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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画卷-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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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毕,执棋放入一旁白釉棋盒中。

道衍合掌微笑,问道:“王妃不是轻言放弃之人,何乃此刻不战而 败?”

仪华含笑而语,道:“大师此言,小妇人并不赞同。”

道衍看了仪华一眼,尔后微微一笑道:“贫僧愿闻其详。”

仪华右手执扇,轻摇纨扇,道:“与大师对弈这三日来,总共三 十七局,我便输了三十七局。而这一局,大师虽多有相让,可走向难 掩大师决绝杀伐,我已陷入大师的杀决中,若想反败为胜,非棋艺高手 不可。我棋艺平平,又是大师手下败将,何苦煞费心绪再下,到头来 仍是败得一塌涂地,还不如早早收手,以免输得过于难看。”

话略一顿,仪华眸光流转,瞥了一眼院中四下森严如铜墙铁壁的守 卫,回眸续道:“所以这不是不战而败。”

闻言,造衍神色不变,只是笑容深了几许,道:“既然王妃深谙当 放则放、得不偿失的道理,那又为何不愿听贫僧一劝?”

仪华一怔,这三日道衍未曾再劝过她,她以为道衍是缺认了她的选 择,没想到他根本就从未放弃游说。想到这,仪华苦笑了下,自嘲道: “对弈上,大师引我入杀局;就是现实中,大师也能引我入局,而今我 不得所知。看来,果真是应了‘棋如人生’这句话,以后我定不敢于 大师为敌对。”

道衍见仪华左顾而言他,三角锐目中无奈一闪而逝,道:“世子 虽已顺利继承爵位,可熙、燧二位小王子,不过总角之龄,正是幼鹰需 要母鹰护佑之时。王妃,您如何舍得让他们陪您冒险?”

听似温和的相商话语,却句句都直逼她的弱点!

仪华摇扇的手一顿,明眸中挣扎之色一闪,她猛然闭目,双手轻柔 而珍视的抚上小腹,神色渐渐宁静安和。

良久以后,仪华缓缓睁眼,定定的看着道衍,声音铿然道:“大 师,我心意已决,还请大师莫忘了答应过的事!”

未想仪华如此一意孤行,道衍暗自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却见一身 宝蓝色夏裳葛袍的徐增寿,从月洞门外跑跃而来。

时值未正一刻,夏日阳光最盛的时侯。

徐增寿顶着骄阳,一路快马加鞭赶来,衣襟汗渍斑斑,额头大汗淋 漓。

仪华忙唤了立在房檐下的李进忠端了井水冰镇的酸梅汤,亲手到 了一碗,递给徐增寿,温婉笑道:“什么事这么急着赶来,熙儿他可舍 得你这位师父走了?”

徐增寿仰头,几口灌饮下,撂下手中汤碗,也不按李进忠递来的巾 帕,以袖抹了一把晒的红通通的脸颊,愤愤不平道:“什么叫燕王贪图 功勋,怕颖国公他们抢了功勋,在得知敌方扎营地点后,就将他们软 禁?!造谣的人分明是眼红,他们怎么就不提王爷不费一兵一矢大获全 胜,怎么不提朱大哥一马当先搜获敌军驻扎营地!”

说着,徐增寿怒不可遏,道:“我看就是晋王和颖国公他们,看到 王爷大获全胜,人人称颂,才暗中勾结,陷害王爷!”

仪华见徐增寿口没遮拦一阵臆测,但幸亏周围都是亲信之人,又因 担忧远在京师的朱棣,倒也没训责徐增寿几句,就急忙询问事情原委。

徐增寿也是知轻重缓急之人,这除了心中恶气,便将事情原原本本 述了一遍,言谈中不乏对朱棣、朱能等熟识的人担忧。

听罢,仪华心中焦急顿缓,微微的舒了一口气。

道衍见之,心下微诧,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还不知皇上取信 哪一方的话,王妃您不担心?”

仪华看着由李进忠领去换衣的徐增寿消失在竹帘后,她方回头 道:“皇上圣明,自不会听信小人之言。我相信王爷定会安然无 恙。”说时,忽而一笑道:“再说,大师不也是丝毫不担忧吗?”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双喜

竟被反将一军,道衍又是一诧,眉峰略动道:“王妃如何看此事?”

听出道衍凭添了一分郑重的话语,仪华无奈一笑。

她之所以会笃定朱棣无事,全是凭借模糊的前世记忆——“朱元璋欲以藩王取代功臣,对功臣大开杀戒”此一历史记载,断定朱元璋不会听信谗言,反会维护朱棣。

但是,这一切显然不能对道衍具以实告,正如道衍不理解她为何一意孤行一样。

仪华低垂双睫,避开道衍犀利的目光,四两拨千斤道:“帅同‘率’,意为领也。北征大军既以王爷为帅,王爷便是一军之主,有调兵遣将之能。颍国公等人为将,意为受遣之将,自受王爷调遣。如此一来,在

行军漠北的途中,就算王爷下令他们不许出战,命其留在各自营帐中,也是合乎情理。这样,王爷又有何罪?”

掀开眼睑,仪华与道衍四目相对,道:“自古军令如山,是为将士,必严守军令。颍国公他们久经沙场,揭示一员老将。是为老将,又岂会不知服从军令,为主帅马首是瞻,依小妇人愚见,过不了多久,颍国公等人必定联名上书,为王爷洗脱这不白之冤。”

虽未指出更深一层隐秘,却能看清楚这其中的关联,已是不俗!

道衍眼底掠过一丝激赏,赞道:“王妃虽为女子,身为世俗所困,却胜于世间男儿,贫僧软佩。”说完。双手合十,颔首一礼,以示敬重。

仪华受之有愧,忙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不过胜在旁观者这一优势而已,实为当不得大特如此赞誉。”

见仪华并不是谦虚不受,道衍也不再赞誊,只是望着仪华微微含笑。

这时,一个小沙弥端了一只药盅过来,置在棋盘已收的石桌上。

揭开药盅瓷盖,浓浓的药味霎时四溢,仪华轻蹙了蹙娥眉,放下纨扇端起药盅,一闭眼,一仰头,一口气喝下浓黑的汤药。

汤药苦若黄连,入喉,让人直欲呕吐。仪华一把捂住双唇,强忍下呕吐的冲动,隔了许久方平下气来。

“值得吗?”道衍看着仪华惨白的容颜,不由摇摇摇头。

仪华拈起一颗蜜饯合入口中,半晌方启口笑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而我甘之如饴。”说话时,她笑容恬静如夏日清荷,纯净明澈。

道衍见仪华如斯风华,不喜反忧,目中渐露悲悯之色。

不及他言,已更衣而来的徐增寿,惊忧道,“怎么回事,大姐您为何喝药?”

上月闰四月,胎位已稳固,此时正好满了三个月,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仪华如实相告道:“不用担心,这只是安胎药。”

徐增寿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道,“大姐,真的?您又有喜了?!”

仪华但笑不语。低头轻抚小腹。

“不说话,就是默认!大姐您真的又有喜了!”看仪华这般动作,徐增寿欣喜若狂:“我是明白了,难怪才四月间,您就到这避暑了。其实是到这里来养胎的,刚好大师他又医术高明,大姐您来这里。好!”

仪华依然笑而不语,只是笑容中似乎有些许难掩的涩意。

徐增寿自然未予察觉,一个人兴奋地喋喋不休道,“六月初一,是王爷而立之年的生辰,大姐现在又有喜了,正是双喜临门!”

听言,李进忠一旁笑着插言道:“三公子,不该叫双喜临门,而是三喜临门!王爷这可是打了胜仗,凯旋而归!”

徐增寿一听,正是如此,当下附和不迭,又想着送贺礼之事,一时却忘了方才的愤愤不平。

听着耳旁徐增寿说起下月岁朝为朱棣三十岁生辰,仪华想起此刻朱棣许走已在回北平城的路上,不由扬唇微笑。

一切确如仪华所料.在传消息的探子从京返北平的途中,以颍国公、南雄侯、怀远侯三人为首的北征将领一联名上奏,为燕王正名,上有今上朱元璋维护,下有功臣武将支持,不出旬日以内,不利燕王流言尽消,朝野上下纷纷予之称颂。

于此之时,一封告发晋王的奏折上表。其奏折内容,称晋王心怀不轨,意图夺嫡!朱元璋阅后压下不表,却另寻由头大叱晋王,并欲将其暂拘京师。太子友爱兄弟,秦王与晋王一母同胞,二人齐齐为晋王说情,今上方就此作罢,但对晋王宠信大抵不如以前。

在这期间,朱棣仿若未闻晋王失皇宠,并一直有意避开与晋王碰面,直至闰四月下旬他离京在即,一改素日来的王不见王,于晋王向今上辞行之日,亦前往宫中辞行。

那时在御书房之外,朱棣已伫立过一刻钟。

他乃炙手可热的一位藩王,众人不敢怠慢,陪立在外的掌事宫监一番踌躇后,拂尘一甩,躬身前来,道:

“燕王殿下.您来已多时,不如让小的去通报一下可行?”

朱棣背手负立,看也不看掌事宫监一眼,只看着紧闭门扉的御书房,淡淡道:“不用,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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