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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日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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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敕许昭怀另开炉灶,为人臣子者还能如何?”
再没了话音,似乎彼此都在苦熬候着天明,等待拂晓那一声惊心的鸡啼。
天色将晓, 春晓和锦王各自守在栏杆旁,举头望天,期待还担心着暴雪初霁后那一抹朝霞腾上晴空。
晨曦中,她将如朝露即将逝去,无从改变宿命的无奈。因为她是露珠,再晶莹剔透,再亮若珍珠,但毕竟不能迎来旭日东升。
脚步声嘈杂,谈笑的声音传来。
“好大的雪,老天真是病得不轻。山桃花都开了,又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场雪打了回去。”苏全忠的叫笑声传来。
“今年天象诡异,难怪是个灾年。”肖毛公叹息的声音越来越紧,几人身后随了兵将到来。
“参见殿下。”
“免了。”
苏全忠抬眼先是看她,春晓立刻觉出后面的话同她相关。
“殿下,明府二小姐明若英同奶娘数人已经从蓝山官道上擒回,明府二公子的船过涠洲渡口时被拦截,现已押回驸马府听候发落。殿下……”苏全忠的目光再次打量她,直言不讳,“那位驸马爷的侍妾二夫人已经从庵堂接回。”
春晓一惊,插话说:“我娘在哪里?”
紧张的模样,肖毛公咳嗽一声吩咐:“来人!如意!”
如意一溜小跑过来,看似就在这水榭附近不离左右,只是知趣的不曾露头,不知在哪里听她们的对话。
“带三小姐去厢房歇息。”肖毛公一句吩咐,似乎之后的话题要避开她。
“且慢!”锦王抬手,顿了顿说:“苏全忠,你带三小姐上明府二夫人的马车,去!”
苏全忠一愣,脱口问:“殿下,真放了这个鬼丫头?”
“你走吧。”他低声的话语令她难以置信,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目视前方,风吹起他身后的鲛绡,兜风翻舞着,他说:“本御派人送小姐一程,水路,去秀洲,抱上你的清操古琴,自寻活路去吧。”
似是心有不忍,又违背了自己做事的准绳,还不得不纵。
“殿下!”肖毛公厉声道:“殿下,可记得皇上钦赐尚方宝剑时叮嘱的话?秉公执法!这法是准绳,这绳不得因人而异。天下被家门连累无辜获罪的女子何止明三小姐一人,前些时那才貌双全的傅小姐不堪为妓舍身跳楼断了一条腿,还要落得委身娼门卖肉的噩运,不一样的可怜,如何不见千岁爷手下开恩?”
无奈的抿了唇,他试探问肖毛公:“可否造册时,就说她被卖与官府为奴,被转卖走?”
“那也需要送人先回驸马府。”肖毛公毫不退缩,急恼说:“殿下,殿下这话极其可怕,臣似乎在万里长堤上看到蚁穴,殿下!”
“我贵为钦差,这点小事都不能做主?”他甩了袖子赌气,而肖毛公只坚持说:“不可!”
他一脸愤恼抬高声音说:“若是本御一意孤行呢?”
她浅笑了缓缓摇头,很慢,如风拂动树叶微颤摇曳,婉拒他慷慨美意。
“殿下美意,春晓心领。春晓生在明府,长在明府,受父母养育之恩,怎敢独自去逃生?殿下若是真有心开释春晓,就请开释春晓全家。”她知道自己所请很是无理,但仍是眼眸飞转戏谑般一笑替他答道:“殿下自然不肯。”
眼前这女子清丽出众得不止是容貌、才情,更有那非凡的气魄,怕是男子都未必有她候捕的从容,那份勇气令他生出钦佩。他不曾佩服过什么人,也绝少夸赞什么人。他的生命中自己过于璀璨,以至璀璨得遮蔽了周边群星的光芒,令他难以看到更亮的一颗星。
“殿下,殿下,圣旨到!”九一公公挥舞着麈尾提了前襟一路碎步小跑来,“殿下,速速去前院接旨,博文馆的侍讲,聂丞相的公子聂惊澜亲自带了皇上的圣旨,快马轻骑昼夜兼程赶来宣旨。”
平地惊雷一般,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春晓简直悲喜交加,怀疑自己听错了话。
澜哥哥,是你来了吗?
她难以置信,在她身陷囹圄甚至在想如何在明朝舍去躯壳保全尊严的时刻,在她伤感不能再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刻,他竟然如天兵从天而降。
澜哥哥,那自幼爱护她如幼妹,手把手教她断文识字的惊澜表兄,竟然在此刻出现了。
“他来做什么?”昭怀掩饰不住面色中的嫌怨,不屑的口气骂:“太子哥哥身边的鹰犬,夜猫上宅。”
“殿下,此事风云突变,怕是我们晚了半步。”肖毛公掐算着,摇头叹气。
昭怀微怔,目光冷冷的,挑起眼斜睨了九一公公,手中把玩着苏全忠放在石台上的马鞭轻屑地问:“不是说,本御出城今日不回府吗?”
九一公公一脸为难,低声道:“好歹捧了圣旨来的。哥儿,更衣去见聂公子吧,陛下派来的人,哥儿不好轻慢。”
手中的马鞭一舞,头顶梅枝残雪夹了花瓣扑簌簌落满衣襟直灌脖颈,狠狠抿了唇,他坚持道:“不见!”
“哎呀,哥儿,又是使得哪路的性子?他若不言明来意,哥儿避了他不见还使得,他禀明了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而来,就是代了皇上,天下哪里有个儿子避了老子不见的道理?”
“他是奉了口谕,本御还是奉旨的钦差呢!”昭怀拂袖道,一脸的不服气。
九一公公不停口地劝他去更衣,不要怠慢了客人。
“哥儿,心里喜恶,无须挂在脸上。知道哥儿心里不喜欢太子爷身边这些人,可是皇上的话,哥儿总是要听的。”九一公公循循善诱,劝解着昭怀,一边动手为他宽衣解带,吩咐人取了常服为殿下更衣。
春晓尾随了追到厅堂,一袭素衣襟带飘然的他正向她们迎来,温润如玉的面颊弧线优雅,眉似远山含秀,眼如清溪澄澈,两颊一抹似有若无从容的笑,对锦王昭怀拱拱手,向前见礼。
“免了,免了!”昭怀摆摆手,懒洋洋的口气道:“聂大人鞍马劳顿一路辛苦。”
惊澜含蓄的一笑道:“为皇上分忧,人臣本分。”
澜哥哥没有发现不远处紧随的她,她立在梅树下。
惊澜也不多赘言,身后跟来的两名小太监焚香堂上。
就见惊澜捧出圣旨。朗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皇三子昭怀公中体国,其办理之事,陈奏之言,悉本至诚,恺切之心,以为事君之道。然公忠岂惟供职,清能不近于名。咨暂解其职,速回京另委要事。所遗诸事由博文馆侍讲聂惊澜代为处置。钦此!
春晓大惊,怕是自己离得远,读错了字错会了意。
什么“然公忠岂惟供职,清能不近于名。”就是说为皇上忠心办差自然不需要什么浮名了,所以这钦差的职位就暂由聂惊澜接任,至于理由,没有。
晴天霹雳一般,跪在地上的昭怀愕然不动。
“锦王殿下,请领旨谢恩,交出尚方宝剑。”聂惊澜平声说。
锦王依然不动。
惊澜只抬眼看时,忽然见堂下一株梅树下娉婷的立了一女子,怕是走得急,发髻倭堕微散,风拂动时一身书生的衣衫飘飘的,兀愣愣地望着他,微开了唇凝神望他。春晓!他险些脱口而出。

抗旨不尊

春晓惊喜的目光痴痴的望着惊澜,多日不见,澜哥哥那道如墨勾勒的眉宇间一如往昔总含了一股莫名的忧伤,目光中还带了几分倦意,谨慎的从她身上避开。
这就是惊澜,除去了英雄盖世的父亲,唯一能令她仰望的器宇不凡的男人,任眼前风云变幻波澜壮阔,他心中自有一份淡定,古井无波。
惊鸿般退去一旁的梅树下,她进不得,退又不舍。危急关头澜哥哥捧了圣旨赶来,罢免锦王钦差之职,此事必有隐情,一叶落而知秋意,如果她估算得不错,皇上是不想锦王继续彻查凤州赈灾舞弊案,力保驸马府。
锦王昭怀起身,接过圣旨谢恩,沉了脸训斥苏全忠说:“聂大人远道而来,鞍马劳顿,还不伺候聂大人去客房歇息?”
“殿下的美意,惊澜拜领,只是圣命难违,公务紧急,就不在府中讨扰了。”惊澜说,含笑的目光温然地望着锦王,目光中在对峙。
锦王只字不提尚方宝剑一事。
心悸,如在寂静无声的佛堂中猛然听娘亲敲响第一声清脆的木鱼声,那声音仿如措不及防的敲在心头。锦王该不会有胆量抗旨不尊吧?一个念头才飘过脑际,又自己否了它,眼前人狂悖,却未必如此胆大包天。
聂惊澜眉间有道浅浅的忧愁纹,那道竖纹就倒挂在眉心,眉头一蹙就极为明显,他说话声音从来沉缓,有着超于年少的深沉:“惊澜离京前,皇上亲召了下官面谕,见到殿下,务必嘱咐殿下一句‘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暗藏玄机的话,惊澜面对盛气凌人的锦王反是不卑不亢。
昭怀面色微沉,满心的愤懑失落,父皇此话的用意,他不敢苟同。 想治乱世,又想当“仁君”,乱世用重典,否则如何能戡平乱局?还谈什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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