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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夜未央-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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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弗陵被父亲暴躁地举动吓着了。怔忡着望着父亲。竟连哭都忘了。
“霍光!金日磾!”天子走到殿门前。厉声喝斥两个亲信近臣。“朕三思?他刘据起兵前可三思了?”
——也许是少年即位之初。吃过军权不在手地苦头。自从掌握了兵权。天子便从未轻放。
金日磾明白。霍光也明白。但是。对两人来说。明白地意义并不相同。
因此。天子喝斥之后。金日磾默然起身。退到一旁。霍光却固执地跪在原处。前额死死地抵在光鉴照人地地面上。
“霍光!”天子没有料到素来谨小慎微地近臣竟会如此固执。不由更加暴躁。“期门何在?”
“主上!”霍光猛地抬头,双手合拢前举,再拜叩请,“太子绝对不可能反的!臣愿用性命担保!”
明知道未必有用,甚至会让天子更加恼怒,霍光仍然坚持着。
金日磾叹了口气,抬眼看到殿内卷起的帷帐旁,张安世神色复杂地望霍光。
——同受大将军照拂的两人,在这些事也未必同心合力啊!
在心中暗暗叹息,金日磾向看向自己的张安世轻轻摇头——不是不愿帮大将军的外甥,而是,在这件事上,一人求不得,三人求同样无用!
张安世收回了刚欲迈出的脚,紧张地望着殿门前的天子,不知他是否能听得霍光的话。
“霍光,你的命够资格为皇太子担保?”天子冷冷地嗤笑,“霍去病还差不多!”
霍光没有被天子的讥刺吓到,相反,他立即抬头,很冷静地回答:“臣兄病重之际请封皇子,大将军弥留之际唯念太子,臣不肖,二位先人岂不知太子?臣死不足惜,愿再入长安……”
“闭嘴!”听霍光提及已故的两位大司马,天子脸色遽变,断然下令,“期门何在?将他押下去!”
天子的反应让金日磾与张安世的心中同时一寒。
——以霍去病与卫青的名义都无法让天子重新考虑此事对太子的影响……
金日磾的心中陡然一紧——可是霍光弄巧成拙了?
——此时提及两位大司马,岂非会让天子联想到卫氏所出的皇太子,可能对军权拥有超过其预计的影响力?
张安世同样想到了这一点,然而,惊愕焦虑之下,他只能死死将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以此压抑心中莫名的愤怒与悲凉。
这个结果,霍光并非没有想到——他很清楚,卫青与霍去病的一切在天子这里永远是一柄双刃剑。
——可能伤人,亦易伤己!
但是,霍光别无选择——就像天子说的,他只是霍光,诸吏、侍中、奉车都尉……这些官职有七分是因为他是霍去病的弟弟才得到的,他对天子根本毫无影响力!
期门卫士不敢怠慢,立刻有两人上前挟制住霍光,强拉着他起身,准备将他带走。
被迫站起的瞬间,霍光一眼看到立于玄幄旁的钩弋夫人,然而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天子宠姬的神色,期门已押着他离开。
步下台阶前,霍光猛地转头,正好看到钩弋夫人眼中尚未敛去的得意,而钩弋夫人也正好看到了被卫士强押离开的霍光仍然不忘回头,冰冷如刀的目光直直地投向自己。
一瞬间,钩弋夫人知道,霍光已经看透了自己在这件事中所扮演的角色!
——幸好……
还没有得来及为之庆幸,钩弋夫人听到了一个令自己浑身僵硬的声音——天子疲惫倦怠地叹息:“放开他吧!”
期门卫士面面相觑,不知道天子的意思究竟是不是让他们放开霍光。
“子孟,你也不必去长安了!”天子缓缓转身,没有在意卫士的行动。
期门卫士立即松手,放开霍光后,便退回原位,霍光却怔怔地立在原地,不知道天子为何改了主意。
金日磾同样不明白,但是,他立即走到霍光身边,推了他一把,提醒他回神——无论如何,都要先谢天子宽宏。
霍光重回玄墀之上,长跪叩谢,却听重新坐回独榻的天子淡淡地道:“陪朕一起看看大将军的外甥能做到哪一步吧!”
意味不明的话语让所有人再次惊诧不解。
天子仿若未觉,平静地开口:“朕倒是真想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否能及冠军侯的一半!”
22、任安与田仁
“君以为太子如何?”
“既首选北军,太子见识不下绛侯!”
“比大将军、骠骑将军如何?”
“呵……少卿明知故问!”
北军中垒的大帐中,两个身着皂衣、腰佩银印青绶的男子立于帷门旁,一边望着军门外的太子,一边随意地交谈叙话,完全是置身事外的架势,自然更不会注意大帐正席上的中垒校尉(注1)是怎么样的脸色了。
“护军使者!”
中垒校尉按剑跽坐,右手狠狠拍上身前的漆几。
气势汹汹的怒喝让帐门边的两人立时住口。相视片刻,其中一人干笑着转身:“校尉有何指教?”
中垒校尉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岂敢岂敢……是仆想请任君指教!”
“不敢不敢……安无才不肖,只负责监督北军营垒之中,日常诸事是否合乎律令,岂能指教校尉?”任安是文吏出身,一句话便把问题推回给了中垒校尉。
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粗人自有粗办法!
中垒校尉闻言便笑得更加灿烂:“既然如此。仆便自行决定了!中垒丞。中垒司马何在?传令——开垒门。受节。听太子……”
“慢着!”任安大惊失声。立时疾呼阻止。几乎是同一时间冲到中垒校尉地身边。强硬地夺下了他手中地令符。“校尉三思!太子前日已宣言百官:‘帝在甘泉病困。疑有变;奸臣欲作乱。’明知太子节、令非出上意。校尉受即非法!安职责在身……”
听凭任安从自己手中将调军令符夺走。中垒校尉翻了个白眼。不等他将那些义正严辞地大道理说完。便径自道:“我是看不惯丞相跟水衡都尉!”
“我也看不惯!”任安没好气地道。“但是。军法律令就是军法律令!”
之前与任安说话地那人也附和道:“令行禁止方可成军。”
“那么……”中垒校尉皱眉。不甘心却不得不妥协。“不受太子地符节?”
任安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校尉,太子所持乃纯赤汉节,君不受可是欲叛汉?”
这顶帽子扣下来,中垒校尉立时坐不住,拍案而起,怒斥任安:“这也不对!那也不行!任少卿,你能不能给个痛快主意!”
任安眨眨眼,干笑两声:“受节,不听令!”
“啊?!”中垒校尉瞬间瞪圆了眼睛。
“受节不听令?你想害死太子啊?”中垒校尉一下子跳起来,伸手抓住任安的前襟,厉声质问,就差没有拔剑了。
中垒校尉没有拔剑,站在帐门前的中垒丞与中垒司马却拔了剑,剑锋直指皇帝赦命的护军使者,看两人的神色,任安但有一言不慎,便可能是利刃交颈的下场。
对这般严峻的情势,任安却根本没放在心上,没好气地拍开中垒校尉的手,瞪着眼睛反问回去:“我想害死太子?我从显达开始,身上就印着卫氏的名儿!我嫌自己命长了,是不是?”
任安初为小吏,累迁至三百石的县长(注2)不久,便因上行出游共帐不办而被斥免。随后,他入了当时仍是车骑将军的卫青的幕府为舍人,因此认识了现为司直、当时也是卫青舍人的田仁。没多久,天子命卫青举荐舍人为郎,少府赵禹过将军府,独誉任安与田仁。随后天子召见两人,对两人的应对极为满意,使任安护北军,使田仁护边田穀於河上。两人立时显名天下。
卫青从不养士,成为大将军后,便是舍人之类都鲜少再收,田仁、任安几乎是特例中的特例了,正因如此,就像任安说的,他们两人身上从一开始就烙上卫氏的痕迹,在霍去病、卫青相继过世,卫伉失侯的现在,他们的命运与太子休戚相关,几乎可以说唇亡齿寒,当然,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虽然不好听,但是也算贴切。
听到任安这样说,中垒丞与中垒司马收剑入鞘,总算不再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了,但是,稍年轻些中垒司马仍然有些疑虑:“兵凶战危,我们受节却不听令,太子一旦估错情势……”
“北军听令于太子置主上于何地?”任安猛翻白眼,“为什么将北军由中尉统领改为八校尉分领?还不是因为主上对北军军力心有顾忌,不欲寄腹心于他人?主上素来爱重太子,此番太子行事纵然有所不妥,也不过是忿恨奸人逼索过甚而致。事出有因,主上断不会苛责,而北军听令太子、无诏而动……才会置太子于死地!”
“……”三位北军营垒中的主官一时无语。
“所以,纯赤汉节,我等不能不受,太子的调令,我等却万万不能听!”任安斩钉截铁地做了总结。
中垒校尉却仍有不安,刚想开口,就被任安摆手阻止:“什么都不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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