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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在扭曲虚空之中看宇宙，就像我们站在星球上看星河一样？”嬴筝总督用自己的方法理解亚顿的话。
“理论上来说的确如此，实际上……”亚顿看了一眼休伯利安，又看了一眼特邀嘉宾伊兹莎，把目光从这两艘曾经跟自己一起到扭曲虚空里完成弑神之业的两艘战舰身上收回来后接着说道：
“你很难界定你所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你拥有在扭曲虚空里定义某个概念的时候，你就拥有了虚空的神格。”
科普卢星区三大战斗种族集结舰队冲进扭曲虚空后，遭遇的第一道难关就是扭曲虚空之中无穷无尽的侵蚀。
这并不是埃蒙在作妖，只是秩序宇宙的造物进入扭曲虚空这个无法定义秩序的世界时，自然而然引起的冲突。
就连亚顿，也只能时时刻刻做好保护工作。
直到在把自己定义为“轮回的守护者”“埃蒙之敌”的萨尔那加奥鲁斯的帮助下，三大战斗种族的军队才能在扭曲虚空中驻扎下来。
“……”嬴筝总督一脸茫然，她发现的确就像亚顿说的那样，与其用自己知道的理论知识来理解这些话，还不如用哲学来理解。
实际上，在场的舰娘，哪怕是星际战舰，也有很大一部分露出和嬴筝总督差不多的表情。
反倒是达拉然和苍穹贵族号这样偏向神秘侧的战舰，对亚顿的说法若有所思。
更别说森提纳克斯这艘来自燃烧军团的战舰了。
基本上，以亚顿为首的几艘星灵船已经确定了一件事。
这艘被燃烧军团山寨出来的虚空辉光舰所效忠的那位堕落泰坦，因为艾泽拉斯世界所在宇宙和扭曲虚空处在半开放状态。
也可以被算作虚空神系中的一员，嗯……不过得在前面加个准字。
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虚空神祇。
……嗯？你问为什么虚空神祇总是想着毁灭世界……咳咳，按照森提纳克斯的说法，燃烧军团从来没想过毁灭世界，她们只是在塑造属于她们的秩序，以此来对抗虚空生物还有那些虚空生物的爪牙。
从某种角度来说，燃烧军团的所做所为跟星灵族仲裁官时代后期滥发净化令的时候很相似。
顶多就是前者的动作比较野蛮，后者看起来比较高大上。
对于被毁灭或者被净化的对象来说，区别真的不是很大。
“而亚空间……”在“简单”解释了一下基础后，亚顿说起了最核心的问题：“既不是被定义成功，也不是被定义失败。”
“而是被定义“错误”，因为“错误”亚空间不能称之为宇宙……所以称为空间。”、
“比起定义失败，定义错误的几率小到在数学上可以算作零。”
“但在无限大的扭曲虚空之中，这个算作零的无限小概率，依然发生了。”
“甚至成为了扭曲虚空本身凌驾于秩序之上的非秩序的一部分。”
解释了亚空间之后的亚顿稍稍沉默了一下，等到在场的舰娘和嬴筝总督消化了一下这些话后接着说道：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星球被亚空间的混沌所侵蚀严重。”
“那么这个星球以及它周边的星区，会变得“错误””
“……听起来怎么这么像系统BUG……”休伯利安开口说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的确可以用这种方法来定义亚空间的存在相当于扭曲虚空意味着什么。”亚顿开口说道：“但能够真正理解亚空间存在方式的，只有扭曲虚空的虚空神祇。”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开幕之时将至
很多时候，问题上升到了一定高度后，单纯的“正确”和“错误”就没有办法给出合适的定义的。
也许对某一方是错误的，对另外一方就是正确的。
所以很难想象，但高度上升到了涉及到万物生灭，宇宙轮回的层次后，竟然还能出现“错误”这个词。
但……这并不意外，无尽的虚空中，任何情况都会存在。
实际上当你觉得这种环境不应该存在“错误”这个概念的时候，虚空就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用一个最接近准确答案的词来形容亚空间，那么应该是“光怪陆离”
既不是秩序，也不是混乱，就是乱七八糟光怪陆离的混沌。
就像亚顿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已经遍布这个世界两大阵营控制区域的深海气息，拥有对这种混乱抑制力。
那么别说如此大规模的混沌入侵了，单单香港镇守府驻守的那条亚空间之门，就足矣让这个世界变成……一种很微妙的状态。
而且那个亚空间之门竟然已经存在了百年以上的时间，没有深海气息的话……也许就不是净化一颗星球能搞定的。
这颗星球所在恒星系的太阳质量不足以达到超新星爆发的程度，需要一点外力。
跟净化行星都是精细活相比，引爆或者塌陷恒星要简单多了，只要大力就能出奇迹。
更重要的是，搞定恒星后，就不用考虑重塑行星这回事了。
“难道亚顿卿有引爆太阳的计划？”嬴筝总督必须承认自己被亚顿的话吓了一跳。
可惜她又没法反对亚顿的说法。
亚顿用灵能模拟出来的星空，可不是普普通通抬起头就能看到的星空。
而是被“错误”彻底侵蚀的宇宙，是何等的光怪陆离。
亚顿并不希望自己目前所在的宇宙，会成为一位混沌邪神的温床。
“我想，你们也应该不会希望这个宇宙成为混沌的温床，不会希望自己成为那位邪神诞生后最初的养料。”
虽然在场的舰娘和总督，除了小虚和执行者号以外，都不是很清楚亚顿在说些什么，但养料这个词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嗯？你问执行者号为什么很淡定……她一向很淡定，而且作为西斯尊主级别的存在，她对于亚顿所说这些话的了解，比那几艘若有所思的神秘侧战舰还要深。
有一段很重要但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亚顿没说。
那就是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的混沌污染真的达到了临界值。
而那个时候亚顿依然没有搞定舰娘无法离开地月系的限制。
那么新的混沌邪神，会在有“资格”的存在之中选出来。
执行者号勉强够达到“有资格”这个边……
至于亚顿在不在“有资格”的范围以内，不得不说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睿智”。
尽管后半段这个既重要也不重要的情况亚顿没说，但光是亚顿说的前半段，就足以让在场的，尤其是本土舰娘和嬴筝总督陷入沉思之中。
站在墙边，负责保卫这里的东亚战区禁卫，也互相看了一眼。
就算戴着头盔，这些禁卫也能感觉到自己同僚的惊讶。
等到亚顿把这些本土居民吓够呛之后，小虚用着打圆场的语气开口说道：
“不过这些暂时是不用担心的，深海气息排斥亚空间的混乱不是没有原因的。”
“要是真到了那种程度，也许舞台上的主要演员，就不是咱们了。”
小虚说的很隐晦，毕竟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你们的背后站着一位名声响当当的无貌之神呢……
先不说无貌之神是不是真的关心这个世界，但很显然，跟在场绝大多数都属于人类舰娘阵营的相比，无貌之神和深海阵营之间的关系更亲密。
可惜因为小虚的藏着掖着，房间里以嬴筝总督为首的本土居民，并没有丝毫的放松，反到更紧张了一点。
唯一一艘属于亚顿麾下的本土舰娘南达科他，更是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
突然，房间里的星辰投影瞬间消失，没等大家把目光挪到亚顿身上，想看看亚顿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之前招呼亚顿时把净化之火号吓坏的鞍山号迈着小碎步走到嬴筝总督的身边，弯下腰在嬴筝总督的耳边说着什么。
声音很小，可惜在场的舰娘大部分都是感知能力对本土舰娘来说属于上线的星际战舰，没等嬴筝总督说什么。
以亚顿为首的星际战舰们纷纷从属于自己的软塌上站了起来。
没听清楚鞍山号跟嬴筝总督说什么的几艘战舰，也跟着亚顿一起站了起来。
最后站起来了嬴筝总督开口说道：“看来比起思考那些过于遥远的事情，朕需要解决一点更现实一点的状况。”
十分钟之后，因为两位总督大佬带着随行护卫正装登场，全体起立敬礼的秋明谷要塞指挥部指战员向她们的皇帝陛下，还有皇帝陛下亲密的战友，太平洋战区总督阁下汇报了最新的军事情报。
“对方的军事力量在很短的时间里完成了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