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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女配求欢乐-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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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他心里也怨着莫绯漾劫走了温小婉,但是当他看到莫绯漾那满身污白的模样,他又有些不忍了。那毕竟是跟在他身后,叫了他几年‘师兄’的弟弟啊。

    龙骏可以替他下手,帮着温小婉出气,他心怀感激,但你说这下手的手段,就不能……不能上点台面些吗?抽莫绯漾一顿鞭子也好,也总比弄成这种效果……下眼吧。

    莫绯漾平时是穿得暴露了些,但聂谨言敢拍着胸脯保证,莫绯漾这孩子还是……,至少比他纯。

    哎,如今‘自毁’了……

    等聂谨言与龙骏两个一起离开靖王府前院时,聂谨言才开口,“睿王龙麒此来,其心难测。”

    龙骏冷笑道:“宫里的那位等不住了,龙麒自己也有些等不住了,皇太后薄氏下了懿旨,龙麒与薄彩婷的婚事,与我大婚在同一天,说是要争个双喜,京城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龙骏未等说完,聂谨言脸色一变,“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聂谨言自己的消息系统,从来都是令聂谨言极其自信的,也是令各方想拉拢他的人分外顾忌的。

    这是什么时候起竟失灵到这种地方,竟连赐婚这种人人皆知的大事,手下暗卫竟还没有报给他知呢?

    龙骏斜瞪了他一眼,“今天早上才下的旨,你和我妹正在床上,”

    借聂谨言那些暗耳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把消息呈到聂谨言与温小婉的床前去。

    “不是我说你,除了和我妹上床,你能不能想点正事?你……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再说了,床上就有那么好?”

    这是龙骏十分不能理解的,这夫妻恩爱的方式多着呢,汇到温小婉和聂谨言身上,却只有上床这一样了。

    怪不得外面风言风语地传着,说聂谨言是做假的宦官,不但光明正大地娶了郡主,没准哪天还能神奇地生个儿子出来呢。

    若不是聂谨言的淫/威甚重,估计着已经要有言官写奏本参他了。

    被龙骏指着鼻子念叨,聂谨言本就有些浮燥的心,立时长成了刺球球。

    他横眉冷目对龙骏说:“和你妹上床就是我的正事。”

    龙骏,“……”

    真TMD是风中凌乱、寂寞如血啊!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番外大约要下午左右了。

 第122章 番外——苦逼人生(上)



    聂谨行一直觉得他是个苦逼的人,虽说有段很长的时间;他对‘苦逼’这个词的定义;并不太了解,但经过他亲嫂子温小婉几次三番地在他的面前使用形容后;他大体了解了些。

    与他的哥哥聂谨言不一样;他们聂家出事的时候,他还小;三岁稚龄,不太记事。

    家里发生了什么;又死了多少人;因为什么获罪;到底是不是冤枉的,他都不记得了。

    甚至那个与他龙凤胎一起出生又在家里出事时,被他们的母亲抱着投井的妹妹,长得什么样子,他都没有什么印象了。

    他从有记忆起,就生活在馆倌里。他生活轨迹,只有没完没了地被调/教,间或教他们些琴棋书画。

    他那时理解他学这些东西的意义,只是为了陪那些个恩客们,上床的时候,哼着几个调调曲曲,增添些趣味,让他们高兴罢了。

    学得好了,以后在叫价的时候有高些,学得不好,大体就是低一些。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区别。反而是学得太快了,就会要求学更多的东西,学得不好会挨更多的打骂。

    既然如此,他干嘛还要学那么多样,他可最难的学好了,没有人愿意啃的硬骨头,他要了。

    年五岁,略懂事后,他选了梅调。跟着一位伤了嗓子,却在二十年前,也是馆倌当家头牌的叔叔学。

    在那些惩罚他们的人的眼里,因为这东西难,他年岁又小,他学得不好了,挨得罚也比别人轻了许多。

    索性教他梅调的那位叔叔人很好,看着面冷,但心却是热的。

    日子一天天地挨着,眼看着他也到了可以被送上床的岁数,他麻木的神经,终于扯开了一束束,怕了几次。

    有那么几个深夜,他甚至想着,要不直接了断了罢,他怕是受不了那个罪的。

    他亲眼看见过同院有位比他长两岁的哥哥被送了进去,第二天抬出来的却是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他吓得好几宿没有睡,拿着腰带悬了几次梁,都因着个子小,带子没有扔上去,他抱着腰带默默无声地流泪时,教他唱梅调的那位叔叔来了。

    经着几年,如今他已经叫这位叔叔‘师父’了。

    “这世间最容易的事,就是死了,但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活着还有希望。”

    这一晚,他师父抱着他睡了一晚。

    他迷迷糊糊地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梦里他落了千百个活法,却没有一个活好的,第二天早上,师父起来要走时,他紧紧地抱住了他师父。

    多少年过去了,他始终还记得他当时问的那句话:“是的,活着是有希望,但……希望在哪里啊?”

    他师父茫然地看着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只摸着他的头,“还是要活着的,死了,真没有希望了。”

    他顺着师父的话,一直努力地活着,活到了他也要被送到恩客的床上的时候,他忽然就绝望了。

    那天晚上,他就算是想死也不行了。

    倌馆里,好几个公公看着他,把他洗涮得干净,熏了淡香,送去了那间专用于小倌第一夜的红帐房。

    他的第一位客人,看着比其他哥哥们的第一夜客人,还要凶狠可怖,单只那像棕熊一样的身材,就叫他望而生畏。

    他以为他这一夜,一定撑不下来的,谁知道不知怎么的,竟昏了过去,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换了一个地方,甚至眼前也换了一个人。

    他下意识地抓紧被子,只管往床里窜着,像受惊的小乳猫,一下子就窜到了床的最里角。

    他睁着惊惶的大眼睛,瞪着坐在床延边,神情严肃的男子。

    那人看他的目光,像一圈泛着寒气的光,哪怕他尽量地想带出些温暖来,却还是无法克制他本身的那种气质,冷肃端正。

    那人一直看他,很久不开口,他也不敢开口。

    在倌馆里,他学会了一条准则,像他这种嘴笨的人,开口说话不如不说的。

    这样又持续了一会儿,大约有一个时辰吧,他们两个就这么默默注视着。他能感觉得出,那人越看他,目光也就越发柔和了。他也没有刚睁开时的那么怕了。

    在这一个多时辰里,他也悄悄地观察了他所处的环境。

    这是绝不是倌馆。

    倌馆的房子他全都去过,绝对没有简朴到如今他所处的这间房子般,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的地步。

    难道……他已经被哪位恩客赎了出来了吗?这不应该啊!倌馆的师父说,像他这般罪臣之后,是终身不得赎的啊。那……那难道是把他包/养了出来……

    瞧着这张房子的摆设和眼前这位大人的样子,也不像是特别有钱的啊,若是包他……付得起银子吗?

    他思来想去,终于被他自己最后一个想法惊得一身冷汗,同时,也兴奋得手脚几乎抖在一处了。

    ——一定是,一定是他被人抢出了倌馆。

    虽说这是他多少年的希望,但这件事一旦发生了,他却又忍不住思量怀疑,这……这是为什么啊?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那个一直看着他的肃面男人,终于开口说道:“你记住,你不叫翡翠,你叫聂谨行,这里也不在是扶摇馆,这里是你的家,我是你的哥哥,我叫聂谨言。”

    这男人的一句话,把他搞得糊涂了。他的哥哥?他怎么会有哥哥呢?他全家不是都已经被获罪斩首了吗?

    他不敢开口不敢问。那人也不与他多说,说过后,就叫下人送上饭菜。他们兄弟两个,吃了一顿‘食不言’的团聚饭。

    第二天,他起来时,他那个来无影的哥哥,已经去无踪了。

    他所在的小院子里,只留下昨天晚上给他们送饭的那位老仆人。接触了一天,他才知道这老仆人,竟是哑的。

    他的人生终于从前十几年的喧嚣吵闹、不堪卑微中,过渡到现在这种清静到几乎没有声音的世界里了。

    他那个叫聂谨言的亲哥,一个月也就能来一次看看他,而他是绝对不能出这间小院的。

    好在相对于前十几年的生活,他更喜欢这种一个人的世界,没有过多的压力,也不会有人强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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