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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时花魁-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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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纯赶紧客气道,“彼此彼此。”
女子浅酌着茶,有些探究的看着苏纯,看得她很不自然,只是眼中带笑神情真挚,苏纯也说不出什么,她总觉得这女子想说什么,又只见女子含笑望着她不见这女子开口。
没多久苏纯就轻松地笑了,不想自己与这女子相谈甚欢,言语间还有几分亲切,一时竟忘记了来时几日来,心里堆积的不快。
这会儿,又有小二来敲门,不知是送茶点还是什么,倒是方琳先开口道,“苏家妹妹可是点了什么没送上来?”
苏纯心道:我冒冒失失来到此处,何时向小二点的单呢?随即道,“我到没要什么?是不是姐姐忘了?”
方琳想了想方才道了声请进。
小二应声而入,不过进来的却是两个人,一个衣着如同这里的侍应一般无二,而另一位就不一样了。
一身合身的青色衣裙,只是有些贴身,来的这位女子眉宇间带着几许冷色,手里提着把剑,
站在小二身边很显然与这品秋堂的意韵有些格格不入,还有几分突兀。
这回又是还不等苏纯开口,方琳就先说到,“原来是掌柜的,不知来此何事?”
女子只清冷的回了句,“我不是掌柜的。”便转头不再看她,而望向了苏纯,只是她一开口便露出了两颗可爱的虎牙,随之清冷的气息骤然散去几分,此女子正是坊间所传的品秋堂的管事。
女子叫了声小姐,就毫不顾忌的来到苏纯身边,伏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之后立在苏纯身旁,等待着她的回答。
只见苏纯神色一凛,随即又释然,“你告诉锦绣,让他转告我的话,他若是死了,我要他儿子求死不能……”一句狠厉的话从苏纯嘴里说出就好似流水般平静。
女子点了点头说了声是,便奉命离去。
而这时方琳若无其事的听着苏纯的话,也没回避,仍旧喝茶吃点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静静坐在那里。
这女子,便是鸢儿,她口中的锦绣,自是那日她与苏纯去琼林楼看亦风的爹爹林氏之后,悄悄派的安插在林子平身边的人。
锦绣并不像他的名字那般秀丽,平凡的样貌,在人群中也许都认不出来,但这就是最好的掩护。因为这样,苏纯并不担心哪一日,他会被看上,而他在琼林楼也只会是一个小厮。
当然,锦绣明里还是琼林楼名不见经传的小厮,暗地里躲过监视林氏的人,给林氏送药,送饭,连带着照顾他的病情,不时还通过鸢儿给苏纯送个信,这些工作他也做得游刃有余。
只是今日,锦绣却告诉鸢儿,林氏的状况很不好,也许活不了多久了。本身,林氏苦苦支撑,为的就是他儿子,眼看着苏纯答应他照看儿子,便逐渐放松下来。本就油尽灯枯,靠一味的信念撑着,这压力没有了,自然撑不下去了,与其说他现在是靠断续的药吊着,不如说,他其实是靠着那从不间断的毒药撑到今日。
只是当日苏纯答应过亦风,要帮着他爹爹,她并不知晓他爹爹已经病倒如此地步,她眼前也没有华佗在世,他这病又是缠绵病榻多年,自己怎么救得了这林氏?想来想去,只有再用他儿子要挟他,强迫他努力的活下去了。
苏纯又看了看身边的女子,神色仍旧安然,她和鸢儿,以及所说的话,连一丝讶异都没让她露出半分。她不得不好奇这女子是气度使然,本就对何事都泰然自若,不去关心,还是根本就知道她口中的一切呢
……
再说亦风被送回到别院,这三日来也并不那么好过。
那从腹中蔓延着袭遍全身的剧痛,一点点退去的时候,亦风并没有能像往常一样虚脱的昏睡过去,偷来半刻闲暇。这一次,他怎样也睡不着了,脑海里一遍遍回荡着苏纯如同誓言又如同诅咒般低语:我不会放你走,即便你不爱我……
夜凉如水,新月如钩,只几颗闪耀的星不畏惧着漆黑的夜。此刻大街小巷都是静悄悄的,家家户户已然就寝安眠,就是梦境也如同这夜一般旖旎。
可是,别院那双满是血丝的眸子,这时却睁得圆圆的,眼光凝滞着的望着前方,也不知他在看什么,那般聚精会神,生怕一眨眼就漏却什么。他此刻已然筋疲力尽,被冻了大半日的柔弱身子,早已经向他抗议,这会颤抖着蜷缩在一床厚厚的棉被中,被碎瓷片划破的双腿,也让小柳细心的上过药,虽没有起先被利刃刺入的痛,那也还是一阵阵的刺痛。但是他却全然不顾,就那样望着,好像是窗外,又好像是夜幕下的寒星。
只是这一床棉被,这会盖着亦风身上也是不易。日子一日寒于一日,苏纯自是早早命人新制了不但厚又柔软的棉被送来。可是这一床棉被也如同被送来的其他物什一般,被静置的放在那里,小柳几次服侍他就寝想为他铺盖,他却总是静静的冲小柳摇头说不要。小柳拗不过他,又怕他伤到自己,只好眼睁睁看他在数九天寒,竟还是只盖着他刚搬到别院时用的,现在已经用得有些发旧的锦被。这会苏纯将他抱回来,小柳眼明白他定是又受了罪,这小姐那还是他报的信呢,要不然,小柳不敢往下想。不过,小柳眼叹了口气里又有了几分狡黠之意,他想公子此番回来,定是没力气再与他争辩了,他不由分说拿了棉被就往亦风身上裹了起来,倒是这回他真的没感觉身下的人又拒绝的动静。
亦风木然地靠在那里。可是,他心里却明白,身上这种异常清晰的痛楚。尽管眼前模糊的视线不似他月色下衬得深邃黑亮的眼眸,但这一切却让他开使了许久不能如此刻平静的思考。
一时过往在眼前清明无比,他终于苦笑了起来。
他从不怨爹爹,再痛苦也没怨过爹爹半句,他知道爹爹生养他不易,他没资格怪他,怪只怪他没本事照顾爹爹。
可是爹爹到底给他留下的是什么?
他若是真有奴仆该有的痴傻该多好,老老实实的,不管是在青楼楚馆,还是在苏府为奴为婢也就了此残生了。
偏偏他却生得貌美,本是为奴的身子却学了诗书礼仪,也就知晓了礼义廉耻。
此刻以他的聪慧,越是猜到一分,心中就多一分痛苦,原本已经快麻木的心,就越发的痛苦,
那种不甘与屈辱,飞快的在心中滋长着,倔强的挣脱着那颗心中柔弱的牢笼。
他近乎下意识的回避着自己的身世,不去猜想自己的娘亲究竟是谁,他不愿意知道,这是他爹爹往事,不愿意告诉他的隐秘,也是他自己自小的伤疤。
他想既然爹爹不愿意告诉他,那就意味着,即使他知道了对他也无意义吧。
只是爹爹与那薛侍郎间,究竟有什么?爹爹在中间是个怎样的存在?
他要怎样才能保护爹爹,不再受伤害?
他不禁有些冷笑,自嘲起自己来,他连自己的身子都保护不了,怎么救得了爹爹?
他怕是逃都逃不得吧,慢说着苏府上下的侍卫,琼林楼里的打手,就算是他成功带走爹爹,若没有解药,没处安置,依爹爹的身子,能逃多远?若是他们报了官,买身为奴入了贱籍的他,私自逃跑,更是重罪……
他若是死在这苏府,自己算是解脱了,可是爹爹呢?那老鸨会怎样对待爹爹?如同凌虐自己一般?且不说爹爹年事已高,就是那样对男子的折辱……往事的不堪,他不禁闭上了眼,暗自摇头绝不能让爹爹再受辱……
其实这些年明面上,他自己身上这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大都瞒着爹爹,但依着爹爹的性子,即使在病着,这些年也是瞒不住的,只是爹爹不曾说破,装作不知道,不让他担心而已。他不是没听过爹爹在夜半,以为他睡熟了了时候暗自掉泪。
其实那次是去清白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去死,可是死又有什么用呢?倒是这么些年在何种痛苦的的折磨下,他竟浑浑噩噩的忍过来了。
现在的他有些明白,死去也许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他却要活下去,即使难上加难,就算只有一分希望,他也想尝试一番。
不是没有觉得爹爹羸弱胆小,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如他那般柔弱呢?他也分不清自己本性究竟是胆小还是不愿去争取,去改变。
亦风觉得眼下云然虽然不会要他们父子二人的性命,但还是会听他的主子的安排的,不可能轻举妄动。不过他还是要谢谢云然几次三番给他放水,暗中帮他。也不知他是惜才还是单单图钱,不管原因是哪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是给自己机会迈出琼林楼的桎梏,能为自己和爹爹某个未来……
师傅又是那般捉摸不透的人,他心中了然爹爹与师傅之间必定存有些什么,只是他们谁都没说过什么,他也不再问,但他却是见过师傅再提起爹爹时眼底那抹温柔。而爹爹却总嘱咐他不可向师傅索取什么,更不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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