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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中国史-第1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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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情况下,通过增加新的负担加重了农民的困境。由于国民党人竭力把他们的控制扩展到乡村,县级或区级的机关规模增大。任命了更多的行政人员及税务员;警察及民团的规模也扩大了。这些新的地方当局很少提供明显的使农民受益的服务,可却要给这些人支付薪金。这样,就在农村正陷于不景气的时候,农村的税款负担却增加了。在主要的土地税之上又增了附加税。摊派金额不断增加。还有间接税——盐税、烟草税、酒税及火柴税;猪鬃、皮革销售税;猪、鸡屠宰税;发票和合法协议的印花税——名目繁多,骚扰村民。这些间接税中有些不是新税。无法概括在30年代农民的税款负担增加了多少,因为各地的差异往往很大。然而,蒋介石在1935年的评估却能反映一般状况:政府开支日见增高。每当计划出笼,新税又起。附加税常随需要加于正税之上,又创各项杂税。有时,'地方当局'随意逐户征集不明之税。税目繁多。民众税负沉重大受其苦。④农民不仅得承受税务员越来越多的要求,还常要应付政府及军队随时提出的一些繁重的要求,如提夫役、补给品及土地。例如,南京政府军特别是在行军或作战时,往往给养不足,于是就地征用粮食。军队所到之处,往往像一场瘟疫降临到这片原野,强征民房、粮食、大车及夫役。一位作家声称(也许带有情有可原的夸张),这样的一些征用,使农民遭受“四十倍于地丁正税”①的负担。
试图制作国民党记录中农村部门的资产负债表,真是困难重重。国家那么大,地方状况如此不相同,可用数据又那么不足且不精确,以致明确的结论都令人难于捉摸。而且,在1936年和1937年,农业的危机结束。这两年风调雨顺,中国获得了20年来最好的收成(广东和四川除外)。主要由于1935年末开始出现通货膨胀的趋势,农产品价格同时提高。由于这些偶然的境况,中国农民10年来普遍第一次享受到繁荣。不过束缚农民的政治、经济及社会制度的基本性质并未改变,所以,1936—1937年的相对繁荣,只是暂时现象。
南京政权的领导人大多对农民的问题漠不关心。就关心经济问题的程度来说,他们主要了解现代经济部门。他们一心想建立起重要的工业基础,提出许多计划,发出无数的指示来实现这种热望。一个显著的事实是在南京的10年,工业的增长速度给人以深刻的印象。据一个可靠的估计,从1931年到1936年,中国的工业(满洲除外)以年率6。7%增长。经济发展的其他数字一般也支持这个估计。例如,发电量在这10年增加了一倍,年平均增加9。4%;棉布增加16。5%;银行存款(按1928年物价)增加15。9%等等。这些数字与世界大多数其他国家相比,是很好的。例如德国,1936年生产仅高于1929年的水平6%;而在美国和法国, 1936年的生产尚分别低于1929年水平的12%和21%。①然而,为评估这些数字的意义,必须指出计算生产增长所根据的基数非常小。例如,1928年中国发电量仅为88万兆瓦小时——而同年俄国为500万兆瓦小时,美国为8800万兆瓦小时。②因此,相对增长显得大,而绝对增加量与更先进的工业国家相比,以及与中国的实际需要相比,依然是很小的。不过,鉴于30年代影响中国经济的各种不利因素——世界经济萧条、内战及日本侵略等的影响——南京的10年居然出现了工业增长,实出意外。
国民政府在30年代对中国工业发展的影响,是引起热烈争论的话题。例如,经济学家约翰·K。张坚决认为增长是政府采取“诱导增长的措施”的结果。③与之相比,道格拉斯·帕乌夫则说中国经济在南京的10年停滞不前,“政府在1937年比10年前更无能力促进经济的发展”。④帕乌夫所持中国经济工业部门停滞的论点不再能支撑下去,但是约翰·K。张所持工业增长是政府政策所致的结论也令人怀疑。的确,政府曾进行若干改革,有助于奠定统一的、现代的经济制度的基础。例如,在1929年,政府摆脱了列强依靠不平等条约强加在关税率上的限制。1931年,政府废除了19世纪中叶以来阻碍地区间贸易发展的厘金(通过税)。政府通过禁止使用银两,在1935年宣布法币为唯一法定货币,开始整顿货币制度上的混乱——凯默勒委员会在1928年把当时中国的货币制度,描绘为“无疑是最糟的通货,为任何重要国家所仅见”。①政府禁止对口岸间的贸易课税,并公布统一的度量衡制度。政府还明显地改进了全国各种交通网络,拓展邮电业务,开辟定期航线和修建铁路2300英里——比1927年轨长增加47%。②可惜的是,这些改革仅部分奏效,因为——如国民党政府的其他方面一样——在政策的制定和实施之间常常有很大的差距。例如,废除了厘金,但是各省政府往往用“特种消费税”或某种其他委婉的代用名称取代厘金。统一度量衡仅在政府部门执行。而各省地方银行,如云南、广东及山西的地方银行,仍继续发行本省的钞票。
此外,政府的一些措施,看来与工业增长的要求背道而驰。例如,政府大量依靠借款,并且通过付给政府债券和借款以高利息,使全国投资资本足有70%流向政府,从而流出了工商企业。私营工业为与政府竞争获得贷款,不得不付高达一分八厘至两分的年利率。弗兰克·M。塔马格纳评论说,像这样高的利率是“中国大多数工业无法支付的;结果工业活动转入商业投机”。③纳税也使工业遭受困难。由于中央政府在1928年把土地税的收入下放给省政府,中央政府的税收收入几乎要完全依靠制造业及贸易部门。南京政权税收政策的全部影响还有待研究,但是,像统税(对卷烟、棉纱、面粉、火柴等课征货物税)和营业税(对商业企业资产课征,部分代替厘金)之类,显然给国民党控制区的企业家造成严重困难。例如,1927年上海182家华商烟草公司,截至1930年足有2/3歇业——业主一般认为主要原因是南京政权的税收过重。棉纺厂家也感受到棉纱统税的沉重负担;并于1934年再三恳求减低税率。棉纺厂家的税款负担至今不明;但是,1936年南洋兄弟烟草公司的纳税额足占总收入的38。7%——这样的负担是这个家庭的业主们不堪承受的。除法定税收外,各公司还不时受到给政府或官员以报偿或“送礼”要求的折磨。①所有这些事实引起人们大为怀疑称之为南京的“诱导增长措施”的功效。从1912到1936年整个期间,工业生产通常以一个不变的速度增长,②这一事实也让人认为南京政权的政策不可能显著地促成工业的增长。它表明,基本的社会和经济力量正在朝着工业发展的方向起作用,而与政权或政府的政策无关。
在南京的10年,国民党政府在管理经济企业方面越来越起着直接的作用。这种趋势的经济影响还不清楚,但是政治含意却很明显。最初在1927年以后,政府很少参与经济企业。然而,1935年对银行业漂亮的一击之后,政府迅速插足经济的其他领域,截至1936年底,在全国至少取得了中国人拥有的工业的12%的所有权。政府甚至更广泛地插手商业企业,在中日战争爆发前几个月,政府在现代经济部门所占份额正在迅速增长。
政府参与工业经济的主要工具,是中国建设银公司。该公司是宋子文在1933年组织的一家私人股份公司,宗旨是筹集中外投资,支援中国的经济发展。该公司起初因未能吸引到大量资金而陷于困境。然而,在政府控制了银行业之后,由政府控制的银行向该公司大量投资。该公司资产从1934年末的1260万元跃至1936年6月的1。15亿元,政府控制的银行提供了所增资产的约9000万元。①拥有这笔资金,该公司向电力、采矿、水利及其他企业提供贷款,并共同管理。由于该公司资金大部分来自政府,多数大股东不是政府官员(如孔祥熙),就是政府控制的银行主管人员(如宋子文),政府从而直接地、积极地插手经济。
政府参与工商业的其他重要工具,是中国银行和实业部。中国银行当时由宋子文主持,在1935年政府控制了银行业之后,该行是政府控制的银行集团的主要成员。1937年战争爆发时,中国银行经营纱厂15家,占华商纱厂纱锭总量的13%。此外,该行还在面粉、肉类加工、电话、造纸及植物油等公司拥有投资。
孙逸仙在他的有关经济建设的演讲中曾教导说,只有重工业、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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