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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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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了一会儿,兮君才开口吩咐:“我稍感不适,且免朝请。”
“诺。”随侍的一名长御低头应下,随即便悄然退出殿。
皇后傅母一直在一旁侍奉,这会儿见皇后神色不豫,端坐不语,便忍不住低声劝道:“中宫不必多虑。此乃大将军之令,中外必不敢议论。”
——以霍光如今的权势,谁敢多说一个字?
——更不必说,此事还占着为天子身体着想的大义之名
兮君不由轻笑,点了点头,倒也认可傅母的解释。
——应当是如此
——虽然肯定有人不满,更有人不悦,但是,只要没有人敢说出来,就可以当无事
——至少,她能省事、省心
想到这儿,兮君倒是愉悦了不少,心中原来的担忧更是去了大半。
与此同时,霍光看着大长秋宣颁的皇后诏,却是哭笑不得,同在室内的几人更是面带忧虑。
“幼公似觉不妥?”送走大长秋,霍光便直接点了其中一人询问。
“皇后诏中直言大将军上书,与将军名声无益。”杜延年委婉地指出诏令中的问题。
杜延年也挺意外的——皇后竟然就这样直白地说明,此诏出自霍光之意
——这是对霍光表示不满吗?抑或者……根本就是抗拒?
霍光不由失笑,转身返回室内,待众人都坐下了,才看着杜延年笑道:“皇后诏中不言我之意,中外即信,此诏出自皇后之意?”
众人一愣,却是无言以对了。
——谁会相信?
——没有霍光的授意,十一岁的皇后会下这种禁令?
——即便是他们都无法说一个“信”字啊
见众人无语,霍光也没有再说什么,笑了笑,便问起另一件事:“幼公方才要奏何事?”
方才,杜延年匆匆过来,明显是有急事,却正与大长秋赶到了一块儿,因此一直没有说。
自元凤元年起,虽然张安世是右将军兼光禄勋,也是霍光认可的当朝第二人,但是,真正在霍光身边,协助其处理事务的却是杜延年。
——太仆、右曹、给事中。
虽然不比张安世显赫,但是,杜延年的官职都是参政决事的内朝官职。
两年来,朝中官吏都习惯了由杜延年开口,将霍光的各种意思表达出来。
——吏民上书言便宜,辄下延年平处复奏。
——言可官试者,至为县令;或丞相、御史除用,满岁,以状闻;或抵其罪法。
可以说,现在,还能向霍光进言的,除了张安世,就是杜延年了——张安世素来谨慎,不是万不得已,素来是不开口的;即便是开口,别人也未必有机会知道。
这会儿,诸人自然将注意力从后宫事务上转到杜延年将要说的事情上。
听到霍光发问,杜延年收敛了神色,取出一份奏书,恭敬地递到霍光面前的漆几上,同时低声解释:“侍御书劾奏。”
霍光一怔,随即也没有急着看那份奏书,而是问杜延年:“因何事劾何人?”
霍光领尚书事,按道理,所有奏书,他都是清楚的,但是,每日官民上书不知凡几,他又怎么可能一一过目?而且,近来,他的注意力也并不在尚书事上,奏书之事,一直由杜延年代其处理。
杜延年寻思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谨慎地问了霍光一个问题:“大将军是否记得桑迁?”
“桑迁?”霍光皱眉,“与御史大夫有关?”
这个“御史大夫”自然不是指现在任御史大夫的王,而是指王的前任,因谋反伏诛的桑弘羊。
杜延年点头:“桑迁乃桑弘羊之子。”
霍光回忆了一会儿,总算有了一点印象,点了点头,示意杜延年往下说。
“燕王、长公主与左将军谋反时,桑迁出逃,曾匿于其父故吏侯史吴处,后迁被捕得,未曾详询即伏法,故无人知此事。”
杜延年解释得很详细,霍光知道其必有缘故,也没有催促,只是认真地听着。
杜延年的语气更加谨慎:“去岁六月,赦天下。吴自出系狱。廷尉与少府治此案,皆以为‘桑迁坐父谋反而侯史吴臧之,非匿反者,乃匿为随者也’,即以赦令除吴罪。此番侍御史治实,却以为“桑迁通经术,知父谋反而不谏争,与反者身无异。侯史吴故三百石吏,首匿迁,不与庶人匿随从者等,吴不得赦。”奏请覆治,又劾廷尉、少府纵反者。”
100、“大将军对君侯不满?”
100、“大将军对君侯不满?”
尽管已经有过两次大赦,但是,元凤元年的谋反案仍然一直在处理。并不是霍光穷治不舍。
——事实上,燕王等人死后,霍光便一力宽宥了,别说宗室子,就是官吏也鲜少真正被牵连诛及的。
——比如苏武,其子苏元是实实在在地与谋之人。按律,谋反之罪,本人腰斩,父、母、妻、子弃市。廷尉奏请逮捕苏武,霍光不便驳回,便直接将此奏搁置不议,自然也就无人再追究此事了。
虽然霍光无意株连太过,但是,汉家自有制度,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能否定的,当然,他不在意也并不代表反对。比如说,让廷尉一直无法中止追索谋反案的原因之一——收孥之事一直没有完成。
——燕王、长公主,甚至上官家,都是当朝显贵,家赁甚多,奴婢成群,当日事起突然,霍光也不可能太关注那些细节,自然也多有逃脱的。
——另外,就是像这一次侯史吴的案情这样的,当年曾经在知情或不知情的情况下,藏匿过涉案罪人的。
反正,直到元凤三年,当时负责治谋反案的廷尉王平、少府徐仁等人仍然经常处理谋反案相关的事情,一直以来,他们的处置也都没有出过问题,因此,这一次,被御史奏劾,两人都是大吃一惊。
徐仁毕竟在宫中,又是丞相之婿,消息自然比王平更灵通一些,但是,接到消息,徐仁回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起侯史吴是谁,就不必说案情了。于是,他立刻去了廷尉寺。
廷尉寺并不在未央宫,不过,官寺离得也不算太远,但是,徐仁赶过去时,王平仍然没有得到消息。徐仁也不敢大意,让王平摒退了所有人,才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原委。
“侯史吴?”王平听着也是一怔,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印象,随即起身唤人去寻案卷。
“少府勿忧。”廷尉史受命而去,王平才转头劝慰徐仁,“若仆所记未错,此案乃左冯翊所上。”
听到这个话,徐仁心下稍安,不过,两人的心情终究是不轻松,因此,也没有交谈,各自坐在各席上,都沉默不语。
等廷尉史将案卷送来,徐仁虽然着急,却也没有立刻伸手——这毕竟是在廷尉寺正堂。
简册的封检上都写着编号,王平依次打开,每看过一卷便让掾史递给徐仁。足足用了一个半时辰,两人才把侯史吴案相关的简册都看了一遍,随后,两人相视一眼,却是同时松了一口气。
——侯史吴当日自出,是左冯翊收系的,问案之后,也是由左冯翊上奏,奏记上也列出遇赦等情况。他们两人不过署了可字。
——虽然深究起来,也不是没有问题,但是,这种情况,他们的罪责总是有限的。
——不说别的,只说侯史吴系狱之处从来就不在中都官狱,而是一直在左冯翊狱。
这会儿,王平与徐仁总算是放了一半的心。
朝议之日,侍御史的奏书正式发下,王平与徐仁当朝免冠称谢,随即离开未央殿,然而,当天,两人的抗辩奏书便送至了北阙公车司马处,第二天,被呈进尚书台。
因为事涉反案,王平与徐仁又都位居九卿之位,公车司马也很乖觉地将两人的奏书特别放到的最醒目的位置,还与交接的尚书特别提了一句,因此,尚书台诸人根本没有碰那两份奏书,而是直接送到了霍光在宫中理政之处。
霍光正在与张安世议事,接下奏书的是杜延年,因此,尚书笑着说了一句:“公车属吏言,少府奏书乃丞相府少史送交。”
杜延年是与人为善的性子,尚书才敢这般多话。不过,这个消息却让杜延年心中咯噔一下,莫名地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虽然心中感觉不对,但是,杜延年面上仍是一派和煦的笑容,一边接过奏书,一边道:“少府乃君侯郎婿,稍加照拂亦人之常情。”
那名尚书也是这样认为的,因此,笑嘻嘻地点了点头,请杜廷年画押,随后便恭恭敬敬地离开了。
待尚书离开,杜延年转身登堂,刚转过屏风便停了下来。
霍光与张安世在内室议事,属吏都在堂下,堂上再无旁人,杜延年敛了笑容,瞪着手中的两份奏书,半晌没有动弹,只觉得烫手得厉害。
隐隐约约地,杜延年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头了。
这样一想,杜延年再回想了劾奏的前后,不由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侍御史乃御史大夫属下。
——御史大夫,银印青绶,掌副丞相。外督部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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