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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把身上的盒子解了下来放到地上，从里面拿出箭囊背到身上；又拿出了里面的反曲弓。
博士看着他的动作，轻声说了一句和现在紧张的情景完全不想关的话。
“你和莫莫的关系跟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样了。”
他的语气很肯定，也很平静。
闻言迈克罗夫特看了博士一眼，但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目光又转到了巴顿身上。
“是。”巴顿的目光毫不闪躲，“我愿意担负起她以后所有的幸福。”
“哇哦。”博士忽然笑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那我真是要说声祝福你们了，你们已经改变了未来。”
博士止住笑意，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看着巴顿的眼神意味深长。巴顿皱起眉头，有点听不懂他的意思。
迈克罗夫特没有参与这个话题，他望了望周围，开口道，“我们现在只能等，然后什么也不做？”
“没有路，我们根本进不去，也做不了什么。”博士抱着双臂，临风而立。
“他会发现我们到了吗？”巴顿想到另一个问题，“莫莫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博士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他们所在的地方离这儿还有一定距离，他是没办法感应到的。更何况，他也没有那个功夫。”
是的，他一心扑在莫涵的血液上，又怎么会发觉有人正在寻找他的踪迹呢。
“而且，他这次把空间裂缝放在海洋里，一方面是为了让你们疲于奔命，另一方面，海洋是一种空间裂缝的极好掩饰事物。它的运动较于地壳运动更为频繁，所以这也让空间裂缝的位置改变更为频繁，要找到它必须花更多的时间才能精确定位。我想，他一定是很得意他的这一举措。”
博士掀了掀唇角，摆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表情。
“这样对我们也有好处。”迈克罗夫特沉稳地开口，“他应该很自负自己的藏身之处，那他的防备就不会强。”
几个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虽然只是一种假设，但总算是冲淡了一点一直弥散在他们周围的凝重气氛。
“你们准备怎么处理那个萨奇人？”
博士收起笑容去看身边的两个男人。
迈克罗夫特的眼神很危险，“他敢伤害到我妹妹的身上，就该要接受这个下场。”
博士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去看巴顿，“你也这么想？”
“科尔森他们已经研究出能够消灭他的方式。”
巴顿的态度也已经很明确了，博士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但是作为他一惯的思想方针来说，他并不希望有杀戮。宇宙间的物种本应该和平相处，但是总有那些私心不足的物种，给自己带来毁灭。他看过太多太多的杀戮，甚至是参与了太多，他还是希望有不同的结果出现。
“给我点时间，如果我劝说不回他，你们再动手，可以吗？”
博士的眼光从一脸严峻的迈克罗夫特脸上又转到面无表情的巴顿脸上，后者甩了甩身后的弓代替了他的回答。
“如果博士你能抢在科尔森探员来之前解决他的话，我可以同意把他交给你。”
迈克罗夫特微微颔首，博士的表情总算是松快了一些，但是下面一句却又让他的脸色难看起来。
“但是我想，我和巴顿探员都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好吧，算他是白说了。
有些泄气但是并没有太失望的博士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注意到塔迪斯的门缝里发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
“找到了！”
博士的呼声引起了其他两人的注意，他们顺着塔迪斯照出来的光线往前看，那道光线一路照射到了海洋的上空，很远，像是看不到尽头。
“走吧，塔迪斯已经给我们开门了。”
博士率先走上了那条光线照亮的地方，巴顿和迈克罗夫特对看了一眼。
这难道就是路吗？
他们两个眼里疑惑重重。
“快走吧。记住，在海洋上的时候一定要踩在这道光线上，踩错了。。。”博士瘪了瘪嘴，“你们就只能掉到海里去了。”
想到莫涵还在那里生死不知地等着他们的营救，即使对面是看起来一点都不靠谱的光之路他们也顾不得了，两人跟着走上了那条看起来有点虚无缥缈的光之路。
等到他们挪动步伐走到海洋上空的时候，果然，这里就像是真有一条路一样，虽然从他们的角度往下望，底下只是一片大海而已。
路很窄，他们只能一个接着一个。两个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跟着博士一步步地往前走。
“好了，我们到了。”
光线很快就越来越暗，等到完全消失不见的时候，博士忽然开口，巴顿和迈克罗夫特这才发现他们眼前变成了一片黑暗。
刚刚明明还是白天，现在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有电筒吗？”
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正常人都会想要光源。
巴顿摇头，随即他反应过来迈克罗夫特并不能看到。
“没有。博士你呢？”
巴顿凭着自己多年的特工直觉，面向着他猜测是博士站着的那一面。
“我也没有。”博士的声音传来，让巴顿有些失望和焦急。没有光源，他们无法找到正确的道路，甚至不能够知道那个萨奇人和莫涵是否九子啊他们的身边。
“不过我有这个。”
博士的声音带着点得意，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道小小的光线。
发光的是一支笔一样的东西，笔头莹莹的蓝光刚好能够让他们看清他们三个人以及地下的路。
“普通的光线到了这里都会被吸收掉，不过音速起子发出的光线不会。”
莹莹蓝光映衬着博士得意的脸，他指了指前方，“前面看起来是有一个房间的样子，我们或许可以去那边看看。”
借着这个光线，巴顿和迈克罗夫特才看清楚他们所在的地方。很大很空的一个地方，就像是处在一个看不到边的仓库里，有种梦魇般的感觉。
“这就是另一个空间，被那个萨奇人割裂开来的。边上其实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虚无一片。”
博士一边走一边和他们解释，现在的状态是巴顿走在最前，博士走在中央，迈克罗夫特殿后，这是最好的解决光线问题的方法。毕竟巴顿是超级特工，有他在前面打阵也能更好的察觉到是否有危险。
“但是前面似乎有重新阻隔分割的空间形态，我想是那个萨奇人塑造出的一个封闭的空间，莫莫很有可能就在那里。”
巴顿略微侧着身子借着脚下的蓝色幽光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得极为小心。
一时间几个人都不再说话，整个空间里都只能听到他们三个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是这里吗？”
巴顿停在一个看起来有点像雾气笼罩起来的地方，他不确定地回头小声问博士。
“是的。”博士抬起手里的音速起子，对着那阵雾气扫射了一遍，然后拿着起子观察数据。
“那个萨奇人就在里面，还有另一个生命体的数据显示，”博士一边观察一边说，“应该就是莫莫。”
“你们准备怎么办？强攻进去？”巴顿揽了一下背后的箭筒。
“如果莫莫真的在里面，恐怕强攻进去不是什么好方法。”迈克罗夫特看了博士一眼，“博士你怎么说？”
“我同意你们进去，这道雾气背后就是他们所在的地方你们。先拖住时间，我去找这个空间裂缝的界点，然后把它缝合起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回到正常的空间去。一旦回到正常的空间，现在是白天，有阳光，对萨奇人会产生极大伤害，那他就不再是威胁。”
“你们先要确保莫莫的生命安全，不要轻举妄动，萨奇人没有实体，可能没办法直接抓住他。”
博士最后叮嘱了一句，这才消失他们的视野中。
“怎么样，一起进去？”迈克罗夫特扬了扬下巴，像是挑衅的表情让巴顿动了动唇角，牵出一个笑容来。
“我正期待着。”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跨进了那道迷迷蒙蒙的雾气中。
说是雾气，但他们并没有真的感觉到什么雾气的障碍，几乎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等他们跨进去踏到另一片实地的时候，眼前却骤然出现了一个光点。
一个人正站在他们面前不远的地方笑吟吟的看着他们两个。
“欢迎前来见证我伟大的军队的诞生。”
巴顿和迈克罗夫特一扫他的脸，眉头微皱，心里暗暗叫了一声该死，居然是他。
“是很意外吗？”那个人往前走了几步，脸上的笑容更加甜蜜和自傲起来，“没有想到吧，居然是我。这是不是你们职业生涯中的一个巨大污点？”
“我该叫你什么？还是叫亨特先生吗？”迈克罗夫特毕竟是在大英政府中打滚的人，这种段数的嘲笑并不在他眼里，“还是说你有一堆绕口到人想吐的萨奇人名？”
被嘲笑了姓名的亨特脸上笑容一收，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这让巴顿下意识地举起了手里的弓。看到巴顿的动作，亨特倒是又笑了，嘲讽的眼光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