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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花茎可以被烧干净,花蕊是不是也可能是被烧掉了呢?
也许夕颜是有花蕊的。
我偏头,正好看到了姚訚留出来的那朵花,我用夹子把它翻开,里面也没有花蕊。
原来不是被烧掉了,是真的没有啊!
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花呢,没有花蕊,花瓣居然还不怕火烧。
夕颜这种花现世中真实存在,当然,和这种完全不一样。
它是种生长在热带、亚热带的花;白色花朵形似满月,大而美丽,且在夜间开放,故得名夕颜,也被称作“夜颜”。
在现世,夕颜是生长在角落的一种白色小花,常在傍晚开放,因为没人欣赏被人看作“薄命花“。
夕颜色白,黄昏盛开,翌朝凋谢;悄然含英,又阒然零落,在日本文化中,多用于暗喻容易香消玉殒的薄命女子。
和夕颜相对的是朝颜(也称昼颜),就是牵牛花。
可这边儿的夕颜,也太坚韧了点儿。
不仅会伤人,还不惧烈火。
我把夕颜放在布上,轻轻的压了下,居然没有被压碎。
我只好又用力压了下。
看刚刚姚訚做的那么容易,还以为会很好压呢;没想到,真的坚硬。
昨天用夹子挑出来的时候,怎么会夹碎呢;它们明明很结实才对。
我打开绢布,它们已经被压成了一坨粉末。
不要问我为啥要用“坨”这个形容词。
我原本以为姚訚说的干花是真正意义上的干花,就是那种特别干,一碰就碎(之前确实也一碰就碎了来着……)的那种程度。
可是我把它们压扁了之后,才发现他们里面还是有水分的——量还不少;与其说是被压成了粉末,不如说被压成了“膏”了。
说是膏其实有点儿夸张了,水分也不是那么多,它们现在的样子,更像是糯米面和得太干了的状态。
我把他们都聚在一起,把布包包上,放在那四个布包旁边。
我又把其他那些花都弄完,差不多有上午十一点了。
姚訚还在睡觉,才刚刚睡了这一会儿,我也不忍心把他叫醒。
但是,干坐的也挺无聊的。
我偏头,看到了身后的水潭。
夕颜真的变成了花苞。
无数的花苞点缀在潭壁上,看起来即将绽放。
我终于看清了它们花茎的颜色,昨天晚上本以为是白色,今天才看到其实是杏白色。
樱粉色的花配上杏白色的茎,莫名地和谐。
说起来,夕颜没有叶子;准确的说,看不到叶子。
可能是它们的叶子太小、太稀,在整个布满了夕颜的潭壁上,不怎么显眼。
也可能是因为他们长的太靠下,被花儿挡住了。
我拿起姚訚的手套,想要摘下一朵夕颜,刚碰到花骨朵就听到了手套被划破的声音,水很凉,我一瞬间以为手划破了。
赶忙把手抽出来、把手套摘掉,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手并没有破。
我松了口气,抬头,眺望整片深潭。
昨天晚上看到的边缘那些并不是阴影,而且目所不及的潭水边缘;这个水潭面积非常大,站在边上,几乎看不到尽头。
第142章 山上有人
水潭远处,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一片灰蒙蒙的区域。
现在能看到,那是一片森林。
现在才三月里,虽然飘絮已经飘了好几天,但世界上几乎所有的落叶阔叶树都才刚刚开始长新叶子,叶子大概有五厘米见方的样子。
我走近了些,这边儿生长的树跟我在军营边儿上看到的树完全不一样。
这种树的叶子,很像是枫叶旗;那是一种特别像法国梧桐的树。
也许,这就是法桐。
说起来,法桐原产于欧洲东南部及亚洲西部,久经栽培,是特别好的行道树;也是现世北方最常见的行道树。
据记载,晋朝的时候就已经引进了。
那个时候不叫法桐,叫“鸠摩罗什树”。
传说是印度高僧鸠摩罗什到中国传播佛教时带来的,他在长安某地播种下了“悬铃木”;是的,法桐并不是梧桐树,而是悬铃木。
我走近,发现这些树长得特别直,排列的也非常整齐,就像是被人刻意种下的一样。
这些树都很粗,我试了下,勉强能环抱过来。
地面上是散落着一些浅黄色的粉末。
我弯下腰,拈起一点儿,捻了捻,有点儿像是什么的颗粒。
我把它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是硫磺的味道。
这里怎么会有硫磺呢?
我往森林里面走了走,果然发现了一片菜地。
他这里种植的是什么,暂时还看不大出来——因为刚刚才露出了一点儿嫩绿的芽。
硫磺最主要的功能是用于防治病虫害——使用者显然也知道。
这个山上有人居住。
我赶忙往回跑。
大意了,我居然丢下姚訚一个睡梦中的人,走了这么远。
所幸,我看到他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
我想到有人居住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会不会,夕颜之类的作物,都是他种植的呢?
也就是说,整个陇山是他的“实验田”。
既然夕颜是人家的宝贝,我们擅自偷摘人家的宝贝、被“山主人”发现了之后,搞不好会被暴打一顿。
猴哥偷吃人参果就是个鲜活的例子。
不过,猴哥也不是没有错,本来也没猴哥那样的,偷人家东西就罢了,还把人家的树给刨了!
估计吴承恩大叔就是想表现猴哥的放荡不羁爱自由吧。
说起来,偷吃人参果这一回,在整个故事的人物性格塑造中,是比较重要的一环。
首先偷吃人参果这件事情,八戒教唆猴哥去偷人参果,人物性格立现;八戒是那种想做又不敢出头的,孙悟空是有本事啥不都怕的。
猴子毕竟都比较好奇,又馋嘴,所以八戒教唆成功,侧面又衬托了八戒的市侩嘴脸;猴哥做事儿不过脑子,还脾气暴躁。
扯远了。
我走到姚訚身边,把绢布包码放在陶罐里,又把瓶瓶罐罐都收拾好;把两个包袱都收拾好后,我默默地坐在旁边等他睡醒。
太阳已经很高了,晒得我眼睛疼。
我本来想把包袱皮儿挡在头上,但看到已经千疮百孔的包袱皮儿,觉得挡起来也没什么用,索性也就不挡了。
我看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姚訚,心想,他应该一会就醒了。
结果他一睡就睡了大半天。
从上午十点多睡到了下午五六点。
我真的饿的不行了,昨天带的干粮,中午就被我吃掉了。
下午五六点,正常情况下,都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要不要叫醒他呢,虽然我们现在跑下山也赶不上饭点儿了。
但是明天一早的饭还是可以赶得上的。
我过去戳了戳他,他没什么反应;我又晃了晃他的胳膊,还是没什么反应。
“阿訚?”我轻轻喊了一声。
他依旧没什么反应。
“阿訚?!”我吓了一跳。
他依旧没什么反应。
他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太阳晒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难不成是中暑了?
我摸了下他的额头,并不是很烫,相反,还有点儿凉。
我赶忙扒开了他的眼睑,他的瞳仁看到太阳后明显收缩。
他还活着!
可是怎么会叫不醒呢?
我抬起手,迟疑了一下,还是猛地拍到了他的腰上。
我本来是想拍脸的,但是怕控制不好力道,到时候留下一个大爪印,我说不清楚啊。
然后想着,要不拍屁股好了,但是又觉得屁股脂肪太多,痛感不强烈。
想来想去还是腰比较好,比较隐蔽,即使留下手印也不会被发现——我总是爱纠结于一些没什么用的事儿……
可他依然没什么反应。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中午那会儿还好好的,我一直也没离开过。
不对,我离开过。
我懊恼地捶捶头。
肯定是我刚刚去森林的时候,出现了什么意外……
那个人来过了!
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回来之后,看到姚訚还躺在那里,本能地觉得没什么事——居然没有想到要查看他的情况。
他这样明显是被人下毒了。
不管是什么毒……都这么久过去了……
说句不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