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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7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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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玉真公主终于知道再也忍不住了;双膝一软从床沿边上滑落了下来;泪水完全糊满了双眼。
然而;金仙公主却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这么多年;我心如止水;没想到同样出身商家的玉曜会投入我门下。看着她;我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看到她和君礼站在一起如同一对璧人;我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促成如果当时…如果当时我能够像玉曜一样聪明一些;能够隐藏住思念和期盼;能够捱过那些日子;也许;也许不会是那样的结果……”
她缓缓侧过头;看了杜士仪一眼;继而一字一句地轻声说道:“君礼;你既然自居子婿;那我只有一句话要嘱咐你;不要……不要辜负了玉曜……不要辜负了你们的孩子……”
杜士仪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真正明白金仙公主这些年的爱护和偏袒从何而来。他郑重其事地把杜广元从床头抱下;让其和自己并肩跪了下来;随即用斩钉截铁的语调说道:“观主放心;今生今世;我必不负她;必不负子女”
“好……好……”
金仙公主终于露出了欢欣的笑容;竭力伸出手来虚虚往杜士仪这边抓来。然而;正当杜士仪想要伸手握住她那于瘦的手时;他却听到了一声悠悠的轻呼
“徐郎……”
只怔了一怔的他最终慢了一拍方才伸出手去。而这时候;金仙公主的那只手已经颓然落下;无力地落在了床头。玉真公主震惊万分地看着眼睛微阖;嘴角含笑的阿姊;颤抖地探手在其鼻尖试了试;继而又摸索着伸向了她的胸口;最终不禁整个人伏倒在了床头;一时泣不成声。
此时此刻;杜士仪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紧紧地把杜广元揽在了怀中;有心想安慰玉真公主几句;可是喉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方才听到玉真公主哽咽着说道:“都是我的错当年若不是阿姊告诉了阿爷之后;阿兄来找我打探;我一时不察;把徐筝的来历说漏了嘴;也不至于”
旧日之事孰是孰非;当事人已经几乎不剩下几个了。因而;杜士仪最终伸手按住了玉真公主的肩膀:“逝者已矣;不要再想这么多了……”
玉真公主终于抬起头来。她随手用袖子拭去了满脸泪水;这才看着杜士仪道:“阿兄上次便告诫过我;日后少和你来往。君礼;多年相交;日后恐怕也没有多少如此刻这般说话的机会了。你记住;即便阿姊不在了;我也永远都是你的知己”
“千金易取;知己难求。”杜士仪伸出手来;给了玉真公主一个没有任何**成分的拥抱;随即便站起身来。“从今日起;我会让广元为金仙长公主服素一年”
当杜士仪带着杜广元出了开元观上马回程;出了坊门的时候;他就看到不远处旌旗招展;仪仗鲜亮;显然是李隆基这位当今天子已经来了。他一点都不想与其照面;立时吩咐改道。等绕了一个大圈子回到观德坊私宅;尽管身心俱疲;他仍然摆手拒绝了秋娘想要抱走杜广元的请求;自己抱着小家伙来到了书斋。
“阿爷……祖师奶奶……”
“你的祖师奶奶已经走了。”杜士仪摩挲着杜广元的脑袋;见其流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他知道;要这么小的孩子理解死亡还早了些。他思索了片刻;继而便淡淡地说道;“也就是说;从今往后;你再也见不到她;再也听不到她说话。”
“可是……为什么?”
见小家伙一急;仿佛立时三刻就要哭出来似的;杜士仪将其放了下地;这才哂然一笑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既然生逢这大好盛世;就得不负此生才行;否则辜负了老天爷的一番心意;可是要遭天谴的广元;你记住;从今天起;为了你的祖师奶奶;每日素衣;少进荤腥;能不能做到?”
“能”
“好孩子”
杜士仪欣然点了点头;心中却已然下定了决心。哪怕为了这么多人的期许;无论将来如何;他只能尽力一搏

第六百八十四章 树倒猢狲散,胸中不平言
金仙公主的故世;对于大多数朝官来说;顶多长叹一声也就罢了。毕竟;一位没有显赫夫婿;也并没有留下子女;更没有任何功绩的长公主;除却尊贵的身份;并不足以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天子在其临终时赶到;恸哭了一场;而后下旨丧礼从重;这就已经是很难得的恩遇了。
相形之下;数日之后的另一个消息反而更加引人关注——幽州长史赵含章贪赃巨万;杖于朝堂;流嚷州。
这个结局并没有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尽管事情的起因有些滑稽;可赵含章贪赃的证据犹如铁板钉钉;再加上裴宽昔日为刑部员外郎的时候就刚正不阿;甚至打回了王毛仲的求情;此次纵使赵含章百般狡辩亦无济于事。
大唐高宗以前;殿堂杖刑很少;而自从武后秉政;这种事情就渐渐多了;有时候甚至多达百杖;直接打死的不少;而使人数次昏死而又复苏;这种情形更是家常便饭。开元以来;这种先杖后流的例子也已经日渐增多;谏劝过的人也不计其数——宋憬、张说、李朝隐……就连杜士仪自己也谏劝过按律行事;而非一味用杖刑震慑。然而;李隆基却常常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不时便会如此处置大臣。
殿堂杖刑;和官府决杖时腿臀背分受不同;一律杖背。即便刑杖不过指头粗细;但刑杖一下一下带着凌厉的风声杖在背上;即便赵含章口中早已塞了布条;可那呜咽惨哼的声音依旧止都止不住;四周旁观的官员们无不噤若寒蝉。尤其是见赵含章因受刑不住昏厥过去之后;行刑的力士毫无怜悯地一口凉水将其泼醒;随即继续行刑;甚至有胆小的官员禁不住上下牙齿直打架。
而杜士仪所在的五品以上高官序列中;即便大多数人都镇定得多;但不少人都悄悄别过了目光;不去看那惨状。好在赵含章受杖六十;结束的时间比从前的殿堂受杖的人要早些;这种难捱的时光很快到了头。当背上杖痕宛然血肉淋漓的赵含章被人拖下去的一刹那;就只听天子冷冷迸出了一句话。
“日后若再有此等贪赃枉法者;朕也是同样处置;绝无姑息”
尽管杜孚早就辞了官;可这一次被赵含章牵连;再加上强行求亲的丑闻;即便旁人不说;但也能预料到必定废置终身。乐城里的杜宅门庭冷落无人问津;杜士仪自己不想去;可起码的长幼尊卑之义这种面上功夫;他还是不会丢下的;既然杜孚重病在床;他少不得好医好药一概送去。而韦氏和杜望之在之前碰了那样一个硬钉子之后;谁也不敢再到他这儿来聒噪。
赵含章此番倒霉;起因是在为亲信杜孚之子向卢涛求亲;此事已经传遍了朝堂。至于杜孚是杜士仪的叔父;这个消息也几乎有心人都知道了。杜士仪早就明白这种事隐瞒不住;因而杜孚之妻韦氏当初软磨硬泡让他前去求亲被他回绝;他早就借由众人之口宣扬了出去——于是;杜孚这个叔父早年不慈;丢下无父无母的侄儿侄女不管;这样的积年旧事自然也不例外地被翻了出来。
这天下午;门下省给事中冯绍烈和杜士仪不期而遇在洛阳宫门撞了个正着后;冯绍烈便皮笑肉不笑地讥刺道:“原来是杜中书。闻听令叔这些天病重;你却日日早出晚归勤劳王事;是不是太罔顾孝道了?”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杜士仪不动声色地回击了一句;见冯绍烈登时为之语塞;他就微微笑道;“再者;叔父有妻妾在侧;嫡子侍奉病榻;我已寻医问药送去他宅;若是要耽搁公事亲自前往侍奉问病;恐怕叔父反而要不安了;冯给事觉得可是?”
冯绍烈对杜士仪的敌意;大多数是来自于其年纪轻轻便跃居中书舍人的不满。他隐隐为门下省诸给事中之首;但他已经四十四岁;这样的年纪放在从前那已经可算得上是壮年得志;可和杜士仪的青年得志一比;那就什么都算不上了。因此;见杜士仪三言两语四两拨千斤似的让自己的话锋打在了虚处;他不禁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可没走两步;他便回转身意味深长地说道:“对了;好教杜中书得知;校书郎王昌龄一任四年;年底就满了;可他不满铨选;还大放厥词……”
顿了一顿之后;他便轻蔑地说道:“此等狂妄之徒;杜中书往后还是少与其往来的好”
年轻而身登高位;即便资历功绩俱全;但仍然不免为人所忌;早有理准备的杜士仪这些天来与人唇枪舌剑的次数早已不计其数;对冯绍烈的讥讽本来并不以为意;然而;冯绍烈偏偏提到了自己当初助过一把的王昌龄;他便不能等闲视之了。
出宫和赤毕会合之后回到家中;他想了一想;便命人去持名帖邀约王昌龄去积善坊北门直面洛阳宫的一家胡姬酒肆;旋即就带着赤毕进了书房;当着张兴的面吩咐道:“赤毕;你挑选一个妥当人;去一次岭南。”
赤毕登时惊异地问道:“去岭南?所为何事?”
杜士仪见张兴显然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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