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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民国大文人-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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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自己太失礼了,只得低着头,静候老师的训斥。金盯了一阵后,一边口中喃喃地说:“我思想糊涂,我思想糊涂。”一边慢慢地坐回椅子上。又过了一会儿,他冷静地说:“今天的课在此打住。下次上课时,我们继续讨论。”一星期后又上课时,周礼全紧张地走进金岳霖的房间,金比平日更亲切地叫周坐下,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照旧按规定的程序上课。

金岳霖极喜欢孩子,抗战期间,他常到钱端升家串门。钱端升和夫人陈公蕙平常很忙,没有时间陪孩子玩耍,但金一来,孩子们就有了“头儿”。钱的两个孩子一个乳名“都都”,一个叫“弟弟”,金一到钱家,就用他们的乳名哼出《马赛曲》“都都……”“弟弟……”,或者用口哨吹出《马赛曲》。他常抱着孩子们,给他们讲故事,或带着他们去散步。孩子们一看见他,就高兴地叫“金爸,金爸!”

金岳霖在昆明时,到处搜罗大梨、大石榴,拿去和别的教授家的孩子比赛,看谁的水果个头大。比输了,就把梨或石榴送给孩子们,他再去买。

20世纪50年代,北京大学请艾思奇讲演,艾的演讲主题是批判形式逻辑。艾讲完后,金岳霖对其发言评价道:“艾先生讲得好,因为他的话句句都符合形式逻辑。”张奚若在旁边扯金岳霖的衣服,让他不要说了,但金没有打住。

50年代,北大哲学系的课程照抄莫斯科大学哲学系,执行了一段时间后,金岳霖发现学生的体质下降,于是他和其他老师一起压缩学时,减轻学生负担,并让他们增加体育锻炼。某日聚会时,他发现许多学生近视,便向学生介绍保护视力的方法,并拿自己视力差的事情打趣,告诫大家务必要保护好视力。

每逢过年,金岳霖就邀请学生们到他家中聚会。在金家,学生们从不觉得拘束,有说有笑。每次金岳霖都让厨师老汪做西餐和烤肉招待学生。后来,金的学生王雨田到北大哲学系工作,一次偶尔对金说起怀念老汪的手艺,几天后,金让王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王到后,金岳霖打开抽屉拿出老汪做的一盒点心送给王,王心中无限温暖。

金岳霖家常是青年教师聚会交谈的场所,每到春节,他便组织青年教师到家中聚餐联欢,大家戏称金岳霖为“我们的光棍司令”。

一次,欧阳中石在临湖轩前的草地上和几个同学一起闲聊,他模仿老师们的样子让大家猜,前面几位都猜中了,模仿到金岳霖的时候,大家却都没说话,他很是纳闷儿,觉得自己模仿得惟妙惟肖,大家怎么猜不出来呢,于是又夸大了金的特点再模仿了一次,但大家只是诡谲地冲他笑笑,仍不说话。无意中回头一看,金岳霖正站在他身后,他大为尴尬。一个多月后,欧阳中石在办公室的过道碰到金岳霖,他掉头便跑,金将他叫住,欧阳中石心中惶恐不已,心说还不一定要受到什么样的呵斥呢!结果金只是和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好调皮呀!”后来有一次,欧阳中石在贝公楼演京剧《将相和》,金岳霖坐在前排的正中间的座位上观看,谢幕的时候,金站起来靠近舞台冲他问道:“你真是欧阳中石?”欧阳答是,金笑着点头道:“你是真调皮,好,好。”欧阳中石这才明白金岳霖说“调皮”并不是生他的气。

1977年底到1978年初,金岳霖因肺炎住进医院,连续多天夜里神志不清,不停说胡话,早晨醒来后,才能认出人来。每次醒来,他总是大声叫道:“啊,×××啊!你辛苦了!”他躺在床上,或扬手致意,或将右手放到耳边致敬。他还将自己收藏的好酒、好茶送给大家以示感谢。

1982年,金岳霖从事教学研究工作56周年庆祝大会上,欧阳中石走到金岳霖的轮椅前向金致敬,谁知金问旁边的人说:“他是谁?”旁边的人答道:“他是欧阳中石,您不认识他了?”金很严肃地说:“我从来不认识他。”欧阳听了此话心中内疚,因为这几年他很少去看望老师。几日后,金让人捎信给欧阳,问为什么不去看他。欧阳中石便和刘培育等人一起去看望金。进门前,欧阳对其他几个人说,不要介绍,看他到底认不认识我。结果一进门,金岳霖就叫道:“欧阳中石你过来!”欧阳忙走过去,金岳霖拉着他的手说:“开玩笑!你,我会不认识?岂有此理!你们知道吗?他可调皮嘞!”

晚年金岳霖住在干面胡同,邻居的小孩子经常向金岳霖要烟盒,金岳霖就将烟盒积攒起来送给孩子们玩。干面胡同的小孩儿很多,常在院子里嬉戏,楼里的老先生们觉得孩子的打闹声太吵,无法安心工作,便联名上书请相关部门进行约束。有人让金岳霖在联名信上签字,金拒绝了,他说:“以后建设社会主义还要靠这些孩子们呢。”

叶秀山回忆,每次金岳霖坐着平板车经过前院时,满院的小孩儿高声喊“金爷爷”,而金岳霖则以他特有的方式“喔喔”地和他们打招呼,几乎天天如此。

【仁厚】

金岳霖平易近人,学生都喜欢亲近他,来自朝鲜的学生方淳谟常和金岳霖来往。方从哈佛大学退休后,将8000多册西文书籍捐赠给了北大哲学系,作为他怀念清华哲学系(新中国成立后,清华哲学系并入北大哲学系)、怀念金先生的纪念品。

方淳谟告诉周辅成,乔冠华去日本留学的路费,为金岳霖所赠。乔冠华逝世前,告诉来医院探望他的周辅成,他非常想念金先生。

金岳霖在清华任教时,到宿舍看望学生,发现有的学生来自南方,衣被单薄不能御寒,金便将自己的棉衣、毛毯送给他们。1981年,清华哲学系的师生聚会时,一位学生说:“金先生三十多年前送给我御寒的那件棉袍,至今还珍藏在身边,见到它就像见到金先生一样。”

1935年,年仅16岁的殷海光从清华大学出版的逻辑学教材上知道金岳霖的名字后,给金教授写了一封信,就自己对逻辑的看法向金请教。金岳霖对这位中学生极为赏识,回信告诉他,可以阅读哪些书籍,并将书寄给他阅读。

1936年,殷海光打算到北平求学,但因家境贫寒,无力负担学费。殷便写信向金岳霖求助。金接到信后,让张东荪为殷安排一份半工半读的工作。得到张的肯定答复后,金复信殷海光,让殷到北平来读书。谁知,殷海光到北平后,张却没有践诺,金岳霖只好自己负担殷海光的生活费用,并且每周安排时间与殷见面,一边吃饭,一边谈学问。殷海光初到北京,颇为自卑,但金岳霖每和他谈一次话,他心头的压力就减少一分。1937年抗战爆发后,清华疏散在校学生,金岳霖又自掏腰包,拿出50元作为殷海光回家的路费。

在西南联大时,有个叫林国达的学生常在课堂上向金岳霖提一些奇怪的问题。一次,他又提了一个怪问题,请金解释。金想了想说:“我问你一个问题:‘Mr。林国达 is perpenticular to the blackboard(林国达君垂直于黑板),这是什么意思?’”林一下被问傻了,因为这句话逻辑上没有什么错误,但林国达不能垂直于黑板。后来,林游泳遇难,上课时,金岳霖说:“林国达死了,很不幸。”在这一堂课上,他始终没有笑容。

抗战时期,金岳霖时常接济同人好友。张奚若家经济困难,生活拮据。某日早晨,张夫人发现客厅的椅子上放着数额不小的一笔钱,忙问张道:“哪来的这么多钱?”张也颇为奇怪,后来想到昨晚,金岳霖曾到家里来聊天,才恍然大悟:“一定是老金办的好事!”

钱端升一家五口都靠钱一人微薄的薪水维持生计,常常入不敷出。金岳霖等几个单身汉知道后慷慨解囊,帮助钱家渡过难关。金岳霖去世后,钱端升的夫人陈公蕙忆及金,仍感激不已。

西南联大一些学生的家在沦陷区,经济困难,难以负担学费,又是金岳霖资助,学生方得以继续求学。

清华的哲学系、北大的哲学系和社科院哲学所的不少人都受到过金岳霖的资助,学生们一有困难,就去找他。有些人不好意思直接对金岳霖说,便让他的学生周礼全代为转达。

有一位叫荣晶星的学生,穷得冬天连棉衣都没有,金岳霖得知后,将自己穿的中式棉袍送给他。后来荣不慎将长袍的前面烧了个大洞,就用一块旧布打了个方方正正的大补丁,荣心里觉得不安,但金岳霖见到后笑着说:“你把长袍改成‘补服’了,暖和就行,穿着‘补服’学哲学好嘛。”1950年12月,荣响应抗美援朝号召入伍,在清华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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