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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听了听，确实是上官的声音。
身边两个宫女睡得正沉，我不好意思叫她们起来，又怕上官那边缺人手，她那边只有一个宫女在床边值夜，于是揉了揉额头，掐了胳膊一下，强迫自己彻底清醒，下床过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上官的说话声清楚了许多，声音悲切，而且我听到了云长歌的名字。
不觉停住了脚步，站到门口，不敢再过去，因为不知道怎么宽慰她。
她的声音不高，但却很清楚了。
“……云大哥，我还记得当年，我们都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摔倒了哭，你对我说，以后绝对不会再让我摔倒，不让我疼痛，可是现在，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呢？”
我心里叹气，上次在灵隐庵的时候，她还说自己已经想开了，看来，根本还是惦记着云长歌，否则怎么会在夜里失眠，念叨旧事呢？
出乎意料的变化
“……还有，云大哥，你还记得我们一起玩吗？你扮夫君，我扮娘子，我们对着天地拜堂，然后……生出了小娃娃，那个娃娃还是你用泥做的呢。虽然幼时只是天真的玩耍，但我一直记在心上，你难道忘了么……”
我听在耳中，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他们年少时相处的那一段时间，还有这么甜美的回忆。
“大哥你为什么不说话……”上官的声音更悲切。
我想，她不是魔障了吧？深更半夜的，自己对着空气念叨……
我理解她用情至深，但这样只会加重病情。我决定出去安抚她，努力让她睡觉。
可是，却听到云长歌的声音响起：“影妹妹，我，我对不起你……”
我惊了一大跳，一时呆住。
云长歌怎么来这里了？我白天让他来，他不是说不来的吗？
他来找我吗？可是为什么不找我，却先和上官聊天？
若是说有急事让他冒险进内宫找我，可听他们的对话，却不像有急事的意思……
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呆愣着，不知道是该走出去，还是该继续听……
忽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继而嘴被捂住。
我吓一跳，借着外室的微光，瞧清楚了是上官的两个宫女，她们已经醒过来了。
出乎意料的变化
一个比划着手势，让我不要出声，我点头，另一个才放开了我。
宫女低声求我：“娘娘病成这样，好不容易见到心上的人，我们不要打扰好不好？”
她们的眼睛里全是渴求，见我犹豫，双双跪倒地上。
我只好点头答应。
上官的声音又响起：“云大哥，不要说对不起，你有苦衷是不是？是不是你师父不让你接近我，你才压抑了心底的感情，是不是？只要你点一下头，我死也瞑目了！”
然后是很久的沉默，直到上官再次高兴的说：“我知道了，谢谢你，云大哥。我好开心，好开心，原来你心里是有我的，原来你不是不喜欢我！”
什么？我定在当地。
难道云长歌点头了？
怎么可能？！
他不是……只爱我一个，对上官没有感觉吗……
“大哥，能抱我吗？就一下好不好？”上官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
又是一阵沉默。
“云大哥，你心里惦记着蓝若水，是不是？”上官又说。
云长歌说：“影妹妹，我和她在一起一年了，像亲人一样生活。”
出乎意料的变化
“亲人？大哥，你把她当亲人吗？”上官的声音透着惊喜，“那么，你心中的情人……是谁？不是她，对不对……”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怎么可能，这种对话怎么可能出现在他们两人中间！
云长歌夤夜来访已经很奇怪，他不来找我直接找上官更奇怪，而他们说的话简直奇怪之极！
我等着听云长歌的回答。
却没有回答。
只有上官更加惊喜的声音：“大哥……谢谢你。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我都幻想着能和你说话，被你拥抱，没想到这幻想能成真。”
幻想成真……
难道说，云长歌已经抱了她……
只听云长歌说：“影妹妹，不要说谢。”
然后外室没了声音，忽然，上官“呀”了一声。
再然后，竟然，是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他们在做什么？
我实在忍不住了，抬脚朝门外走去。两个宫女却死命拉着我，还要求我别打扰。
我用力挣脱，她们也用力拉着。
出乎意料的变化
我此时怒火中烧，一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两个宫女踹倒冲了出去。
外室里烛火摇曳，值夜的宫女歪倒在墙边，不知是在睡觉还是被点了穴，我也没空理会她。
因为，在白纱遮掩的床帐之中，两个贴在一起的人影让我目瞪口呆。
虽然帐子隔着，看不真切，但还是可以看出上官被云长歌压在身下，两个人竟然在……亲热？
我听到那急促的喘息，以为他们在拥抱，顶多接吻，但是怎么都已经到了床上！
上官叫了出来：“妹妹你醒了？！”
倒着的两个人都坐起，上官要离开云长歌的怀抱，却又被他拉了回去。
她可能是害羞，用袖子掩了面。
云长歌背对着我，头都没有回，只说：“是若水吗？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云长歌！你……”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子！
这就是他说的只爱我一个吗？这就是要和我相守一辈子的诺言吗？
我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