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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中国史-第15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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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工作。
在湖南自治运动时期,毛泽东的文章提出的另一个问题,关系到为了“民”而进行这些活动;运动最初的推动力与激励也来自“民”。毛泽东把这个词放在引号内,强调了这个词的意义不甚明确。这是他1919年文章中的“民众”吗?或者是从未远离毛泽东关注的中心的“中国人民”或“中华民族”?或许这正是毛泽东的思想的一个特征,这两个实体是不可分割地连在一起的。自1918年或1919年以后的任何时期,他决不仅仅是,或主要是个民族主义者,只关心中国的“富强”。可是他也不是像M。N。罗易那样,不根据民族进行思考的“无产阶级”革命家。
在1920年这一年中,毛泽东对向西方学习如何改造中国社会的态度,经历了一个重大的变化。毛泽东在1920年3月14日写信给周世钊,同年12月25日又写另一信给向警予,表现了关于去国外学习这一比较狭窄的问题的看法的改变,这象征了这一重大变化。在前一封信中,他声称,尽管许多人迷信地重视去国外学习的好处,事实上成万或成十万曾到国外学习的人中,只有很少的人真正学到了有用的东西。他写到,总之,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两大潮流各占半个世界,而东方文化“可以说就是中国文明”。尽管他在原则上不全反对去国外学习,他却愿在去国外之前,先掌握好中国文化。①相反,半年之后,他给在法国的向警予写信,抱怨在湖南对妇女(或者说,对男子也一样)没有什么进步的教育,力劝她吸引尽可能多的女志同道合者去国外,并补充道:“引一人,即多救一人”。②毛泽东对西方起源的思想方式的基本态度的转变,并不像这里对比鲜明的两段话所表现的那么惹人注目。在3月份,他宁愿留在国内的理由之一,根据他给周世钊的信,是人们通过阅读译文可以更快地吸收外国的知识。可是,他的思想倾向还没有确定,正如他本人所说,“坦白地说,在各种思想形态和学说中,我目前还没有找到比较明了概念”。毛泽东的目的是要从中国和西方的、古代和现代的文化本质中,整理出这样一个“明了概念”。毛泽东大约要在三年的时间内在长沙创造“新生活”,他在计划里说,个人是首要的,小组次之。他特意强调了他与胡适的联系,甚至特别提到胡适已为他要在长沙创办的一所学校新造了“自修大学”的校名。但是,毛泽东说“我们在这个大学里实行共产的生活”,又说“我觉得俄国是世界第一文明国”。①到1920年11月底,毛泽东在给向警予的信中,仍鼓吹湖南应该自立为国,以便与北方落后的省份脱离,而“直接与世界有觉悟之民族携手”。可是,甚至湖南受过教育的士绅也缺乏理想,缺乏有远见卓识的计划,而政界人士又极腐败,这都使改革完全成为虚幻,他大失所望。他说有必要“另辟道路”。②在毛泽东探寻道路的过程中,一个重要的影响来自当时在法国学习的一群湖南学生,新民学会会员,而首先来自他的亲密好友蔡和森(他也是向警予的情人)。顺便说一下,这种情况不仅出现在明确的政治领域,也出现在对传统观念的攻击和对当时习俗的叛逆的态度中,这是五四时代和以后一段时期的一个很突出的特征。从蔡和森1920年5月的信中,毛泽东得知他和警予已建立了“一种恋爱上的结合”,热情地回信,谴责所有那些在婚姻制度下生活的人为“强奸团”,并发誓他决不做其中的一员。③前一年,长沙一个青年女子被父亲逼迫出嫁而自杀,④在一场随着开展的反对包办婚姻的运动的背景下,毛泽东呼吁改革婚姻制度,以爱情的婚配来替代“资本主义”的婚姻。在1919年他已经断定在人类的食欲、性欲、娱乐欲、名声欲、权力欲等不同的欲望中,饥饿和性欲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写道,老一代人只关心食物,从而把他们的儿媳当作奴隶来剥削,他们不像青年人那样关心爱情和性欲,可是爱情和性欲“不仅关系到满足肉欲的生物冲动,也关系到满足高层次的精神欲望和社交欲望”。因此,老一代人是反对满足青年人欲望的资本主义的天然伙伴。①他这时已认定像这样的婚姻是“资本主义的基础”,因为它引起“禁止最合理的自由恋爱”。②正当有强烈爱国主义的李大钊在1920年经历了国际主义的阶段,宣称人类都是同胞的时候,③毛泽东在服膺蔡和森像俄国人那样的革命观点的同时,也接受了蔡和森的看法,认为:凡是社会主义,都是国际主义的,都不应该带有“爱国的色彩”。生在中国地方的人应该主要(虽则并非仅仅地)在“中国这一块地方”工作,因为那是他们能够最有效地工作的地方,也因为中国比世界上其他各地“更幼稚更腐败”,最需要改变,但是这并不是说他们只应该爱中国,而不爱别的地方。不过在12月1日给蔡和森的同一信中,以及1921年1月1—3日在长沙召开的新民学会的会议讨论中,毛泽东却坚持学会的宗旨应订为“改造中国与世界”。有人分辩说,既然中国是世界的一部分,没有必要把它分开来提。但是对毛泽东来说,这却是重要的。④至于政治变革的目的,和实现变革的方法,毛泽东在收到蔡和森、萧旭东(萧瑜)和其他人细谈自己观点的信件,收到学会会员间在法国辩论这些问题的情况的几封来信之后,于12月1日回了信。蔡和森、萧旭东,连同毛泽东,在湖南师范学校的几年中组成三人小组,自称“三个豪杰”。但是,随着受到西方的影响,他们已分道扬镳了,蔡和森走向布尔什维主义,萧旭东走向更温和的有模糊无政府主义色彩的革命幻景。毛泽东则不含糊地同意蔡和森的观点——中国的道路必须是俄国的道路。但是,在这一时期,在批驳萧旭东和罗素——这时他正在长沙沿着类似的路线演讲,赞成非暴力革命,不要专政——的论点的过程中,可以看出,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范畴的理解是十分模糊不清的。于是,他把世界的总人口15亿,分成5亿是“资本家”,和10亿是“无产阶级”①很明白,毛泽东在这里使用的无产阶级,反映他对这个词的理解更接近“没有财产的阶级”的字面意思,而非马克思主义的城市的和农村的无产阶级的概念。在以后的几年中,从理性上说,他开始理解得好一些,不过就本能的反应看,这一中文说法仍否对毛泽东意味着更像是“地球上的不幸者”,还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问题。
然而,尽管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范畴的理解还有点不明确,他在1920—1921年冬这一时期,肯定是朝着与列宁对政治的解释和谐一致的方向前进的。最重要的是,他抓住了一条列宁主义的原则,即政权的决定性的重要性,这一点在他今后一生中一直居于他思想的中心点。在1921年1月21日回答蔡和森1920年9月16日说中国“要经俄国现在所用的方法,无产阶级专政乃是唯一无二的方法,舍此无方法”①的来信时,毛泽东写道:唯物史观是吾党哲学的根据。……我固无研究,但我现在不承认无政府的原理是可以证实的原理,有很强固的理由。
一个工厂的政治组织(工厂生产分配管理等),与一国的政治组织,与世界的政治组织,只有大小不同,没有性质不同。工团主义以国的政治组织与工厂的政治组织异性,谓为另一回事而举以属之另一种人……就是愚陋不明事理之正。况乎尚有非得政权则不能发动革命,不能保护革命,不能完成革命。……你这一封信见地'按:中国“要经俄国现在所用的方法,无产阶级专政乃是一个唯一无二的方法,舍此无方法”。'极当,我没有一个字不赞成。②在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以后的六年中,毛泽东的经验很清楚地分成三个部分,前两年他忙于组织湖南的工人运动,可以称为他的工人时期。其后,在1923年和1924年,他作为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和国民党上海执行部委员,在广州和上海工作,这一时期可以称为他的“组织员”时期。最后,正如大家都知道的,他在1925—1927年主要致力于组织农民运动,可以称为他的农民时期。
关于这三个时期中的第一个时期,最令人惊奇的是,根据全部可得的主要的和次要的资料,与这一时期前后所出现的情况相比,它似乎在理性上是贫瘠的。不管怎么说,他的工人时期所留下的著作数量很少,并且很缺乏热情和辩才,而在其他场合,他却是很善于表现的。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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