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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民国大文人-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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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青岛湛山寺住持俊虚法师邀请,弘一法师赴青岛讲律。途经上海时,某居士曾问法师将转乘何船,准备通知湛山寺,以便迎接。法师知后,不愿麻烦他人,于是改乘他船。但湛山寺还是打听到他们的行程,派人前去迎接。一行人的行李很多,湛山寺的火头僧问梦参法师:“那件是弘老的衣单?”梦参“指指那条旧席袋和那小竹篓,笑着说:‘那就是,其余全是别人的。’”天渐渐热了起来,一天,火头僧看到弘一把竹篓拿到阳光下打开来晒,他忙看过去,“里头只有两双鞋,一双是半旧不堪的软帮黄鞋,一双是补了又补的草鞋——平日在脚上穿的似比这双新一点;——我不禁想起古时有位一履三十载的高僧,现在正可以引来和他老相比对一下了。”一天,他又乘机到弘一的“寮房里瞧了一下:啊!里头东西太简单了,桌子,书橱,床,全是常住预备的,桌上放着个很小的铜方墨盒,一支秃头笔,橱里有几本点过的经,几本稿子,床上有条灰单被,拿衣服折叠成的枕头,对面墙根立放着两双鞋——黄鞋草鞋,——此外再没别物了;在房内只有清洁,沉寂,地板光滑,窗子玻璃明亮,——全是他老亲手收拾——使人感到一种不可言喻的清净和静肃。”

在湛山寺,弘一拒绝住在寺中特意在藏经楼东为他们预备的五间房,而是住到法师宿舍中。到该寺的第一天,寺中做好4个菜送进他的寮房,结果他没动一筷子。寺中只好撤下再送,还是没动;第三次送去两个菜,还是不吃;最后,寺里只好送去一碗众僧人吃的普通菜,弘一问来人,寺中的大众是不是都吃这个,如果不是,还是请拿回去。来人回答是,他这才用餐。

抗战时期,上海刘传声居士担心弘一法师生活困难,奉上千元以作供养,弘一婉谢,欲全部退回,但因沪闽之间交通断绝,无法退还,遂将这笔钱款转交开元寺,用于购买米粮,供僧人斋饭。他还拿出多年前好友夏丏尊送给他的一架美国产的真白金水晶眼镜,售出得大洋五百,赠送给开元寺。

佛陀在戒律中规定,比丘不得重操旧业,以免妨碍修道。弘一出家后,几乎放弃了一切世俗学问,唯以书法接引众生。佛制比丘当常易住处,勿于一处贪著不舍。弘一出家后,居无定所,一衲一钵,辗转于浙江、福建等地的各寺之间,行云流水,动止安详,威仪寂静,无挂无碍。

弘一法师在福建讲学时,永春一位16岁的少年写信给他,说他忙于酬酌。他立即回信说:“惠书通悉,至用惭惶!自明日起,即当遵令闭门静修,摒弃一切。”

1939年1月,弘一法师在厦门养正院作题为“最后之□□”的讲演。标题中缺失的两字大概是当时记录者瑞今法师有意隐讳的,有研究者猜测,此题目应为“最后之忏悔”。弘一在讲演中说:“我自从出家以后,恶念一天比一天增加,善念一天比一天退失,一直到现在,可以说是醇乎其醇的一个埋头造恶的人……其中到闽南以后十年的工夫,尤其是堕落的堕落。……自从正月二十到泉州,这两个月之中,弄得不知所云。……何以近来竟大改常度,到处演讲,常常见客,时时宴会,简直变成一个‘应酬的和尚’!”

【接引】

弘一法师曾到嘉兴佛学会研究律学。他挂锡精严寺的消息传开后,许多人慕名前来求字,他颇觉为难,因出家之人应抛弃俗业。范古农劝慰道:“佛法利生,本有多种随缘善巧的途径,书法又何尝不能成为弘扬佛法的一种方便呢?若能用佛语书写,令人见而生喜,以种清净之因,这不也正是弘扬佛法的一种途径吗?”弘一听罢释然,当即请人买来笔墨纸砚,先为精严寺书一联:“佛即是心心即佛,人能宏道道宏人。”从此以书接人,以字弘法。

弘一法师弘法之际,接引众生。知交杨白民在他的引导下学佛。后他又造访袁希濂,甫一见面,他仔细打量袁后,笑道:“希濂居士,你前生也是个和尚呢。”袁希濂在弘一的引导下,也开始虔心向佛。

在衢州的小店买豆沙饼时,弘一法师见包装纸上所写的店号饼名,工整秀丽,顿生惜才之心,便向店主打听,得知是浙江省立第八师范学校的青年教师毛世根所写,即与约见。二人晤谈时,法师对这位21岁的青年连连嘉许,其后又多次指点他书印之艺。在法师的循循善诱之下,毛开始向佛,法师为他取法名“慈根”。

弘一法师在绍兴普庆庵挂单时,将居室命名为“千佛名室”,在半个月内写下300张佛号,交给3个学生,嘱咐他们分赠有缘人。

丰子恺三十岁生日时,礼弘一为皈依师,在他的居室“缘缘堂”中举行了皈依三宝的仪式,由法师赐名“婴行”。

在厦门时,弘一法师在南安小雪峰寺遇到19岁的陈海量,陈问弘一,世上果真有鬼神吗?法师并不回答,只劝他去读些佛典,并赠他十余种佛书。至此,陈开始学禅,弘一常给予指点。两年后,弘一再度到闽时,去看望当时寄居慧泉梅山寺的陈海量,陈苦恼地对法师说,自学佛以来,于佛法尊重之心日深,可对现实中的佛门出家人却总觉得难生信重,因为自己所接触的僧人大都浊俗,且又很少戒行,不知怎样才能加以对治。法师严肃而慈祥地告诫一番:“论人过失,殊非学佛者所宜。出家僧众,凡圣参差,既学佛未久,道力未足,无从深知其究竟,怎可随便议论?他人是否如法是他人的事,自己生起骄慢却是自己的过失,况且依佛法教义,一切众生,皆是过去父母、未来诸佛。若能作如是观,于一切众生恭敬还怕来不及,何敢怠慢于僧宝?”陈海量深感悦服。送法师下山时,两人于路上遇到一个平常的僧人,看上去颇为鲁拙无知,弘一却上前向他伏地礼拜,态度非常恭敬。陈看后大感惭愧,知道这是法师有意以身示教,从此对于出家僧众再不敢心怀不敬了。

1931年5月,陈海量到五磊寺拜见弘一法师,陈问法师,何以自己初见法师就会生起莫名的欢喜。法师告诉他,这是宿缘所至,并说陈海量过去某世曾为天台山国清寺僧,两人前世曾是师生关系,今生是再续前缘。

1935年12月,弘一法师第二次到惠安弘法,住在当地信众家中。在近半个月的时间里,法师作了几次讲演,为40余人证受皈依,30余人证授五戒。

某次,弘一法师在丰子恺家中的书架上看到一册由基督教徒谢颂羔写的《理想中人》,就说:“他这书很好!很有益的书!这位谢居士住在上海吗?”丰子恺便预备邀谢颂羔来聚谈,可是他说:“请他来很对人不起。”于是,他写了一张横额“慈良清直”四字,让丰子恺送去,又由丰的邻人陶载良备了素斋,把谢请来晤面。

弘一法师在福建时,一天,一位基督教徒、小学校长庄连福想听弘一法师说法,但在半道上却被弘一弟子传贯拦下,理由是基督徒不宜来听佛教高僧的演讲。弘一法师得知后,即批评传贯,并要求他向庄校长道歉。次日上午,传贯来到庄的学校,跪在庄上课的教室门口请罪。庄连福请他到宿舍喝茶,传贯硬是不肯,谢罪道:“我是受师父之命,特地来向你们赔罪的,万万不可受你们的招待!”说着,他又从怀里取出弘一手书的单条四幅及一本《华严经》,送给庄校长。庄连福深受感动。此后他常与其他教友前往净峰寺听大师讲经。庄连福说,弘一大师“给我们很深的启迪。因此,我们连续上寺听弘一大师讲经,每次都增加了不少基督教徒听众。”

少年黄福海到泉州承天寺拜见弘一法师,问过他的姓名和来意后,法师请他到禅房中坐坐。黄见法师面带微笑,正襟而坐,既慈祥又威严,就像是尊活菩萨,噤得不敢作一声,却又舍不得就此离开,便如同木偶人似的坐在那里,默默地望着法师。法师见他尴尬,便亲切地问道:“我会写字,要不要写几个字给你?”黄福海自是求之不得。第二天一大早,黄买了4条一般大的凳子送过去。他小心把凳子送进禅房,弘一法师见了,用长者的口气说:“你还买凳子请我啊。”临别时,弘一将早已写好的字送给他,黄因太兴奋,竟忘了向法师致谢。几日后,黄福海提出想和法师合影留念,二人朝照相馆走去。走了一会儿,弘一忽然放慢了脚步。黄抬头一看,原来前面远处走着一位身材矮小的老和尚,弘一指了指和尚的背影说,那位长者是承天寺的大和尚,是佛门中的前辈,所以要走慢点,不能走到他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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