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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日月-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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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仰视了。况且他得了太子勾结权贵作恶的罪证,那罪证足以扳倒太子党。
昭怀不是心慈手软有妇人之仁之辈,他手握了太子致命的罪证,如何反落入囹圄?又是什么事令皇上在重用了昭怀后竟然如此不屑一顾的草草处之?春晓本对锦王毫无好感,不过是几次交锋也算得熟识,还算得半个知音,君子之交而已,一个路人都为之不平,难道皇上就丝毫不心疼儿子?
柴房打开,锦王被押出来,清冷冷的月色寒辉笼罩他,他痛心失望地望着父亲。
太监来擒他的臂,他一把挣脱。
扫了旁边围观的众人,嘴角依旧是那高傲的笑,毫无惧色。
“三殿下,得罪了!”太监们无奈地凑近锦王,一方白色的绫子抖开,瀑布一般流泻。
“三殿下,请吧。”温公公陪了笑脸,话音里却是无可奈何。
陆九一公公急得叩首求饶:“皇上,要打就打老奴吧,是老奴辜负了皇上的嘱托,没能劝谏小主子,皇上,小主子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份苦,皇上饶了殿下吧。”

父子争锋

春晓立在惊澜的身边,她面颊绯红,她眼见一条春凳置在庭院正当中,如雪浪的白绫抖入木桶中,浸湿后再提起时,水沿着白绫漫漫流淌而下,灯笼火把中映出半透明的橙红色光芒,如朝霞旭日中的瀑布直泻。
这白绫是做什么用的?她猜测,但似乎同锦王眼前的责难息息相关。
心狂跳,皇上当真要当众责打锦王?
锦王可以供出“元凶”小菡萏,就能免去这场责罚。
但锦王却不肯说,令春晓也多了几分钦佩,或许锦王是可怜菡萏,或许锦王也为皇上对自己的不公而气愤。
她看到澜哥哥在太子耳边轻语几句,太子昭怿止住悲声揉揉眼,慌忙跪行到皇上膝前乞求:“父皇,求父皇饶了三弟。这也是昭怿做长兄的教导失职所致,父皇若是责罚,就先责罚昭怿罢了。三弟凤州办案功劳卓著,将功折罪,就放过三弟这顿打吧。”
太子竟然肯调转风向反去替锦王求情,也不知道澜哥哥对他讲了些什么。不过,此举确实高明,能为太子在皇上面前赢得个宽厚仁慈通情达理的名声,令在场众人都赞叹不已。
“三弟,不要再惹父皇气恼了,给父皇赔个不是,快!”昭怿拉住昭怀腕子的手被他一把甩开,目光怒得像喷火,这锦王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春晓见惊澜走向她时都微微的摇头,神情中满是无奈。
见皇上沉了脸毫无饶恕的意思,九一公公急得急得跺脚痛哭:“小主子,怎么还这么倔强,事到临头,你这不知进退的性子随了谁啦?”
随了谁了?父皇说他的性子最是类他。昭怀抿咬了唇苦笑。
昭怀本想父皇是在吓他,父皇在宫里时也总是唬了脸吓他,一副龙颜大怒的样子,吓得他手足无措。若是在宫中,他会扑上去一把紧紧抱住父皇的大腿,那有力沉稳如擎天柱石般的腿,他紧紧抱了不放,然后无声哽咽,背后起伏,头扎在父皇的腿间无声乞怜。
那时父皇就会明白他的彷徨和悔意,他会用怯怯的目光委屈的望着父皇,抿咬着唇,眼神中在倾诉。但如今,情势不同,他没有错,父皇也应该心知肚明他没有错!
昭怀跪在原地,他惶然扫了一眼包围他的一双双幸灾乐祸的眼睛,利刃般的,含笑带讽的,等了看他被大庭广众下痛打,那么的得意,那么的霜冷。
但眼前这如山的人明明是他的爹爹,是他心中的泰山,他的依靠,如何能如此黑白不分混淆忠奸,如何要当了这些恶人打他?如此□他,父皇岂不知道他自幼怕那老鼠?
昭怀不解的摇头,直到侍卫擒住他的手,他急恼得一把甩开,眼中含忿仰视父皇,父皇垂下了眼,一眼的怨怒。
“小主子,这是怎么话说的?”九一公公焦急无奈,环顾四周,但一双双兴奋的眼哪里肯帮他劝解这对儿父子?
“三殿下,得罪了,奴才们奉旨行事。”温公公挥手,两旁侍卫来拖拉昭怀,余光中,昭怀看到那一张张掩口窃喜的脸,一张张狰狞发笑的面容。他的心如滚热的石头扔进了深井,刺啦一声凉了下来。他一抖袍襟甩开左右,慨然起身。
他立在庭院,迎了北风,长发乱舞,衣襟裂风啪啪作响,父子的目光相接,父皇脸色铁青,看他如仇寇般。霎那间昭怀心里一阵凄凉,仿佛是两个顽童打架相伤,对方孩童的家长来兴师问罪。
他扫了一眼庭院中的条凳大步过去,身子轻飘飘的,灵魂如御风而行,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哭声笑声杂在了一处。
只这一个无畏慨然的举动,春晓为之震惊,随后是一阵倾慕,那感觉很怪,似在水榭初听此人抚琴《流水》时,她心头那种震颤,前所未有的激流澎湃。澜哥哥平静如湖水,波澜不惊,而昭怀则是跌宕起伏的大江汹涌,永不停息的风波。
“皇上,求皇上开恩,小殿下风尘仆仆在凤州办差两月,夙兴夜寐,食不甘味,筹措粮草放赈,筹集银子赈灾,这身子本来就弱,累昏过去几次了,怕再受不得这么重的鞭了。皇上就是要教训,也待回宫再定夺吧。”陆九一一句话未完,哽咽难言,窃窃的议论声和了风声在左右,长公主尖酸道:“呦,反是他成了凤州救苦救难的菩萨了,皇上可成了什么?”
昭怀微哂,从容道:“九一公公,退下。昭怀是庶民,劳皇上教训都要谢主隆恩了。”
太宗面容越来的沉紫,怒气冲头,他金口玉言定无反悔的道理,鼻息中那口气长长的,终于开口:“拖下去!重责!”
“万岁!”如意和陆九一以头触地,头磕得砰砰地响:“皇上,皇上开恩,奴才愿替殿下受责!”
他惨然的抬眼望着父皇,父皇却不去看他,厉声呵斥九一公公:“你敢抗旨?”
周围围观的人竟然没人求情,冷漠的目光如在观看笑话,昭怀暴怒的喝道:“起来!都起来!”
“殿下!”老奴陆九一哭得泣不成声。
“我不用人怜!”昭怀咆哮着,吹出的热气在寒风中凝成白雾,他强挺了脖颈抬头道:“既然眼前暗无天日,人间地府还有什么区别?”
“噌棱棱”一声响,太宗皇帝龙颜大怒迅然从身旁侍卫腰间抽出宝剑,分开众人不顾一切就要劈向昭怀。
“皇上!皇上不可!”
“殿下小心!”
“皇上息怒!”
“三殿下快逃!大杖则走呀!”
一时间满庭大乱,有人抱住皇上的胳膊和腰,有人哄了昭怀躲避,乱糟糟叫喊声杂成一片。
春晓也始料未及此刻的情势突变,但灵机一动,旋即拉过惊澜低语了几句,她的目光询问的望着澜哥哥,澜哥哥迟疑片刻点点头默许。
小院里的人们散尽,门咣当一声紧关,连御前侍卫都退了下去,只剩他父子二人一立一跪在寒风里瑟瑟发抖,一旁无奈的是温公公和奶公陆九一。
“陆九一,家法呢?”皇上一喝,陆九一哭着叩头,捧来那个随身带的黑漆木盒,打开来皇绫里包裹着柔韧的金龙藤。那是临出宫前,皇上钦赐给他保管,就是为了一路督导锦王不要任性妄为。陆九一哪里舍得真去用这恐怖的荆条伤他自幼看大的小主人,除去拿这东西吓吓昭怀,根本不忍碰他一下。
父皇走近他,每一步都那么沉重,手中擒了那根令他胆寒的金龙鞭,是两条古铜色的荆条扎在一处,御用的家法,抽打皮肉钝刀般的痛楚,他怕,父皇知道他的畏惧。
他微哂,面色从容问:“父皇,你怕他们吗?国舅爷在朝堂上呼风唤雨,这边关大军多是那些开国元勋手中,但并不代表他们可以为所欲为,贪赃枉法,这些朝堂上的蛀虫不清,父皇的江山如何能安?还有太子哥哥,他欺瞒君父,勾结权贵,不惜纵容这些臣子胡作非为。麟儿的密折中笔笔是真,铁证如山,都在昭怀手中,父皇为何还待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座上宾,赏他们这个脸面?还有我大姑母,如此的猖狂,她若是心里有父皇的江山基业,就不会……”
昭怀的话音未落,走到眼前的父皇手中的金龙鞭飞舞,一鞭狠狠落在他背上,疼得他心口发颤,扑在地上,倒吸冷气起身,眼泪充盈了泪水,仰望父皇铁青的面色,震慑他般不发一言,分明是要他住口。
昭怀挺直了身子,心里那口怒气充斥了胸臆,他毫无惧色的继续说:“她就不会纵子行凶,贪污赈灾粮草和官府库银去牟私利!民脂民膏,灾民的性命,她们有恃无恐,就因为知道父皇感念亲情!一个好的国君,应该是……”
“哎呀!”有一鞭狠狠抽在肩胛间,疼得昭怀一口冷气突羁在喉头,咳嗽不止。那疼痛专心的痛,他的牙关在颤抖,再抬头,无惧的目光中反透出几分嘲弄,他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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