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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都护大叔说:“不过,柳监军事务繁多,想来是没机会了。”
这是要不给柳涌饭吃就赶他走啊!
我在心里默默给大叔点了个赞。
柳涌显然被噎着了,他的笑僵在脸上。
“来人,送柳监军。”都护大叔一声令下,马上来了两个人。
他俩走到柳涌面前,抱拳行礼,“请监军移步。”
“吕休景!”柳涌恼羞成怒,“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吕某人向来不善于交际。”都护大叔、吕休景笑得一脸得意,“柳监军不是早就知道了?”
柳涌又被噎了一句,他的脸色更差了;他瞪着吕休景。
“看来天儿暖和了,柳监军想是忘了臀部的伤了。”吕休景说,笑得一脸J笑,“要不吕某人受累,再让柳监军感受一下?”
难不成大叔之前还打过柳涌P股?
我忽然对吕大叔肃然起敬,特别想喊一句:“干得漂亮!”
柳涌气得脸都绿了,他站起来,气呼呼地走到吕休景,看那架势是要跟吕大叔理论。
但是他只有一米七七七八的样子,站在吕休景面前只到他肩膀上;气势瞬间就下去了。
他仰着头,吕大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画面太美,我不敢看——我怕会忍不住笑出声。
“哼!”柳涌甩了下袖子,“你这样逞口舌之利,也配称为君子吗?!”
“吕某人可没说过自己是君子。”吕休景看起来打算噎死柳涌,“监军不是早就说吕某人是一介莽夫吗,吕某人觉得监军形容得很到位。”
“……”柳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狠狠地瞪着吕休景;后者明显心情很好,他哈哈大笑。
“莽夫可是特别爱计较的。”吕休景说,“而且,监军于我之恩,可不只是如此啊?”
“……”柳涌的脸色当场就变了,看起来好像在惧怕什么。
“吕某人已经做出了让步,也请监军不要得寸进尺,以免吕某人再酒后失手打伤监军才是。”
柳涌的已经绿得发黑了,他又甩了下袖子,扭头就走。
“监军慢走,有空常来玩哈!”吕休景冲着柳涌的背影喊。
我低头,笑得不行了。
虽然总是说不能和小人一般见识、这样怼回去有失风度。
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真的很爽啊。
吕休景大叔好可爱2333
第190章 吕大都护
柳涌被气走了之后,吕休景哈哈大笑。
“你也真是的,跟那种小人计较什么?”姚旭说,走过来坐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吕休景嬉皮笑脸地说,“我就是看他那副嘴脸不爽。”
“……”姚旭叹了口气,“都多大的人了……”
“‘能不能别那么孩子气’?”吕休景模仿着姚旭的腔调说,他吐吐舌头,走过来坐下,“我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以暴制暴。”我忍不住接了一句。
姚旭瞪了我一眼,我赶忙低下头。
“哈哈哈……”吕休景看起来很喜欢这个词儿,他重复了一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暴制暴。”
“……”姚旭叹了口气,“当着一群孩子的面,能不能注意点儿形象?”
“都是自己人。”吕休景又冲我们说,“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哈,该吃吃该睡睡;在遇到柳涌那样的,直接打出去就行。”
武将果然都很豪爽……我心想。
为啥杜岘那么细腻呢?
“你们别听他胡说。”姚旭叹了口气,“知道的,知道你是都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市井流氓呢。”
“军匪不分家,本质上是一样的。”吕休景语不惊人死不休,“军人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合法的土匪。”
这话我们没法接啊!
附和着说是吧,不行,那不就是在说他们是土匪么……
反对也不行,领导这么说话,下属的哪儿敢迎面杠啊……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吕大叔忽而又笑了,说:“话粗理不粗。”
“你啊。”姚旭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看着我们几个,介绍道,“还没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吕都护。”
“哥舒副都护你们应该都认识了。”姚旭接着说,“有什么事直接跟哥舒副都护说就可以了。”
“这家伙我都已经放弃了。”姚旭说,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吕休景挑挑眉,“祖睦,你不爱我了。”
姚旭差点儿被呛死,他好容易平复下来,白了吕休景一眼,“你吓死我算了。”
“吓到你了?”吕休景嬉皮笑脸的说。
“……”姚旭白了他一眼,“出门别说认识他,丢人。”
哥舒道元忍不住笑出了声。
姚旭和吕休景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忙解释。
“哈哈哈……”吕休景大笑,“这么多年,只要使出这个杀手锏,祖睦总是无言以对。”
“……”姚旭默不作声。
“一路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大家都辛苦了!”吕休景说,“今天先休息一下,在都护府里转一转,明天再说其他的。”
“唯。”我和其他人应声。
“我也得回去补个觉了,这两天净折腾了。”吕休景说着,打了个哈欠,“祖睦,要不要一起?”
“你走开。”姚旭一脸嫌弃。
“你不爱我了吗?”吕大叔又来了一轮,这次还配合了“眼神攻势”。
“……”姚旭起身,往外走,“我走了。”
我看着吕大叔,怎么看都觉得他在调戏姚旭——差点儿笑出声。
说起来,吕大叔难不成也是穿越来了?
不然怎么会用这么现代的词儿。
“别啊,”吕大叔可怜兮兮地说,“你果然是不爱我了。”
“我还是领他们去休息吧,折腾了一天了。”姚旭说,他起身,“你们几个跟着我走吧。”
“唯!”我们几个人应声。
冲吕休景和哥舒道元抱拳,跟着姚旭后面走了出去。
跟着姚旭从前厅出来,走到府门前。
“你们的寝室就在府门右侧——那一排都是,你们直接搬过去就可以了。”姚旭说。
不等其他人应声,他看着我,把我喊了过去,“嗣业,你给我过来。”
我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感觉会被他熊死。
“世伯……”我走过去说。
“襄阳那边儿怎么了?”他问。
对啊,我从襄阳那边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来了这边儿,并不知道。
所以他是想问襄阳那边的情况。
“我去晚了。”我说,刚刚有所缓和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阿兄他们都离开了。”
“离开了也未必就是坏事。”姚旭看着我,说,“当然,也不见得一定就是好事,你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嗯……”我应声。
赫连三人组忽然殒命的打击已经很让人崩溃了,我也不敢相信,经历这些事情我居然能这么坚强?
也许是我已经麻木了。
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死去,每天也会有很多人出生。
用个玄乎儿的词来形容,就是“这就是命。”
“顺其自然吧……”姚旭说,他好像是想要安慰我,
“对了,你怎么也跑到这儿来了?”姚旭问。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来安西都护府。
是因为还存有一丝侥幸心理,希望可以在安西都护府遇到已经痊愈的李植;也确实是我说的那样——也许杜家人真的被流放在大西北,我来到这边儿之后,也许还能看到杜蘅他们。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留在安西就不用和花桓结婚了。
她已经及笈,等到我两年以后弱冠了,就得结婚了。
本来还有商量的余地,结果杜楠没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也觉得我挺渣的。
没有足够的勇气彻底拒绝她,也不能给她足够好的生活。
我的未来在哪儿,我自己都不知道。
说起来,不知道同样作为杜家人的我为什么没有被流放,真的是因为我在服兵役吗?
“我想生活在这里。”我胡诌了个理由。
姚旭看着我,什么都没说,仿佛是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敕勒川,Y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