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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民国大文人-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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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存仁考入北大后,曾去旁听周作人讲课,柳回忆:“他不是那种大声疾呼长于雄辩的人物,开口只是娓娓清谈罢,就是说话的声音也不特别响亮,所以四五排以后的听众就有点吃力。第一堂课听毕,往往五六十人就一窝蜂似的散了,到了第二回上课,剩下的就是真正选习的20余人罢了。”

谢兴尧回忆,北大曾请日本学者原田淑人讲考古学,由周作人进行翻译。周声音很细,说话很慢,好像很吃力的样子,翻译了两三次就换成钱稻荪翻译,钱的声音清楚明亮,学生很是满意。

何其芳在《论周作人事件》中写道:“据他(何的某位同学)说周(作炫)上课总是晚到早退,而且下课后便慌忙地离开学校,因为他怕‘庸俗’的学生们去麻烦他。在街上他有一个特别的规矩,不招呼人。而且他暗暗地嫉妒着鲁迅先生。他曾经对我那位同学说,‘看们都说鲁迅对青年好……’他的意思颇不以为然。……他的署名似乎是有等级的,大刊物是知堂,小刊物是智堂、跖堂,一直到印成书时才是周作人。”

【少年】

周作人幼时,与妹妹端姑睡在一个房间里。一次,周觉得妹妹的大拇脚趾很是可爱,便一口咬了下去,疼得妹妹大哭起来,大人闻声赶来,才知道是周的恶作剧。当时周作人正患天花,传染给了妹妹,周后来痊愈,妹妹却不幸夭折,去世时不满周岁。

邻居李家住着一个四五十岁的房客,个子很高,却留着细小的辫子,戴着一顶方顶的瓜皮帽,样子很滑稽。一次,有户人家嫁女儿,大家都去看新嫁娘,此人也在围观的人群中。周作人偷偷走到他后面,扯他的小辫子,由于辫子深压在帽子里,一扯动,帽子便飞了。此人也不生气,回头问周道:“人家连新娘子也看不得吗?”周作人见他的态度极好,下次便不再和他开玩笑了。

少时,周作人在杭州花牌楼陪伴入狱的祖父时,首先遇到的烦恼事就是被臭虫咬。臭虫咬人既痛又痒,还起很大的肿块。周将一盘凉水放在床前的地上,在床上尤其是帐子的四角和两扇的缝合处找臭虫,找到后便将臭虫拨到盆中,不一会儿盆里就浮满了臭虫。另一件事就是挨饿。当时周十二三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日三餐之外,下午照例有一条糕干作为点心,但周总是不够吃。他回忆道:“没有别的办法,我就来偷冷饭吃,独自到灶头,从挂着的饭篮内拣大块的饭直往嘴里送,这淡饭的滋味简直无物可比,可以说是一生吃过的东西里最美味的。”

在周作人的记忆中,父亲伯宜公从不打小孩,但周建人却在《鲁迅故家的败落》中回忆,父亲唯一一次打孩子就是打了周作人,原因是周作人与凤升叔(即伯生)吵架,“祖父听到后生起气来,对我父亲说:‘伯宜嗬,我和你约法三章,凤升不好归我教训,寿不好归你教训’,说着拖了凤升叔进屋去了,父亲……便扯了二哥到大堂前……要二哥朝着牌位跪下,一边打一边骂:‘打死你这不肖子孙!周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子孙?’这是我父亲第一次打孩子,也是唯一的一次。我二哥不久就好像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周作人的祖父好骂人,上至昏太后、呆皇帝,下至子侄儿孙,无不痛骂,平常不骂的人只有姨太太和小儿子伯升,一次,伯升在学堂考了倒数第二,周作人考了第二,他骂道:“阿升这回没有考背榜,倒也亏他的。阿櫆考了第二,只要用功一点本来可以考第一的,却是自己不要好。”

少时,周作人、周建人,以及本家的两个叔叔周冠五、周呜山去周作人的大姑德姑姑家看潮。一路上,四个少年故意站在船侧两舷,将船摇晃得此起彼落,颠簸不堪。德姑姑的女儿吓得大哭,德姑姑出声制止,但四人却不买账,仍将船晃得像醉汉一样,一直到下船才停止。

四个人在德姑姑家的楼上住下,德姑姑待客很热情,每餐给他们做四大盘四大碗的全荤菜,盛一桶米饭。为了捉弄德姑姑,四个人商量出一个办法,有时将四大盘吃干净,四大碗不动;有时又将四大碗吃干净,四大盘不动;有时则只吃饭而不动一筷子菜;有时将一桶米饭全吃光,有时只吃半桶,有时却又颗粒未动。楼上设了两张床,德姑姑让他们两人睡一张,但他们全挤在一张床上睡,另一张空着。德姑姑怕他们晚上饿,给他们每人准备一盒点心,他们却故意半夜假装抢东西吃而发出打斗的声音,慌得德姑姑忙披衣上来查看,他们却又寂静无声地假装睡熟了。

德姑姑在楼上设了一个便桶,方便他们夜间之需,但他们却成天待在楼上,让他们上街,不去,看戏,也不去。大小便无论日夜都撒在便桶里,还不让用人去倒,一定要等便桶盖浮起来了,才让老妈子用粪勺,一勺一勺地撒出去。气得德姑姑恨恨地说:“你们这班恶客,我该不邀你们来!”但到他们真要走时,德姑姑却又深情挽留。

一年夏天,德姑姑回娘家拜祭生母,午后已隐隐有雷声,天气极不好。但因继母蒋老太太的一句玩笑话,德姑姑起了误解,一定要回家去,众人怎么劝说也不肯听,说:“死也得去!”说罢便出门坐上了回家的船。没过多久,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暴雨如注,晦黑如夜。傍晚,噩耗传来,德姑姑在暴雨中落水,尸身次日才被捞起。

父亲去世,大哥鲁迅到南京求学,家中收租完粮的任务便落到周作人头上。周对这种生活很是失望,有一段时间,他在街头游荡,“几乎成了小流氓”。他结识了一名人称阿九的小“破脚骨”(小流氓),两人一起闲逛,但并不真去惹事。游荡到半夜,两人就近吃点夜宵。一次,他们在一位寿材店老板开的荤粥店吃粥时,阿九忽然正色问道:“这里边你们下了什么没有?”店主愕然不知所对,阿九这才慢慢说道:“我想起你们的本行来,生怕这里弄点花样。”暗示店主在粥里下了毒药,店主不禁失笑。这种便是小“破脚骨”的一点把戏,周作人说:“我从他的种种言行之中,着实学了些流氓的手法。”

周作人与几位友人从上海出发到日本留学,到上海后,他们住在一家旅店。当时几个人正是年轻气盛,主张打倒迷信,破除敬惜字纸的陋习,所以上厕所时总是用报纸擦拭,引起了其他客人的嫌恶。旅店的住客联合抗议,对他们说愿意提供上厕所用的草纸,请勿再用字纸。几个人没有办法,只好屈服。

【婚恋】

1897年正月,周作人到杭州陪伴羁押在杭州府狱中的祖父。在这里,他遇到了自己的初恋,隔壁姚家的养女,一位姓杨,人称“阿三”(三姑娘)的女孩。

周作人从不曾和三姑娘交谈过一句,也没有仔细看过她的面貌姿态。在他的记忆中,三姑娘“仿佛是一个尖面庞,乌眼睛,瘦小身材,年纪十二三岁的少女,并没什么殊胜的地方”,但却是他“对于异性的恋慕的第一个人”。每次三姑娘抱着猫来看他写字,他便“不自觉地振作起来,用了平常所无的努力去映写,感着一种无所希求的迷蒙的喜乐”。

有一天,潘姨太发泄她对姚姓一家的憎恨时说:“阿三那小东西,也不是好货,将来总要落到拱辰桥去做婊子的。”周并不明白婊子的意思,但他当时听了便想:“她如果真是流落做了婊子,我必定去救她出来。”

因母亲生病,大半年后,周作人回到绍兴。过了一个月,仆人阮升回绍兴,带给周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杨家的三姑娘患霍乱死了。”周“很觉得不快,想象她悲惨的死相,但同时却又似乎很是安静,仿佛心里有一块大石头已经放下了”。

周作人对少年时在花牌楼的日子和三姑娘念念不忘。晚年,周作人写道:“我与花牌楼作别,已经有六十多年了。可是我一直总没有忘记那地方……”

1900年,周作人在绍兴娱园遇见了与他同年同月生的表姐郦,顿时心生爱慕,但郦表姐自小已定下亲事,周只能单相思。一次,周作人与一些小兄弟溜上楼找东西吃,无意中看见她的一件雪青纺绸衫,不禁穿上跳起舞来。后来,周读到一首日本诗歌《绛绢里》,描写一个男子接触到已故女友衣服时的感受,不禁产生了共鸣。郦表姐命运多舛,婚后因病早逝,只留下一张照片放在鲁老太太那里。

周作人东渡日本后,鲁迅将他接到自己寄宿的伏见馆住下。刚到伏见馆,他便遇到了馆主的妹妹、兼做下女的乾荣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前来帮他们拿包,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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