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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看看四周，“这个楼好爬，二楼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这样，我先去试探一下，没事的话，大家就一起上。记住，发生任何事，不许说话，万一里面有人，咱们就直接打开正门，跑就行了。谅他们也不敢喊！咱们走！”
我们先摸到大门，然后往二楼走。这楼简直就是八十年代末期的标准产物，楼里一股子说不出的霉味儿，楼梯全是木头做的。尽管我们走得很轻，它还是会“咯吱咯吱”地响。我摸到门前，看了看，嗯，果然和我猜的一样，是那种老式的钥匙锁。门还是木门，如果李昭不是为了躲着人知道他租房子，就是没钱，这屋子和鬼屋感觉差不了多少。不知道是不是谁动静大了，突然间，灯亮了。我吓了一跳，马上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手下意识地摸到随身带的开山刀上。四周很安静，除了昏黄的灯光在楼里闪亮，好像就只有我们了。
我侧过头看了看拐角，这楼里还有声控开关。我慢慢地招了招手，让小先和罗璇退了出去，我也跟着轻轻地退了出去。我们在门口一直等到声控灯光关闭，才出了大门。我们三人蹲在楼下，我轻轻地附在小先耳边说：“小先，你从这儿上去，你身材最小，看看里面有人没。如果有人，什么都不要动，直接下来。如果没人，你就直接开门，我们就知道了！”
小先点点头。我又对罗璇说：“罗璇你上去，把鞋子脱在一楼，慢慢摸到门口，一旦小先被发现，他冲出门，你就是后援，里面不管冲出了谁，你想办法干掉他！”
罗璇从背后摸出开山刀，有点紧张地说：“奶奶的，第一次杀人，干了！”
我直接冲他脑袋就是一锤子，然后夺过了刀，“杀你老母！我要你直接撞晕他，或者冲他脖子后面来一下。电影里没看过吗？别弄出人命！”
罗璇连连点头，“我也是第一次，尽力吧！”
我觉得这个事儿有点不靠谱，“算了，我上去！你在门外，如果后面有追的人，你就伸脚绊他，这个会吧？”
罗璇连连点头，我说：“那就这么着，小先，准备一下，三十秒之后，咱们开始！”
我独自摸到了门里去，轻轻地脱掉鞋子，一步一步地往二楼摸了上去。刚过二楼，我估摸着小先差不多也该开始爬楼了，就手抓着扶手，一次跨三个台阶，摸到了门口。这次声控开关没有触发，我做出了个起跑的姿势，一旦小先出事，后面有人冲出来，我这么一撞，后面的人基本上吃不消。
四周安静得吓人，我的手心里已经渗出了汗水。我安慰着自己，敌在明，我在暗，别怕。大概有十分钟的样子，门突然开了，昏黄的灯光一下亮了起来。似乎在黑暗中待久了，我眼睛略微有些不适应。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手不自觉地摸到了开山刀。
我半挡住光，一看，是小先探出了头。他说：“珉哥，没人！”
我松了一口气，进了屋，对小先说：“整个屋子都看了吗？”
小先点点头。我说：“叫罗璇上来，对了，叫他把我鞋拿上来，冻死我了！”
小先点点头，出去了。我开始打量着整个屋子，地板是木制的，客厅有一个小的黑白电视，两张课桌，一张小沙发，还很破旧，一张稍微大点的餐桌，还能闻到他们中午吃过的泡面的味道。
我踱到窗台边，借着外面星星点点的光，又把整个屋子看了一遍。整个客厅也就这点东西了，但是这个空气里有一股子熟悉的味道，死人坟里的味道。这个味道我太敏感了，我的汗毛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我闭着眼，慢慢地搜寻着。真想感谢花姐，要不是她，我或许得去开灯了。接着，罗璇就闯了进来，小先跟在后面，也就是开门的这一瞬间，有风带了进来，那种味道一下没有了，再闻就是罗璇身上那BOSS香水的味道。我真想骂娘，刚想发挥一下能力，就被破坏了气氛。
我对小先说：“去，把窗帘拉严实点！罗璇，手电！”
我将手电筒前端顶在腹部，小心地按开，再慢慢地将光对着地上。客厅没什么东西，尽管我知道屋里没人，但是我还是小心翼翼地往卧室移去。
进卧室门前，我先看了看有没有什么记号之类的东西，确认没什么了，我才推开门。主卧室的床上，没有床垫，就是一张大木板，但是上面有块很奇怪的东西，黑漆漆的，半个门板大小。我吸吸鼻子，就是这种味道，那种淡淡的腐烂了的味道。我没有着急过去，因为我们没有带防污染的装备，万一靠上去得了什么病，那才叫一个邪门。我将光顺着那块东西往上移，这时，我看到了一些物件，汗毛刷地就立了起来。这是……是一个红白相间的肚兜，肚兜的一片已经开始破损，但是样子还算完好，似乎上面还有生了锈的小饰品。在这肚兜的旁边，是一堆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破烂物。
我用衣服捂着半张脸，想走近点看看。这时，站在一旁的罗璇有些气愤，“珉哥，这不是咱们当时留在里面的破烂吗？这垃圾真是个垃圾，破烂都要！老子当年就是听珉哥的话，不要给拿完了，留下一些破烂衣服。狗日的，他倒全部给老子拿回来了！”
小先说：“珉哥，那黑的是啥？”
其他的都好解释，就是那黑的东西不好说。我想了想，要他们停住脚，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往前摸去。大概离床边不到一米时，我一下看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了。这东西要是在坟头里，倒也不至于让我汗毛直竖，可是在床上见到，真是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恐怖。那是半块棺材板，我估计应该是脚正对着的那面的。我退了一步，李昭这家伙似乎正在对这块板子做清洁，因为上面一半的颜色已经显露出来，黑色的，上面还有快掉光的烫金“奠”字。
我再次仔细地把周围照了一遍，没什么其他的东西了。我走到客厅，站在桌子旁，对小先说：“小先，去那小房间和厨房看看，看有没有咱们漏掉的东西！”
我站那儿想，就眼前的物件，李昭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想，他当时应该是找到了地方，应该有周梅带着他，他很快就能想到这坟在山壁上，他也应该挖了，因为我们挖过没多久，那土质应该很容易就挖到。他会很兴奋，也很快能够挖通。他打开的应该就是我们曾经打的那个盗洞。接着，他开棺，肯定是看到里面的死蛇了，他们应该被吓到了，可能马上又镇定下来。他们要把棺材拉出来看看，因为他们如果扩宽盗洞，顶子很容易塌陷，只有拉出来这一条路。可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拉，就只有拉这块板子，板子也很快被拉破了，他们要发现这残破的衣物，也只有把死蛇全部清理掉，他们……清理了，结果找到了衣物，他们可能不甘心，就这么点东西，但是又没有别的发现，就带着板子和残破衣物要走。或许他们还没来得及下山，就碰到了上山祭拜的村民。他们落荒而逃，后来他给我打了电话，我诱骗他们回村，接受正法。嗯，差不多应该就是这样。哼，看来李昭这小子还是挺坚忍的，蛇一死，那味道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他居然还能清理出来罗璇留在里面的破烂。要不是第一次的事，我还真有点想拉他入伙的念头了。
现在的谜团只剩下一个，也是令我最感兴趣的了。李昭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从村里全身而退的？
我很疑惑，暗叹了一句：“命好啊！”
小先走了过来，“珉哥，没东西了，看来所有的东西就是那屋里的了！”
我点点头，“走，咱们再看看去，我一个人去就行。”
小先说：“珉哥，我陪你吧，别出啥事。”
我说：“不用，我去就可以。你和罗璇在客厅等我。”
我到厨房，轻轻拧开水龙头，把秋衣打湿了一块，捂在脸上，又走进了那放棺材板的屋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秋衣被打湿了，我感觉这屋里阴气很重，冷飕飕的，或许是心理作用，但是脑子里总冒出个阴坟的想法，全身不由地就会冷。手电光不经意间打过那肚兜的时候，一个东西猛地吸引了我，那是什么？我慢慢走到了床边，仔细地打量起那个肚兜。正胸前，刻画着一只牡丹，哦，不是牡丹，是一朵我不认识的花，因为正中心还有花籽。我不敢摸，那花籽，小的有小指甲盖大小，大的有半个大拇指大。总共有三颗，这不难理解，是一种祈福的寓意。可是这籽很奇特，因为它居然能显出淡淡的光。手电的光太暗，我判断不出这是什么。我将灯光打近，一看，淡淡的黑色，里面泛着金属的光泽，金片！
我脑子里闪了一下，旋即出了卧室，到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