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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中国史-第17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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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十个电影剧本。这些计划无一完成,茅盾为他的短篇小说划了一个一万字的最适界限,并要写五千到六千字半小说性的“报告”。②为凑指标,小小说受到青睐。
在写万首诗、唱万首歌的口号推动下,诗歌领域率先完成了大跃进的创作指标。
自18世纪以来,五言或七言押韵的四行诗在中国诗坛占据了一个颇为荣耀的位置。在1958年的大跃进年代,五言和七言是创作高产诗的理想工具,它能抓住稍纵即逝的灵感。
花生壳,圆又长?
两头相隔十几丈,
五百个人抬起来,
我们坐上游东海。③
夸张到这等程度就变成了喜剧了,但当形象引人瞩目时仍然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稻堆堆得圆又圆,
社员堆稻上了天;
撕片白云揩揩汗,
凑上太阳吸袋烟。①
不仅仅是大丰收(不管是已收获的还是希望的),而且发电、油井、钢厂、森林和渔场保护部门,以及每个生产领域都在这些“新民歌”中被赞美得无与伦比。“新民歌”是毛泽东提倡的,广大民众也蜂拥而上,彼此赛诗。其精华部分被选进郭沫若和周扬命名的《红旗歌谣》中而备显尊贵。
“写万首诗、唱万首歌运动”本身或许并不夸张,因为那时确实创作了大量诗歌。这运动力图将全国推进到共产主义的黄金时代,因为那时每个人不论男女,都成了诗人。举办诗会,优胜者获奖。模范工人用同志们写的赞美诗装饰他们的车床。据称光是在上海,就有20万工人参与了文学活动,创作了500万篇作品。
通过对红花、红太阳、“愚公移山”、万众一心重整山河的描绘,诗歌创作的浪漫主义渐渐达到一个高峰。诗人和劳动人民融合一体,成了一个巨人,一个高耸入云的普通人:天上没有玉皇,
地上没有龙王。
我就是玉皇,
我就是龙王。
喝令三山五岳,
我来了!②
按郭沫若对“社会主义现实与共产主义理想结合”③这一形式的注释,浪漫主义达到一个新的巅峰。激情的文字所创造的美境使人们眼中见到的现实难免逊色了。
大跃进时代的夸张当然不只限于那些新一代年轻的通俗诗人(经常是失误的),甚至在卞之琳这样的大诗人极有分寸的想象里,修建北京城外十三陵水库的挖土工也成了巨人:“你这是干什么
一铲又一铲?
二十五万亩水浇地,
要在我掌心里涌现!”50000447_0809_0①对“新民歌”的这种贡献使卞之琳得以在这个紧张的时代里有了一点机动余地,从而可以和何其芳及其他人一起,反对那些将这种简单的小诗尊为新诗的唯一形式的人的论调。何其芳在50年代主张,除了自由、松散、叙述式的诗体外,还要发展格律形式严格的诗。何和卞都不是高产诗人,但何是从40年代解放区来的,政治地位无懈可击,这使他颇具分量。
50年代早期出现的一个现象是在开发西部疆域中一大批年轻诗人从云南和西藏高原,从新疆和内蒙的草原和沙漠中涌现出来,他们将那些广漠的疆土、个人领悟的激情都化成了高度浪漫化的抒情赞美诗。公刘(1927—)生于江西,1956年他迁居北京时拿柔弱的南方与坚硬的北方对比道:绿色的南方向北方送礼,
礼物是水稻、树苗和我的歌曲。
于是在匆忙中,我失落了叶笛。
但北方递给我唢呐,
并且说,“这是你的武器!”②
公刘因领导改编云南撒尼族的口头叙事诗《阿诗玛》为汉文版而成名。阿诗玛是一位撒尼族姑娘,她因勇敢追随她的恋人而死在狠毒的头人手里,她的不朽形象鼓舞着当地人民寻求解放(当然最后总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这一故事被改编成了一部很受欢迎的电影。
梁上泉(1931—)是四川人,他现在仍居住在四川。在50年代中期服完兵役后,他参加了内蒙古战斗的尾声——他的诗完全是从一个中国人的视点出发:牛羊儿似珍珠,
颗颗闪光耀;
蒙古包似花蕾,
朵朵欲放苞。
台上烽烟不再起,
眼望彩虹心含笑。①
高平(1932—)有一首关于一个藏族女孩的长篇叙事诗。地主为了除掉她,派她去找寻根本没有希望找到的羊群。(结果迷失在大雪纷飞中——译者)她的故事是以第一人称追溯直到她的死亡,随着她不幸的命运背景渐渐明朗而感人至深。诗中对话简洁,俨然是田间10年前写的叙事诗《赶车人传》的风格。
当少数民族开始有了他们自己能用汉文创作的作家,像藏族诗人饶阶巴桑(1935—)和蒙古族短篇小说家玛拉沁夫(1930—)后,他们借鉴当地的色彩的兴趣就少了(虽然剧作家曹禺写《王昭君》时,曾为内蒙古的绚丽色彩所吸引,《王》剧应官方之约写成于1978年)。
大跃进对这些年轻诗人来说只是浪漫的乐观主义的一种延伸,1959年梁上泉在抒写公社的果林时将大自然人格化,这是大跃进诗中常见的:河有多长,果林就有多长,
站在河岸就像仪仗队,
迎接汽轮往高山上开,
投给客船以果实。②
跟大多数人相比,梁塑造的形象更为精致,并且他的对比有特别敏锐的眼光。对革命者来说,塔是迷信的产物,是压制力量的象征,压制了某种圣者的遗迹,(像杭州著名的雷锋塔那样,压着一个被囚禁的仙子)梁上泉在他的诗《黑塔》中把这种建筑描写成一个小镇的主要特征。而这个小镇现在建起了一个发电站:我望着,我远远地望见,
又一座黑塔与它并排高站,
近看才知是火电厂的烟囱,
不息地吐着墨一样的浓烟,
暗夜在地上绘出繁星般的灯火,
白昼在天上绘出黑色的牡丹。①
大跃进时代出现的雄心最大的诗篇之一是阮章竞所写,并从1958—1963年经五年修改的《白云鄂博交响诗》。阮1914年生于广东,但他是由于一首关于大西北三个备受蹂躏的农妇“翻身”的长篇叙事诗而成名的。这就是《漳河水》。早在50年代初这首诗被誉为李季的《王贵与李香香》的后继者。而《白》诗与早期的成功之作是不能相比的。它的主题,即克服蒙古牧民们抵制工业化的迷信保守倾向,对过分浪漫化的叙事细线来说是太沉重了。而更糟的是,诗的开头是草原牧歌式的幽美,接着讲一位先人曾以鲜血去换取珍贵的水的粗犷的英雄行径,又讲老牧民保护神圣的泉水的决心——所有这一切使读者也觉得为开发矿藏而将水源破坏实在可恨,直到最后我们也远不能相信草原将“跃进到钢铁时代”——诗作者(兼宣传家)没有使我们相信他已摸准草原主人(牧民们)的心事。
小说中的英雄和中间人物
大跃进时期的短篇小说中最受青睐的一个模式,是说明如何引导个人主义的农民或工人消除思想障碍,相信集体努力会迅速提高生产的过程。作家或是主要叙述者,重访一个村庄或是工作点,惊异地发现一个典型的革命劳动者,正是两三年前那个头脑守旧、固执己见的人,并通过一系列倒叙了解到他这一转变过程。大量这类故事中因其幽默魅力而引人注目的一个例子是马烽写的《三年早知道》,“三年早知道”是那个精明的农民赵的口头禅,他想对互助组的养猪业作出贡献,于是在途中埋伏下一只奖得的猪,等候邻村的公猪经过。而邻居家用以遮盖的杂草堆太小了,于是他的计谋暴露无遗。赵的“成就”奖可悲地灰飞烟灭了,他受到教育而认识到自己行为的错误。故事结尾他变成了一个模范,阻止他的伙伴们掘沟使邻村的水改道以供他们自己使用。
另一种对比是以英雄的现在与不幸的过去相比,从而表明模范工人在社会主义时代不可抗拒的劳动热情。工人作家费礼文(1929—)在他的小说《船厂追踪》中写到两个模范工人,他们回忆起在解放前夕破烂不堪的船厂所受到的虐待,如今,即使拼命工作了一晚上之后他们仍然如此急迫地想返回到打铆工场,其中一个被党支部书记反锁在老工人休息室里,那只有跳窗逃跑才能继续他那已经遥遥领先的劳动额了,这种理想化的行为模式在这类小说中被竞相模仿,其可信度并不高,而更重要的是船厂的厂景,他散发着现代化大工厂迷人的魅力,巨大的汽轮船体在黑夜中隐约可见,被高空中铆工们的电筒突然照亮。
战争词汇的广泛使用反映了大跃进的迫切心态。最下层的劳动者变成了生产“大队”里(此字英文亦作“旅”解——译者)的“战士”,“精锐”工人们组成“突击队”,他们在与自然力量斗争时是“白天宣战”。而真正的战争继续为这一时期的英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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