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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中国史-第14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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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每一步上那些正在被组织起来的人们必须看到他们的实际利益,而不担过分的风险,不然他们就不会响应。必须找到有立竿见影或近期收益的具体措施,并用农民习惯的、生动的乡土语言表达出来,而把阶级斗争的话留待以后再说。
带给当地居民的最初利益将取决于环境,并必须与进入这一地区的中共军政人员的后勤需求相协调。彭德怀这样描述:根据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的原则,给养自筹。建设了根据地,有了政权区,可征收救国公粮;没有建设根据地政权以前,即捐、借、指派、没收汉奸财物,不靠国民党发饷、发给养。③虽然减租减息是既定政策,但在对较先进根据地的巩固地区已树立控制权前,没有一项能系统地实行。减租被说成是实现孙逸仙的二五减租的诺言(从平均50%的地租收获比降至37。5%),作为“耕者有其田”方案的一部分,这一部分是国民党思想体系的法定的但被忽视的成分。这使包括地主在内的国民党支持者很难对中共正在做的事情提出批评。从外界看来,中共的地租政策相当温和。然而土地关系的复杂性与多样性使党能随当地形势和干部情绪的需要而行动,或克制或严厉。地主的阻挠被指责为破坏抗战事业以及实际上与敌人勾结。①这可能导致严厉的惩罚,甚至没收财产。总之,地主的选择受到限制:“地主在乡村的土地不可能带进城市。”彭真继续写道:总之,晋察冀边区地主是在基本群众已经起来,民主政治已经确立,封建专政已被打破之后,才开明起来的。事实证明,不经过农民对地主的必要的斗争,地主阶级的开明是不可能的,地主与农民关系的调整也是不可能的。②减息是难以贯彻的,如果这涉及取消本金或陈债的自然增长的利息,那末减息也可能比看上去更激烈。这些损失加上新贷款的低利率常使潜在的借主把他们的钱束之高阁。农村信贷的收缩引起了苦难,因为许多贫苦农民需要贷款活命,特别在华北和华中北部的春荒季节,那时头年的存谷已所剩无几,而越冬作物要到五、六月才有收成,还有几个星期要等。而且,并非所有的借主都是富商或地主。贫农和中农或许有点现金,但由于数额太小,不足以投资于土地或商业,他们把这点钱借出去以谋取额外收入。缺乏劳力的家庭——寡妇或无儿女的夫妇——可能卖掉他们无力耕种的土地,换成钱出借。因此,只有根据地政府自身有充分的财力,使得按规定利率的信用贷款可以借到时,减息才能成功。
税收也只能缓慢地改变。不像陕甘宁边区,敌后根据地得不到外来的补助,如彭德怀指出的那样,必须依靠自身的努力。在战争的头两年,即使晋察冀也只能在税收制度上进行有节制的结构调整,方法是废除许多杂税和附加税,但不是全部——在中国大部分地区,它们在20世纪头几十年间已经激增,多于和超过基本土地税——并对与敌占区的贸易征收关税。其他改革目的在于更有效地征收土地税,方法是登记“黑田”(以前未征税的土地,因为它们不在土地册上),并制止贪污,使征到的税款真正进入国库。剩下的赤字由内部公债和其他特别措施弥补。
在1939年,行政控制已经进展到足以允许较为正规化的税收制度,即“合理负担”计划在晋察冀根据地的核心地区实行。在这一计划下,每个县分配个税收定额,这个定额根据估计的总资产和支付能力依次分到乡和村。村的定额按照过高累进的算法再在居民家庭间分摊。此外,对非常富裕的家庭另行估产。①减租减息的目的在于防止地主和富农把他们的税款转嫁给佃户和债户,使税收制度更为有效。显然,除非这一制度的设计者们对那些将在县和村级贯彻该制度的人满怀信心,这项制度是不能执行的。彭真的报告提到,进入1939年后很久,晋察冀才能任命或更换村长,建立村代表会议;并创立统一的行政体系——即使在那时,也只在巩固区才能做到。②稍后,合理负担税收制度,作为第二种主要改革,以类似的形式在其他根据地运用,这种改革是把财政计算的主要单位从货币转为谷物。在晋察冀,政府的主要帐目是以小米或其等同物为单位。于是薪金和税额与币值波动隔断。干部和其他职能人员享受供给制,零用钱极为菲薄。对军队或其他因公出差的人发给粮票,他们可以在根据地辖区内的任何地方用粮票换到粮食。各村交纳税收定额的时候,既可以交粮食,也可以交粮票,或者两者兼有。由于各村要负责将税粮运到粮站,他们更喜欢方便的粮票。①如果共产党干部与村长认为合适,他们可以采取没收、征税、捐献和合理负担赋税的办法使当地居民中特定的个人或阶层的经济地位遭受明显变化。这对佃户、贫农和中农有利,而对富农和地主不利,尤其是对地主不利。一位学者声称,“中共的减租减税方案是革命性的。它相当于分期没收”。②虽然这种估价可能对晋察冀核心地区的某些村庄是正确的,但对晋察冀的其他地方和其他根据地就言过其实了。中共自己也承认,它缺乏在整个根据地执行这些政策的能力。即便在某些地区这种激进的变革是他们力所能及的,共产党人通常还是满足于有所保留,只要能深化他们的控制并有助于动员农民支持就行。一则,地主和富农是农村最有活力,在经济上最有成效的经营者,即使不是由于他们自己的直接劳动,那么也是由于他们拥有资本、役畜、农具、技能和熟悉市场情况。况且,中共用来作为便捷手段的阶级划分只能非常粗糙地反映更为复杂的现实,而农民是在这个现实中看到自己的。③尽管有共产党的阶级斗争的观念,尽管农村中穷人对那些剥削他们的人的怨恨确实存在,但社区团结的牢固传统、社会调和的习俗以及宿命论的对现实的接受都阻碍着激进行动。对共产党人定为“地主”、“富农”或干脆就是“封建分子”的那些人采取任性的措施很可能吓倒普通农民,他们或许害怕下次会轮到他们,尽管保证不会。识字的和受过教育的人也群集在这些下层农村精英中,如果党想补充能够处理日常行政事务的地方干部,许多就得来自这些人群。最后,共产党人认识到,粗暴待遇的消息会传播到其他地区,使他们的渗透以及与乡绅的统一战线更加困难。
到卢沟桥事变两周年时,中国共产党人处于前所未有的地位。这一运动以前曾两次迅速发展,又两次濒临绝境。这两次是1927年第一次统一战线的血腥解体和1934—1935年长征的艰辛,幸存者们精心照料着革命的火种,并耐心地使它们恢复活力。现在,由于战争,共产党人更强大了,分布更广了,军队、地区和追随者遍布华北和华中。领导层比过去更团结,不再只有一个像上海或江西苏区那样的统治中心,在那里共产党人可能受到致命的打击。
从1927年和1935年的情景观察,中共力量的成长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与国民党人及其追随者的力量比、或与日军和伪军比,也与这些新区的广大空间和社会复杂性比,中共力量的这种成长显得更为有限。它能经受住第三次大挑战吗?
共产党人很知道这个分类与五花八门的土地租佃方式不符合(见本书第5章)。一些很贫穷的农民因年老或不健康不能耕种土地而把全部自有土地出租。佃农有时也是地主,不拥有自己名下的土地,但靠转租土地地租为生。因此,在划分农民成分时,地方干部也强调收入/消费水平、生活方式以及与共产党政策合作的程度。
① 彼得·施兰:《游击经济:陕甘宁边区的发展,1937—1945年》,第99页。另 有8。6万名移民在1941—1945年间到达。
② 约翰·伊斯雷尔和唐纳德·W。克莱因:《造反者和官僚:中国一二九运动参 加者》,第179页。
① 这种补助的重要性往往被忽略。每月补助的总额60万元在1937年中期相当 于18万美元(近似汇率为3。35∶1),即每年215万美元。“这笔补助在1938 年足以支付1936年政府全部开支有余。这表明国共合作解除了陕甘宁边区政 府前两年的全部财政困难。”见施兰:《游击经济》,第183页。
② 雷蒙德·F。怀利:《毛泽东主义的出现:毛泽东、陈伯达和对中国理论的探 索,1935—1945年》,第 2—4章。
① 唐纳德·G。吉林:《军阀:1911—1949年在山西省的阎锡山》,特别是第9— 12章。
① 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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