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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前夜风云录-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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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觉民坐在地上,侃侃而谈,纵论世界大势,分析中国积弱的原因,从满清亲贵的愚顽说到中国民智的不开,从专制的横暴说到人民的懦弱,分析精辟独到,语言慷慨激昂,最后说欲求中国,必须以革命来振奋民心,激励起整个汉人的胆略与良知,他说:“你们这些汉官,若真能彻悟革命之意,洗心革面以救国之危亡,他日共和建成之日,中华巍然屹立于世界,你等作为汉人,也当体会到做共和之民的骄傲。” 
  张鸣岐以下各官听得目瞪口呆,悚然动容,几个幕僚师爷更是听得如痴如醉,暗暗赞叹不已。张鸣岐便令去掉林觉民的绑缚,提供纸笔,请林觉民将自己的言论写了下来。林觉民也不推辞,铺纸于地,振笔疾书,顷刻间便是五千余言,写到激动悲愤之处,林觉民双手猛捶胸膛,嚎啕痛哭。 
  林觉民每写好一张,李准便将之呈给张鸣岐细看。张鸣岐看了一张又一张,边看边惋惜长叹,看完第八张时,不见下一张呈来,愕然前看,却见林觉民侧头似欲吐痰之状,但大堂上一片光洁,因此犹豫寻找痰具。张鸣岐此刻浑然忘了自己身为总督,忙起身取了痰盂送去,待转身入座时,忽感此举大失总督威仪,遂长叹一声,掩饰说:“此人面貌如玉,而志坚似铁,心明如雪,真奇男子也。可惜如此人才,却入了革命党!” 
  众幕僚忙说:“大帅既有怜才之意,可否法外开恩,饶了此人一命?” 
  张鸣岐点了点头,即问林觉民:“本官如饶你一命,你可愿脱离乱党,为我大清效命?” 
  林觉民怒目圆睁,以手指堂上诸人,大声叫道:“我既知满清将亡,共和将兴,恨不得早一日推翻满清专制皇权,你要我降清,那是万万不能!” 
  张鸣岐摇头叹气,说:“杀了吧,如此人才怎能留给乱党,那将更助其恶。” 
  这样连杀了十多人,没有一个党人服软怯畏的,水师行台门前尸横血流,但后继上堂的党人凛然如故,只求速死。张鸣岐、李准等心惊不已,骇然而生惧意,便命刑名师爷到监晓谕选锋:“若于堂上不承认是党人,就可保得性命。”   
  五八 豪气薄天碧血舞(6)   
  监中被押的选锋们满身血污,却一齐大笑,说:“我等此刻只求死,不愿生。若能以我等的赤血,换来同胞的醒悟,我等于九泉之下,也当欣慰殊甚,更无遗憾!” 
  数日之后,广州党人潘达微联络多处善堂以防疫情传播为由,经当局同意,收敛了死于街头及被杀于水师行台门外的选锋尸骸七十二具,葬于广州城外东北五里的黄花岗,此后党人即称此次广州之役为“黄花岗起义”。 
  香港。 
  黄兴经治疗身体日渐好转,宋教仁、陈其美等将回上海,邀黄兴同往,在长江流域再举义旗,黄兴咬牙说道:“此役党人精英损失惨重,我万死亦不足谢其罪过。如今我为待死之人,只欲居此设法杀张鸣岐、李准,为诸同志报仇,再无他想!” 
  宋、陈苦劝黄兴重新振作,不可沉溺于悲愤自责,黄兴摇头不听,说:“革命的事你等为之,此后我只以暗杀为志,以慰黄花岗上七十二缕英魂。为我传语陈璧君,她昔日斥责不满之人,在黄花岗上的表现又是何等的英武!” 
  宋、陈无奈,又往告别处理黄花岗后事的赵声。赵声愤黄花岗之役的惨败,连日不食,只以烈酒当饭,过去魁梧壮健凛然生威的一条大汉,只六、七天的工夫,就变成了一个形销骨立满脸恨意的病夫。见宋、陈二人前来告别,赵声惨然长笑,说:“我死之后,必化厉鬼,助你等尽杀狗官清虏。但革命成功之后,你等切记要移葬我于镇江竹林寺旁的紫竹林内,我要在家乡的土地上,听风吹竹摇、牧童晚唱。” 
  宋、陈黯然神伤,忙说:“伯先千万不能胡想,快快将息好身体,我等一同在江上再举义旗。” 
  赵声说:“我如今五内悔恨郁结,无物可解,我等不到那一天了。我执剑一舞,为你等北上以壮行色吧!”于是取了一把宝剑,作势欲舞,可是脚步虚浮踉跄,胳膊无力,哪能成舞。赵声一把扔掉宝剑,大叫道:“我真的不行了!”口一张,大口的鲜血就吐了出来。 
  宋教仁、陈其美走后的第三天,赵声便不治身亡。   
  五九 待酿满枝清艳露(1)   
  黄花岗起义失败后第六天,谭人凤脱险来到香港,他亲眼目睹了广州街头的惨烈,胸中尽是悲沧凄凉,只感心肝俱碎,万念都灰,他拒绝了宋教仁同去上海的邀请,决意回归湖南老家,老死林下,从此再不过问同盟会的事。 
  看过了黄兴与赵声,谭人凤去向胡汉民告别。胡汉民泪流满面,正为胡毅生的死讯而哭。胡毅生是胡汉民的胞弟,此日香港传来小道消息,说胡毅生已被处死,因此胡汉民辛酸落泪。谭人凤大怒道:“七十二位烈士死了,你不流泪,胡毅生之死尚未被证实,你就伤心流泪,何其厚此薄彼!” 
  胡汉民哭道:“那是不同的。七十二烈士之死,是杀身成仁,毅生之死,却是含冤未明,我之哭,非为其死,乃为其冤也。” 
  原来黄兴回港后,痛斥胡毅生,陈炯明与姚雨平三人的临阵脱逃,对胡毅生胆怯畏惧,不敢取石屏书院的枪械尤其痛恨,给孙文的起义报告书里,直斥“毅之无良”,因此党人对胡毅生多存蔑视愤恨之意。 
  谭人凤敷衍着安慰了胡汉民几句,即离港返回湖南,他不走海路而取陆路,又入广州,一路向北,欲越南岭进入湖南。这一日将近黄昏时间,谭人凤走到了乐昌县北面的岭上,再向前便是湖南的地方了。谭人凤回转身来,向南望着残阳下广东的千山万水,眼中不觉溢满了泪水。 
  此时四野无人,飞鸟正群飞入林觅巢,谭人凤索性扶住一棵老树,大哭了一场,哭罢说道:“一片红血如冰冷,鸟飞天外任往还。同盟会完了,我也心胆两寒,这便回家去吧!”于是摇摇晃晃迈步下岭,在苍茫暮色里一头闯入湖南。 
  谭人凤一路行到浏阳,却遇见了正在这儿大肆运动会党的焦达锋。这时黄花岗起义失败的消息早已传开,消息说党人死伤惨重,精英分子几乎同时罗难,因此焦达锋一见谭人凤,立刻拦住,惊问起义之事。谭人凤老泪滂沱,将战事之惨激战后杀戮之重说了一遍,说到被俘选锋个个不屈,俱惨死于张鸣岐李准的屠刀之下,焦达锋也不禁哽咽下泪。因问:“谭兄今将何往?” 
  谭人凤说:“我心志已灰,今将归隐林下,有生之年,再也不言革命了。” 
  此时湖南湖北四川等地正闹保路运动,因清廷下诏将过去已允民间筹建的川汉、粤汉等铁路收归国有,以其路权作抵押借贷洋人资金修路,两湖四川的士绅大为不满,故到处集会抗议朝廷卖路,下层民众也被鼓动起来,群情激奋要誓死保路。焦达锋此刻正想往武汉找孙武共商,欲乘保路风潮,策划在两湖一带暴动,当下极力相劝谭人凤打消退隐之念,说:“谭老兄,事在人为,你这一走,前功尽弃,众弟兄们怎么办呢,你与我一起到汉口去,主持两湖的大事吧。” 
  谭人凤摇头不去。焦达锋却不由分说,与党人邹永成、曾杰等拥了他便走,下船直发汉口。 
  船到汉口靠岸,早有孙武、居正等来接,一行人到了孙武在汉口租界鸿顺里的寓所,焦达锋捋袖攘臂,满脸兴奋,说:“诸位兄弟,如今保路风起,此乃天赐我等暴动的良机,须得动员力量,联络各方,乘时而动,一举光复两湖,诸位以为何如?” 
  众人还未说话,谭人凤首先跳了起来,瞪眼舞手,力言不可,说:“革命岂是儿戏,怎能这样急功近利,匆忙便起?如此只会多送同志性命,于事无补,我决不赞成!” 
  孙武也皱眉不赞成立刻起事,说共进会在武汉的力量不足, 
  焦达锋心中不快,责问孙武难以起事的原因。孙武说:“武汉的新军,加入共进会的只两千多人,而加入文学社的,到有三四千人,文学社自恃人多,不肯听我们的命令指挥,我们单方怎能起事?” 
  原来共进会虽然在武汉着手联络早,中途却出了岔子,以至让成立较晚的文学社后来居上。 
  零九年初共进会各骨干就一齐回国,着手革命的实行,当时商定张伯祥往四川,焦达锋往湖南,孙武则到湖北,会党新军一起联络,成熟之后,便可三省同时举义,将长江中上游尽行光复。焦达锋与孙武一路回国,自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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