,“连你也不帮我,那就算了。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自己走!”韩行气呼呼地自己回到了病房。
韩行回到了病房,找到了一件便衣穿上,看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就偷偷地溜出了医院,向冠县县城走去。
冠县县城比较拥挤,所以筑先纵队的野战医院只能是建在县城外,其实离着县城也不太远,也就是有五里地。
太阳当空照着,暖洋洋的,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阳历6月了,还不算太热,麦子已开始收割了。割麦子的,打捆的,装车的,家里场院里晒麦子的,牛拉着石头轱辘压麦子的,忙得是不亦乐乎。
麦熟一晌,说得这是这几天。
这个时候的农民,早晨割麦子还穿着棉袄,到了**点钟的时候,棉袄就穿不住了。再到了十点多钟,就是单褂子了,到了中午,干脆就光着脊梁了。
六月的一天,好像春夏秋冬都经历了。
韩行又随便地捏了几穗麦子在手里搓着,真是麦子分蘖很好,每粒种子能分九枝,每穗麦子的麦粒也有二三十个,照这样估算,每亩麦子能打300斤不成问题。就在刚来的时候,每亩地也就是能产100来斤。100和300,这是不小的量的飞跃。
其实,这都亏了徐老爹的种子公司。徐老爹的种子公司,又是韩行给的种。
看到了这些,韩行的心里不禁有了一种成功的微笑。民以食为天,鬼子也好,国民党也好,谁不吃粮食也不行。
往县城去的路上,不时地有拉着麦子的小车来来往往,而真正走闲路的,确实很少。这个时候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