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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在这边恶心人。刚刚在和谁打电话。快点招供。”米敏上前一步。
“都说了是西瓜啦！”贺冬青一脸委屈，外加少许不耐烦。
“好，我给西瓜打电话。”童小晴掏出手机。做拨号状。
“苍天啊。”贺冬青先是仰望天花板，然后俯视地下的瓷砖，一脸悲悯：“我终于发现了一个真理：男人绝不能把自己的所有朋友介绍给自己的老婆，尤其不能让她们知道朋友的电话号码。否则，后果很惨，相当惨。”
“你说什么？”四个女人再一次异口同声。
“卫生间里人太多了，我都透不过气了。”贺冬青赶忙向外挤去，出门后直奔卧室。
“不是要去给西瓜的儿子买礼物吗？你回房间干吗？”四个女人又一次异口同声。
“我……哪个……你们……”贺冬青愣住了。人人微笑。一点看不出生气或者吃醋地样子，他忍不住自言自语：“这怎么可能呢？”
“好了。别多想。就你那点功力还想骗我们？老实说，老公幸好没去编剧，否则这一辈子都要穷困潦倒了。你这么鬼的一个人，真要偷腥，怎么可能公然在厅里打电话，还那么大声，就怕我们听不见。”米敏一幅极度惋惜，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童小晴轻轻的叹息，好像有种说不出的遗憾：“昨天我无聊的时候晚报地犄角旮旯我都看过了，征婚启事倒是看了不少，可是却没看见什么伴游公司。拜托，好歹这也是社会主义的正规媒体，伴游公司的广告估计你以为在香港还是纽约。估计这里只有街边的狗皮膏药里可以找的到他的踪影。”
“我真的表现有这么差？”
张玉玲非常肯定：“很差。你话速太快了。话语间基本没有多少空段。稍微想一下，就能知道从头到尾是你一个拿着手机在那里唱独角戏。不过，可以原谅，毕竟你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吗？”
鸿仙儿连忙附和：“相当差，见到我们以后你表现得太镇定呢？真有其事的话，怎么可能呢？”
贺冬青长叹了一口气：“被女人包围的感觉真地不怎么好。”
第三十二章哭都找不着北
穿梭在婴幼儿专柜里，贺冬青一阵阵的叹息：黑呀、真是黑，就那么点布人家愣是敢填出四位数字的高价。怪不得都说小孩和女人的钱最好赚呢。
“想什么呢？”米敏用胳膊撞了他一下腰。
“喂，别乱撞，一个不小心，你可就永远没机会给咱自己买这些东西了。”贺冬青笑着打哈哈。
“德行。”米敏白了他一眼。
“没办法。我这个人向来是讲道理的。没有种子，你土地再肥沃也种不出庄稼呀。所以我拽也是有充分理由的。”
“流氓。谁说要跟你生宝宝。我还没玩够呢？过了三十再说吧。”
“不是吧。你们不能这样啊。人西瓜只有一块自留地，不到一年，庄稼就长出来了。我倒好，守着四块好田，都快三年了，颗粒无收。这、这实在是说不过去啊。”贺冬青半开玩笑的说道：“要不咱们从今晚开始进行伟大的造人计划，老婆，你看怎么样？”
“没门。反正你妈训的是你。”米敏得意的伸出四根手指：“四块地里都长不出庄稼，你妈难道没怀疑你这颗种子有问题？”
贺冬青苦着脸：“你们还好意思说，再高产的种子也经不起你们不停的喷农药。我也不好和我妈解释，弄得我现在最怕接到我妈的电话。我跟你说，整天喷农药小心喷成盐碱地，再也种不出庄稼。到时候让你们哭都哭不出来。”
正说着，手机响了。听着电话，贺冬青原本装出来的苦脸拉地更长了，最后讪讪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出什么事了。”米敏望着他。
“叶林生、赵云芝两夫妻失踪了。”贺冬青语气平淡，既没有高兴也没有悲伤：“今天上午银行去他们公司查帐。才发现帐上只有两万多块钱。然后发现，他们名下的香港和内地的总共三栋别墅四套公寓不是早就转让了，就是已经抵押出去了。人也找不着了。下午的时候。银行方面已经向法院申请了禁令，查封他们公司名下的所有固定资产。”
“失踪了？”米敏嘴里念道。
“他们是聪明人。不但向银行贷款。而且还大笔挪用了基金的钱。如果不走，估计很快香港商业罪案调查科就要请他们去喝咖啡了。到时候，不但身无分文、欠债累累，还要吃几年牢饭。我应该猜到地，他们会这么做。只是前天还听说赵云芝住进了北城医院。想不到……他们的动作倒是够快地。”贺冬青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叼上。
“你怎么一点都看不出高兴的样子？”
“应该高兴吗？”
米敏犹豫了一下，说道“不应该吗？两年多了。你一直在处心积虑的盘算，不惜身陷牢笼，以让他们放松警惕，不就是一直等着这一天吗？”
“是啊，我应该高兴才对。今天早上，我还在想，等他们宣判的那一天，我一定要拿个DV去拍下来。只是恐怕法庭不允许。所以。我还想是不是去弄张记者证。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听到电话里说他们失踪了，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大致估算了一下，他们这两年一直在亏钱。得知我出事之后，算是铁了心要打个翻身仗。可惜被我们算计了。因为全力以赴，所以他们的手头上的现金不会有太多。有个两百万算是顶天了。固定资产本来还有一些，但是仓猝之间他们出不了手。而且一旦消息传出去，各个债主肯定立刻蜂拥上门。本来股票虽然跌地利害，但是多少还能卖出一点，赵云芝应该是前天晚上或者昨天出的院。可惜不巧昨天是周六，股市休市。就算星期一他们不计成本卖出去，星期二才能拿得到钱。可是呢他们不敢再等。他们害怕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下一刻说不定债主、警察就会上门。因此，有两栋别墅、两套公寓都是昨天下午才抵押出去的。看得出他们很慌张，因为抵押的价格非常低。”
贺冬青弹了弹烟。可惜烟没有被点燃。当然不可能有烟灰。他只是下意识的这么作，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米敏上前右手挽住他的左胳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贺冬青继续在说，与其说他在向米敏解释，不如说他在自言自语：“我估计他们手上也就大概七八百万人民币地样子，最多不会超过一千万。说起来，似乎钱也不少，但是他们的债主可不都是银行。有好几个都是黑道大哥、社团龙头。这些人决不会轻易甘休的。逃亡路可是不好走。就算他们幸运没被找到，但是为了保密、为了搞个新的身分，那钱就会像水一样流掉。他们又是那种没有挨过苦的人，就算有一千万只怕也折腾不了几年。”
“你不恨他们了？”米敏将头离开贺冬青的肩膀，拉着他坐在了一旁地木凳上。
“怎么可能不恨呢？为了财产不惜向自己最亲的人挥刀，这样的人禽兽不如。只是由他们夫妻我就联想到卢家父子。虽然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曾经的亿万富翁因为我最后落得如此下场。哎，可恨之人却也有可怜之处。”贺冬青眼望着不远处，儿童游乐区的蹦床上，十几个小孩兴奋的喊着跳着，忽然冒出一句：“人如果永远不要长大那该多好。”
“拜托，别酸了好不好，我牙都快掉了。”张玉玲走过来，把几个衣服的包装袋往贺冬青怀里一扔：“好像你现在已经七老八十似的。老人家，请问你贵庚啊？”
贺冬青用手指着心脏处：“心老了。”
张玉玲忽然皱起了眉头，转头右望：“唉，那个女人怎么穿得这么暴露啊？真是可惜了一幅好模样。明明是个青春玉女却偏要这样搔首弄姿。”
张玉玲话音未落，贺冬青就腾的站了起来，顺着张玉玲的目光望去。那边是女装区。女士自然很多，相貌秀丽地也不少。可是贺冬青看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一个符合张玉玲描述地对象，于是赶忙问道：“你说哪个啊？”
此时，童小晴和鸿仙儿也已经提着大包小包来到他们身边。
“老公，你找什么呢？”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张玉玲把她们往后拉了两步，然后一阵咬耳朵，接着四个女人均捂着嘴巴大笑。
“有什么可笑地？”贺冬青一开始有些诧异，很快就反应过来，指着张玉玲：“连老公都敢骗。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张玉玲得意洋洋：“我看呐。你就真的到了七老八十，也是个人老心不老的花心大萝……”
“嘘。”米敏忽然打断了张玉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