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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位置真的超好,就在主干道的一侧。
老远,看到杜崇明过来,大门里就跑出来两个人;一个跑到杜崇明前面,行了个礼说:“大郎。”
杜崇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随手把手里的缰绳递给了他。
另一个人则跑到了我面前,他行了个礼,说:“郎君。”
“多谢。”我忙把手里的缰绳双手递给他。
小马哥好像很不情愿跟那个人走似的、它直接给了我一脚,一脚踹在了我的膝盖窝上。
疼得我一个踉跄、差点儿一下子跪在人家门口。
就听见杜铃兰扑哧一声笑了,带着鼻音、幽幽地说,“回个本家而已,不用行如此大礼。”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熊孩子,刚刚不知道是谁哭得梨花带雨呢,不对,应该说嚎啕大哭呢。
“……”杜崇明显然有些不开心,他皱眉,看着我。
我想,坏了,估计是嫌我翻白眼给杜铃兰看了吧,我低下头,刚要赔礼,就听见他说。
“你欺负我家小枣了?”
“小枣?”我一懵,小枣是啥?
“小枣就是刚刚那匹马。”杜铃兰显然是看出来我不知道小枣是啥,于是说。
我挠挠头,真的很想翻白眼。
我还以为他是怪我翻白眼呢,敢情他的关注点在这里啊!
这么可爱的小马哥,居然叫这么随便的名字……
敢情杜岘起名字这么随便的毛病是祖传的啊?
话说,杜岘起名字还不算最随便的啊……他哥起名字更随便……
枣红色的小马哥,怎么不得叫个“赤影”、“赤魂”之类霸气侧漏的名字啊?
小枣是什么鬼……
他们家起名字都这么随便吗?
我吐槽无能,只好低头默默不说话。
“其实,不能怪阿展啊,”杜铃兰说,“小枣不是一直都这样么,有时候都不让我骑它呢!”
原来小马哥脾气这么差么……我一惊,得亏提前搞好关系来着,不然指不定小马哥怎么折腾我呢。
“也是。”杜崇明点头,好像也是这么觉得的,“走吧,阿爷还等着呢!”
“唯!”我说,刚要行礼,就看到杜铃兰和杜崇明神同步地瞪了我一眼。
我眨眨眼,还是坚持把礼行完了。
“……”杜崇明欲言又止,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倒是杜铃兰一点儿都不客气,她直接走回来,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拖”到杜崇明旁边,说,“这是大哥,杜煜。”
“大郎。”我说,低头行礼,却被杜铃兰拦了下来。
她指着我,说:“这是我二哥,杜展。”
我一懵,这是什么情况。
“阿爷说,收你做养子,所以,以后你是我哥了。”杜铃兰说,苦笑,“我二哥没了,所以,你现在就是我二哥了。”
“啊?!”我忍不住喊出声。
这是什么情况?
杜铃兰去求杜老爹收养我、不是只是为了要个良民的“身份证”吗?
这么看是玩儿真的啊?
“可是……”我说,皱眉,还是说了出来,“那不是……只是为了改个身份吗?”
想到这儿,我就“狠得慌儿”。
虽然,本来只是我单方面答应杜展和杜岘保护杜铃兰,他俩都没了、其实也算是生效了;结果没成想,我还没来得及练武、没来得及变得强大,杜铃兰就被逼着定亲了。
最“狠”人的是,她还是为了帮我入伍,用定亲的事儿做了筹码……
本来要保护她的,却被她“保护”了。
“没啊,阿爷是真的准备收养你。”杜崇明接了句,“宗祠那边,族长都准备好了;里正那边,户籍也改过了。”
“啊……来真的啊……”我说,又一次懵了。
难道,唐朝还流行“孩子夭折了再收养孩子顶替那个位置”的风俗吗?
那玄宗夭折了六个闺女,也没见他收养六个闺女啊?
“这也是为了你好。”杜崇明看着我,说。
我终于发现,他可能跟杜岘一样,就是那种天生不善言笑、不怒自威的面相。
“……本家的人脉远比你想象的要广,以后有个杜家人的身份,在外也多些照应。”杜崇明说,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头。
我不理解,为啥他拍刚刚那个孩子,拍的是肩膀,到我这里就是拍头。
“二哥。”杜铃兰一喊,喊得我一激灵。
我真的已经搞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以后你就是杜家二郎君了。”杜铃兰说,“宗祠那边,都改过了,但是收养的仪式之类的,还是得办。”
我还是没挪步,杜铃兰干脆拉着我准备往里面走。
我挣脱她,“我不去行吗?”
“为什么?”他俩又是异口同声。
“那你岂不是就要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了么……”我说,越说声音越小。
杜铃兰扑哧一声笑了,“我的婚约,打小儿就定下了啊?”
“啊?”我懵了,忠叔不是说杜铃兰还没有婚约的吗?
“刚出生的时候就定下了。”杜铃兰说,无奈地笑,“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对外没有提过。”
“那你……”为什么哭啊?我想,没能说出口。
“因为二……崇文哥最喜欢的木兰花就要开了啊……”杜铃兰却明白了我的意思,她说,笑得一脸苦涩。
第047章 入籍仪式
我看着杜铃兰,忽然也很想哭。
我收回之前那句话:“虽然这么说很冷血,但是,那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事儿了,如果自己一直过不去的话,就永远走不出来。”
可是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说的容易,真的摊到了身上的话,任谁也难过得不能自已……
自己的亲生哥哥没了……
即使过去十年八年,只要想起来,还是会忍不住想大哭一场吧。
说起来,杜岘喜欢木兰花啊。
我很难把杜岘那么强壮的汉子和木兰花联系在一起。
不知道怎么,总感觉喜欢木兰花的都是萌妹子似的。
杜铃兰苦笑,掏出罗帕擦了下眼泪,说,“走吧。”
我回神,点了下头,跟着杜煜和杜铃兰走了进去。
刚进了大门,就看到前院里站着很多人;他们或撸着袖子,或穿着胡装,但是动作一致、整齐划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感觉他们是在跳广场舞诶……
大概是因为他们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人吧;一群人在院子里,做着相似的动作。
我看了一下,好像是五禽戏。
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午时初刻左右了,这个点儿,跳的哪门子广场舞啊?
杜煜走进那群广场舞大叔大妈,对着一个看起来应该是里面最年轻的一个人,说,“人带过来了。”
“哦。”那个人说,他走出队列,走过来,盯着我,“你就是阿展?”
“唯。”我说,低头行礼。
“不用拘礼,我就随口问问。”他说,依旧只是盯着我。
我眨了眨眼,诶?
如果不是看着人多,我很想说一句,你耍我呢。
但想了想,毕竟是本家,这些大叔大妈搞不好都是本家的“大领导”们;还是小心点儿好,免得踩着雷。
“族长,那……”杜煜说,欲言又止。
诶?他是族长?我有点儿懵。
我眨眨眼,下意识地打量了其余的大叔大妈一番。
好像每个人都比他年纪大、看起来都比他有威严——如果不是所有人在张牙舞爪地跳五禽戏的话;说实话,看着他们跳五禽戏,我各种想笑,不是说他们跳的不好,而且他们跳的太好、太认真了。
一群人一本正经地跳五禽戏,真的很有喜感。
“家父的意思是尽快办,毕竟他可能马上要去从军。”杜煜没好意思说,杜铃兰倒是直接说了,她把兜帽扯下来,仰着脸看着那个族长。
族长闻声看向杜铃兰,我趁机打量着这个“族长”。
他大概一米七三四左右,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出头,放在现世,这还是青壮年呢;他的头发梳成了发髻,置于头顶;他穿的是圆领衫,袖子撸到胳膊肘以上,用细带子系着袖口;下前摆直接撩了起来,也用细带子系了起来。
“好吧。”他说,开始解腰上的带子,解完了腰上的又把胳膊上的解了下来。
我以为他只是在整理衣服,结果他弄完了之后,直接过来给了我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