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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卷发棒预热三分钟,温度就可以达到180°,那种剧痛让她一直保持着模糊的清醒,原来被烫伤是那么痛的,不过再怎么样也通不过被他们强行抽取脊髓……希落这么想着,终于安心地昏迷了过去。
如果有人在雏蓝学院中做一个“谁最受女生欢迎”的民意调查,那么冠军不会是贵族王子夏佑川,也不会是全能少年莫雪辰。
女生们永远会把千琉放在第一位。
因为那个超级美少年,是那样平易近人地让人无法不喜欢,他不像莫雪辰那样冷漠,也不像夏佑川那样遥远,他会为任何一个拜托他的女生画素描肖像,并且微笑着写上她们的名字。
无论那个女生是否漂亮出众,他的态度都是一样和体贴。
但你若要问在雏蓝学院谁真正了解这个美少年,答案却是,没有人。
“听说这两天,你一直在打听我。”
当那天希落抱着课本走向音乐教师的时候,千琉叫住了她。
他正站在梧桐树下,微风轻扬,有枯黄的落叶,在他的眼前温柔飘荡。
“其实如果你想知道任何关于我的事,都可以直接问啊,我会知无不言的。”
希落闻言站定了下来,她斜睨了他一眼。
“好啊,那先报个三围来听听。”她皮笑内不笑地说道。
“啊,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呢,”他一脸的若有所思状,笑容纯净又无害,“不过要是希落有兴趣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抱一下,做一下估测的。”
“……你少调戏我。”
她眯了眯眼,眼神很是锐利。
“听说,那天是你打的电话,把莫雪辰骗去了医院……为什么你会知道他和我的关系?”
“嗯……”他的睫毛轻轻一扇,微微一笑,“我猜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打你?”她走到他面前,伸手拽住了少年垂落颈边的围巾,用很温柔的动作,轻轻勒了勒,“我警告你,如果想和我合作下去,就不要利用他,不要把他卷进来。”
千琉微微低下头望她,眼珠澄明。
“从小到大,让你最难忘的事是什么?”他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问了一句毫无关系的话,让希落怔了怔。
“让我最难忘的是,曾经在我很饿很饿的时候,有人给过我一块蛋糕。”
他自问自答,唇边始终噙着笑意。
“你转移话题的技巧很拙劣。”她没好气地说道,突然觉得自己在和一只狐狸打交道,想要才他嘴里问出实话,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不可能‘永远’的,比如说,秘密。”
但她很快对他扬起了一抹微笑。
“所以,我早晚都会知道你真正的目的,美少年。”
天空是澄澈的蓝。
干净的柏油马路,两旁栽种着高大的法国梧桐,树梢偶尔飘下几片落叶,周末的街头,连空气中都多了一丝慵懒的惬意。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冷,希落薄薄的外套敞开着,牛仔裤配着短靴,她刚从那条小巷子里拐出来,神色懊恼。
伊莲的店铺关门了,现在她不知道再该去哪里把这些东西变成现金——她看了自己纸袋中的包包一眼,脸色更加沮丧。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头闲逛,直到最终站在了一栋高档住宅区前。
希落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走到了莫家附近。
她局促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要是被莫雪辰的养母看到,恐怕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回去吧。
她对自己说,然而才一转身,她就看到了莫雪辰。
他就站在不远处的花架下,面前还站着一个女孩子,女孩的长发垂到肩膀,背脊轻轻抖着,似乎是在哭。
那竟然是郁柒七!
她那一头原本张扬的红发染回了黑色,看起来安静而乖顺,希落差一点没有认出她来。
郁柒七低着头,始终嘴唇轻颤地说着什么,她持续地低泣着,而莫雪辰没有说话,希落远远的地方,只看到少年眸子中,深幽而静默的光。
最终,他走上前了一步,张开双臂抱住了她。
她的哭声突然变大,声音悲恸,就像奏响在离别前的最后一篇乐章,哀戚而悲凉。
希落始终静静地看,静静地听,一直到郁柒七最终离开。
夕阳下了一地金芒,把少年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她说她下个星期的飞机,他们全家都要离开这里,去那个偏僻的地方安家了……”莫雪辰坐在花架下,看到希落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或许他根本不在乎现在出现在眼前的是谁。
“可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那个,她只是不停地问我那天为什么不去,不停地问……问得我莫名其妙……”
“她还问我有没有一点喜欢过她……我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很残忍……”
“你知道答案,你也已经回答了……”
她轻声说,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拨开他额前垂下的碎发,和他的视线平视。
“其实……我对她从来没什么好的,我总是很不耐烦,嫌他麻烦,嫌他大小姐脾气,我只有无聊的时候才会想到她……但她每次都随叫随到,真傻,是不是?”
“无论如何,她对你很好。”
希落静静地说道,她看着他静默的眉眼,她看得到那里面强压的感情,这是她之前从未看到过的。
“真的很好……”她低声说,“所以,她会得到回报的……”
但凡很他好、让他幸福的人,她都应该感谢。
因为那些人都是上帝派来,代替她,补偿他的。
当希落来到夏家时,夏佑川正在书房里看书。
她被佣人带领着,穿过了一排一排的榉木书架,这里大得就像一座图书馆,一直走到尽头,她终于在落地窗边,看到了夏佑川。
他正盘膝坐在洁白的羊绒地毯上,膝上摊着一本厚厚的原文书,这个位置光线充裕,他细条纹的衬衣,被阳光染得微微发光,考究的袖口被解开了,衣袖随意地挽了起来,他清俊的手指间夹着笔,时不时地做着笔记。旁边的玻璃矮几上,摆放着还袅娜着白雾的咖啡,和一小碟精致的点心。
很悠闲的午后。
他专注于书本,似乎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希落的到来。
她也不出声。
于是,一室寂静。
“希落小姐,您想喝什么?”
一直到一边的佣人礼貌地轻声问出了这句话后,他才终于抬起了头。
“给她一杯牛奶。”他说。
佣人躬身退了下去,夏佑川望了她一眼,表情有些似笑非笑。
“你好像无论何时都喜欢和我比,比谁会忍不住先开口。”
“我才没那么无聊,”希落偏不承认,她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了他身边,自顾自地抱膝坐下,用嘴不经意的语调问道,“卓晓涵,没事了吧?”
“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么这次的事情,能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没忘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于是斟酌着开口说道,“我是说,郁柒七的事。”
原本目光已经转向书本的夏佑川,重新抬起了眼睛。
“你想说什么?”他看定了她,语调淡淡的。
“我想说……”她迎上了他难以捉摸的目光,她知道自己即将说出的事情或许会带来很可怕的结果,但她还是决定说出来,她不是为了郁柒七,她是为了她弟弟。
“郁柒七没做错什么,那一切都是……”
“不要说了!”出乎意料地,夏佑川“啪”一声合上了书本,他生硬的打断了她的话,“这件事必须有人负责,而你只需要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他……知道真相?
希落震惊地看着他望向窗外的俊美侧脸,下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至于真相是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的口吻淡淡的,目光始终望着窗外很远的地方,“卓伯父已经做出了他认为最合适的惩罚,他满意了……所以这件事,结束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明知道这是她的所为,却还要为她隐瞒?甚至不惜把错误的结果报告给卓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