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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什么？
杀戮之神没有说完，只是灰色的眼眸中射出两道冰冷的寒光，凛冽的光线生生将眼前的空间撕碎。
杀戮之海在这一刻骤然之间翻腾起来，邢飞只觉得浑身仿佛被卷入了飓风中，本身强横的仙体竟然也感觉到撕裂般的痛楚。
“吼——”痛入骨髓的吼声从邢飞嘴里发出，青灰色光焰从身体内骤然发出，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腾腾飞舞，在杀戮之海中显得愈发突兀。
“混沌神光？”杀戮之神发出一声惊呼，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在杀戮之海中跌宕起伏的邢飞。
“我的修为虽然远不如你，但是你若想伤害我也不容易。”邢飞傲然说道，凌空迈出脚步，缓慢的走出了杀戮之海的漩涡中心，身体周围的青灰色光焰依旧烈焰腾腾，奔腾不休。强横的霸气直冲天地，与杀戮之山的杀戮海浪毫不逊色。
布罗休斯的心情缓缓平静下来，凝重道：“我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不过我很奇怪，你身上迸发出的光焰竟然有着另行的混沌神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修炼的功法从何而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邢飞反问，一脸桀骜。
“没想到万年后的青年修者竟然有人修炼出了混沌神光，呵呵，难道这就是天意吗？”布罗休斯喃喃自语，抬头道：“我可以不需要知道你修炼的功法，但是我却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告诉我个秘密？”邢飞有些吃惊，不明白杀戮之神此时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错，我要告诉你的秘密乃是这片周天世界中最神秘的事情，只有达到了特殊境界的强者才有资格知晓。”
“那你还要告诉我？”邢飞愕然。
“因为你是天眷者，你身上流露出的混沌神光表明了你的身份，天眷者，被苍天眷顾之人，同时也是被苍天诅咒之人，哈哈，我原本还不相信，没想到那个预言竟然是真的，万年后的今天竟然真的有天眷者出世，哈哈，哈哈哈……”杀戮之神似乎十分开心，放声大笑不止，奔腾的杀戮之海随着他的笑声再一次翻腾起来，可是却并未对邢飞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
邢飞的心情早已在此震惊，被苍天眷顾的天眷者，同时也是被苍天诅咒的天厌者，今天再一次从封困万年的杀戮之神的嘴里听见这个称呼，结合先前鬼主的判断，修为达到他们那种恐怖的高度，绝对不会胡乱说话。
难道说自己真的是什么天眷者和天厌者不成？
被苍天眷顾，同时又被苍天诅咒的一个特殊生灵。
苍天是什么？根据鬼主的话，所谓的苍天并不是头顶的茫茫苍天，至少其中一方乃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势力，可以改天造地的势力，很可能就是指的那些来自于未知空间的巅峰强者。那些强者重建空间规则，重塑周天，其强大堪比苍天。
第10章 九州龙脉
自己是天厌者，又是天眷者，那自己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邢飞有些迷惑了。
鬼主一个人的猜测他还存在怀疑，可是加上杀戮之神的推测，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两个被封困万年前的巅峰强者的推测，又怎么可能是玩笑？
“我现在要告诉你的这个秘密跟一万年前的神魔大战有着莫大关联。你的身上竟然带有零星的混沌神光，我问你，你可知道混沌神光代表了什么？”布罗休斯问道，态度凝重。
“混沌神光代表了什么？”邢飞问道。
“你可知道周天世界的修炼者一共分为多少境界，什么又是最高境界？”
“……”邢飞静静地看着一脸凝重的杀戮之神，猜想他后面要说的话一定很惊天动地，所以没有说话。
“修炼的境界分为先天和后天，只有进入了后天修炼之境的修炼者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修者。那时的先天后天之分可不像是现在这么低等，在那个年代，真正的后天及相当于现在的仙神期，而只有达到了仙神境界的修者才算是真正进入了修炼的门槛。”布罗休斯的话有些嘲弄：“现在人间界中的强者只以为神级强者就已经是修炼的巅峰了，仙神期之上更是难以攀越的巅峰，简直是可笑。在一万年前，现在的神级强者只不过是后天的巅峰境界。”
杀戮之神口气中的轻蔑更浓，“他们根本不知道一万年前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如果他们知道一万年前这片天空下的修炼者都是什么样的境界，一定会羞愧到自杀，再也不敢提修炼两字。”
“一万年前的世界是什么情况，那个时代的修炼界又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修炼会有这么大的差异，难道说一万年前的修炼者都是天才？”邢飞迫不及待的问，他对一万年前的世界充满了好奇，不知道在那些未知空间强者降临这个世界之前的周天世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那是一个强者横行的时代，别说什么狗屁的神级修炼者，就算是现在的大罗金仙级强者，在万年前也算不上稀奇，比比皆是，只要努力就可以达到。而不像现在这个世界周天世界中的金仙级强者变得寥寥可数，修炼到金仙级境界变得高不可攀。”
“至于一万年前的修者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就修炼到高等境界，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取决于天地灵气，你根本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世界灵气是个什么样子，到底浓郁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不管是修炼魔法还是修炼斗气，亦或是你们东方的修真者，修炼的基础都是依靠吸收转化天地灵气为根本，一万年前的灵气是那么的充裕，而不是像现在的人间界，只有少得可怜的灵气，甚至连万年前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在这样的环境下修炼又怎么可能有大的进境，就算是惊才绝艳的天才在这样刻薄的环境下修炼也不可能进境迅速，甚至会因为长年累月的枯燥修炼务工而懈怠，最终沦为凡夫俗子。”布罗休斯冷笑道，嘴角的轻蔑似乎讥讽这个世界的沧海桑田。
邢飞再一次彻底震惊，他远没想到这个杀戮之神会说出这些话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绝对相信杀戮之神刚刚对自己所说的这些话全部都是事实，他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可是现在的世界和一万年前相比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那为什么现在的周天世界中的灵气会变得如此稀少？”邢飞问道。
“龙脉，九州龙脉……”杀戮之神喃喃自语，忽然抬头问道：“你刚刚在问什么？”
“我在问为什么现在的世界中蕴含的灵气会变得这么少？”
“当然会少，这些都是那些自命为天的未知空间强者造成，他们运用无上大神通，重建周天世界，建立一个全新的仙神界，而这一切的基础就是天地灵气，如果没有庞大的天地灵气支撑，他们就算神通再大，又怎么能完成如此恐怖的事情。”杀戮之神鄙夷的抬头，看着茫茫苍天，两人身体周围的杀戮之海再次翻滚，不断地发出怒吼咆哮，似乎在是狰狞的在对着苍天质问。
“什么？……你是说，那些未知空间的强者当年创建仙神界是利用了天地灵气为基础？”邢飞不可思议惊呼出声。
“不错，他们利用自己无上的神通能力，抽取了这片空间的所有灵气，以苍天的名义在人间界之上重新祭炼了一个更高等的世界，就是现在所谓的仙神界。”
“抽取了所有的灵气？”邢飞瞪大了眼睛。“那为什么现在的这片世界中还会存在灵气？”
“因为这里有这片周天世界的根本，那就是九州龙脉。龙脉虽然一直都在沉睡，可是万年的时间当然能够重新汇聚天地灵气。”
“九州龙脉？”邢飞愣了一下，杀戮之神的话虽然不多，可是短短的时间里已经连续说出了许多万年前的隐秘，这些隐秘即便是现在的五大修真正宗也绝不会知道。
“这片空间以龙脉为根基，那些自命为天的空间强者纵然再强横，也没有改变龙脉的可能，更不可能转移龙脉的位置，因为除了当年的创世之主外，没有人知道沉睡的龙脉的确切位置，就连那些空间强者也不可能知道。”杀戮之神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自命为天，却不知道龙脉的下落，真是可笑，可笑啊……”
杀戮之神傲然站杀戮之海，凌立空中，浑身上下散发着睥睨天下的霸气和魔气，漆黑如墨的长发肆意在身后飞扬，魁梧的身形顶天立地。
“怪不得仙神界的灵气那么浓郁，原来是当年创建仙神界的时候抽取了整个空间的灵气为基础。”想起自己初次进入仙神界时感受到的那充沛到让人眩晕的仙灵之气，邢飞终于找到了答案。
“当年那些空间强者抽取了世间所有灵气的精华创建仙神界，我记得应该是仙灵之气，比一般的天地灵气更加精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