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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说最后一句总结陈词。
云南的幼师这么说:今天给还有囔事,某得就散会。
南京的幼师这么说:今天啊有事啊,没得吊斯散会啊。
上海的幼师这么说:侬有寺伐?莫德寺散会好伐?
大连的幼师这么说:今天啥事?没啥事散会哈。
北京的幼师这么说:今儿个有事儿?没事儿散会。
真让人头晕目眩,应接不暇。
我瞪圆眼望着园长,然后用祈求的眼神看她:快顺应民心散会吧,小朋友睡得差不多快到点了,到时候尿床的尿床,大哭的大哭,你忍心祖国的花朵精神上饱受折磨?
园长终于像个领袖似的挥手,“就这样,散会!”
我立刻抱着记事本,颠颠的跑向休息室,投身于一堆鬼哭狼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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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天班,全身酸软,打过卡以后,我接到郑彤彤电话,她让我陪她去看婚纱。
我真无语,我想和她说:我和你老公熟,可和你没这么熟吧?你这人真没自觉性,你是故意打击我呢还是假装纯洁明摆着向我炫耀幸福呢?
但我没敢这么说,我担心直言以后她会向程述哭诉,我担心程述一怒为红颜和我断绝往来……
郑彤彤在电话那端说,“程述说你眼光很好,以前还给他买过礼服,我们什么时候去婚纱店逛逛,你给我长长眼。”
“听他瞎说啊,我按照他尺寸随便买的,他长得帅穿什么都好看,待人又客气不肯和我说意见,之后我就懒得给他买,让他去店里自己挑。”我干笑着解释道,“你看我平时素面朝天哪像是有品位的人?你找错人了,我买衣服从来都是网购。呵呵,就这样,我这边忙,先挂了哈。”
我觉得这时的自己特不大方特小人,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心里烦透了也闷得发慌,好像快要透不过气来。我原本存着一口气准备坐公交回家,这时只觉得累,想回家睡觉,好好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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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真是一种诡异的生物。
上午电视上明明才见过,这时却看到他的幻象,像个小媳妇似的拎着购物袋站在我家门口。
英挺的军装,精致的五官,温文尔雅的笑容。
容铮说,“快开门,我等了你快两小时了。”
我晃神,赶紧从包包里掏钥匙开门,“你找我有事吗?”
容铮轻笑着抖了抖右手中的购物袋,“听冯硕说你被园长叫去训了一个下午,心里一定憋屈,我正好路过大市场,买点菜,这次我下厨,让你尝尝我手艺。”
我也没顾上冯硕的谎话,错开身,让他先进门,难以置信地问,“你会做饭?”
“部队里的每个兵都会做饭。”容铮理所当然道。
第7章 男主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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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下厨的模样真惊艳。
不像我爸,像模像样系个围裙却对正在炒菜的妈妈吆五喝六,下命令指挥什么时候放蒜蓉什么时候倒料酒又什么时候该撒胡椒粉,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不懂厨艺。容铮很沉默,不用我讲便能自己找到调料和菜盘,将菜一样样清洗装盘后便有条不紊地下锅,动作行云流畅毫不迟疑,我想插手帮忙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容铮边下厨边轻松和我谈笑,问我最近的计划。
我说,“下个月黄金周,幼儿园会抽一天时间组织全体幼师去爬黄山,你要不要去玩玩看?”
容铮笑道,“你们园长允许你带家属么?”
我晕,其实我那是客套话,他怎么当真了?
“既然你这么诚心邀请我,我一定给你面子。”
……我这是不是自掘坟墓?
我要怎么为容铮争取一名观光名额?我又该怎样和同事介绍容铮?我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我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应对,真愁人啊。
因此,接下来我心情抑郁,便不再主动说话,一人到客厅将桌椅沙发重新擦拭一遍,没多久却闻到一阵让人垂涎欲滴的菜香。
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西芹炒百合,东坡肉,红烧鲫鱼和乌鸡汤。
我无声地咽了咽口水,称赞道,“真丰盛啊,你好厉害。”
“这没什么,这次时间匆忙只来得及买这些简单的菜,下次时间允许,我一定争取向你多露几手。”
我惊愕,还有下一次?
容铮将筷子递过来,面色稍嫌紧张,“你尝尝看,有什么意见和我说,下回我再争取改进。”
我喜欢吃鱼便夹了筷鱼肉,只觉口齿生香,不住称赞道,“好,真好,你不去作大厨可惜了。”话说出口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有点贬低他身份。
容铮微笑着看我,并不介意的样子,“只有这样口头表扬而已么?”
“啊?那你还要什么?”
容铮笑道,“按理来说,你应该报答我。”
“怎么报答你?”说起报答两字,我立刻很不纯洁地联想到以身相许,可这样未免进行得太迅速了吧?
我立刻脸红地摇头,好心建议道,“要不过几天我请你吃顿饭吧。”
“别等过几天,就今天。”
“这桌上的饭菜不够你吃?”
“不,晚上你陪我去个地方玩。”容铮又露出那种淡淡的蛊惑人心笑容。
我被迷惑了,立即点头应道,“好,我陪你去。”
等等,到底哪里不对?
我忽然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明明容铮现在所做的事都是有目的有计划进行的……我怎么会反应迟钝慢一拍?不考虑清楚便立刻答应,这不是我一贯做事风格。莫非长期和小朋友相处,我智商也跟着拉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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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现在的环境充满好奇心,时不时东张西望左顾右盼,这个提供玩旱冰球的场地非常宽敞,灯光照得每一个角落异常明亮,十几个高大的男生手持球棒相互追逐。
我身边的容铮坐不住了便将钱包、手机和外套一股脑交给我,温和地笑说,“我去玩一会儿,你帮我看着。”
我仔细看他的脸,白皙干净,微笑时嘴角扬起一丝笑纹,看起来异常年轻,不像程述,皮肤黝黑,眉间有一道深深皱纹。
但他们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去游玩时选择将钱包托付给我。
“你发呆做什么?”容铮笑问,“舍不得我走么?”
我猛然回神,笑道,“我在猜测你会不会赢球。”
容铮笑起来,异常开心的样子,“你做观众,我自然会赢。”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哦,小哥。”我打击他道。
“你等着看好了,我必定为你打一场漂亮球赛。”容铮冲我眨眼笑。
我见他跳下观众席,到一边的室内换护具和旱冰鞋,心里想起我爸曾说过的话:男人自负要不得,容易摔得头破血流,女人会随着吃亏。
容铮上场,做了个手势,比赛重新开始。
我不太清楚旱冰球的规则,但想着旱冰球应该和篮球一个道理,都是要将球想方设法投入网内。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见容铮被几个男生同时夹击,进退维谷间竟是动弹不得,我心里分外高兴。
容铮回头看我一眼,我笑,继而冲他比了个“loser”的手势,容铮却淡笑着摇头,没想到意外地收获到观众席上女观众们惊声尖叫。
……啧,妖孽。
身旁的小姑娘撞了下我胳膊,笑眯眯炫耀道,“哎,你看到没?他冲我笑了耶。”
我奇道,“观众席上那么多人,你怎么肯定他就是对你笑?”
小姑娘反问道,“不是冲我笑,难道冲你笑么?阿姨。”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问她,“姑娘,你多大?”
“19。”
“还是学生?”
“大一。”
“你长得很漂亮。”
“还行,我很有自信,至少比你高强。”
我笑,“那真委屈你做我小侄女,光辈份就矮一截,但我不介意,你做我侄女还是做我干女儿,都是你自己认的,我完全没当回事儿。”
说完便见姑娘一脸怒容,满脸通红地挪到一边座位。
光顾着教训晚辈,也没留心看球,我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回旱冰场时便见容铮手持球棒一路领先,持棒一击,球便精准地投入网内。接下来的半小时,完全成为他个人show场,一路高歌,毫无悬念的进球。
容铮换下护具后,回到观众席上,和我说,“我赢了。”
我笑起来,“赢得毫无悬念,解放军叔叔,你是专业球员么?”
“不,我业余球手,只是感兴趣才玩。”
“哇,只是兴趣而已就有能力将专业球队打击到崩溃。”
容铮弯着眼睛,笑说,“要是你有兴趣,我可以免费做你教练。你若是用心,一样可以打败他们。”
我摇头,“我不玩,当观众挺享受。”
容铮笑,“你想学,可以随时叫我,我教你。”
“嗯。”我点头,起身将钱包、手机和外套统统递给他,“比赛完了,我该回家了。”
“我送你。”