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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中国史-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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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书》百官志、兵志译注》(莱登,1946年),第774页,注1。
① 《旧唐书》,卷38第1385—1389页;《资治通鉴》,卷215第6847—6851页;戴何都:《百官志、兵志译注》,第786页,注2;参见鲁惟一著:《汉武帝之征战》中关于西北边防军的较低的估计数字,此文载于F。A。基尔曼和费正清合编:《中国的兵法》(坎布里奇,1974年),第93页。
② 浦立本:《安禄山之乱的背景》,第68—69、149—152页,注32;日野开三郎:《中国中世的军阀》(东京,1942年),第16—21页。
① 但浦立本(《安禄山之乱的背景》,第95页)和其他许多研究这一问题的作者都采纳传统的观点,即宰相李林甫造成了这一变化,以保护他自已在朝廷的地位。
① 见本书第474页注①的参考材料。
② 戴何都:《中国唐代诸道的长官》,载《通报》, 25(1927年),第279—286页;日野开三郎:《中国中世的军阀》,第13—16页。
东北边境
东北边境的强大边境藩镇的成长,与中国对外的和军事的总政策是完全一致的。自7世纪末契丹和奚对河北大举入侵以来,它们持续的压力需要唐朝在这里保持强大的兵力。大约到742年,范阳及其附属的平卢藩镇有兵力13万,它们形成了坚强的防御堡垒,而且还有不容忽视的打击力量。但这并没有导致任何大的领土扩张。虽然中国人终于在东北重建了远至辽河的控制,但这远没有完成7世纪隋炀帝、唐太宗和唐高宗的目标。①范阳的领导权如同其他边境藩镇那样,日益落到职业军人手中。以前这些人在那里很少能指望升迁到低级和中级官员以上,但现在他们之中能力最强的人发现能够升任最高的官职。
在这一背景中,我们必须先考察一下安禄山的事迹。②安禄山为粟特族和突厥族的混血儿,从青年起就在中国军队中服役,他的擢升无疑归功于军功。在他40来岁时,他已取得一个职业军官的最高和最有权势的地位:在742年成为平卢节度使;在744年又任邻近的范阳镇节度使。他身兼两职是有充分理由的,因为两镇需要最紧密的协调。但容许他在这两个职位上留任达12年以上则是很不正常的(节度使的正常任期为三年),何况同时他又有兼职(750年兼河北采访使,751年兼河东节度使),从而使他成为东北不容挑战的长官。让一个人能集如此大权于一身,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朝廷在授权这一基本任务方面显然已经变得草率从事了,所以安禄山才能取得为自己招兵买马的良机——如果他愿意,他还能选择违抗朝廷这条道路。
安禄山之所以如此受宠,部分原因在于他自己的性格和过去的经历。虽然绝大部分史料——主要在叛乱进行时期写成——把他描绘成肥胖的小丑,但他仍是一个在漫长的镇守期间保持东北边境安全的有成就的军事将领。另外,他还兢兢业业地建立与朝廷各方面的关系,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事实上,权势炙手可热的宰相李林甫在752年死亡前,玄宗在临近悲惨的结局时,仍然对他恩宠有加。鉴于他集权力和荣誉于一身,很可能从8世纪40年代中期起,他被认为是一个不可缺少的人物。从朝廷总的发展形势看,这些都不是偶然的:安禄山的崛起及其地位的巩固与玄宗不再积极领导国务和强大的节度使日益参预朝政的情况是一致的。
在玄宗朝的最后20年中,他究竟提供了多少积极的指导,这是很难回答的。他越来越依靠强有力的人物:在朝廷,李林甫在734至752年这段非常长的任期内是宰相和实际的独裁者,以后接任的杨国忠几乎同样独裁;在边境,东北的安禄山和西北的哥舒翰在很长的时期内都同时掌握几个藩镇。另外,从8世纪40和50年代朝廷的政治争吵和角逐中,人们也明显地可以看出玄宗对日常的政务越来越不加过问了。
在这些情况下,比帝国其他官员能更直接行使地方和军事权力的节度使都不免卷进操纵政治的角逐之中。但这带来了边境将领——或至少那些有足够的野心和机智在政治领域中纵横捭阖的边境将领——干预政治的危险。李林甫之死是一个转折点,因为只有他拥有在帝国其他实权人物中间保持平衡所必需的无容置疑的权力和威望。他死后,在导致叛乱的最后几年中出现了安禄山和杨国忠之间你死我活的激烈斗争,这一斗争只有玄宗的有力行动才能解决,但他的消极态度反而助长了斗争的发展。在这种形势下,撤换安禄也的各种企图不能简单地再被看成是替换一个任期早已届满的将领或让他退隐的事情。杨国忠本人很可能主张加强中央控制边境将领的总政策;但安禄山认为,如果替换他的企图得逞,这只会使杨国忠取得更大的权力。
但是,尽管历史学家对宫廷政治斗争表现出强烈的兴趣,却不能为叛乱的起源提供圆满的、或令人满意的解释。古往今来许多评述者把注意力集中在安禄山及其许多追随者的非汉族出身方面,他们坚持这些人生来(或被养成)桀骜不驯和贪婪成性。这些人所受的中国文化的影响甚为肤浅,所以不甘心接受传统约束而一心渴望征服和掠夺。因此,安禄山之乱被视为“在国内进行的外患”。①虽然这一观点并非全无根据,但它也不能提供有说服力的解释。它假设在作为中国兵员来源的不同民族中存在一个共性,而没有看到在它们中间存在的语言和文化上的重大差别。其次,它假设所有“胡人”接受中国文明的程度都很低,而实际上随着接触时间的长短和接触质量的高低,同化的程度也不大不相同。边境城镇的长期居民——可能已与汉人婚配,或是第二代或第三代汉化“胡人”——不可能作出与来自草原的新迁入者相同的反应。再次,它忽略了一个简单的事实,即安禄山麾下包括许多汉人,而另一方面,回纥人和其他“夷狄”后来证明也属于唐王朝最坚定的捍卫者。
近年的两大论点试图参照一些地区特征来解释叛乱。已故的陈寅恪发展了夷狄论的另一深思熟虑的变种论点:8世纪初期异族的迁入河北导致了最后使东北社会“胡化”的过程。这一过程到8世纪40年代已发展到如此程度,以致充分了解这一形势的唐朝廷只有树立一个“羯胡”(安禄山)作为保持控制河北和东北的唯一办法。因此,陈寅恪所看到的夷狄因素不仅涉及安禄山及其所属的兵将,而且还涉及整个这一地区的人口。①除了这类文化解说的高度主观性连同它的模糊和带激情色彩的“胡化”观念外,陈寅恪这一引人注意的假设没有足够的证据作为依据。他的叛乱前的证据所指的不是整个河北,而只是具体地指边境地区;他用的叛乱后的材料——这是他论证的大部分依据——则错误地把一些具体的后果归因于主观设想的文化变化,而不是归因于这一区域取得的事实上的政治自治。
谷霁光提出的另一个主要的解释迥然不同,他的论点稍经修改又被浦立本采纳。两人都从河北(在东北)对唐朝廷(在西北)的长期异化这一角度来解释叛乱,这一异化过程主要是朝廷对该区的歧视政策造成的。根据这一理论,安禄山是作为这一地区的感情和利益的代表出现的。②但关于朝廷和河北道之间长久分裂的证据不够充分,而且几乎都来自7世纪的材料。此外,成为这一论点前提的河北地区支持叛乱的广泛基础始终不明显——不论在叛乱前、叛乱时和叛乱后都是如此。
我的观点是叛乱产生于基本上是政治性质的若干牵涉面较小的环境,它们与中国文化的敌人的大规模渗透或长期的地方分离主义无本质的联系。这场叛乱其实也不产生于任何大的社会危机。在叛乱开始时,河北道除了提供基地外并未卷入。引起这场叛乱的解释要在边境形势中而不是在河北道内寻找。虽然边境藩镇的建立和以后的发展使得它可能对唐统治皇室进行挑战,但关键的一个发展是指挥机构逐渐被那些很难被认为是唐统治阶级的成员的人所控制。这些人为职业军人,地方观念强,社会出身往往很低,所以形成了一个与正规官僚集团显著不同的集团。①朝廷和它的边将之间的社会和文化差距不一定产生敌对,也不会使叛乱成为不可避免的事。但它能使一个强有力的将领纯从自己的私利出发去寻求其袍泽的支持,并对他们认为很少有共同点的朝廷宣战。从这个意义上说,这场叛乱最好用到玄宗朝快结束时已经形成的政治—军事结构的变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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